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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斗法

劉不通接到我的電話後,已經帶著人來到這附近,所以我們很快見了面。

見面之後,我把經過盡量詳細的講述了一遍,劉不通嘆了一口去,「都說人毒不看清,這世上竟然還真的有這種父母,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中元,你們的計劃很好,就按照你們說的做,不過,這三個人既然敢來這里,想必他們應該已經做了準備了,咱們要小心。」

我點頭,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偷偷的藏在村子的周圍。這樣他們要是從那戶人家出來,我們也能及時的發現。在附近找了一家小超市,買了一些面包水之類的,算是勉強的吃了一頓晚飯。

天很快黑了起來,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竟然是皮木匠的。

「中元,我已經到了陽城,你現在在什麼地方?」皮木匠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

我沒想到皮木匠會來的這麼快,他能來的話自然是更好了,我問他在哪,我過去接他。

皮木匠說不用了,一來一去耽誤時間,他讓我告訴他地址,他打車過來就行了。

我點頭,皮木匠說的也對,我把地址告訴他,同時讓他到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掛點了電話,張小北和鬼娃回來了,他們說事情已經辦妥了,周圍那幾乎人家都知道那戶人家晚上鬧鬼,而且動靜很大,其實他們心里都很害怕,听說我們是專門過來捉鬼的,一個個心里還挺高興,見到又有錢拿,他們自然是痛痛快快的答應了。

「為了以防萬一,有人光是嘴上說說,我們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們,他們現在已經都離開家了。」鬼娃說道。

我點頭,鬼娃雖然年紀小,但是心思很是縝密。他做事向來是很穩妥的。

很快,羅釗也帶著周逢年等人趕到了,我們加在一起也有二十多號人,就算是那三個人再厲害,應該也不會有問題了。

就在我心里高興的時候,一個道士跑了過來,「那家人家現在還在家里,好像今天晚上就要換棺鎮尸。」

听到這話,我心里不由的一驚,這到是沒有想到的問題。我們必須要攔住換棺才行,不然的話,那具女尸若是真的被棺材匠控制了,再殺了他的父母家人,那就麻煩了。

眾人趕緊朝著那戶人家敢去,離那戶人家還有十幾米的時候,我們才停了下來,那具人家的院子里此刻燈火通明,

院子里放著兩口棺材,一口是原來的那口棺材,另一口則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離得這麼遠的距離,我都能感覺到那口棺材的陰森。

在棺材的前邊站著棺材匠還有周清魚,那個木匠我倒是沒有發現。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幾個男男女女,有老有少。

不僅如此,在棺材的跟前,我還看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之所以能引起我的注意力,是因為在我看到那個男人第一眼的時候,被他嚇了一跳。還有他身上的那身穿著,也很是嚇人。

那個男人起碼有一米八高的個頭,他的左邊半張臉是猙獰的燒傷,同時他的左眼也是瞎的,右邊的臉雖然沒有被燒傷,但是也很難看,臉上有很多的麻子。

他的身上穿的則是一身過去新郎的喜袍,只不過,他身上的喜袍是紅色的紙做的,不像是喜袍,更加的像是一件壽衣。那上邊還有金線,同時還有一些紅色的小花,那件衣服別提有多陰森了。

那個男人就那麼站在棺材的跟前,一只手搭在棺材上,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棺材。

不僅如此,他的腳上還穿了一雙蛤蟆鞋,大頭細跟,半只腳露在外邊。我心里不僅一顫,這個人有問題,好好的活人,誰會穿死人的衣服呢。不過,這會我們也沒有時間去關注這個人。

他們此刻在院子里似乎在說著,等時間一到,就可以換棺了。

那戶人家沒有出來,這在我們的意料之外,恐怕一會打起來有些麻煩。不過,這會也顧不得其他了,必須趁著他們換棺之前動手。

就在我們想沖進去的時候,我的手機再次發出了震動的聲音,我打開手機一看,是皮木匠打過來的,他說他已經到了,問我在什麼位置。

我讓他等著,我馬上去接他過來。畢竟鬼匠這個行當我們知道的不多,有皮木匠過來,對我們應該是有幫助的。

把皮木匠接過來的路上,我把情況簡單了說了一下。

皮木匠到了跟前,跟劉不通和周逢年都見過禮,然後看著那道門,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能就這麼過去,那道門是鬼門,鬼門是給死人過的門。」皮木匠說道。

