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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心疑害人命(下)

這件事過去沒有多長時間,有一天晚上劉老頭外出辦事沒有回來,瞎子爺爺一個人在家。

半夜的時候,他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大春家的門,但是大春家好像並沒有開門。很快有人敲他們家的門,一邊敲門一邊喊救命。

瞎子爺爺當時都听出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那女人的聲音異常的淒慘,淒慘中還帶著絕望。他應該實在受不住了,從家里跑了出來。

瞎子爺爺原本不想去開門的,但是你女人的聲音異常的淒慘,瞎子爺爺還是于心不忍,過去開了門。

開門後,那個女人直接跪在他們面前,求他救命。

「老瞎子當時那女人特被的淒慘,那張臉簡直慘不忍睹,一看就是被火烤的。」老劉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女人前腳進門,後腳那棺材匠就追了過來。就要把那個女人帶走,還說老瞎子跟女人有染。」

「老瞎子氣不過,跟棺材匠打了起來,兩個人的本事幾乎是不分伯仲的。不管是用圈子里的手段,還是用功夫,幾乎差不多。」

「兩個人一直打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那女人可能是不忍心牽連老瞎子,主動要跟棺材匠回去。」

「老瞎子原本是想攔著的,但是最終還是覺得那是人家的家事,也就他們回去了。」

「誰知道第二天天亮,直接傳出來了,那個女人死了的消息。接著棺材匠也就消失不見了。」

「你爺爺心里一直對這件事非常的愧疚,他覺得當時自己不夠勇敢,要是自己勇敢的把女人留下來,那個女人就不會死了。」老王頭說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听完老劉頭的話,我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瞎子爺爺之所以不願去棺材匠的家,是不願意面對那個女人。他覺得自己愧對那個女人,是他當時沒有勇敢的站出來,才導致那個女人死了。

我心情很是沉重的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一直天快亮了,我才睡著了。

睡著睡著,我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夢。

夢里頭,我來到了棺材匠家的堂屋里,在屋子里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身體勻稱,面若桃花。長得很是漂亮,他正在那里繡著花。

我進門後,他並沒有抬手,一直都全神貫注的繡著。

我也呆呆的站在哪里看著他,一時間竟然有些出了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抬頭看了我一眼,同時對我招了招手,便轉身進了里屋。

我心里明白自己這是在做夢,但是我還是鬼使神差的跟了進去

人在做夢的時候都會發生這種詭異的事情,基本上自己沒有引導性,只能是眼看著事情發生的。

進了李立武之後,那個人在牆壁上按了一下,一道隱形門被打開了。

那個讓女人進屋的時候,扭頭看我,怔怔的看了很久。然後那個女人進了里邊,同時手里的繡著的帕子直接仍在我的臉上。那種帕子就像是一張漁網一般網住了我的臉,並且在不斷的收緊。

這一下,我直接被驚得有些魂飛魄散,手不停的拔著那帕子。

饒是在夢里,那種恐懼也讓人承受不住。

驚懼之余,我嘴里大吼著,同時手不斷的在臉上劃拉,想把那張帕子拽下去。

但是我的手卻抓

了一個空。

夢中的一切,瞬間變得支離破碎了起來。

平穩了一下呼吸,等我回過神的時候,耳邊還有我剛剛吼出來的余音,並且我身邊此刻竟然真的有一張帕子,那帕子上的花繡了一半。

額頭上的青筋狂跳,同時還有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胸口更是有些喘不上起來。

身下的被子本來應該是暖和的,此刻卻是涼的驚人,就像是躺在冰塊上一般。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張手帕,手帕上似乎有一處螺旋的暈染,似是形成的一顆眼淚一般。

冷不丁的,我打了一個寒顫,這張帕子不正是那女人繡的帕子嗎。

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仔細的回憶著夢里的每個細節。夢中那個女人在牆上開了一道門,難道他是在指引我什麼。

來到外邊,一個人都沒有,看來大家都沒有醒。

我一個人悄悄的來到院子,準備過去看看。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喊出了我,「中元,你去干什麼?」

是瞎子爺爺的聲音,他那雙混沌的眼楮看著我。

我知道自己不能說謊,我只要開口說謊,必定會被瞎子看透。定了一下心神,我直接說道,「爺爺,當年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您也被這件事折磨了這麼多年了,是該了結的時候了。」

听完我的話,瞎子爺爺的臉上明顯的動了一下,他嘴唇嗡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是沒有說出來。

一直好了好一會,他才說道,「中元,你一個人去有些危險,我去叫小北和鬼娃,然他們陪著你去。」

「那棺材匠的本事不弱,假如踫到他,務必要當心。」

說完這話,瞎子爺爺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進到屋子里里邊去喊張小北和鬼娃,兩個人很快從屋子里出來。

