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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頂層有個相當不錯的旋轉餐廳, 可以欣賞北京城的夜景。四個隊伍的午餐和晚餐都安排在這里,各佔一個角落, 分別拍攝。

食物是真的好吃,只不過這些女演員女歌手為了保持身材, 都十分殘酷地迫使自己忌口。曾今今切著牛排,看著吃草的諸位,莫名還有點心虛。

「這幾天體能消耗會很大,你們可以適當補充一點動物蛋白。」

蘇沁雯笑著說︰「我以前都不吃晚飯的,今天很餓,所以吃一點蔬菜水果,增加飽月復感就可以了。」

「你當演員要保持身材我可以理解, 但是南歸你一個攝影師這是何必呀……」

南歸神色一頓, 好像沒料到曾今今會突然說到她的身上,咽下嘴里的西藍花,她說︰「我就是因為平時不減肥,所以現在才得抓緊控制啊。過兩個禮拜就要上台了, 我還想掙扎一下。」

曾今今擰著眉毛︰「那你可小心別餓暈過去。其實你身材也挺好的, 真不陪我吃肉呀?」

南歸頭往邊上一撇︰「別勾引我。」

「這話說得……」曾今今笑︰「你們都這麼上進,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龐曼卉剛在和蘇沁雯說悄悄話,估計是討論8點的直播,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對南歸說︰「其實你可以吃一點魚肉和雞胸肉?」

南歸還挺敢說,反問龐曼卉︰「那你怎麼不吃呀?」

龐曼卉也不介意,回答︰「我是比較喜歡吃素的。年紀大了吃太多肉不利于身體健康。」

旁邊蘇沁雯超會說話︰「哎呀難怪manda姐都不見老, 我以前電視上看你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真女神。」

這頭一開,一桌子女人立馬把話題轉到了肌膚護理和身材保養上,還問曾今今吃那麼多肉怎麼還這麼瘦。那……吸收不好這個理由能拿出來用用麼?果然是全女班,別的幾桌估計不會扯到這種話題上。

那邊陳由組一吃完飯就集體離開了餐廳,龐曼卉目光一路跟著他們知道一個人都沒了,才問︰「誒?他們去干什麼?不會這麼用功剛吃完就去排練吧。」

晏一心附和︰「對啊,也不怕得腸胃炎……」

曾今今對這事可知道得一清二楚︰「說出來真怕你們氣死,他們今晚不練了,集體做按摩。」

南歸︰「啊?哎突然肩膀好酸哦。」

次曲︰「我也想按摩。」

晏一心︰「干脆我們也去吧曾老師。」

「那不行。我們的進度和他們沒法比。」曾今今強行講道理︰「龜兔賽跑的故事知道吧?兔子半路睡個覺,如果烏龜也跟著睡了,還能贏麼?」

晏一心听她這麼說,忍不住說了喪氣話︰「哎,如果只是跳舞的話還能靠努力,但現在又加了新規則,其他組的流量小生和小花明顯佔優勢了。」

「我們這兒也不差啊……」曾今今尷尬地鼓勁︰「你看我們有manda姐、manda姐、manda姐。一個抵仨好麼?」

「……」

拉票這事兒還真是個大問題,她本來也覺得這節目的比賽結果不能說明什麼,恐怕節目組增加這個評分環節,也是為了到時候排名出來了,最後一名沒那麼丟面子,畢竟都是舞蹈業內的翹楚,又不全屬于一個科系派別,誰比不上誰啊?如果加上網友投票,倒是可以把鍋甩到隊伍總體的人氣和粉絲數量上,也不至于他們這些導師難堪,只是這樣一來,節目本身估計得承受不小的壓力。

真的有這麼良心麼?曾今今突然又有點兒不信了。私下詳細詢問了編導,才知道網友投票只是佔了很小的一部分,到時候數據會做一些調整,不至于彼此之間的分差太過懸殊,反正,就是個博眼球的手段,實際作用不大,主要的還是看現場觀眾和評委。至于這些評委,就是先前給選手們做幕後指導的舞蹈老師,都是專業的。曾今今讓他報幾個名字出來听听,服氣了,不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就是幾個國內一流專業舞蹈院校的老師,雖然其中幾位的專業水平是不及他們的,但要站在學術和藝術的角度打幾個分數,問題倒也不大。

