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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導演真的有講鬼故事的天賦, 講的時候一驚一乍的,還要配合當時的語境壓低聲音做出陰森的感覺,只不過沒把姜沅兄妹倆嚇到, 倒是把一旁的助理給嚇得眼淚汪汪, 捂——胸口直說自己受不了。

其實這個故事沒有很嚇人。

也就是古堡里的一家四口有天莫名其妙消失了, 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有人看到這空蕩蕩的古堡起了——思,于是想要佔為己有, 結果卻在住進來的這幾天遇到很——奇怪的事情。

比如說一到半夜就會響起的驚恐尖叫。

又或者說凌晨時二樓走廊外響起的重物拖地的摩擦聲。

再或者說偶爾出現的在古堡里游蕩的鬼影。

「……他洗澡的時候, 燈光一閃一閃的, 他恍惚間看到門口好像站——一個人, 那個人低——頭, 披頭散發的看——他, 然後頭一歪,咕嚕咕嚕滾到地上……」

助理發出一陣小聲的尖叫︰「啊!」

導演被他這尖叫給嚇了一跳, 面色不虞。

姜沅繼續追問, 「然後呢?後來怎麼樣啦?」

導演看——面前一臉萌樣追——自己問後續的小團子, 又看看自己助理一臉的害怕, 無比嫌棄的揮揮手讓他下車,「順便問問神秘嘉賓什麼時候到,這時間都差不——了。」

「哦哦好。」助理馬不停蹄的滾下車, 一刻也不想多待——

礙事的人下車了, 導演才露出慈祥的笑容, 看——姜沅︰「伯伯繼續跟你說啊……」

「   、」

有人在敲車窗,導演頓了頓,打開車窗一看,助理的臉又出現在視線當中, 後者開口說道︰「導演,神秘嘉賓已經到了,現在讓她進去嗎?還是等一會兒?」

神秘嘉賓?

姜沅有些好奇,透過打開的車窗往外看了眼。

古堡門口又多出一輛保姆車,車外站——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她戴著墨鏡,留——一頭亞麻色的大波浪卷發,穿著短褲的雙腿又長又直。

女人正玩——手機,過了一會兒伸手取下臉上的墨鏡,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來。

姜沅卻在看清楚對方的臉後皺起眉頭。

很奇怪,這個節目組的所有人,不管是嘉賓還是導演組工作人員,每個人臉上都泛——淡淡的黑氣,也就是說整個劇組的人都會倒霉。

但這個女人沒有,她不僅不會倒霉,甚至運勢還很強。

姜沅能夠看到她身上那泛——紅色的運勢。一般來說,人的運勢是有眼色的,倒霉的人運勢是黑色,普通人運勢是青色,稍微好一點就是紅色,特別強的便是紫色。

女人的運勢很強,深紅色中仿佛隱隱帶著點若隱若現的紫。

姜沅微微眯著雙眼,有些看不清那紅色中夾雜的究竟是紫色還是黑色。

「何妍到了?」導演小聲嘟囔——,看了眼電腦里的七位嘉賓,伸手摩挲下顎,臉上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讓她現在就進去吧,可以搞點動靜來嚇唬嚇唬咱們的嘉賓們了。」

助理應了一聲,開始聯系古堡里隱藏的工作人員。

姜沅瞧見工作人員們給了那叫做何妍的女人一套純白色連衣裙,和一頂黑長直的假發。何妍鑽回保姆車里全部換上,下車後由工作人員帶領——從另一個入口進入古堡。

節目的高潮在這個時候正式開始,導演也不繼續講故事了,而是緊緊地盯著電腦里的畫面。

姜沅在一旁看——,從何妍進到古堡後,所有人印堂上的黑氣開始增加。

元松青在古堡二樓慢悠悠的晃蕩著,看樣子並不——急找線索隱藏自己是鬼的身份。

古堡很大,一共有五層樓,其中以一樓和二樓的面積最大。

走廊上的燈光很昏暗,盡頭處是一片黑暗,元松青眯著眼楮往前看了兩眼,——里突然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仿佛盡頭的黑暗里隱藏著什麼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自己。

他腳步一頓,偏過頭問身邊扛——攝像頭的工作人員︰「你們該不會在古堡里還藏著有人,打算趁我們不注意跳出來嚇我們吧?」

「……別說,古堡里的這種氛圍的確很有恐怖片的感覺,保證一嚇一個準。」元松青自言自語地說——,對著鏡頭說了一句,「讓工作人員有個心理準備啊,我被嚇到的話可能會反射性的一拳錘過去哦。」

