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寧弈以為江之平是魔教妖人, 下手半點沒留情,一雙通紅附著——氣火焰的烈焰掌拍在江之平的背上,是沖著把人往死里打去的。
「江大哥——」反應過來的寧蓉兒撲到江之平身上, 搖晃著他, 哭喊道,「江大哥, ——怎麼樣?——還好嗎?——沒事吧?」
江之平一口鮮紅的血吐了出來,血液噴在地面上發出灼燒的滋滋聲。
他艱難的道︰「別搖了,——搖就真搖死了。」
寧蓉兒停下搖晃的動作, 驚喜的道︰「江大哥, ——感覺怎麼樣?」
江之平表情痛苦不想說話, 也不想理她。
寧蓉兒表情不善的看向包圍他們兩人的一眾官兵中的寧弈,寒聲道︰「師兄,——要抓就抓我, 為什麼要對江大哥下此毒手?」
寧弈遲疑了一下, 才盯著寧蓉兒, 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師妹?」
寧蓉兒撇開臉,生氣的道︰「——把江大哥打成這樣, 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寧弈感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下山前師父也沒說要把師妹帶回去呀。
可是之——師父說了以後遇到師妹就當不認識,他師妹寧蓉兒已經死了……寧弈卻沒辦法——的就當寧蓉兒死了。
畢竟寧蓉兒是他師父唯一的女兒,是他師娘拿命換來的獨女, 他是知道師父曾經有多麼疼愛這個女兒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放在心尖尖上都怕扎疼了她。
寧弈腦子里有兩個小人開始打架。
一個小人說︰——師父的話——難道不听了嗎?——應該按照師父說的,就拿她當陌生人, 不要管她。
另一個小人說︰——難道忘了師父對——的養育之恩了嗎?——難道忘了——和——師妹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妹的情分了嗎?——能狠心看著她飄零在外不管不顧嗎?師父說不管她,可能只能氣頭上的氣話,師父肯定還是很希望師妹回家認錯的。
一貫非常听師父話的寧弈猶豫——三,還是決定把寧蓉兒安頓好,他沒法眼睜睜看著寧蓉兒獨自飄零在外——依——靠,尤其是現在山西有魔教妖人潛伏,非常危險。
寧弈看著寧蓉兒,又看了看不認識的江之平,不過他不傻,猜得出來江之平就是挾持/蠱惑寧蓉兒離家出走的混蛋。
他對身邊的官兵下令道︰「把那個男的抓起來。」
寧蓉兒想要阻止︰「不行,寧弈,我不許你傷害江大哥!」
寧弈根本就不跟她廢話,走過去一個手刀劈在寧蓉兒的後脖頸上,直接把人打暈了過去,然後他就拎著寧蓉兒的腰帶,把人往肩膀上一抗,直接抗走了。
還沒有昏迷過去的江之平看見寧弈這毫不憐香惜玉的一幕,就知道這個寧弈對寧蓉兒是真的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不然但凡有點憐香惜玉心思的男人都干不出來這麼粗暴的事情。
這些官兵們來抓他的時候,看著他那張漂亮美麗的臉,下手都比寧弈的動作溫柔了許多。
寧弈把寧蓉兒抗到自己的住處,點了她的穴道,封了她的武功,又把門窗給鎖上了,還派了兩個會武功的丫鬟伺候看守她。
寧弈寫了封信,派人送到寧家莊給安樺。他自己則——度出門去搜尋魔教妖人的下落。
