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踹門的人力——越來越大, 連帶著門後的櫃子都被踹得往後挪了挪。
顧大伯看得心頭一緊,連忙上前抵住櫃腳,生怕這扇門直接被踹開, 同時偏過頭問顧——爺子, 「爸, 這門上——貓眼, 我要不看看外面究竟——什麼情況?」
「不用。」顧——爺子神情略顯凝重,擺擺手道︰「你在那里抵住櫃子就行了, 小秋, 你打電話報警, 等警察來了再說。」
顧大姑點點頭, 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電話播出去的瞬間, 門外又沒了動靜, 顧大伯剛——松口——,余光不經意間瞥過門上的貓眼, 身體很快就僵住——
一根長釘子猛地從貓眼處出來。
如果他剛剛真的趴在貓眼上往外看了……顧大伯——到這里,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外面那人該不會正趴在貓眼上往里看吧?」顧大伯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貓眼沒關, 從里面可以看到外面, 也能從外面往里看,如果病房外的人正趴在貓眼上注視著房間里的動靜……
他不由得腦補出畫面,或許——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手里拿著長長的釘子亦或者——匕首, 整個人猶如壁虎一般趴在門上, 用那雙遍布紅血絲的眼楮,瘋狂又陰鷙的透過貓眼,惡狠狠地看著他們。
顧——爺子聞言瞥他一眼,輕聲呵斥︰「別自己嚇唬自己!」
顧大姑已經報了警, 門外的人似乎清楚這一點,又踹了踹門,而後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遠,好像被嚇得跑掉了,門外又恢復平靜。
房間里也很安靜,等了一會兒,見門外真的一點動靜都沒——了,顧大伯才開口說話,聲音很低︰「這麼大動靜,醫院里的值班醫護人員都听不見?到現在都沒反應!」他說著,面色沉了沉,「以後誰還敢來?」
如果不——那位小大師臨走的時候提醒他們,恐怕現在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一定。
半個小時後,醫院門口傳來警笛聲。
顧大伯站在窗戶口往下看了眼,警車亮眼的光芒給他帶來些許安心感,就在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你好,請問——你們報的警嗎?麻煩開一下門。」
「好的。」
顧大伯揚聲應下,正打算挪開門後的櫃子,卻被顧大姑一把拽住了手。
後者微微搖頭,輕聲道︰「爸的病房在七樓,警察才剛到,就算——坐電梯都沒這麼快上來,外面的人應該不——警察。」
顧大伯震驚了,「……你——說,外面那個人一直都沒走??」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
「……」
淦。
顧大伯現在就——看看外面特麼究竟——哪個龜孫,就一直盯著他們不放,警察來了都還不跑就守在門口等他們出去??
「什麼人?」
「砰!」
「別跑——」
「 。」
「顧女士你好,我——京安公安局的警察劉易明,麻煩您開下門,我——了解一下情況。」
等門外雜亂的聲音徹底過去後,顧——爺子這才擺擺手,讓他們去開門。
門外這下站著的的確——穿著警服的警察,顧大伯開門的時候瞄了眼房門,下半邊的房門都被踹的凹了進去,足以——象踹門的人用了多大勁兒,地上還散落的掉著好幾根長釘子,在燈光照射下散發著冷冽光芒。
「您好,能說一下具體情況嗎?」
顧大姑走上前,條理清楚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劉易明點點頭,一邊做筆錄一邊說︰「我們剛剛來的時候的確看到一個男人正趴在門邊上,隊友喊了一聲,那男人扭頭就跑,現在已經去追了,這些釘子都——他留下來的吧?」
「嗯,應該。」
劉易明很快做好筆錄,放下筆,對躺在病床上的顧——爺子說道︰「好的,顧——爺子您好好休息,我——去調取監控看看,我們會安排警務人員在門口守著,您放心休息。」
顧大伯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他倒要看看那個王八蛋究竟——誰。
……
顧晉等人很快得知醫院出事的消息,原本打算帶姜沅父女倆到處逛逛,听到消息後立馬開著車往醫院趕回來,看著醫院外停著的幾輛警車,神情微凝。
「爸——大哥他們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顧——叔擔憂道。
姜沅回他︰「只要他們听我的話,不要離開病房,就不會出事噠。」
然鵝除了顧晉——顧博遠,其他人壓根兒就沒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一臉焦急的坐著電梯往樓上趕,一出電梯,就瞧見顧——爺子所在的病房外守著幾個警察,心里頓時咯 一下。
「爸!大哥!大姐!你們沒事兒吧!?」
顧家人在京都知名度挺高的,警察基本也都認識他們,沒——阻攔,直接讓他們進了病房。
等看到顧——爺子還好端端的躺在病床上時,他們才松了口——,問一旁的顧大姑︰「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多警察,大哥人呢?」
「他——警察一起去看監控了。」顧大姑說著,目光轉——一旁的姜沅,語——充滿感激︰「小大師,多虧您的提醒,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呢。」
這話一說,房里所——人的人都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姜沅下顎微抬,平靜地回道︰「那也——你們夠听話。」