工作人員︰「……」

元松青眯著眼笑了笑,推開旁邊的房門。

房間里一片黑暗,他模索——打開燈,昏黃黯然的燈光驅散了些許黑暗,這燈光——在是太黯了,看久了有些傷眼楮,他忍不住嘆氣,小聲說——︰「導演也太摳門了,換個亮點的燈泡不行嗎?再這樣下去,我感覺我眼楮都快瞎了。」

待在車里透過耳麥听得一清二楚的導演︰「……別以為我听不見你在說我壞話啊!」

元松青揚起嘴角笑笑。

這是一間書房,架子上堆滿了已經積灰的書籍,他抬手捂——自己的鼻子,仔細在書架前搜尋著,很快在第二層書架的角落看到一個黑匣子,上面映——節目的logo。

元松青伸手正準備把黑匣子拿出來,眼眸一撩,突然對上一雙赤紅色的充血眼楮。

他愣了一愣,書架後的眼楮也瞬間消失不見。

「……操。」

元松青抬手模著自己胸口,——髒飛速跳動著,被剛才那一幕嚇得不輕,——里把節目組的人全都給罵了一遍。

這也太踏馬考驗人的——理承受能力了,還好他身體健康沒啥病,這要是來個——髒脆弱的,怕是能嚇得當場暈厥過去。

一旁跟隨著的工作人員見他臉色有些發白,擔憂地問︰「怎麼了?你還好嗎?」他們離得遠,沒看到剛才的畫面。

元松青咬咬牙,說了一句︰「導演真的狗。」

他拿出黑匣子,打開看一開,里面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一串數字,像是身高和體重。元松青把紙條塞進褲子口袋里,合上黑匣子放回原位,眼尖地看到一張泛黃的紙條。

他猶豫片刻,拿下紙條也塞進口袋里,轉身大步離開書房。

出門沒——久就跟另一個嘉賓對上,對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看到元松青,他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主動詢問道︰「松青,你線索找的怎麼樣了?要不要一起?」

「到現在只找到一個空盒子,你呢?」

嘉賓攤攤手,「一個都沒找到,這地方跟個迷宮一樣,我在一個房間里轉了——遍!」他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臉色很臭,還有話沒說完的。

在一個房間轉了——遍就算了,還被里面一個人體模型給嚇得夠嗆。

那玩意兒不知道是誰放的,就放在正對著門口的窗戶旁邊,進去抬眼就能看到,每個心理準備能被嚇到跳起來,就算是有——理準備,他也還是被嚇了——次。

沒辦法,那人體模型臉上被人涂上紅色顏料,恍惚一看就像是鮮血似的,詭異又恐怖。

每次回想都起雞皮疙瘩,忍不住罵導演組︰「導演這個狗比,真會嚇人……這句話別錄進去啊,掐掉,我好好先生的人設不能崩塌掉。」

元松青贊——的點點頭。

兩人一邊聊一邊往前走,一塊兒進入身邊的某間房。

這大概是一間客房,房間里除了床書櫃桌子凳子——家具外再沒有別的東西,看起來有些空蕩蕩的,兩人一邊天南地北的聊,一邊仔細搜查著房間每個角落。

唰——

唰——

唰——

「外面什麼聲音?」正在查看床底的王凜耳朵動了動,疑惑地抬起頭來,視線轉向房門外。

元松青也听到這聲音了,忍不住蹙——眉,合上抽屜︰「不知道,估計又是節目組搞得鬼。」

王凜嘖了一聲,「他們就不能消停點嗎,非得嚇我們,萬一嚇出個好歹怎麼辦?我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啊。」

兩人說著,完全沒有想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想法,甚至還打算——那聲音消失之後再出去——

樣听到聲響還有古堡外的導演,他有些疑惑,問旁邊的助理︰「我有安排這樣的嗎?我怎麼不記得了?還有王凜的那個人體模型,誰在它臉上涂上顏料的?我剛剛看——都被嚇一跳。」

「……我也不清楚,可能顏料是被不小心弄上去的吧?」助理也是一臉的茫然。

導演︰「算了,這樣也行,增加點節目效果。」

他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繼續去盯著其他嘉賓,過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了,導演按——耳麥說道︰「差不——了,何妍你出場,跳跳就在你前面的房間里,你想辦法去嚇他……」

話音還沒落完,耳麥里突然傳出一陣刺耳的電流聲,緊接——電腦上的分屏開始一個接一個飄起了雪花,畫面都消失了。

「怎麼——事?」導演眉頭一皺,「怎麼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人呢?喂?」他用力按了按耳麥,沒听到回答,又拿起一旁的對講機喂了好幾聲,依舊沒得到回應。

「……奇了怪了。」

導演嘟囔一聲,打開車門下去,找了個工作人員去古堡看看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人聯系不到,畫面也看不見,是不是機器出了什麼故障。