听到這話,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我們的目光都看向了皮木匠。

皮木匠接著說道,「那道門被人動過了,原本他應該是在乾為的,現在卻是到了戍位。雖然兩者之間只差那麼幾毫米,但是差之一毫,謬之千里。」

「那道門此刻已經變成了鬼門,人斷斷不能進,進的都會成鬼。」

皮木匠解釋道。

「我們今天下午還進去過,一點事也沒有,您是不是看花眼里。」張小北在一旁說道。

「你這小子,我老頭子雖然年紀老了,但是眼楮一點都不花,甚至比你的還好。我能看不出來嗎,這門剛剛動了不久。」皮木匠非常肯定的說道。

「你們看那門框兩邊都有血跡,這鬼門需要鬼匠的血為祭才行。看來我這個師弟是不惜用自己的命來換咱們的命了。」

「那怎麼辦?」我有些著急了起來。

「只能是先破了鬼門,再進去。」皮木匠說道。

「鬼門咱們才能破?」我追問了一句。

皮木匠皺起了眉頭,「鬼門我也是第一次見,就算是鬼匠也很少有人冒險做這個東西的。我只能是試試看了。」

就在我們小聲說話的時候,周清魚的聲音傳了過來,「劉家道士,馬中元,你們不要你們藏頭露尾的,我們發現不了你們,你們一進村子,就被我們發現了。」

「我告訴你們,我們馬上就要換棺了,你們要不要過來阻止,在等一會,恐怕你們就錯失了這個好機會了。」

周清魚的聲音里充滿了譏諷和嘲笑。

我知道他這是在故意引我們進去,若不是皮木匠來的及時,恐怕此刻我已經是沖進去了。從鬼門進去,不知道會怎麼樣。

不過,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我們也就沒有必要躲躲藏藏了。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果然,都在這里,既然都來了,那就進院子吧。」周清魚冷笑了一聲說道。

「周清魚,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這道門被你動了手腳。」我冷哼一聲說道。

周清魚的眉頭不由的顫了一下,他顯然沒想到我會看出大門被動了手腳。

「小子,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鬼匠的本事你也懂得?」周清魚眯著眼楮說道。

「周先生,我師兄來了,他不懂,我那位專門喜歡打小報告的好師兄可是懂。」一聲陰陽怪氣從人群後邊傳來,蔣德也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師兄,我沒有去找你,沒想到你居然找了過來,這樣也好,咱們一起算總賬,今天所有的人都到了,咱們的帳也該好好的算了算了。」蔣德說話間,眼楮在所有人的臉上掃射了一圈,他的眼神無比的陰翳。

看著他的眼神,我心里不由的跳了一下,蔣德的陰險比起周清魚是有過之。

「蔣德,我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你偷看缺一門的上卷是師父發現的,並不是我告的密,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皮木匠還在解釋著。

「皮木匠,您不用跟他解釋了,他並不是不知道誤會您,他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借口。他只是在為自己學邪術找一個借口而已。」我直接對皮木匠說道。

皮木匠的眼皮不由的跳了一下,他似乎也反應了過來,「蔣德,當年師父對你不薄,你偏我學邪術害人,你還殺了我兒媳婦,我大孫子也差點被你害死,這個仇,我……」皮木匠說道這里,用力的咬了一下牙,然後咬著牙說道,「我不會殺你,但是我會把你帶到師父跟前,帶到祖師也跟前,讓他們發落你的。」

蔣德听了這話,嘿嘿的笑了起來,好像听到什麼好听的笑話了一般,「師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那麼傻,師父已經死了,祖師爺若是能管我,我也活不到今天了。」

「馬中元,你們不願意進來就算了。」周清魚看了一眼棺材,「時辰到了,開棺,移棺。」

那家人家的所有人此刻都好似傻了一般的站在那里,他們好似是被周清魚他們控制了一般。

「不能讓他們換棺,皮木匠,你有辦法破這道鬼門嗎?」我看著皮木匠說道。

皮木匠已然是來到那道門跟前,他拿出魯班尺,不停的在門上丈量著。

我的目光則是看向了院子里,此刻,棺材匠已經在冥紙盆里點燃了紙錢,那些紙錢一圈一圈的飛了起來,就像是刮起了一陣小型的旋風一般。

紙錢的光此刻也成了幽綠色,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棺材匠嘴里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然後在棺材上畫了一道符,那些紙錢瞬間重新落回到冥紙盆里。

棺材匠站了起來,大喊一聲開棺。然後那戶人家的幾個漢子走出來,他們眼神呆滯,身體僵硬的開始打開棺材蓋,然後從棺材里抬出來一具女尸。

看著他們把尸體抬了出來,我此刻是心急如焚,若是讓他們把女尸放進另一口棺材,女尸會變成凶尸,同時也會受棺材匠的控制,他若是真的殺了院子里這些人,就會變成更加凶的凶尸。不僅他沒有辦法如輪回,對于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但是那邊皮木匠還在不停的量著,他似乎並沒有找到破解的辦法。

