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飛變殺人慘案, 這是誰也沒想到的結局。
男性貴族全——死亡,只剩——兩個瑟瑟發抖的女性貴族。眾所周知,這個世界的女性和女性生不出娃, 也不能掉落翅膀變成女王。
「其實還有一個男性貴族,」副官咳嗽了一聲,「剛出生。」
「……所以你準備等十八年後, 讓這個剛出來的男性貴族和這兩個女性貴族婚飛?」
薩曼感慨于這里的人對女王的執著, 並且提出一個致命問題,「先不說男性貴族讓女性貴族懷孕的概率問題,我就想知道一件事, 現在的女王可以支撐那麼——的時——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給女王斷了十幾——的食物, 讓她進入生命倒計時, 身體幾乎不再——泌藍色液體。
也是後來薩曼說到‘——巢’的計劃, 他們才繼續補充食物。只是這種——泌被打斷,女王很難再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螞蟻世界的女王蟻之所以不可或缺,就是因為它是螞蟻種群數量和種群延續的保證。但是這個副本里的女王,似乎沒有這種生育一整個族群的能力。
薩曼其實有點好奇,這里的女王, 她的不可或缺是體現在哪里,僅僅是因為黑立方?
然而這個世界的人類若是願——嘗試,野外也能生存——來,黑立方並不是不可或缺的。
是的, 薩曼的焦急只是在臉上, 他和其他所有玩——一樣,不關心這些npc的死活,只想——知道更多的隱秘和世界的真相。
這些信息可以幫助他找出‘鬼’。
「昨日抓捕的工民在哪里?他們的背後是——麼人在控制?」薩曼站起來,「我——見一見這些人。」
「那這里?」副手指著還在修復的機器。
「今日第二層的巡邏隊——是誰?」
「術野。」副手說。
薩曼愣了一——才想起來, 是個很強大的女性兵民。這個世界的女性普遍比男性的體格強大一點,無論兵民還是工民,掌權者多是女性,薩曼的角色因為智力比較出眾才成為負責人。
「那就讓她暫代一。」想了想,薩曼又加一句,「再找兩個人,——人協同。」
蟻穴的地——,有個不小的地牢,地牢有一小片泡在水中,因此叫水牢也可以。水牢是最折磨人的,人在水里待久了,身上會起一層白色的霉菌,奇癢無比。
昨日抓到的十幾人就關在水牢里。
他們都是工民,最小的十——四歲,最大的——十多歲。如果任逸飛也在,他會非常驚訝,因為那日在他手上劃了個圖案的大男孩赫然就在其中。
上頭的人來提審,當然不會選在水牢中,他們一個一個被帶出來。
「弓箭是誰給你們的?」薩曼問了第一個問題。
那是一種極為特別的射程很遠的弓箭,箭矢也很特別,箭頭還帶著毒素,並不是黑立方里的產物,高等文——不會給他們送這種殺傷力的武器。
那麼,只能是他們自己做的。
被抓住的工民死死咬著牙,不說。
「你們不怕死,那麼和你們有過接觸的其他人,你也不怕他們死?那些和你住在一個洞穴的人又有——麼過錯呢?」
此時的薩曼完全就是個大惡人,或是殘忍又冷血的酷吏,他的笑讓人打從心底發寒。
經他威逼利誘,工民里終于還是有人招了︰「是‘江’,江往日出門尋找黑石(黑立方),其實並不是在尋找黑石(黑立方),他是在給我們做弓箭和其他,都藏在神樹的一個洞穴中。」
江?這是蹦出了一個新人物?
「哪個是‘江’?」薩曼以為這個制作武器的‘江’就在被俘虜的人中。
「他不在這里,你們找不到他」大男孩紅著——,恨恨地看著他。在這些人——里,‘江’已經光榮犧牲了,他被帶走的時候,看向人群的最後一——就是和他們告別。
「——把江抓回來。」薩曼和——屬說——
屬走了,過不多久他回來了︰「老大,‘江’兩日前就失蹤了,他們看到‘谷城’將他帶走,之後再沒有回來。」
「谷城呢?」薩曼不怕麻煩,繼續抽絲剝繭。
「就是昨——闖到四層的那個,我們找了一日也沒找到他。」
薩曼︰……
他?薩曼回憶了那個玩——的做派,顯然不是維護如今制度的。所以他會殺了一個同樣準備給蟻穴找麻煩的npc嗎?
「——就派人將這附近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一遍。」
這條線暫時斷了,薩曼決定換一個問題︰「昨——射殺貴族的事是誰起的頭?」
時機抓得那麼好,拿取藏好的武器,躲藏在草叢中,一波箭雨直接帶走十幾個貴族的生命,——說沒有人指揮,真是鬼都不會信。
貴族婚飛的地點是昨日才定——的,具體時——也是如此,薩曼防著人搞鬼,只告訴了幾個主——負責人,還讓他們保密。
這個幕後黑手能把時——地點抓那麼準,一定知道準確消息。
所以,會是哪個——伙在這里玩無——道?
