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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佷子想承爵[08]

第141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安樺耐心的又教袁陽杰背誦了一首新的詩, 然後才哄著——自己去玩兒。

周氏對伺候袁陽杰的丫鬟吩咐道︰「看好杰兒。」

「是,夫人。」

周氏出身不算高,當初嫁給原主時周家也只是個普通小官人家, 因為戰亂周家就剩下周氏一個人, 被原主英雄救美,于是她就以身相許了。

後來原主步步高升, 周氏也妻憑夫貴,不過卻還保持著以前的簡樸習慣,府上伺候的下人並不多。

但自從袁陽杰失而復得之後, 周氏就把自己身邊的丫鬟幾乎全都派到了兒子身邊去守著, 務必讓兒子不離開人的視線範圍內, 這是她的一番愛子之心。

現在袁陽杰身邊伺候的人起碼有三十多人,出去玩耍,身邊也是浩浩蕩蕩的跟著十幾個人, 晉國公府小世子的派頭十足。

袁陽杰走了之後, 就只剩下安樺和周氏兩人單獨相處, 有些話也就可以隨便說了。

周氏把這幾天她對袁老二一家和袁母做的事情都如實道來,半點沒有隱瞞安樺。

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了, 因為她知道整個晉國公府上的人大多都是忠心于他的, 她在府上做了什——根本瞞不過——,與其藏著掖著讓他心——不舒服,倒不如坦白說出來, 避免日後生出誤會隔閡。

周氏的坦誠以待,安樺也給出了明確態度,好叫她安心︰「你是長嫂,——們若是過分了,自是隨你懲處, 讓他們長長記性也好。」

周氏唇角弧度更深了,眉眼彎彎,心情極好。

隨著時間的流逝,孩子漸漸長大。原本折騰不休的袁母安分了下來,因為她為袁老二一家傷心傷神,身體每況愈下,這是心病,憂心如焚,導致身體不好,只能臥病在床。

安樺毫不吝嗇藥材把人吊著命,卻也不肯讓她過得痛快,既然袁母躺在床上沒法去杏林園看望袁老二一家,——就偶爾把袁老二的媳婦王氏放出來給袁母侍疾。

王氏可不像袁老二那樣有孝心,有出來的機會,見到袁母,就忍不住哭訴——們一家子的苦楚,求袁母救救——們。

袁母的心病就更重了,再多的名貴藥材也沒能治好她。

還是安樺見袁母實在扛不住了,才不再讓王氏來侍疾的,讓袁母有個安靜的環境養病。因為一直擔憂著小兒子和大孫子,袁母始終吊著一口氣沒咽氣,但活著對她來說已經是極度痛苦的事情了,就連呼吸都讓她身體痛苦難以承受,每多活一天都是煎熬。

袁老二一家在晉國公府的存在感也近乎于無了。

京城之中,很多人都只知道有晉國公府袁家,卻不知袁家有兩房。

即使那些知曉晉國公有一個老母和嫡親弟弟的人家,也在安樺的掩飾下,以為袁家二房身份低處事低調,只安心在晉國公府內享受榮華富貴,不想外出交際攀高枝。

安樺在袁陽杰六歲正式啟蒙入學的那一年,向皇帝請旨立獨子袁陽杰為世子。

以前雖然府上也稱呼袁陽杰為小世子,但實際上——這個世子還沒有正式冊封確立,喊起來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請封世子之後,袁陽杰才是晉國公府世子。

安樺在交出兵權之後,就很受皇帝的器重信任,身居高位,手握重權,聖眷正濃,每天也非常忙碌——本來想親自教袁陽杰學習的,但忙碌得沒有那麼多時間,周氏就提議請個夫子上門教導袁陽杰。

以前袁老二的兒子袁陽俊讀書,就是由原主這個伯父請了一位舉人夫子入府教導的。

只是後來袁老二盯上了晉國公府那個國子監名額,想把自己兒子袁陽俊送去國子監讀書,結交權貴同窗,便攛掇袁母找理由把袁陽俊的夫子辭退了。

只是原主想把晉國公府唯一的一個國子監讀書名額留給自己兒子長大後使用,就不大願意,一直沒松口答應下來。這也是促使袁老二和袁母出手對袁陽杰這個孩子動手的導.火.索。

這個國子監讀書的名額一直沒給袁陽俊,袁陽俊也就一直沒再請夫子,緊接著就是發生了袁陽杰被拐事件,安樺穿越過來對袁老二一家雷霆出手,袁陽俊被關進了杏林園,也就沒了讀書的機會。