一個小時過後,顧大伯才回到病房里,一路上罵罵咧咧的,「那王八蛋被抓到了,醫院的人說那孫子——個精神病患者,操,我他媽……」
「好好說話。」顧——爺子皺起眉頭。
顧大伯一愣,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眸,仔細一瞧,——那位小大師正滿臉興趣地看著自己,仿佛對他說的髒話很感興趣。
他咳嗽兩聲,平復了一下心情,重——組織語言說︰「那歹徒——個精神病患者,我問為什麼這種人不關去精神病院,醫院的人說因為對方基本很少會犯病,他這次來醫院也——因為發燒了過來打針,沒——到打完針他不僅沒離開醫院,還跑到七樓來。」
「最巧的——,他的精神病突然犯了。慘叫聲也——他自己發出來的,恰好樓上的護士都去樓下查房去了,咱們這一層——下面一層都沒——醫護人員。」
「你們說這——不——太巧了?」顧大伯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只——著笑意不達眼底,「樓上踹門聲音這麼大說沒听見,七樓將近半個多小時沒——人來……而且這一樓其他病房里也都——人,他就專盯著我們這一間病房,精神病患者都這麼執著?」
顧——爺子听完顧大伯說的話,偏過頭問姜沅︰「小大師,如果我們沒听您的,離開病房,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們都會受傷。」姜沅回道,「這點其——不重要,最主要的——,你們運勢會因此直線下降,如果說之前你們運勢,——一點一點被偷走,那經過這件事情後,運勢會直接下降一大截。」
「因為按照你們的運勢來看,這種事情,怎麼也不會發生到你們身上。」
如果姜沅沒來,那顧大伯必定會被歹徒的慘叫聲給吸引出去,然後被對方用釘子刺傷,歹徒傷了顧大伯,又會拿著釘子進入病房,把躺在病床上的顧——爺子,以及顧大姑一塊兒也給刺傷。
而且這件事從整體上來看,都像——一件意外事件,警方就——這麼認為的。
畢竟一個精神病患者突然犯病暴起傷人,這本身就——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沒人會——到這個人會突然犯病,至于他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長釘子,據說——他的工——關。
一件兩件可以說——巧合,但巧合過多,那就變成了必然。所以姜沅猜測,這件事情就——要偷走顧家運勢的幕後者操控的。
她雙眸微微一眯,開始對幕後操控者產生了好奇心。
歹徒被警察帶走,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只——顧家人卻不敢繼續讓顧——爺子在醫院里待著了,醫院人龍復雜,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可吃不消,打算等今晚一過,明天就給顧——爺子辦理出院手續,把人給帶回顧家休養,比在醫院里要安全得多。
姜沅父女倆被帶回顧家。
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差不多——晚上十一點接近十——點的樣子,顧家——宅佔地面積很大,從大門進去開車都花了五六分鐘的時間才到車庫。
顧晉帶著父女倆到已經收拾好的客房里,讓兩人好好休息。
姜沅從行李箱里掏出女圭女圭——寄存著黑影的匕首,女圭女圭在行李箱里悶了一天,出來就不停抱怨︰「行李箱好悶哦,沅沅下次可以別把我放在這里面嗎,我不喜歡。」
姜沅敷衍地點點頭,把它放在床頭,「嗯嗯下次一定。」然後躺上床關燈睡覺。
一夜好眠。
次日,姜沅一大早就醒過來,去衛生間洗漱完畢,叮囑女圭女圭——黑影在房間好好呆著不要亂跑,接著才打開門走出去,正巧就踫到來叫她起床的顧博遠。
顧博遠好像晚上沒睡好,眼下頂著倆大大的黑眼圈,半眯著眼楮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踉蹌著往前走,看到姜沅,他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抬起手晃了晃︰「師父,你起床了啊?正好,早飯已經做好了,去吃飯把。」
「你昨晚,偷牛去了嗎?」看著他這幅模樣,姜沅發出靈魂質問。
顧博遠又打了個呵欠,擦擦眼角的淚包,「昨晚沒睡好,一直做噩夢,夢見我被一堆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東西給追著跑,還好我平時跑得夠多,才沒被它們追上……師父,該不會——你又搞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鍛煉我的膽量了吧??」
姜沅否認三連︰「我不——我沒——別胡說,我不——那樣的人!」
顧博遠沒說話了,反正表情看起來並不——很相信。
兩人很快來到客廳,正中央的長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中式早餐——西式早餐都——,姜爸爸坐在顧父身邊,——對面的顧大伯幾人聊著天。
顧——爺子一大早就從醫院辦理完出院手續回到家。
姜沅的出現很快就將眾人視線吸引過去,顧——爺子笑得——藹,指著自己身邊的空位道︰「小大師,您來這坐,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口味,所以讓廚房都做了一些。」
桌前坐著的不僅——大人,還——好幾個半大的少年少女,每個人都好看地打量著姜沅,在听到顧——爺子說的話後,眼里的打量好奇轉變成了驚訝詫異。
爺爺/外公怎麼會對一個小女圭女圭這麼——藹?這可——連顧博遠都沒——的待遇,爺爺雖然對他好,但語——也不會——藹慈祥成這樣。
這小姑娘什麼來頭?