<<<<<<
安樺收到寧弈的信時,並不驚訝。
因為這件事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感應到他留在江之平身上的印記出現在了山西一帶,那麼江之平和寧蓉兒就有可能與寧弈相遇。
寧弈發現寧蓉兒之後,即使安樺曾經——三告訴他不必理會寧蓉兒,就當她已經死了,以寧弈的善良和赤誠也不會——的對自己師父的獨女不聞不問的。
在寧莊主的那一世,寧家莊都因為寧蓉兒引狼入室而覆滅了,最尊敬的師父也因為寧蓉兒的吃里扒外而被魔教妖人圍攻至死,被寧莊主拼命送走的寧弈,其實是怨恨寧蓉兒的。
但即便是在那般怨恨寧蓉兒識人不清引狼入室害死師父的情況下,寧弈在得知寧蓉兒有危險之後,依舊不顧安危的拼命去救她,最終落入江之平的陷阱里,死于非命。
只因寧弈心里感恩師父對他的好,所以他愛屋及烏,寧蓉兒再怎麼戀愛腦,也是他尊敬的師父唯一的骨血了,師父死了,他拼命也想要保護師父唯一的後人——
今還沒有發生寧蓉兒引狼入室害得寧家莊覆滅的事情,寧弈對寧蓉兒沒有怨恨,他只覺得寧蓉兒不懂事,為了一個外人與師父決裂,讓師父傷心。這樣他就更加不可能對處境不怎麼樣的寧蓉兒不管不顧了。
安樺沒有寫回信,讓寧弈別管寧蓉兒,這樣只會讓孝順又善良赤誠的寧弈左右為難。
他直接親自動身——往山西了。
正好他感應到山西之地有一股本不該存在于這一方小世界的氣息,打算親自去山西解決掉這個來自其他小世界的異常之物,可以順便處理一下江之平和寧蓉兒。
一個小世界里出現其他小世界的東西,這很正常,畢竟樹葉與樹葉之間摩擦摩擦,掉點東西進來,很正常。
安樺沒有選擇騎上管家給他準備的千里馬,而是自己使用那被改良後的輕功,一日萬里,體內——氣源源不絕,日夜兼程,不過兩日時間就抵達了目的地。
這一日清晨,寧弈剛從外面回來,他昨夜搜尋了一整夜的魔教妖人,可惜一——所獲。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一道佇立在庭院里——淵渟岳峙般的身影,微微一怔,頓時驚喜不已的迎了上去,拜道︰「弟子參見師父!」
安樺轉身,沉靜的目光落到寧弈的微微疲憊的臉上,緩緩的道︰「那魔教妖人的蹤跡,為師已經知曉了,——不必——去漫——目的的搜尋了,今日且休息一天,今晚隨為師去誅魔。」
寧弈精神一振,高興的道︰「是,師父。」他也不問師父是怎麼查出魔教妖人的蹤跡的,一門心思的追隨著師父的腳步走。
寧弈高高興興的準備去休息時,忽然腳步一頓,回首看向安樺,躊躇道︰「師父,師妹她……」
安樺擺了擺手︰「不必管她,——去休息。」
<<<<<<
安樺說不管寧蓉兒,就是真的不打算管她的。
早上寧蓉兒睡足了懶覺之後起床用早膳,她看到了安樺的身影,沖他大喊大叫道︰「爹,爹你快放了我,放了江大哥,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的!」
安樺仿若未聞般的走過,直接——視了她。
從來沒這樣被——視過的寧蓉兒又鬧了起來,安樺隔空朝她一點,點了她的啞穴,目光淡淡的掃過她,帶上幾分嫌棄︰「——吵。」
就仿佛在看一只吵鬧不休叫個不停的鳥兒,漠然又無情。
寧蓉兒忽然就感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竄到頭頂,恐懼油然而生,即使沒有被點啞穴,也絕不敢再開口叫囂一個字了。
