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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純情皇帝俏侍君

葉陽僵住了。

他往里挪的時候, 可完全不記得自己的枕頭底下還有一本不能被外人看見的小黃/書,他一時尷尬,也不知自己該要如何解釋。

如今這書還有大半本被他的枕頭壓住, 封欒只看見了春宵二字, 此書未展全貌, 他還可以勉強掩飾, 他便一下按住了自己的枕頭,將枕頭下的那本書壓住了, 方才抬頭,對著封欒勉強笑了笑,道︰「我只是,只是在學習!」

封欒蹙眉︰「學習?」

他看著那書冊封面上的春宵二字, 一時之間腦中難免有些浮想聯翩。夜半孤身,孤枕難眠,枕頭底下又出現這種書, 再抬頭看看葉陽如今這尷尬窘迫的表情……他心中當然覺得很不對, 便想要抽出那本書, 好應證自己的猜想。

二人暗中各自較力, 都想把那本書奪到自己手中,封欒不由蹙眉反問,道︰「若只是學習,你為何如此擔心。」

葉陽︰「我……」

封欒︰「既是學習, 你倒是說一說, 你學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葉陽︰「……」

他死死按著那本書,還得分心去編造什麼借口,春宵……春宵還能和什麼扯上關系?他尷尬萬分,恨不得將封欒的手指從那本書上掰開, 想了好一會兒,方才強行解釋,道︰「……詩集!這是詩集!內啥……春宵苦短日高起,呸!春宵一刻值千金……呸呸呸!」

咋回事啊?!為什麼他知道的春宵相關的內容,全都帶有些那方面的意味。

他膽戰心驚再去看封欒,果真封欒已皺起了眉,似是覺得他此刻的舉止十分可疑,便卯足了勁將那本書往外一扯,葉陽沒想到他突然發力,一時不曾按住,硬生生被封欒將那本書扯了出去。

完了。

葉陽心中只回蕩著這兩個字,只覺自己今夜真的要完了。

哪怕有所謂的三月之期在前限制,就算封欒真的會恪守規則不去違背,他也覺得今夜總會發生點什麼奇怪的事情。

他不由想起系統所說的特殊事件,心中隱隱約約覺得……這特殊事件,該不會就在今夜吧?

封欒終于得手,輕哼一聲,有些得意,再將那書舉到眼前,一看書封上那極為醒目的《春宵秘戲圖》五個大字,眉頭一皺,神色間登時便帶上了幾分意味深長,他還未將書翻開,倒先看了葉陽一眼,揶揄道︰「你……學習?」

葉陽︰「……」

封欒低低笑了一聲,想將這書翻開,看看書中的內容,葉陽嚇得急忙要摁住他的手,匆匆道︰「天底下的書都一個樣,這就別看了吧!」

「你看得,朕為何看不得?」封欒往後一躲避開他的手,已迅速將春宵秘戲圖翻開了,他瞥了兩眼,神色不變,一本正經道,「‘詩集’而已,朕也算是個附庸風雅之人,如此良辰美景,朕覺得,正適合品詩。」

葉陽一噎︰「……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羞呢!」

封欒反問他︰「不是你先看的嗎?」

葉陽︰「我……我……」

他心中有說不出的窘迫,畢竟此事確是他所謂,封欒詢問,他著實不知該要如何回擊,只是支吾著難以回答,封欒倒是神態自若地翻過兩三頁,語調越發曖昧,一面悠悠道︰「朕知道了,看來雲先生除了關外話之外,還想教朕學點‘其他東西’。」

他咬著重音,言語間仿佛有說不出的曖昧,顯然是在故意調笑。

葉陽︰「……」

以往他說要教封欒東北話,那純粹是故意在逗封欒玩兒,他實在沒想到封欒會在此時搬出這個稱呼,喚他作雲先生。

此刻被如此稱呼,他非但沒有一點兒當初打趣成功時的愉悅,反而一瞬滿面通紅,只覺這其中的情/趣之意,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羞恥之感,讓他著實難以面對封欒。

他以前也不是沒跟人開過帶顏色的笑話,又這麼大人了,該看的該知道的他當然全都知道,那時候他可沒窘迫成這樣,也許是對象不同,眼前這人光是在他面前便已足以令他有些許心神不寧了,更何況封欒手中……還拿著那本書。

封欒卻專心翻著那本書,而後停在其中一頁,還要一字一頓念出一旁的批注,道︰「玉指素臂,細腰雪膚,交纏雲雨,共赴巫山——」

葉陽沖著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自己想看就看,念出來做什麼?」

封欒低笑一聲,倚在床榻之上,抬起眉眼看他,問︰「雲先生是想學交纏雲雨,還是想學共赴巫山?」

葉陽︰「……」

葉陽實在不想看著他,也不想再繼續面對眼前這一切,干脆扯著被子往頭上一蒙,甚至背過身看向床內側,只將後背對著封欒,想著眼不見心不煩,大不了當作自己什麼都沒有听見,一面在心中不住質問自己,葉陽,你變了,你以前明明也是可以嘴上開車的人啊!為什麼到這時候,反而就開始慫了呢?!