「謝謝。」姜沅道了聲謝,邁著小短腿踩在椅腿上,借力爬上了椅子,目光在各式各樣的早餐上掃過,最後要了一籠小籠包以及一杯溫熱的豆漿。
吃完飯,顧大伯等人要去工——,順帶帶走了姜北朝,只留下顧晉在家招待。
顧——爺子本來——回房間休息,一听姜沅說要——檢查一下顧宅,立馬就精神起來,拒絕顧晉提出讓他去休息的提議,一定要跟在旁邊看。
他——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顧宅真的很大,一共——五層,每一層大概都——五六間房,地下室還——兩層,光——保姆佣人以及園丁們住的房間就——差不多十間。
一間一間看過來得消耗不少時間,剛看完地下室,顧——爺子就——些吃撐不住,被佣人攙扶著坐在客廳沙發上休息著,顧晉——顧博遠,以及顧家其他幾個少年少女還跟在姜沅身後。
「博遠哥,這個小妹妹到底在看什麼啊?」——人好奇得不行,悄悄出聲問顧博遠,「我听媽媽說,這個小妹妹——你的師父?真的嗎?她看起來才三——歲吧,博遠哥你居然拜一個小孩子為師,這也太搞笑了。」
顧博遠斜眼睨著說話的表弟,表情帶著一股嘲諷,冷哼著回他——個字︰「關你屁事。」
呵,一群——知的小屁孩。
小表弟聞言撇撇嘴,轉頭就跟旁邊的哥哥姐姐們小聲嘀咕著,一致認為顧博遠可能——失了智,一個三——歲的小女乃娃能做什麼呀?爺爺/外公還——小叔居然陪著他胡鬧!
逛完整個顧宅大概花了三個小時,顧家的小姐少爺們早在一開始就嫌——聊回到客廳陪顧——爺子聊天去了,最後陪姜沅逛完這個宅子的只——顧晉——顧博遠。
姜沅還真就發現一個問題。
顧宅太干淨了。
這個干淨指的不——房子打掃的——多麼干淨,而——顧宅居然連一絲陰——都沒——,這——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每個家庭都會帶著一絲陰——,在那些太陽照不到的地方,這陰——對人體——害,只——會讓溫度感受起來——低一些而已。
但顧家沒。
那些太陽照不到的角落都一干——淨,半點陰——都沒——,干淨到讓人詫異。
「師父,你發現什麼啦?」
姜沅把自己的發現——他說了,顧博遠伸手撓撓頭,疑惑道︰「沒——陰——不好嗎?不——只——鬼出現才會——陰——?」
「當然不——啦。」姜沅解釋,「像那種太陽——燈光照不到的死角,也會滋生出陰——,這種陰——對人——害,就算你們觸踫到,也只會感覺溫度很低。」
顧晉也在一旁听著,「那這些陰——去哪里了?」
「不知道,這應該——一個關鍵。」
姜沅說著,毫不猶豫的開始指使顧博遠,讓他去把自己在出發來京都之前買的那些黃符朱砂以及其他小玩意兒都給拿過來。
顧博遠瞬間來了興趣,不需要顧晉催促,轉身就往房間跑,很快提著一個旅行包滿臉笑容地跑回來,拉開拉鏈,把東西往外掏。
顧晉眼睜睜地看著自個兒大佷子往外掏出黃符朱砂毛筆,這些還都挺正常的,後面又掏出一把小型桃木劍、一串大蒜、銀色十字架、一小袋米……
他嘴角抽了抽︰「這都——小大師準備的?」
「不——!」顧博遠興奮地指著桃木劍大蒜十字架回他,「這些——我準備的,電視劇里不都——這麼演的嗎?大蒜可以燻走僵尸,十字架對付吸血鬼,桃木劍也能對付鬼……我替師父去買符紙朱砂的時候那店家推薦我買的,說這些可好用了,我就都買了,好便宜啊!」
「我才花了不到五千塊錢!」
顧晉︰「……」
槽多——口
他三哥也挺聰明的啊,怎麼生個兒子智商連正常水平的一半都不到?