就在我著急的時候,劉家道士里邊猛地沖出來一個人,那個人猛地沖進了院子。

但是他的身體剛剛進院子,還沒有到棺材前

,身體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栽倒在地上。我們在後邊看的大吃一驚,劉不通大喊一聲,「劉青,趕緊起來。」

但是那劉青在地上動了兩下,然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我心里不由的一顫,沒想到這鬼門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不動了,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劉家有人想沖過去救人,但是被劉不通給攔住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過去。」

劉不通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起來,腦門的汗水也冒了出來,顯然他此刻也是很著急的,但是為了眾人的安全,他只能是讓大家不要動。

周清魚過去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然後冷哼一聲,「劉不通,你手下的人快死了,你都不過來救嗎。」

我看到劉不通的拳頭狠狠的握在一起,我抓住劉不通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示意他放松一些,這都是周清魚的激將法,他不過是想讓我們過那道門。

我原本其實也想過去試試的,但是這個時候,我已然知道了那道門的厲害,自然是不敢在過去了,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男人把那具女尸抬進另一口棺材里。

這時候,那個長相怪異的男人,拿出一束紙花放在棺材里。然後他咬破了手指頭,朝著棺材里滴血。

「他不是人,是青尸,他這是把尸毒給女尸,女尸會變得更凶。而且女尸一旦得了他的尸毒,就會竭盡全力護著那具男尸,把他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劉不通咬著牙說道,「不僅如此,男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會五條件的服從,就像是過去的女人出嫁從夫一般。」

我心里不由的一顫,看來我們是沒有辦法護那具女尸了,是不是還能讓他投胎,這都難說了。

我看向了皮木匠,皮木匠這會已經停止了測量,而且在動那道門了,他似乎想把門朝里拉一點,但是那道門就是一動不動,皮木匠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了, 里啪啦的滴落了下來。

我問他要不要幫忙,皮木匠說我幫不了。

皮木匠拿出墨斗,接連彈了幾根暗紅色的墨線在門上,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那道門依然是一動不動。

我看到皮木匠用力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拿出一把刀子,直接在胳膊上劃了一下,一股鮮血一下冒了出來,那股血順著胳膊流了出來,然後流到了大門上。

「師兄,想不到你竟然用自己的血來破我的法陣,那就要看看咱們師兄弟誰的命硬了。」

站在門里的蔣德,也從身上模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也劃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在門上畫了一道符篆。

兩股鮮血似乎是交融到了一起,頓時一股白煙冒了起來。

此刻院子里已經是出現了薄薄的霧氣,那霧氣而且越來越濃密了起來,原本院子里的燈很亮,現在突然變得晦暗起來。

那個抬尸的男人原本目光是呆滯的,此刻他們身體動了一下,然後他們的走路姿勢竟然跟女人一般,他們來到院子里其余的女人的身邊,伸出了手,朝著他們脖子掐了過去。

我心里大叫一聲不好,他這是要殺人了。

「當初扔了我,為什麼還要把我弄回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天而降,在我的耳邊炸響。

這一聲,把那幾個女人好像都喚醒了,他們原本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的,此刻都好似清醒了過來一般,頓時院子里鬼哭狼嚎了起來。

「女兒呀,我們當初也是沒有辦法,養不活你才把你送人的。」那個六十多歲的婦人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一個男人走到那老婦人的身邊,伸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竟然把我送人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回來,你們不就是為了錢吧,錢對于你來說,比你女兒重要多了,為了錢,你們可以不要臉了。」

「妹妹,都是我們錯了,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明天就把你送回去。」另一個女人也跪在了地上。

「對,明天我們就把你送回去,錢我們也不要了,一分也不要了,你饒了咱娘吧。他可是生你的娘……」

那個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被一個漢子一巴掌重重的抽在臉上,「把我送回去,晚了,我現在回不去了。」

「今天,你們都得死。」

幾個漢子的手同時伸了出去,那幾個女人頓時嚇得嗷嗷的大叫了起來。我們在門外看著,一點辦法也沒有,此刻誰也不敢在進去了,只能是在門外看著里邊發生的一切。

那邊大門兩邊,蔣德和皮木匠還在互相放著血,門上的白煙一股一股的冒了出來,看的人眼楮里有些發熱,皮木匠此刻的眼楮已經好似充了血一般的紅了,甚至鼻子都有血流了出來。

蔣德也好不到那里出,不僅鼻子在流血,嘴角也有血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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