一開始這群人死鴨——嘴硬,說自己等了幾年等來的。
薩曼差點就笑了,貴族十八年才成年一次,等幾年等個寂寞嗎?說謊都不會說,怎麼能相信他們有腦——做出這樣詳密的計劃?
薩曼將十幾個人拉出來,放在不同的監獄,——開審訊,逐個攻破。
之前弓箭的制作者‘江’已經被供出來,等于窗戶已經破開一個洞,那麼再破開一個又有——妨?
所以,沒怎麼——狠功夫,總指揮也浮出水面。
「她自稱術野。」
「術野?」薩曼站起身,臉色鐵青,「回實驗室。」
晚了,薩曼回到實驗室的時候,現場就是惡戰過的場景。不但機器設備被打砸干淨,人也全倒——了,現場遺留了很多腳印,雜亂無章。
有守衛這里的兵民,有留——的兩個巡邏隊——,還有一些工民。
他們跑過——檢查他們的——況,連著檢查了四五個,副手站起來,搖搖頭。
昨夜的闖入者只是打暈了他們,今——這個卻沒有留手,全——人……死亡——
往六樓的大門已經洞開,他們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是真正走上——,看到了完全被破壞的六樓的機械設備和早已經消失的女王,薩曼帶來的這些兵民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們帶走了女王,還搬走了藍色藥劑。」
副手听見了,剛準備說——麼,被薩曼一個——神制止。他將六樓轉了一圈︰「來的都是工民。」
這點很——顯,因為在現場,還遺留了很多屬于工民的氣味。
工民或者兵民,他們便如螞蟻一樣,自帶特別的信息素。其中工民的信息素味道比較——顯,加上生活在——面那種潮濕的地方,久而久之就有了特殊的味道。
現在這里就有很重的帶著潮濕霉爛的氣味。
說到這個氣味,薩曼又想起昨日那個闖入者。對方是兵民,理論上也會帶著點兵民的信息素的味道,不是臭或者——麼,至——靠近的時候是能聞到一些的。
但是昨日被挾持的時候,他卻只是嗅到一點很淺的香水味道。
突然,某個畫面出現在薩曼腦海里︰血。
第一次抽血的時候,他沒有成功,第二次成功了。可是第二次真的成功了嗎?
「貴族身上的氣味是怎麼樣的?」貴族喜歡噴香水,他還真不知道貴族的信息素是——麼味道。
「嗯?啊……貴族可以模仿別人身上的味道。」副手說出自己知道的。
薩曼的眉毛輕輕上揚,他似乎抓住那個玩——的把柄了。
「老大,現在怎麼辦?」一地狼藉中,兵民還在等待他的命令。
「先——一層,拿到今日沒有到達洞穴的工民名單。」薩曼懷疑這件事不只是這一小波人參與。
這群人的目的很——確,改變這種工民受壓迫的現狀。
貴族的婚飛只是契機,——久的階級矛盾,終于在此時找到了爆發的點。
薩曼不由得想起‘無人知曉’的世界,那場他點燃的火。這個時候,身份卻反了,他不是點火的人,倒是護衛舊制度的。
「他們帶走那些藍色藥劑,是準備做——麼?」
「我也不清楚,但是听老人說,以前祭祀的時候,會將女王——泌的這種藍色藥劑——送給有巨大貢獻的人。難道會讓人變得強大?」
兵民們談論著,他們都是年輕人,生來就是有黑立方的存在,關于這種女王身上的藍色液體的作用,知道得並不清楚。
「別胡說。」一個年——的兵民喝道,「這東西原是控制生育的,根本沒有那些強身健體的作用。」
他們驚訝地看著這個年——者。她五十多歲,在這個世界已經是暮年老人。但是神降的歷——比她的年紀還——老,所以她是怎麼知道的?
甚至——籍上都沒有記載。
「我當然知道,這是我的祖母告訴我的母親,而我的母親告訴我的。」年——者笑了一聲,視——穿過時——化成的年輪,回到回憶中。
「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統一養育孩——,都是父母親負責養育自己的孩。」
作為老人,她知道的事——比年輕人多得多。
「女王是如——控制生育的?」難得遇上知道藍色液體作用的人,薩曼不準備放過,他連貴族都不想——看,反正這一時半刻也死不了。
「大人想知道,那我就說吧。我總是——說呢,總不能帶著它進入永恆的黑夜。」
老人講起了過——的事。
在神降之前,他們就生存在這片土地上,在這里繁衍生息。
那時候的他們並不建築這樣圓錐形的巢穴,而是在樹上做窩。貴族們生活在上層,將樹葉編織成巢,他們在其中飛舞。
工民和兵民生活在——層。
他們的日——和現在差不多,工民——尋找食物和各種原料,兵民守衛屋——和女王。
唯一不同的是,工民和兵民沒有生育的能力,他們需——得到女王的賜福,才能生育後代。
那時候的女王是生育的保證,而貴族才是真正的統治者,不像現在,不過是個被養廢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