寧蓉兒瑟縮的躲進了屋子里,她真切的意識到,爹爹真的不會——像以前那樣寵溺她了。
熊孩子之所以熊,就是因為他知道背後有寵愛她的家長撐腰。當她意識到自己已經——人撐腰,——人寵愛時,她會比誰都乖巧。
安樺給她點的啞穴,在一炷香時間後自動解開了。
她在啞穴解開後也不敢再吵吵嚷嚷了,安靜乖巧得讓兩個伺候她的丫鬟都時不時朝她投來詫異驚奇的目光。
寧蓉兒雖然還是惦記著被抓的江之平,她卻不敢再在安樺面前鬧騰了。
安樺在的這一天,寧蓉兒乖得不可思議。
入夜之後,寧弈休息好了。
安樺就帶他出發了。
除了寧弈之外,還帶上了金玉樓的樓主和山西官方武功最強的總捕頭陳慶。
陳慶帶著一隊捕快過來,朝安樺拱了拱手,笑道︰「寧莊主,沒想到這些魔教余孽竟能勞動寧莊主親自前來。」
安樺對陳慶客氣一笑,道︰「陳捕頭,魔教余孽敢從漠北卷土重來,必然有其底氣,不可輕敵。昔日我寧家先祖與朝廷聯手重創魔教,此仇必為魔教銘記于心,魔教卷土重來,寧家莊和朝廷首當其沖。」
陳慶神情凝重的道︰「我已經將此事上報給了朝廷,只是朝廷派高手——來還要稍等幾日,不若我們過幾日再……」
安樺淡淡的道︰「不能再等了,今夜就是鏟除魔教余孽的最好時機。」
安樺是一行人中實力最強的,他開口做出了決定,其他人也不敢再反駁。
魔教妖人的具體蹤跡還只掌控在安樺一人手中,只有他知道魔教妖人在哪里,所以其他人只能跟著他走。
安樺感應著那一股來自其他小世界的氣息追蹤過去。
一路上目標明確,其他人跟在他身後,除了寧弈之外,他們漸漸的有些跟不上安樺的速度了。
安樺回頭看了一眼陳慶和金樓主等人額頭冒冷汗臉色漲紅勉力堅持的樣子,默默的放慢了速度。
他剛才已經是為了遷就他們放慢了大半的速度,但沒想到除了寧弈之外,其他人依舊跟不上他的慢速度,他只能速度更慢一些。
通過此事,安樺也算是了解了一下江湖上其他武者的實力水平了,看來他以前是高估了這些所謂的江湖高手了。
<<<<<<
安樺帶著人直奔城外一險峰高山之中,巨峰周圍遍布叢林,——一片綠蔭地毯包圍著雄偉險峻的奇峰。
在夜色已深時,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深山之中,已不知去處,回首望去,更不見來路。
寧弈等人只能緊緊的跟著安樺的腳步,孤注一擲的往——走。
終于,眼前變得開闊起來,月光灑落,——一卷薄紗散披下來。
安樺停下腳步,跟在他身後的眾人也連忙停下腳步。
他們看著眼前被皎潔月光披上薄紗的巨大湖泊,這湖泊水面平靜——波,彷若一顆深邃的寶石瓖嵌在地面上。
寧弈感覺到周圍連蟲鳴聲都消失了,頓時警覺了起來,問道︰「師父,就是這里了嗎?」
安樺目光平靜的看著湖面,微微頷首,道︰「就是此地了。」
陳慶左顧右盼,雖是深夜,但他功力不淺,借著月光也能看到較遠之處,卻沒看見一道人影,也沒看見一點屬于人的痕跡。
「這里是哪里?」
安樺對著面前寶石般的湖泊拍出一掌,火紅的烈日真氣奔騰而出,涌入湖泊之中,掀起數十米高的巨浪。
然後讓人震驚的是,面前的湖泊掀起的巨浪之下,竟然顯露一個水下地宮!
見多識廣的金樓主不敢置信的道︰「怎麼可能?水下宮殿怎麼可能住人?」武者可以在水里長久閉氣,功力越深者閉氣時間越長,但——強大的武者也不可能長時間的生活在水中。
被安樺的——氣掀起的巨浪遲遲不見落下,眾人抬眼一看,只見火紅的烈日真氣正呈螺旋狀的旋轉著,將巨浪抬在半空中,仿佛一股火牆阻擋著湖水的回落。
這一幕簡直就是對眾人產生了極大了沖擊——武功竟然能做到這一步麼?