那工作人員應了一聲,走進古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古堡沒人出來,也依舊聯系不到里面的人,仿佛他們都與世隔絕了一般。導演有些坐不住了,讓古堡外的工作人員都放下手里工作,和他一塊兒去古堡里找人。

姜沅舉起小手︰「伯伯,我跟你們一起去!」

「沅沅,不可以給伯伯添麻煩。」姜沅瀚皺起眉頭,輕聲呵斥一句,對導演說︰「不好意思,妹妹有點調皮。」

導演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現在他也沒心思在意這些。

眼看——導演已經下了車和其他人一塊兒準備進入古堡,姜沅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趁——姜沅瀚不注意跳下去,大聲說道︰「哥哥,我要和伯伯一起去找舅舅,你在外面等——我哦,乖乖的,不要亂跑啦!」

姜沅瀚眼楮一瞪︰「沅沅!——來!」

小家伙的身影早就跟——導演組的人消失在古堡門內。

他握緊了拳頭,想要跟——下去,但是他的腿還沒徹底康復,去的話只會給人添麻煩,只能打消這個念頭,臉上神情難看起來。

「沅沅,你怎麼進來了?」

導演也是才發現身邊跟——的小團子,忍不住皺了皺眉,「伯伯現在沒時間陪你玩,快點出去。」

「我不要伯伯陪我玩,我是跟伯伯一起找舅舅的。」姜沅仰起頭笑了笑,保證道,「我不會給伯伯添麻煩,會乖乖听話的。」

導演︰「……行吧。」

他揮揮手,讓助理過去牽著姜沅,免得她小手小腳的跟丟了。

姜沅跟在助理身邊,抬頭看——大廳對著門的牆上用白布掛——的油畫,那畫被遮蓋——,看不見畫上的內容,但她從這上面感受到了淡淡的死氣。

古堡里光線很暗,大概是停電了,里面的燈全都沒亮,現在大廳的光還是從門外照射進來的,只能讓人勉強看清楚里面大致的情況。

幸虧導演他們早有準備,掏出了迷你手電筒,踩著樓梯往二樓去。

樓梯是木質的,或許是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踩在上面會發出細微的吱嘎聲,並不響,听在耳朵里卻很不舒服,就像是有人在耳畔嘀嘀咕咕地說——話一般。

二樓徹底被黑暗吞噬。

迷你手電筒的光芒只能照亮腳下的路,看不清周圍和前方的情況,導演忍不住皺起眉頭,抬頭睨向前方,那黑漆漆的一片看得人心里發毛。

他清清喉嚨,大聲喊道︰「元松青?王凜?跳跳?何妍?」

聲音回蕩了很遠,卻沒得到回應。

助理摩挲著自己的胳膊,湊到導演身邊小聲問︰「導演,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點冷啊?我穿著外套,都覺得還有點涼颼颼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是有點。」導演也跟——搓了搓自己胳膊,——過頭想看看身後跟——的其他工作人員,只是光線太黑了,只能看到幾個模糊的輪廓,「我們分開找吧,我和助理二樓找,你們幾個去樓上看看,找到人了就到二樓來找我們。」

沒人應,但導演看到身後跟——的人好像離開了,以為他們已經轉身去了樓上,便帶——助理,以及助理身邊的小團子繼續往前走。

姜沅——頭看了眼,又抬頭看了看神情凝重的導演,對方好似沒發現奇怪的現象。

他們身後根本就沒有人,從進入古堡開始,導演就讓人先去樓上找人,他和助理,還有姜沅在大廳待了一會兒才上二樓的,身後早就沒有工作人員跟——了。

導演和助理似乎都忘記有這麼一——事,姜沅也沒提醒,跟——兩人往前走。

走了不知道有——久,助理總算察覺到不對勁,顫抖——聲音說︰「導演……這條走廊有這麼長嗎?我們好像,好像走了有十分鐘了吧?」

導演聞言下意識反駁道︰「怎麼可能這麼長,這古堡才——大!」

說完也意識到不對勁,立馬閉上嘴。

遲來的恐懼在兩人身邊蔓延開來,望——前方漆黑一片的走廊,導演一時間竟不知是該繼續往前走,還是該往後退。

進退兩難。

助理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低頭望——乖乖跟在自己身邊的姜沅,蹲下去把她抱在自己懷里,想從她這小小的身子上汲取點勇氣,他小聲問︰「沅沅,你不害怕嗎?」

「怕什麼呀?」姜沅——樣小聲地回答,「大哥哥,我舅舅之前說啦,要相信科學。」

助理︰「……」

他倒是想相信,但現在這情況也太詭異了,他們在走廊上走了十——分鐘都還沒到頭,古堡再大也就這麼點面積,怎麼可能需要走十——分鐘?

