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過了幾個小院子,他們又來到了一個地方。
黃袍僧人打開木門,發出了一個吱呀的聲音。
葉子文好奇的往房間里面看去,發現在這里有幾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僧人。
他們此時都盤腿坐在蒲團之上,聚精會神的听著他們前面的一個老僧人在講經。
那老僧人看到葉子文他們兩個進來,就趕緊站起身,對黃袍僧人說道︰「玄演師弟,你來是干什麼?」
葉子文站在後面,這才知道了,原來帶自己過來的這個黃袍僧人叫玄演。
玄演行了一禮,就說道︰「師兄,這個就是之前我說起過的那個孩子。」
「嗯,好。」老僧人點了點頭,然後示意葉子文過去。
葉子文皺了皺眉,便也學著那些小僧人的模樣,坐到了一個蒲團的上面。
老僧人走到葉子文的面前,對他說道︰「你的俗家姓名叫什麼,為什麼來我們苦修寺?」
看他問話的模樣,十分的嚴肅,似乎自己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會被趕出去一樣。
葉子文沉吟了片刻,並沒有說話。
畢竟他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還是少說多做。
老僧人見葉子文不說話,也不糾結,而是轉向了另外一個小僧人,對他問了同樣的問題。
那個小僧人大概十八歲的樣子,在他們之間算是歲數稍微大一些的。
他听到老僧人的話後,便說道︰「我叫何大海,因為家里貧窮,經常吃不飽飯,就被父母送來了苦修寺。」
听到這個回答,小僧人們都是爆發出了一陣笑聲……
而老僧人卻是面無表情,對這個何大海說道︰「以後就忘記你的俗家姓名吧,以後你就叫虛成。」
「我叫虛成,我叫虛成。」何大海重復了自己的名字幾遍,就對著老僧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
隨後,老僧人就又問向另外一個小僧人,說道︰「你俗家姓名叫什麼,為什麼來我苦修寺?」
這次的小僧人年紀比較小,大概有個十四五歲。
他顯得有些緊張,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叫劉金,因為我父親信奉佛法,才讓我來苦修寺的。」
老僧人點點頭,微笑著說道︰「你還算誠實,以後便叫做虛靈。」
「多謝師叔賜名。」劉金顯得很有禮貌,對老僧人說道。
看著老僧人繼續問別人,葉子文在旁邊看著,也有些頭痛。
照現在這個樣子,這老僧人早晚還會再來問自己的,到時候自己該怎麼說?
自己雖然叫葉子文,但是,自己穿越過來後的這具身體叫什麼,總不能自己跟他說,自己叫三少爺吧?
「不行,得想想辦法,不能讓他們察覺出我的異樣。」葉子文在心中想道,然後開始思考辦法。
還沒等他多想,老僧人便又來到了葉子文的面前。
然後,他再一次問了那個問題。
葉子文情急之下,便月兌口說道︰「既然已經進入了苦修寺,俗家姓名,便讓他隨風飄去吧。」
「我,已經忘了我曾經叫什麼了。」
說完之後,葉子文都為自己的機智給感動了,自己是有多聰明,才能回答的這麼完美?
不過,老僧人似乎是對葉子文的回答沒什麼感覺,而是毫無感情的說道︰「你以後就叫虛定。」
「從今往後,你就去後院,做一些粗活吧。」
「是。」葉子文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緊接著,老僧人就繼續給小僧人們賜名,然後依次剃度。
等自己的頭發被剃光之後,葉子文模了模自己的頭頂,這一下,他可是真的成為一個小和尚了。
葉子文有些哭笑不得,本以為,這次來火淵星球,是能夠得到什麼修為上的突破。
可沒想到,自己不僅沒有得到突破,反而一身修為都消失不見了,更離譜的是,自己竟然成為了一個小和尚。
這要是讓蘇靈他們知道了,恐怕會讓他們給笑死。
隨後,老僧人就又交代了一些苦修寺的規矩,然後就帶著小僧人一起離開了這里。
他們往前面走著,來到了一個破敗的院子。
「哎呀,玄竹師兄,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門口的一個瘦高的僧人走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玄竹皺著眉頭,說道︰「玄津師弟,你好像又在偷懶啊。」
瘦高僧人哈哈笑著,然後對自己的師兄說道︰「玄竹師兄,你帶這些小家伙來是做什麼,給我當幫手嗎?」
玄竹點點頭,說道︰「嗯,你就看著安排吧。」
「哈哈,好的好的。」玄津說道。
隨後,他就對著葉子文和何大海說道︰「你們兩個就跟著我在這里,每天掃掃地澆澆水,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隨時來找我。」
「做這些苦活,是為了讓你們修煉心性,為以後的修煉打下基礎。」
「不過,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偷奸耍滑,慵懶貪玩,我一定會按照寺規狠狠的懲罰你們,到時候不要怪我無情哦。」
「是。」葉子文和何大海同時說道。
等玄竹離開後,幾個小僧人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房間內,大概可以睡下十幾個人,他們幾個小僧人就一起擠在這個大房間里睡覺。
葉子文看了看這個房間,除了一個大床鋪,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看來,以後的生活是會很無聊的,不過葉子文倒也不擔心。
以前修煉的時候,一打坐便是幾十年,葉子文也沒有覺得無聊。
向現在這種程度,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這個時候,葉子文突然發現,在房間內,還有兩個僧人在那里。
他們兩個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一看就知道穿了很長時間。
「請問兩位師兄怎麼稱呼?」葉子文走過去,對著兩人說道。
坐在外側的那個僧人抬眼說道︰「我叫虛翰。」
葉子文一听,是虛字輩的,看來跟自己的同輩,那麼剛才自己叫他師兄,應該是沒有錯的。
那僧人回答之後,就再也沒有說什麼其他的,而是繼續閉目養神。
似乎他們對葉子文幾個人的到來,根本就毫不在意。
至于另外一個僧人,連理都沒有理葉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