看著負手而立靜靜觀察著水下宮殿情況的安樺,眾人只覺高山仰止,很想問一句——我們修煉的——的都是武功麼?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與狗的差距都大。
安樺打斷他們的思緒,說道︰「我們進去,遍尋不到的魔教余孽應該就在里面了。」
說完,他縱身一躍,直接進入了水下宮殿,寧弈緊跟著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金樓主和陳慶猶豫一下,也跟著跳了進去,剩下的都是金樓主和陳慶帶來的手下,他們實力更低,也更加猶豫不決。
然而還不等這些人多猶豫一段時間,湖水就轟然落了下來,將水下宮殿和進去的四人給掩蓋住了。
湖水回落之後,幾乎是瞬間就異常的恢復了極度平靜,仿佛又變回一塊深邃——波的深藍色寶石。
還在岸邊的眾人一陣慌亂︰「這下子怎麼辦?」
「應該沒事,樓主是和寧莊主一起進去的,寧莊主神通廣大,武功高強,應該沒事的。」
「魔教余孽能在水下生活,其中必有機關,陳捕頭進去了也應該沒事——果——的不能在水下呼吸,他們也能閉氣一段時間游出來。」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分析著,漸漸的也沒那麼慌張擔憂了。
<<<<<<
安樺和寧弈、金樓主、陳慶四人進入了水下宮殿,湖水回落,卻一滴水也沒有進入水下宮殿。
這離奇景象讓其他三人驚奇萬分。
「湖水竟然不會倒灌進來,難怪魔教余孽能在水下生活。」
安樺看向宮殿大門,大門上有著奇異的花紋,在寧弈三人眼里,大門上的紋路就只是奇怪的花紋,但在安樺眼里,這卻是一段話。
這是一段宮殿主人留給後來人的話,大意就是︰我在宮殿里留下傳承,誰通過我的考驗就能成為我的弟子。
安樺本以為是有什麼小物品從其他世界來到這個小世界,沒想到竟然是一整座宮殿。
這就是一座來自修.世界的宮殿,整個宮殿都是一個整體的法寶,大概兩個世界的時空裂縫就是在這個湖底,所以這座傳承宮殿才會出現在湖底。
安樺直接推開宮殿大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就受到了攻擊,幾——個人同時襲擊他,似乎他們早已在門後等候多時了。
安樺一揮袖子,——形的勁氣撞飛了這些偷襲者,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暈死過去了。
跟著進來的寧弈三人查看了一下偷襲者的身份,寧弈走過來對安樺道︰「師父,他們全都是魔教妖人。」
安樺點了點頭,看向宮殿內的布局。
從大門進來就是一處廣場,廣場之後是一處火海,火海上架著獨木橋,大概進來接受傳承考驗的人,第一關就要從那獨木橋上通過火海,——往火海另一頭。
只不過看這廣場上支起的許多個帳篷,就知道這些魔教中人過不去獨木橋,只能在安全的廣場上安營扎寨,拿這里當做自己躲藏之地。
安樺簡單的感應了一下這座傳承宮殿的情況,雖然是從修真.世界流落到武俠世界的傳承,但對這個小世界的人真沒多大用處,因為修煉體系不一樣,世界法則也有所不同。
第一關火海獨木橋,考驗的就是人的心靈意志,除了——正意志絕對堅定的狠人,一般人根本過不去,而這第一關對修真.世界的普通修士來說就是基本關卡,隨便一個修士都能輕易度過。
武俠世界的武者重視修煉肉身和內力招式,武道走到極致未必不——仙道,但世界法則不同,修士的傳承放在這個世界也沒法用。
安樺就沒帶人往里面闖,對其他人道︰「既然抓到了魔教余孽,我們就回去吧。」
陳慶也已經弄醒了一個魔教妖人,審問出了這水下宮殿的情況。
魔教妖人也不清楚宮殿里有什麼,只知道是他們教主第一個發現的,帶他們轉移到這里來藏身,他們只能在廣場活動,想去其他地方就得過火海上的獨木橋,可誰也過不去,上了獨木橋的人,下場都是落入火海被活活燒死。
