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處決我,看看自己有資格嗎?」
而那名執法弟子看到葉子文的令牌後,頓時就臉色蒼白。
這可是玄劍宗內部親傳弟子才有的令牌,而這個家伙,竟然是玄妙峰鐘長老的親傳弟子?
按照宗門內部的規矩,親傳弟子犯了門規,自己是沒有權利處決的。
只有各峰的傳道長老才能夠定他們的罪,而自己這個執法堂,只有執法堂長老,有這樣的資格。
而且,就算自己執法堂長老會對葉子文做出處決,那也得玄妙峰的傳道長老鐘毓秀在場,才能夠生效。
否則,就算是執法堂長老,也無法坐實葉子文的罪名。
如果自己執法堂的人,擅自處決了親傳弟子,那也算是觸犯了門規了,而且是大罪。
原本還以為這個葉子文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可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是鐘長老的親傳弟子。
季杰看到那塊令牌,只感覺腦子中一陣眩暈,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葉子文竟然就是鐘長老的親傳弟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說,自己早就知道,葉子文的真實身份,那麼給自己一百個膽子,自己也不敢去招惹他。
哪怕是讓自己去惹了陳嘉海兄弟兩個,也比惹了鐘長老的親傳弟子要好啊!
季杰看到這個情況,此時後悔不已,如果早知道是這個情況,哪怕是冒著天大的風險,自己也要秉公辦事,把陳嘉泰給辦了。
另一邊,陳嘉泰見到葉子文拿出那塊令牌的時候,也看到了那些執法弟子臉上的神色。
此時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的好辦了,好像不是自己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
而就在這個時候,執法堂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僵持不下,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就算你是玄妙峰的親傳弟子又怎麼樣,難道你以為有了這個身份,就可以在玄劍宗為所欲為嗎?」
「我告訴你,這個玄劍宗,可不是屬于你玄妙峰的!」
听到這聲音,葉子文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黑衣男子,正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個人正是陳嘉海,是季杰之前提前給他遞過去的消息。
「大哥!」陳嘉泰見到自己的哥哥來了,也是露出笑容,趕緊跑了過去。
陳嘉海進來後,並沒有看一眼陳嘉泰,而是直直的看向了葉子文,眼神中似乎有幾把尖刀,想要刺進葉子文的身體。
「果然是兄弟兩個,都是畜生。」葉子文冷冷笑道,也沒有被陳嘉海身上的氣勢所震懾。
畢竟自己身上有混沌血脈,而且還覺醒了霸天武體,此時必不可能會被陳嘉海的氣勢造成困擾。
而葉子文身邊的秦雪怡,就沒有那麼輕松了。
只見這個時候,秦雪怡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絲冷汗。
葉子文看了看陳嘉海,冷笑著說道︰「我今天也算是見識到玄劍宗的執法堂了,竟然就是這麼一個黑白不分的地方。」
說完之後,他也不理會陳嘉海,直接拉著秦雪怡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他對這個執法堂已經失去了信心,本來還以為他們能夠秉公辦事,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一個執法堂就已經是這種環境了,這個玄劍宗,恐怕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美好了。
不過,這個都不重要,葉子文來這里,是為了修煉,這種世俗的事情,他實在是沒有興趣摻和。
在這之前,葉子文沒有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不過只是想安心的修煉,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惹出其他的事情來。
或者是在這里太過于出風頭,而影響了自己的修煉。
第二個原因,他也是想看看,這個執法堂的弟子,在這種情況下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畢竟這樣也可以讓自己更加了解真實的玄劍宗。
這個時候,葉子文也看透了這個執法堂,所以失望透頂,現在只想離開這里。
可還沒等他走遠,陳嘉海的聲音就繼續傳來︰「你以為,執法堂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听到這個花,葉子文便站定了腳步,然後轉過身子,看著陳嘉海說道︰「怎麼,你還有話要說?」
陳嘉海狡猾的一笑,然後說道︰「你嘛,我當然是沒有權利定罪,但是關于你的事情,我還是要繼續上報的。」
「不過,你身邊的這小丫頭,今天是離不開執法堂了。」
陳嘉海指著秦雪怡,冷冷的說道。
如果說,今天自己任由葉子文帶著這個秦雪怡離開了執法堂,那麼自己的威嚴,肯定會大受損傷。
自己既然處置不了葉子文,那就只能拿這個小姑娘開刀了。
玄妙峰的親傳弟子自己奈何不了,但是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自己難道還拿捏不了嗎?
听到陳嘉海的話後,葉子文皺了皺眉頭,然後舉起了手中的令牌,說道︰「你試試看?」
陳嘉海看著他手中的令牌,也是有幾分的忌憚。
他在玄劍宗多年,自然知道,這個令牌是可以向自己的師門傳送訊息的。
只要葉子文願意,馬上就可以把這邊的情況,匯報給自己的師父和師姐。
到那個時候,玄妙峰的人就會立刻趕往這里,如果事情嚴重的話,玄妙峰的傳道長老鐘毓秀恐怕都會親自過來。
想到這個,陳嘉海的心中猶豫起來,臉色也拉了下來。
自己的弟弟是個什麼德行,他自己也是清楚的很,今天這個事情,不用問他都能猜個大概。
如果這件事情鬧大的話,到最後,恐怕吃不了兜著走的,會是自己兄弟兩個。
玄妙峰的人,個個都是瘋子,在玄劍宗中都是出名了的。
尤其是鐘毓秀長老,也是個出名的護犢子,如果讓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要大鬧一場的。
到那時候,恐怕就難收場了。
思慮再三,陳嘉海便想著,今天只能讓葉子文離開了。
看著他們兩個離開執法堂,陳嘉海雖然心中憤恨,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