顧晉——些——語,轉眼看到一旁順著黃符一臉平靜的姜沅,心——小大師不愧——小大師,不管發生什麼情況表情始終都這麼鎮定,他還得多學學才行。
而姜沅之所以會這麼平靜,——因為她已經——心里準備了。
在這貨拿著一瓶紅墨水回來一臉高興的說——店家送他的黑狗血時,她的內心就已經被鍛煉的十分強大了,畢竟——自個兒親自挑的徒弟,還能咋地?
就算他下次拿著塊石頭回來說那——靈石,姜沅都不會覺得奇怪。
她把這些——法摒棄到腦後,握著毛筆蘸上朱砂,在黃符上寫下符篆,畫得多了,動——也就愈發熟練,連帶著符篆都好看得多,不像之前歪歪扭扭的,就像——狗刨字體一般。
顧博遠站在一旁看,眼里滿——垂涎,他記得當初就——這個玩意兒,把那水鬼給搞得生不如死,好——學……等姜沅畫好一張符,他就在旁邊扭扭捏捏期期艾艾地開口問︰「師父……我什麼時候可以學這個啊?」
「你——畫符了?」姜沅正準備畫下一張,听他這麼說,便把剛畫好的符隨手遞過去,「那你——用筆在本子上描寫叭,熟悉了再說。」
「!!!」
幸福來得太突然,顧博遠差點沒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接過符紙,寶貝似的捧在手里看了看,「謝謝師父!師父你真好!愛你喲麼麼噠~」
顧晉︰……
辣眼楮。
姜沅沒理會這傻逼徒弟,重——畫了幾張符,拿起其中一張夾在指間晃了晃,兩三下就晃成紙鶴的模樣。顧晉叔佷倆在旁邊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被這一幕驚得呆了呆,在紙鶴自個兒晃晃悠悠的漂浮在空中後,眼里的震驚達到巔峰。
雖然知道小大師很厲害,但第一次遇到這種只會在電視里出現的情況,還——會被震撼到。
姜沅指使道︰「徒弟,你跟著這紙鶴,看它最後落在什麼地方,記得把東西給我帶回來。」
顧博遠求之不得,立馬邁開腿跟上去,看著心癢癢的,干脆拿著手機跟在後面錄像,把這一幕給錄下來,方便以後拿出去吹牛逼。
他跟著紙鶴來到客廳,正在客廳的顧——爺子——其他幾個弟弟妹妹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博遠哥!這紙鶴為什麼會飛??」「博遠哥你在變魔術嗎?好神奇,你怎麼辦到的!——我,我也——學!」「我可以模模它嗎?」「我也——模!我也要學!」
听著耳邊的叫喚,顧博遠撇撇嘴︰「我還——學呢,這——我師父弄的,我也不會……誒你們別伸手模啊,萬一模掉了怎麼辦?我現在在干正事兒,你們別妨礙我!」
感受著他們驚訝羨慕的眼神,顧博遠心里舒坦極了。
嘿讓他們剛剛還在嘲諷自己腦子——問題才會拜一個小女乃娃為師父,哼哼,現在知道他師父——多麼神奇多麼牛逼了吧?
他聰明著呢!!眼光也好得一批!!!
得意歸得意,顧博遠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一直跟在紙鶴後後邊兒,而他後也跟著一串小跟班。
一群人跟著紙鶴來到顧家□□院的草坪上,紙鶴晃晃悠悠地飛著,最後在花壇邊上停下來。
「它怎麼不飛了?」
「因為已經到了啊。」顧博遠回,看著眼前的花壇——些為難,「師父說紙鶴在哪里停,就把東西給她帶回去……我總不能把這個花壇給搬回去吧?」
一旁小堂妹聞言——些——語,「你就不能把紙鶴下面的土刨開看看,說不定——土里埋著東西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
顧博遠贊賞地看著小堂妹,夸她︰「小妹你真聰明!來,幫我挖土!」
小堂妹心——不——她太聰明,明明——你自己太蠢。
當然,她沒說出來,維護著自己這個堂哥可憐的自尊心。
一群半大的孩子——處尋找工具,哼哧哼哧地撅著在花壇里掘土,一副要把花壇挖個底朝天的模樣。
過了幾分鐘,——個用樹枝掘土的小表弟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挖到個什麼地方,登時興奮起來︰「你們快過來,我好像挖到東西啦!」
瞬間,旁邊的人立馬圍上來,顧博遠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擠到最前邊,用手開始挖土,從花壇里挖出一個小木盒子。
木盒子在土里埋得很深,但很奇特的——它身上居然沒沾到半點泥土,看起來十分干淨,甚至還散發著一股淺淡的香。
盒子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
顧博遠本來——把盒子打開看看里面裝著什麼東西,但中間上了鎖,他就只能——罷,抱著木盒——弟弟妹妹們回去跟師父復命。
這木盒里,裝著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