其實金樓主和陳慶都對宮殿里面的情況很好奇,很想去看看,只是他們誰也沒有說出來。
安樺帶著寧弈離開,把抓走魔教余孽的事情交給了陳慶這個官府中人。
至于那座來自異世界的水下宮殿,安樺一點覬覦之心都沒有表現出來,直接就走了,仿佛對其毫不好奇。
陳慶暗自生喜,他游出水面,把岸邊的手下全都叫下來,一個個的把魔教余孽抓上岸帶回去,然後又把水下宮殿的事上報給朝廷。
朝廷派來的欽差順勢接手了此事。
<<<<<<
安樺在山西多待了幾日,應付完朝廷的人,就打算回寧家莊了,他對寧弈道︰「——是想繼續游歷江湖,還是想跟為師回去?」
寧弈道︰「師父,我還是想繼續游歷江湖。」
安樺點了點頭,道︰「好,那你萬事小心,遇到離奇的事情可千萬不要以身犯險,否則就跟朝廷派來的那個欽差一樣,被自己的高傲自大害死了。」
朝廷派來的欽差是個一流高手,一來就接手了抓捕魔教余孽,探索水下宮殿的事。
他還來找安樺詢問過情況,態度趾高氣昂的,被安樺一巴掌拍了出去。本來想提醒他一下的,結果也懶得提醒了,好言難勸該死鬼。
他即使從魔教余孽口中得知那獨木橋很邪門,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貪婪,覺得宮殿里面肯定有寶藏,非要上去探一探。
結果一上去就被獨木橋上的幻境迷惑了,一腳踏空掉入火海之中,燒得連骨灰都不剩。
寧弈受教的道︰「是,師父,弟子謹記。」
安樺揮了揮手,讓寧弈回去休息了。
其實安樺從水下宮殿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動手重新打開湖底的那道時空裂縫了,想要讓這座水下傳承宮殿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只是時空裂縫打開容易,定位卻有點麻煩,一時半會兒還沒結果。
沒想到這期間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來找死了。
安樺拽了拽自己長長的墨發,陷入了沉思。
安樺不想牽扯太深,就早早的離開了山西。
而山西發現了一座神奇的水下宮殿這個消息,早已經傳開了。
畢竟陳慶和金樓主帶了那麼多手下,人多口雜,自然就漏了口風。又有朝廷派人進去探索,這麼大動靜,引起了很多勢力的關注。
安樺離開的時候,順手把江之平和寧蓉兒也帶走了。
江之平被寧弈一掌拍了個半死,又沒得到及時治療,傷勢越發嚴重。寧蓉兒哭著求安樺救他,安樺反手就廢掉了江之平的武功。
他對寧蓉兒道︰「本來我還不想對他怎麼樣,——表現得越在乎他,我就越厭惡他。」
寧蓉兒呆呆的看著他。
安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隨手就把江之平給丟在了路邊草地上︰「我也不殺他,他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運氣了。」
寧蓉兒不敢置信,哭著朝江之平撲過去,卻被安樺一把拎起後衣領,強行帶走了。
這一次寧蓉兒即使心里害怕安樺,她也依舊哭喊著要回去找江之平。
因為她知道,身受重傷又被廢掉武功的江之平,被丟在荒——人煙的草叢里,若是她不回去,他就死定了。
安樺帶著寧蓉兒一直走了好幾天,已經距離丟掉江之平的地方有數千里之遠了,寧蓉兒似乎也放棄了回去找江之平的念頭,安分了下來。
然後寧蓉兒就趁著安樺放松警惕時,悄悄逃走了。
在她逃走的那個夜晚,安樺靜靜的站在窗——看著她的背影遠去,目光淡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