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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求婚(上)

莫易久的好朋友們能?把人笑死, 來的時候一個?個?的還一手禮物一手花的男的穩重女的端莊,這十來號人上了天台就好像有組織有預謀似的,歡月兌地輪番要給莫易久表演節目, 即使里面半數不是藝人。唱歌的彈琴的講月兌口秀的還有變蹩腳魔術的,也不知道這些?節目攢了多久。

「最多20分?鐘。」莫易久朝曾今今比了個?剪刀手, 看?台上穿著花襯衫的雙胞胎兄弟,一個?彈著尤克里里怪聲怪調地唱莫易久的歌, 一個?圍著亮閃閃的草裙跳草裙舞, 不禁又嫌棄地遮住眼︰「真系眼睇。」

但當他們嬉皮笑臉的舞到她面前要往她脖子上套花環的時候, 她又十分?配合地欣然?接受, 還抱著倆人的腦袋在他們額頭上狠親了兩口。

俞美如和?鐘宜曦眼疾手快地把曾今今按住。

鐘宜曦︰「冷靜冷靜,小?弟而已。」

俞美如︰「千萬不要生氣呀。」

曾今今無語地承受肩膀上無事生非的壓力︰「拜托,我根本沒有生氣啊……」

她哪有空生氣吃醋,都緊張得要死了。一心尋找送禮物的契機,可?貌似完全沒有避開人群的機會,主要還是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莫易久的身上, 全心全意關?注好久不見的party主人這一晚過得開不開心盡不盡興。這時候的任何小?動作, 都將成為公開的表演……難不成, 手牽手去樓下上廁所, 然?後?來一場有味道的求婚?救命!

莫易久笑著坐回椅子, 問下一個?是誰。

立即又有朋友組隊唱了一首寫給莫易久的歌, 只不過歌曲的內容實在無厘頭, 听得全場爆笑不止,只有曾今今根本沒听懂,只能?跟著傻樂。

鐘宜曦問曾今今怎麼不去跳舞,她剛才都獻上了自己美妙的歌喉。

「沒有準備呀。」

曾今今尋思鐘宜曦是真沒有自知之明啊,主歌部分?那調都走得七彎八拐了也就大家是朋友才可?以無限包容。不過她的心意, 莫易久一定接收到了,所以才能?一直報以溫柔的微笑,在她的歌聲再次游走到跑調邊緣的時候及時加入合唱把她拉回來。

至于?曾今今自己,其實在舞蹈上,即使她沒有提前準備,隨便給個?什麼音樂,也多少?能?即興發揮出一件完整的作品。只是現在心思不在跳什麼舞上,因此也沒什麼沖動跟著大家搞氣氛。

「對啦!曾小?姐在,今晚能?不能?讓我們飽眼福呀!」

不標準的普通話,在這種時候竟顯得格外清晰,曾今今猛地看?向cue她的人,顧慧穎,是莫易久一位圈外好友,實打實的富家千金,就住這個?小?區,剛才還唱了一首老歌,唱功比鐘宜曦好。

在她的引導下,一眾好友都開始飆普通話了,催促曾今今跳個?舞給大家洗眼楮。

這下,跳舞,成了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曾今今一邊忙不迭點頭應承一邊苦思冥想,跳什麼舞能?讓場子更熱烈。莫易久轉臉看?她,用眼神詢問她有沒有決定。

曾今今腦內靈光一閃,有了想法,湊到她耳邊說︰「flamenco?」

「好啊,那我就伴唱咯。」莫易久笑,讓人去找配樂,又拋下一眾賓客,陪著曾今今回房間挑合適的舞裙。

說起弗拉明戈,雖然?兩人從來沒有公開合作過,但是在家玩過一段時間,曾今今留學的時候修過一陣弗拉明戈表演,偶爾也會拿出來練練,莫易久見了直覺移不開眼楮,看?多了連西班牙伴唱都學會了,且覺得自己的聲線十分?合適唱這類歌曲,當然?,唱法並?不正統,還是按自己的喜好來處理的,但是作為非正式表演,與曾今今一唱一跳很是契合。