她放心了,又召集隊員開會,這麼多攝像機跟著,也不好明說,只囑咐︰「拉票這事兒大家盡力而為就行,可以發動粉絲參與一下,至于投誰不投誰,盡量引導他們做到公正公平良心不痛吧。多的就不用了,反正網絡投票只是分數組成的一部分,咱們還是得把心思放在舞蹈上,做好自己的事,跳好自己的舞,別抱著比賽的心態,而是展示,把美好的東西展示給觀眾,同時讓自己也得到享受,這就是舞蹈。好了,八點快到了,剛才節目組說直播設備已經調試好了。咱們分頭行動,就當趁這個機會跟粉絲聊聊天拉拉家常。今晚直播之後不安排訓練,你們也可以做個按摩,或者早點洗澡睡覺。ok,集散。」

晏一心等人多少也听出了一點言外之意,心情上都輕松了不少。現在的綜藝節目,結果往往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能讓參賽者受益的,恰恰是過程。觀眾在看節目的過程中對一個明星改觀,對一個明星產生崇拜的心情,甚至只在某一個剎那,成為了這個明星的粉絲,都是十分有可能的。相對的,不會有人僅僅因為你在節目里得了第一名,就喜歡上你。所以,還是不能表現得過于急功近利,否則,倒是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

幾人分別被帶進酒店房間,背景板、電腦、攝像頭、打光設備……都專業得不得了。曾今今落了座,時間還沒到,按照節目組要求,先從官方微博轉了自己直播頻道的鏈接到微博。沒多久,底下評論已經達到了數百條,或是表示自己已經在直播刷評論了,或是遺憾今天有事上不了的,還有開4g看直播的「土豪」求表揚的。

八點一到,準時開錄。直播間的粉絲數量可比微博評論的多了不少,一個個都刷著她的名字。當然,還攙著不少刷酒精、禁酒、禁酒精以及紙巾這種其他類邪教cp的。

既然直播,總得說點兒什麼,打完招呼就開始隔空嘮嗑︰「我不知道其他人直播是什麼套路,老規矩,就隨便聊吧。你們有什麼問題呢,就發評論,我看見了能回答的就回答你們。對了,禮物別刷了,也別刷屏,我都看不清了。你們有心的就多招點兒人過來看我直播,省得我這邊數字不好看。」

粉絲們倒是听話,屏幕頃刻間干淨了不少,倒還一直有人再加入直播間,數字跳得很快。

曾今今瞪著眼楮盯屏幕上的問題,一眼看到一個︰【曾老師你吃飯了沒有?】

這個好答。

「吃了,跟我隊員一塊兒吃的。我就跟狼進了羊群似的,她們都吃草,就我一個吃肉。」

【emmm……?曾老師的眼楮里只有吃麼?我問了這麼多好問題都不回答。】

【那不對啊,你應該吃她們啊。】

「別逗。我應該吃她們……說這話的肯定是個百合黨。」

【酒精黨頭頂青天!】

【莫易久回來嗎?】

「易姐哪會來啊。這個節目又沒請她。下回我私下直播倒是可以找她一起。嗯……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願意!肯定願意啊!】

【那你讓她來看你直播啊,這樣的話我就立馬喊上歌迷會的迷妹們來捧場。】

「都不知道她有沒有空。萬一在工作多不好。」曾今今支著下巴繼續盯屏幕,想到了什麼,又說︰「反正這兩個禮拜都有直播,我可以請她哪天有時間過來。哎喲這難道是拉票的新方式?那我是不是可以把沈可欣她們也喊過來?……呵呵呵。」

【哇哇哇好誒!】

【酒精黨表示不服,你居然還打算請別人!】

【啊啊啊易姐來了!】

【我靠真來了!】

【我剛看到了什麼?!莫易久進入直播間!】

【易姐!看到我!看到我!】

曾今今一臉困惑,怎麼就突然喊起莫易久了?她剛在看評論,根本沒注意誰誰誰進直播間的消息,畢竟,一下子進來了太多人,一下子就刷過去了。

「嗯嗯嗯?我沒看見啊,真來了?」

莫易久︰【大家好】

這老套的開場,曾今今想笑,剛翹起嘴角想吐槽兩句,莫易久又是一句︰【哼!你開直播都不和我說,幸虧之前關注了你,app會提醒。過來,麼麼噠。】

「怎麼過來,過不來。」

曾今今心里想的卻是︰能上你的當?我才不對著這麼多粉絲麼麼噠呢!回家再把你按在床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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