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袁悠悠實在拗不過老女乃女乃, 只好把她帶回家。
客廳里，天選妹妹和媽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 電視上播的似乎是最近很火的綜藝節目。
「悠悠回來啦！」媽媽臉上的笑容多了絲暖意，「洗個手過來吃水果。」
老女乃女乃環顧四周，眉心皺起，這麼好的家庭條件，也不像上不起學的。
難道是這家保姆家的孩子？
她轉頭問小丫頭︰「你的父母在這家做工？」
袁悠悠搖搖頭︰「這里是我家。」
老女乃女乃比之前更加生氣，說道︰「那你就是受到資本主義的不良燻陶，只知道玩樂，不務正業了？」
袁悠悠嘆口氣︰「女乃女乃，現在是寒假, 我剛才跟你說過很多遍的。」
老女乃女乃對袁悠悠的話充耳不聞，走到富太太模樣的人面前, 嚴肅道︰「同志你好, 請問你是小丫頭的母親麼？」
袁媽媽疑惑地看著女兒︰「悠悠，你剛剛跟誰說話呢？」
袁語 很敏感，通過袁悠悠的反應, 立馬覺察到不對, 舌頭僵硬地說︰「這里……不……不會有鬼吧。」
袁悠悠充滿同情地看著妹妹︰「冷靜一點, 是一個老女乃女乃, 不是什麼恐怖的鬼。」
袁語 從頭到腳慢慢石化，一動不敢動。
袁媽媽面上的表情也不無怪異，斟酌著說︰「悠悠, 鬼……老女乃女乃來咱們家干什麼？」
站在她面前的老女乃女乃臉上滿是迷茫, 這家人怎麼就跟看不見她一樣？
袁悠悠走到老女乃女乃身邊，溫聲說︰「女乃女乃, 你看，我沒騙你，你真的已經死了。」
「我死了？我怎麼就死了呢？」老女乃女乃露出委屈的表情，低著頭抓住衣角，像個失措無助的孩子。
袁悠悠︰「您是不是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人？是想去見家人最後一面嗎？」
「家里人？」
老女乃女乃思索片刻，抬起頭說︰「對了，我要去接我兒子放學。」
袁悠悠一口老血哽在喉間，差點把自己憋死。
「這是哪里？我要去春生小學。」老女乃女乃又回到幾個小時以前的狀態。
沙發上，袁語 和媽媽就像兩個木頭人，不敢說話不敢動。
袁悠悠看著她們，尷尬地笑了兩聲，說︰「要不……你們出去逛逛街？」
袁媽媽瞬間活過來，扭頭對女兒說︰「正好快過年了，我們置辦點年貨。」
袁語 ︰「好啊。」雖然不知道年貨什麼時候需要媽媽親自置辦了，但是只要能離開這里，干啥都行。
……
客廳里只剩袁悠悠和老女乃女乃兩個人，袁悠悠不死心地嘗試道︰「女乃女乃，你就讓我看一下你脖子上掛的是什麼，說不定我就能幫你找到兒子了。」
老女乃女乃倏然抓住袁悠悠的手腕，表情焦急︰「我好像忘了啥重要的事。」
「我先幫你找到家人，然後咱們慢慢想你忘記了什麼事，好不好？」袁悠悠像哄孩子一樣哄著老女乃女乃。
「我忘了啥重要的事呢？」老女乃女乃急得直拍自己的大腿。
袁悠悠抓住老女乃女乃的手，阻止她做傷害自己的事。雖說她已經是個魂體。
「我想起來了！」老女乃女乃滿面欣喜，「下學期可不能忘了交學費！」
袁悠悠努力保持著微笑，提醒道︰「您兒子已經畢業很久了。」
「不是我兒子。」老女乃女乃說，「是貧困縣的女娃，我好不容易才做通她們父母的思想工作，讓她們留在學校，學費可不能斷！」
袁悠悠愣了一下，問道︰「您是說，您是怕沒人給她們交學費，她們就上不了學了。對麼？」
老女乃女乃點點頭，眉間褶皺加深︰「你說我怎麼就死了呢！我這一死，她們可怎麼辦啊！六個孩子的未來可不能就這麼毀了！你說，十二三歲就讓她們嫁人，這怎麼行！」
她越想越急︰「我得交代我兒子，我死了之後，就拿我的存款繼續資助那六個孩子，讓她們考個好大學，從山里走出來。」
「她們的學校，是□□生小學？」袁悠悠猜測，老女乃女乃或許是因為記憶混亂，所以把一件事記錯到另一件事上了。」
「沒錯！」老女乃女乃笑得很開心，「你也知道春生小學？這個名字好啊，春生春生，春天的生命，山里的女女圭女圭一定要像春天的花朵一樣，努力盛開。」
袁悠悠鼻頭一酸，原來老人家一直在惦記的不是見兒子，而是讓兒子把她正在做的事延續下去