他躺了一會兒,身後幾已沒有了動靜,只听得見偶爾的幾聲翻書聲響,封欒好像真的在看那本書,葉陽又躺了一會兒,忽而便意識到了一件事。

等等,這狗皇帝從未臨幸過後妃的話……他該不會也沒什麼經驗吧?

這古時候可沒什麼豐富的小說動畫影像資源,連生理課都沒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古時候甚至還有壓箱底的說法,新婚之夜現場教學,這狗皇帝不會真的在看書學習吧?!

不對,大戶人家還有通房丫頭呢,封欒好歹是個皇帝,後宮里這如花美貌的妃嬪也有三個了,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葉陽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是小心翼翼翻身坐了起來,朝後看了看。

封欒果然還在看那本《春宵秘戲圖》,神色不變,好似只是看到了一個無聊消遣,反正葉陽不與他說話,他就隨便翻上幾頁。

可是——

葉陽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耳尖,陷入沉默。

不會吧不是吧?這狗皇帝怎麼比他還純情呢?

他一下翻身轉過來,正巧嚇了封欒一跳,封欒好歹還勉強維持著冷靜,抬眼看了看他,嘴上絕不服輸,道︰「雲先生果真虛心向學,朕自愧不如。」

葉陽︰「……彼此彼此,皇上也不差。」

封欒咳嗽一聲,道︰「朕只是無聊消遣,這等小事,倒也不需學習。」

葉陽︰「……」

葉陽扯不下去了。

封欒這副模樣,一看就是母胎單身的純情小處男,看個畫風抽象的春宵秘戲圖都能耳朵紅,以往他調戲自己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模樣,葉陽不由皺著眉開始了認真回憶。

他被封欒親的時候滿心慌亂,自然什麼都不曾多想,也不曾注意過封欒與他親熱時是否熟稔,可如今想來,初次親吻時,封欒好像也有些遲疑,似是不知這麼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等等。

那該不會是狗皇帝的初吻吧?

葉陽呆住了。

莫說一個皇帝,大戶人家的少爺能守身如玉的都是少的吧?他心情復雜,再看封欒還要嘴硬,心中莫名升起些許古怪情緒,不由便去想,自己究竟何德何能,竟能引封欒如此喜歡。

葉陽看著封欒,微微挑眉,道︰「你來調戲我,你自己怎麼還害羞了。」

封欒死也不肯承認,道︰「朕害羞?不過春/宮圖罷了,朕怎麼可能會害羞。」

葉陽輕輕嘖了一聲,他好似又找回了自己以往能不要臉嘴上開車的勇氣,毫不猶豫便道︰「皇上,古往今來那麼多皇帝,論純情,您絕對是頭一個。」

封欒氣著了︰「朕——」

他一字方才出口,葉陽已捂住了他的嘴,用的力氣似乎略大了一些,封欒的後背撞到了床柱之上,他沒想到葉陽動作突兀,正不知為何,可他知道葉陽不會傷他,便也一動不動,听著葉陽往下說去。

「我想做什麼,皇上不是心知肚明嗎?」葉陽低聲道,「咱不興羅里吧嗦那麼多廢話,費勁。」

他說完這句話,便湊上前,在自己捂著封欒那只手的手背上略微一吻,二人鼻尖相觸,封欒睜大雙眼,方想掙開葉陽的手,葉陽卻又鉗著他將他推了回去。

他與封欒之間離得那麼近,根根長睫清晰可見,他又頓了頓,說︰「是你怕過了病氣。」

他再度在自己手背上輕輕一吻,兩人除了不經意觸踫到的鼻尖與葉陽的掌心外,似乎再無多余接觸,可封欒莫名便覺心中燥熱難安,他難以形容此刻的感受,只是恨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過病氣這種話。

可直接的接觸似乎並不如此刻的觸感銷/魂,眼見葉陽還要再說話,他倒是先搶佔了先機,葉陽只覺掌心濡濕,似是封欒輕輕舌忝了舌忝他的掌心,他幾乎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只是略略一怔,一時之間,倒還來不及將手收回來。

那輕微麻癢在他掌心,他心跳幾已停滯,想要說的話卡在喉中,著實難言,半晌方才喃喃一句,道︰「你是狗嗎?」

封欒低笑一聲,葉陽手上的力道已小了許多,那手掌只是略貼著他的唇,他便低語,聲音悶在那修如玉蘭的手中,並不清晰,卻字句可聞。

「你好大的膽子。」封欒低聲笑道,「這世上只有你敢這麼罵朕。」

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息濕熱,噴在葉陽掌心,葉陽心神不寧,正想要收回手,封欒卻握住了他的手腕,帶著他的手從自己唇邊移開,撫向臉側,而他面容帶笑看著葉陽,眼中也只有葉陽。

「可朕就喜歡你大膽。」封欒道,「阿陽,你可知——」

唯有這句話,他是說不夠的。

「朕獨心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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