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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第七期(3)

曾今今見莫易久對著《隱•形•紀•念》這首歌又是查資料又是找日版原唱, 興趣濃厚的樣子, 于是決定, 第七期就唱這首歌。

莫易久其實還是有一點擔心, 島式唱腔可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 這關乎先天條件和後天努力,更何況說實話,曾今今這嗓子實在也算不上有什麼天賦,而且就這麼幾天的時間可以學習, 怕是島式唱腔的裙角也模不著。

曾今今不知道什麼是島式唱腔,听國語版的時候只是覺著听起來十分鄰家, 有舊時小家碧玉的感覺。只听了莫易久找的足夠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日版, 才發現《各•自•遠•》確實不是流行歌曲, 該屬于日本民謠, 和次曲的藏腔有些相似, 估計讓次曲來唱, 稍作改動,就能唱出原版那味道。

不過曾今今還是覺得這種小眾的唱腔太過特殊,只有一遍一遍聆听揣摩, 才能品出其中的妙處。尤其對大多數國人來說, 應該不容易立即接受並絕得驚訝。

所以對于莫易久懷疑她能不能運用島式唱腔的顧慮, 她倒是十分坦誠︰「易姐, 島式唱腔我學不了,大不了就不用了。我覺的就咱們平時那樣唱,也挺好听的。」

「不用?」莫易久想了想, 為難說︰「一首歌嘛,也不是非得用某一種唱法的才行的。不過這首歌最大的特點就是島式唱腔,像里面的轉音和顫音,還有共鳴的方法,你就這樣說不用就不用了?我是不是該說你不知者無畏?」

「嗯?其實《隱•形•紀•念》里面的島歌感基本已經沒有了吧,所以島式唱腔也不算這首歌的最大特點。易姐,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用《各•自•遠•》的唱法去唱《隱•形•紀•念》?」

莫易久翻了個白眼,想象她學島式唱腔學了個四不像的樣子,一定不會招人喜歡。

「不想不想。」莫易久嫌煩了,決定把難題留給陳奇智去︰「誒誒誒,你想怎麼唱怎麼唱吧,反正第七期不淘汰人。」

兩人定了禮拜天下午回香港,可一大早,莫易久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她隱隱記得,好像是昨晚上那編導留的蘇藝薇的手機號。從床上坐起來,又打了個哈欠,莫易久才接听。

本來以為對方也許只是禮貌上的問候,沒想到是有事相求,求她今天就去指導的。莫易久簡直快醉了,她向來處事圓滑,可對方死纏爛打,這一口拒絕估計會讓之後的三天相處十分尷尬,為了後面有好日子過,莫易久只能稍微妥協,只給一個鐘頭時間,時間一到就走。

曾今今知道她一大早就被蘇藝薇叫走了,很不開心,但她知道莫易久也不想,于是只覺得蘇藝薇這姑娘real討人厭,決定找沈可欣和郝又青聊聊八卦。

郝又青不認識蘇藝薇,一個電視圈,一個文藝片圈,同一個演藝圈子里還是八竿子打不著,所以也不能提供什麼內幕,只听到曾今今那一通抱怨,再把昨晚上錄節目的細節說了個明明白白,才思維清奇地沒明白怎麼回事,問她︰「你干嘛非得和莫易久搭檔?你們平時呆一塊兒還不夠?之前你唱歌不也有她指導麼?這次規則可以選人幫忙了,選了別人,你不就有兩個人指導你了嗎?所以我要是你,我就不選莫易久。」

曾今今差點兒被問得說不出話,支吾半天才道︰「話不是這麼說,主要的,我是……我是想第八期的時候能和易姐對唱啊。」

「嗨喲,你們倆不是常一塊兒唱k麼。再說了,網上你們倆那些個cp黨本來就不安分,你們還電視上對唱,是想干嘛?承認啊?出櫃啊?」

「嗯嗯嗯?」曾今今突然反應過來,再這麼說下去,一不留神還不得被這位郝•福爾摩斯•又青拆穿了啊。「什麼承認不承認,出櫃不出櫃的。中國那麼多歌,又不是只有情歌,我們還可以唱友情啊,或者,或者唱兩個受情傷的女人,也說得通的嘛。反正我就是覺得和熟人合作比較自在,要不然你說說,換你來參加這節目,那五個評委,你選哪個?」

「我啊……」郝又青想了想︰「我才不要參加什麼唱歌兒的節目。」

和郝又青聊不出什麼信息,曾今今又去打電話找沈可欣。考慮到沈可欣和郝又青一樣,也是不知道她和莫易久關系的,于是省了節目情節那些個彎彎繞繞,只拋出個魚餌,說最近參加的那節目,蘇藝薇也來了。