安樺听周氏提議再請一個夫子給袁陽杰啟蒙,——微微搖頭︰「我們府上這種情況不適合有外人常住。」

請來的夫子由于每日都要教導袁陽杰,所以肯定是要在晉國公府安排住處的。可夫子是外人,在府上住久了,難免會發現一點不對勁的地方,若是發現了被關在杏林園的袁老二一家,出去亂說話,容易橫生枝節。

安樺道︰「我與王家有點交情,正好王尚書打算退下來給——兩個兒子鋪路,我想想辦法把杰兒送到王尚書那里去讀書。」

王家是詩書傳家,當初跟隨皇帝起事的謀士就有王尚書,王家在新朝地位可不低。

也就是原主曾經在打天下時救過王尚書家眷的性命,結下了交情,否則想讓王尚書收袁陽杰為弟子可不容易。

王尚書如今退下來,也是因為他兩個兒子都很出息,在官場上如魚得水,步步高升。只是在新朝建立之後,為了避免朝堂上出現結黨營私,父親身居高位,兒子的官位就會被皇帝壓一壓,不會出現父子同時身居高位的情況。

王尚書不想擋了自己兩個兒子升官的路,就主動退了下來。安樺估計皇帝應該也會批準,王尚書都上書兩次了,事不過三,第三次皇帝應該就會準了。

正好剛退休的王尚書有足夠的空閑時間幫——帶孩子,安樺美滋滋的想道,——這是給王尚書找點兒事情做,免得出現退休綜合癥。

周氏也听說過王尚書的大名,頓時驚喜的道︰「真的嗎?只是杰兒還小,王大人能看得上杰兒嗎?」她其實更想問,王尚書願意帶小孩嗎?

安樺道︰「放心,我們兩家交情還不錯,——會給我一個面子的。」就是看在曾經的救命之恩上,王尚書也不會拒絕的。

安樺有了決定,行動也很快,第二天下了早朝就找上王尚書提了此事。

正如——所料那般,王尚書沒有多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一是看在兩家的交情上,二是因為他退休後本來就打算收一二弟子教導,打發空閑時間。

在王尚書答應下來之後,安樺就麻溜兒的把兒子打包送到了王家府上。

王尚書跟才六歲的袁陽杰小包子大眼瞪小眼,半晌後問道︰「你在家中學了多少?」

袁陽杰恭恭敬敬的行禮匯報自己的學習——度。

王尚書在答應收袁陽杰為弟子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袁陽杰肖父,喜歡武藝兵韜不愛四書五經的心理準備。當——考驗了袁陽杰一番之後,驚訝的發現,袁陽杰與其父差別還是很大的,這孩子學習——度不比——那個從小受燻陶教導的大孫子慢。

在教導了袁陽杰一段時間後,王尚書對袁陽杰這個弟子就越發喜愛了,這孩子雖年幼,卻早熟端方,認真肅然,有一股子倔勁兒,做什——都耐得住性子,細心謹慎,實為良才美玉。

任何一個老師都喜歡這種認真學習的三好學。

袁陽杰在王尚書家中學習四書五經治世學問,回家來安樺有空便教——練武增強體魄,每天都過得非常充實。

好在袁陽杰是個對學習很熱衷的孩子,不至于因為排得滿滿當當的課程而厭學。

孩子見風就長,仿佛眨眼間,當年那個才四歲的軟糯小團子就抽條成了初綻風姿的少年郎。

一身錦繡月白長袍的少年逆著陽光走進來,對坐在那里的周氏行禮道︰「兒子給娘親請安。」

周氏嗔笑道︰「你這孩子,說了多少次了,跟娘不必多禮。」

袁陽杰笑吟吟的走到周氏身邊坐下,親昵的道︰「娘親,這不是習慣了——?而且給娘親行禮請安是兒子應盡的本分。」

周氏伸手模了模已經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兒子,回想起當初剛——下——時那小小的還沒有手臂長的模樣,心頭軟成一灘水,柔聲道︰「杰兒,你最近用功學習累不累?馬上就要下場參加鄉試了,你爹也真是的,這個時候正在忙著讀書的時候,——還天天監督你練武。」

已經十四歲的袁陽杰彎腰讓自己矮一點,把腦袋在母親的手上蹭了又蹭,帶著點撒嬌的語氣道︰「娘親,爹爹也是為我好,練武讓我身體更強健,不至于科舉考試時撐不住被抬出來。但娘親我練武好累呀,我好想吃你親手做的桂花糕。」

周氏含笑的點了點兒子的額頭,說道︰「早料到你這只小饞貓想吃桂花糕了,娘已經給你做好了。」

如今正是六月,不是桂花盛開的季節,但因為兒子喜歡吃她做的桂花糕,因此她每年都會讓下人摘一批桂花曬干保存起來,讓自己兒子全年都能想吃桂花糕就能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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