我們三個人重新來到棺材匠家的大門前,此刻天已經亮了起來,村子里有很多人已經起來了,他們看我朝著棺材匠家的方向走去,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不過,並沒有一個人過來。

眾人的目光,我們也沒有在意,直接推開了棺材匠家的大門,貓著腰跨了進去。

院子的情景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動。仔細看下好像又有些許說不出的變動。

此刻,我不在顧忌這些,直接邁步進了堂屋。

「中元,這屋子里難道有問題?」張小北一直跟在我身側,他眼中透出幾分的不解。

我沒有猶豫,直接把那個夢告訴了兩個人。

而且,我把手里的帕子拿了出來。

張小北和鬼娃的臉上都帶著驚訝。

三個人進到堂屋後,直接奔著里間那件臥房而去。

到了臥房里,我直接來到那面牆跟前,用指關節敲了敲。牆壁發出了咚咚的聲音,果然,這面牆壁里邊是空的。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牆壁,牆壁上有個特別不起眼的凸起,要是不知道的話,是根本不會注意這個小細節的。也是為什麼我們昨天沒有看出來。

我直接抬手按下了那個小的凸起,隨著咯吱聲,一道門被打開了。

按那個凸起的時候,我是格外的小心警惕的,因為夢中那女人臨進門的一幕,讓我有些驚魂未定。

牆壁上的暗門開了,屋內的光想非常的暗,同時還

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霉味兒。

難聞的霉味兒中更是夾雜著一股特殊的臭味,隱隱的還有一股子烤肉烤焦了的味道,同時還有些許的異香。總之那個味道用文字根本是形容不出來的。

這幾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很是嗆人,讓人不由的鼻子發癢。我們三個人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我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抬眼看向了屋子,這一看不要緊,我們三個臉色都是一邊。

因為那間屋子里站著一個人,那人直挺挺的靠著牆壁站著。

當時,我們三個應該都被嚇了一跳,因為那人站的實在是過于筆直,他幾乎是帖在牆上了一般,他此刻正在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下一刻,我才定下了心神。

那人,是一具尸體,一具女人的尸體……

女人的面頰干癟凹陷,眼楮雖然是睜開的,但是眼珠子卻是陷了下去,因為身體里沒有了水份,他的身體就如同一根竹竿一般的站在那里。

他的脖子處和腰間還有手腕處都被鐵鏈子拴著,就像是一個十字一般筆直的站在那里。那鐵鏈子則是直接從牆體里延伸出來的。

好似有人故意把他擺成了這幅模樣,不知道保持著這個姿勢站了多少年了……

「他應該是被活活的烤死的……」鬼娃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臉色不由的也變了變,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劉老頭嘴里說的棺材匠的妻子。

我來到那個女人的跟前,離得近了一些,看的也清楚了很多。

他身上的衣服有不同程度的被烤焦的痕跡,腦袋上的頭發也是那種發焦的,特別是還有被火烤後的卷曲。

之前劉老頭講過,那棺材匠把女人放在爐子跟前烤,看來真的如鬼娃所說,這個女人是活活被烤死的。

他盯著他身上的鐵鏈,還有女人的臉,心里一陣的心悸。

大家都知道這個女人死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在這個院子里,而且還被如此的折磨。這棺材匠當真的狠毒,這可是他的妻子,他怎麼能下的去手。

我聲音了透著幾分的沙啞,「那人實在過于歹毒了些。」

張小北和鬼娃也都沉默不語。

心里頭甚是壓抑,要是瞎子爺爺看到眼前這幅情景,心里的愧疚之心,定然會更重的。

「他應該是想讓我幫他安葬了?」我沉聲說道。

這個女人把我引到這里來,應該就是為了讓我把他安葬了。這麼多年,他應該是一只被困在這里,身體就這麼直直的站著。這個女人身前已經夠可憐了,死後還如此,實在是太過可憐……

他既然能給我托夢,為什麼不給瞎子爺爺托夢,幫他安葬。難道他心里也在記恨著瞎子爺爺。記恨瞎子爺爺當年沒有幫他,還是他不想再牽連瞎子爺爺。在看到我們進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希望,才會托夢于我。

這麼多年過去了,棺材匠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們在這里發生的人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棺材匠留下的。

「等這里的神情都解決了,我會幫你尋個好的風水之地葬了,下輩子去投個好胎,不要在受人間的疾苦。」我開口說道。

我的話說完,偏偏就在這時,那尸體好似動了一般,他的膝蓋竟然微微的彎曲了一下,好似在給我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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