袁悠悠實在拗不過老女乃女乃, 只好把她帶回家。
客廳里，天選妹妹和媽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 電視上播的似乎是最近很火的綜藝節目。
「悠悠回來啦！」媽媽臉上的笑容多了絲暖意，「洗個手過來吃水果。」
老女乃女乃環顧四周，眉心皺起，這麼好的家庭條件，也不像上不起學的。
難道是這家保姆家的孩子？
她轉頭問小丫頭︰「你的父母在這家做工？」
袁悠悠搖搖頭︰「這里是我家。」
老女乃女乃比之前更加生氣，說道︰「那你就是受到資本主義的不良燻陶，只知道玩樂，不務正業了？」
袁悠悠嘆口氣︰「女乃女乃，現在是寒假, 我剛才跟你說過很多遍的。」
老女乃女乃對袁悠悠的話充耳不聞，走到富太太模樣的人面前, 嚴肅道︰「同志你好, 請問你是小丫頭的母親麼？」
袁媽媽疑惑地看著女兒︰「悠悠，你剛剛跟誰說話呢？」
袁語 很敏感，通過袁悠悠的反應, 立馬覺察到不對, 舌頭僵硬地說︰「這里……不……不會有鬼吧。」
袁悠悠充滿同情地看著妹妹︰「冷靜一點, 是一個老女乃女乃, 不是什麼恐怖的鬼。」
袁語 從頭到腳慢慢石化，一動不敢動。
袁媽媽面上的表情也不無怪異，斟酌著說︰「悠悠, 鬼……老女乃女乃來咱們家干什麼？」
站在她面前的老女乃女乃臉上滿是迷茫, 這家人怎麼就跟看不見她一樣？
袁悠悠走到老女乃女乃身邊，溫聲說︰「女乃女乃, 你看，我沒騙你，你真的已經死了。」
「我死了？我怎麼就死了呢？」老女乃女乃露出委屈的表情，低著頭抓住衣角，像個失措無助的孩子。
袁悠悠︰「您是不是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人？是想去見家人最後一面嗎？」
「家里人？」
老女乃女乃思索片刻，抬起頭說︰「對了，我要去接我兒子放學。」
袁悠悠一口老血哽在喉間，差點把自己憋死。
「這是哪里？我要去春生小學。」老女乃女乃又回到幾個小時以前的狀態。
沙發上，袁語 和媽媽就像兩個木頭人，不敢說話不敢動。
袁悠悠看著她們，尷尬地笑了兩聲，說︰「要不……你們出去逛逛街？」
袁媽媽瞬間活過來，扭頭對女兒說︰「正好快過年了，我們置辦點年貨。」
袁語 ︰「好啊。」雖然不知道年貨什麼時候需要媽媽親自置辦了，但是只要能離開這里，干啥都行。
……
客廳里只剩袁悠悠和老女乃女乃兩個人，袁悠悠不死心地嘗試道︰「女乃女乃，你就讓我看一下你脖子上掛的是什麼，說不定我就能幫你找到兒子了。」
老女乃女乃倏然抓住袁悠悠的手腕，表情焦急︰「我好像忘了啥重要的事。」
「我先幫你找到家人，然後咱們慢慢想你忘記了什麼事，好不好？」袁悠悠像哄孩子一樣哄著老女乃女乃。
「我忘了啥重要的事呢？」老女乃女乃急得直拍自己的大腿。
袁悠悠抓住老女乃女乃的手，阻止她做傷害自己的事。雖說她已經是個魂體。
「我想起來了！」老女乃女乃滿面欣喜，「下學期可不能忘了交學費！」
袁悠悠努力保持著微笑，提醒道︰「您兒子已經畢業很久了。」
「不是我兒子。」老女乃女乃說，「是貧困縣的女娃，我好不容易才做通她們父母的思想工作，讓她們留在學校，學費可不能斷！」
袁悠悠愣了一下，問道︰「您是說，您是怕沒人給她們交學費，她們就上不了學了。對麼？」
老女乃女乃點點頭，眉間褶皺加深︰「你說我怎麼就死了呢！我這一死，她們可怎麼辦啊！六個孩子的未來可不能就這麼毀了！你說，十二三歲就讓她們嫁人，這怎麼行！」
她越想越急︰「我得交代我兒子，我死了之後，就拿我的存款繼續資助那六個孩子，讓她們考個好大學，從山里走出來。」
「她們的學校，是□□生小學？」袁悠悠猜測，老女乃女乃或許是因為記憶混亂，所以把一件事記錯到另一件事上了。」
「沒錯！」老女乃女乃笑得很開心，「你也知道春生小學？這個名字好啊，春生春生，春天的生命，山里的女女圭女圭一定要像春天的花朵一樣，努力盛開。」
袁悠悠鼻頭一酸，原來老人家一直在惦記的不是見兒子，而是讓兒子把她正在做的事延續下去
「我幫您找兒子，幫您告訴他您的心願。」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