除非……

「導演。」助理都快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哭了,「我們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您之前說的關于古堡的故事是真的嗎?該不會這里面真的有……」鬼吧?

鬼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導演給堵了——去,「別自己嚇唬自己!」

話是這麼說,導演——里也有些毛毛的,感覺黑暗里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一樣。

唰——

唰——

唰——

黑暗中傳來重物在地上拖行的聲音,听得人頭皮發麻。

助理道︰「這不是之前松青哥他們听到過的聲音嗎?」

電光火石間,助理突然想起之前導演說過的故事,眼楮瞪大,「……導演,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說的那個故事……是不是、是不是就說過,有人听見古堡里,傳來重物拖地的摩擦聲?」

導演︰「……」

他不想回憶。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導演助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驚恐,不敢再說話,靠——牆壁站——,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姜沅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伯伯,大哥哥,我看到一個人誒。」

「它有這——麼大,手里好像還拿著個拖把?唔,它在拖地嗎?好勤快哦!」

高大的身影拿著拖把在拖地……

導演和助理神情陡然一變,都想到一塊兒去了,拔腿就往前跑。

姜沅感受到助理抱著自己的手愈發用力了些,勒得她有些不舒服,她雙手環著助理的脖子,看——黑暗中那高大的身影。

或許是听到了這邊發出的響動,那身影略微停頓片刻。

下一秒,它拎著手里的東西,飛快追了上來,手上的東西在地上摩擦著發出更大的聲響。

「哇啊啊啊啊導演它好像追過來了怎麼辦啊啊啊啊啊!!!!!」

「閉嘴吧你,跑啊,還能怎麼辦,你還能回去跟它battle嗎?」

「我不敢啊!」

導演——說我踏馬知道你不敢,有這說話的功夫還不如跑快點!

兩人哭爹喊娘的往前跑,聲音和後面傳來的摩擦聲交織重疊,顯得更加詭異。

听著後面的聲音越發靠近,導演和助理神情有些絕望。突然,走廊旁邊的某一扇門突然被打開,里面的人飛快把導演和助理拉了進去,七手八腳的捂住了兩人涌到喉嚨的尖叫。

「噓。」

熟悉的聲音響起,——看到助理懷里的小團子時愣了愣,緊接——傳來元松青壓抑——怒氣的聲音︰「你們怎麼把沅沅也給帶進來!?」

兩人聲音一頓。

導演試探著開口問︰「元松青?是你嗎?」

房間里漆黑一片,壓根兒就看不清面前站——的都是誰。

「舅舅。」姜沅掙扎著從助理懷里下來,抹黑抱住元松青的小腿,仰著頭笑眯眯地說道︰「找到舅舅啦,伯伯,是舅舅哦,」

元松青看不清小團子臉上是什麼表情,但听她說話語氣感覺很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咬咬牙,——想真是個——大的小家伙,不知道現在情況很危險嗎?

他彎下腰,模索——把抱著自己腿的小家伙抱在懷里,捂住她的嘴。

一時間,房間里靜悄悄的,沒人說話,就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重物拖地的摩擦聲近了,聲音在門外停了下來,貌似在尋找著什麼。

隔——一道門的眾人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忍不住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發出聲音,把門外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東西給招惹進來。

不知道過了——久,門外重新響起摩擦聲,並且漸漸遠去——

徹底听不見聲音,房間里的人才敢發出松氣的聲音,一個個如——月兌水的魚一般跌坐在地上,特別是導演和助理二人,坐在地上穿著粗氣。

導演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壓低聲音問︰「這、這到底是怎麼——事?外面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話的人是王凜,語氣有些不耐煩,「我說導演,你這找的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啊?」

導演狡辯道︰「……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啊,就你和元松青嗎?其他人呢?」

王凜沒好氣地回︰「我怎麼知道,古堡停電的時候我正好和松青待在一塊兒。」

元松青沒說話,低著頭湊近了看懷里的小家伙,眯著眼勉強能看清楚,見她一直歪——頭往自己後面看,挑眉問︰「沅沅,你在看什麼?」

「那邊有個姐姐,在和我們打招呼。」姜沅指——房間窗戶的位置說道,「你們沒理她,她好像生氣了耶。」

「……」

眾人下意識——頭看,就瞧著窗戶的位置似乎站——個約莫十二——歲的女孩兒,低著頭面對他們,抬起一只手揮了揮。

片刻後,手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連帶著腦袋一塊兒掉下來落在地上滾了兩圈。

姜沅感嘆︰「氣得頭都掉了呀?」

元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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