沈可欣一听,立即跳了起來︰「哎喲你怎麼踫著她了!跟你說實話吧,你參加的這個綜藝節目,之前也找過我,我經紀人給推了,因為這陣子也忙著拍戲,而且我唱歌也不怎麼行。」

「你年初才在春晚上唱歌,現在告訴我你唱歌不行?我不信。」

「所以啊,我年初才在春晚上唱了歌,年中參加個節目再把自己的歌技給暴露了,會出事的。以後春晚再也不找我去唱歌了怎麼辦?我也不能演小品啊。」沈可欣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啊,會不會是因為我沒去,所以後來請了蘇藝薇呢?他們都覺得我跟她是一個類型,一個水平,一個名氣的女演員,雖然論粉絲活躍度她比我差遠了。」

曾今今覺得很有可能,不過還是得說點兒好听話︰「我覺得你們不像是一個類型的,你比她長得舒服,性格可愛,還努力。」

「哦豁曾老師你……你突然夸我我不習慣。」沈可欣象征性地別扭兩句,又說︰「不過我哪有她努力啊?我只是拍戲,她還忙著造數據和應付富商制片人。我估計啊,這個節目她也疏通了關系,反正你要是沒贏,被她贏了,那這節目一定就是有問題。再跟你講啊,好多年前我跟她合作過,一部電視劇,殺青的那晚大家伙兒約了去慶功,就是吃飯唱歌什麼的嘛,我听她唱過,不怎麼樣,跟我水平不相上下……可能我略勝她一籌吧。」

「哈哈哈哈哈!」曾今今被她逗笑了,笑了一陣又突然想到︰「可是昨天易姐還跟我說,她唱得不差的。」

「嗯?是嗎?她這一年到頭的不好好拍戲,跑去學唱歌了?」沈可欣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希望她上完這節目趕緊轉行去出唱片開演唱會開到全世界去,別跟我搶戲了。」

「……」

另一邊,莫易久去找了蘇藝薇。昨晚上只想著曾今今選歌的問題了,直到剛才在車上,才找了《演•員•的•自•我•修•養》出來听了幾遍。讓她最意外的是,這居然是首粵語歌!蘇藝薇是廣東一帶的人嗎?

到了電視台,見了蘇藝薇,一切都有了答案。

蘇藝薇在等她,同時,還有先前帶過曾今今,又被莫易久暗地里要求節目組更換給了石建國的音樂人大川。

應該是因為上一期石建國被淘汰了,因此,合作的音樂人就流轉到了新晉的選手這里。

「易姐,那個……你覺得我選這首歌參賽,合適嗎?」這是蘇藝薇的第一個問題。

莫易久心里鄙夷︰你選都選了,我說不合適你會改嗎?不會改,你還問什麼?

「粵語歌來的,語言上你沒問題嗎?」她還是把剛才困擾她最多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說是說不了,但是唱歌的話,專門學一學還是可以的。以前我和朋友出去唱歌,也會唱粵語歌的。」

「哦。那你先唱一遍我听听看。」莫易久在想,她是不是沒看第一期那個花滑小姑娘唱《可惜我是水瓶座》然後被評委點評get不到廣東話,要不然怎麼還選了這首歌。

蘇藝薇害羞地點了點頭,用特別不好意思的口氣說︰「還沒怎麼練,我先唱吧,易姐你千萬不要笑我啊。」

莫易久本著一張嚴肅臉︰「不笑,你唱吧。」

蘇藝薇和著音樂把這首歌一氣兒唱下來了,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流暢,歌詞都沒看一眼,調子也基本是對的,可不像沒怎麼練的樣子。當然,問題還是有很多的,發音、音準都有毛病,不過氣息是最大的問題,莫易久一听就知道她是沒有受過聲樂訓練、或者是臨時學了一陣子還沒到位的,連曾今今以前那水平都不如。

她覺得奇怪,昨天怎麼就覺得她唱歌不錯呢?也許那首《魚•罐•頭》是練了很久了,也就是說,她很早就被透了歌曲主題。

看來蘇藝薇來參加這個節目,確實有鬼。

莫易久整理了思路,還是得表示點兒什麼,于是說一半藏一半,先問她︰「這首歌,你以前就會?」

蘇藝薇猶豫了一下,告訴她︰「以前听過幾次,昨晚上在酒店才認真學的,學了一宿。」

莫易久覺得她在說假話,卻還是順著她的話說︰「首先一點你得知道,粵語歌在這個節目里不那麼吃香,這個是有前車之鑒的。好在你是剛學,還來得及,如果不想換歌,個別字眼改一改,唱國語就行了。我剛留意了一下,就算直接廣東話翻成普通話,句尾韻律也還押得住,應該沒問題。」

「啊?」蘇藝薇面上有些為難,她拿起歌詞瞧了瞧,清唱了幾句,又抬起頭委屈道︰「我粵語版唱順口了,好難改過來。」

還說是剛學。莫易久忍住笑意,又說︰「那如果你確定要唱粵語歌,發音就必須再精準一點,要不然,懂廣東話的觀眾听到,會覺得你唱得尷尬。尷尬感一出來,別的你想表達的任何東西,就全部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熬夜完成,明天上班,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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