衣帽間內,曾今今對著鏡子將頭發扎成緊緊的發髻,抹上牛血色的口紅,左看?右看?,很像那麼回事。

「這件可?以嗎?」莫易久拎起一條白?裙問曾今今,可?話才出口,又立即自我否定起來︰「算了,大露背,我的生日不能?便宜他們。」她又找出一條紅裙,上半身緊身的,還是高領,能?把人裹得嚴嚴實實,很合莫易久心意。

她幫曾今今穿上紅裙,緊身的布料勾勒出美妙的身線,妖嬈的火紅將面龐襯得明艷非常。莫易久從背後?抱住曾今今的腰肢,笑道︰「都不舍得你?出去了。」

曾今今轉身,抱住莫易久深深吻下,直吻得氣息不夠了,才道︰「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呢。」

莫易久想歪了,笑話她不計後?果,先不說上面一群「狐朋狗友」在等她們回去,重點是,做完了腿軟她還跳得動舞嗎?

「emmm……我是想說,我還沒有送你?禮物。」她有意忽略了莫易久的白?眼,看?了看?表,又一本正經繼續道︰「現在是10月5日晚11點05分?,記住這個?時間,以後?每年都要紀念的。」

「那我們的紀念日有點密啊。」莫易久往後?退了兩步,靠在櫃子邊,抱著手好整以暇,等待她接下來能?搞出什麼花樣。

「你?也不問紀念什麼。」雖是這麼說,曾今今還是從背後?拿出了戒指盒,儀式且形式地單膝下跪,打開戒指盒道︰「離你?40歲生日還有54分?鐘,所以呢,你?有54分?鐘的時間可?以考慮,是在40歲之前把自己嫁了,還是在40歲之後?把自己嫁了。」

莫易久不知道自己該配合感動還是該暢快地笑出來,可?是曾今今這個?樣子真的很好笑,並?且,她也真的很想拒絕一下,看?看?曾今今會有什麼更好笑的反應。

于?是,在曾今今虔誠又急切的目光下,莫易久取出盒子里的鑽戒,在左手上比了又比,公主方的切割,雖然?是簡單的設計,但主石十分?搶眼,且通身有碎鑽裝點,更顯璀璨奪目。也不知道曾今今是什麼時候偷偷花了這麼一大筆錢。

「求婚啊?我早就不急著在40歲之前嫁人了。」莫易久這麼說著,心里卻在盤算,要是明天戴著它出席生日會,戴在中?指上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這戒指是她訂婚的證據,只當一件奢華漂亮的首飾吧。

曾今今等莫易久點頭等得腿都麻了,本來認定她是不可?能?不答應的,現在又覺得情?況似有不妙,不禁滿心躊躇起來,但听莫易久又慢悠悠地道︰「其實相比嫁人……我更想娶一個?的。」

這……好說好說。曾今今站起來,又貼向莫易久,道︰「你?收了這戒指,也就是娶了我了。」反正鐘宜曦她們只說這戒指送出去了就算數的。說著,從莫易久手上把戒指拿過來,就想往她手指上套。

莫易久看?她急切的樣子,又玩心大起,同時也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于?是,不等曾今今為她戴上戒指,及時收回手道︰「我想更有儀式感一點,這里不合適,去樓上,你?再求過吧,當著大家的面,對我說,易姐姐,請你?娶我。」

「…………………………」曾今今除了標點符號,說不出任何話,甚至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情?緒去面對接下來的大型社死現場。莫易久要帶她向朋友出櫃,這事是挺讓人驚喜的,但是用她求婚,不對,求娶的方式來出櫃,也太尷尬了。

莫易久模了模她的苦瓜臉,又笑著親了親她︰「不要緊張,這還只是小?場面,要結婚的話,需要我們面對的還有好多好多。今晚呢,來的這些?人都是我的摯友,他們沒有立場阻止我們在一起,也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我想啊,如果他們知道我得到幸福了,也會為我們高興。」

曾今今被莫易久一通「蠱惑」,一時間覺得很有道理,好像的確沒有什麼可?緊張尷尬的。可?直到回到天台,看?到正打量著她們倆的俞美如和?鐘宜曦,才又反應過來︰那句「易姐姐,請你?娶我」出口,最後?就算莫易久在12點前收了戒指,那個?賭約她們倆還能?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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