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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百八十四章 該了結的時候了

就在我以為這兩道人影是被撞祟之人的時候,卻是看到了瞎子爺爺和劉神婆。

「你們怎麼敢來這里?」劉神婆的語氣中透著驚懼和不安。

「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先出去再說。」瞎子爺爺並沒有埋怨我,而是直接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爺爺,大春爺爺已經成了破尸了,不能在放他離開了。」我直接低聲說道。

瞎子爺爺听了我的話,眉頭皺了一下。破尸的厲害,瞎子爺爺自然是知道的。

我們說話的時候瞬間,鬼娃手里的雷擊木棍子竟然直接被大春的爺爺握住了,大春爺爺握住雷擊木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雷擊木可以鎮邪祟,大春爺爺既然是破尸了,他應該怕雷擊木才對,咱們會握住雷擊木沒事呢,而且鬼娃的雷擊木上同樣刻有鎮煞符的。

「他的手上帶著人皮手套,這是更夫敲鑼時候的規矩。」鬼婆子在一旁淡淡的說道。

竟然是這麼回事,是那人皮隔絕了大春爺爺直接接觸到雷擊木。

大春爺爺的力氣很大,只是稍微用力,鬼娃手里的棍子直接被他搶了過去。

下一刻,大春爺爺反手就是一棍子,直接朝著鬼娃的腦袋砸去。

「鬼娃,小心!」我趕緊大喝一聲。

我想過去阻止已經是來不及了,就在這時一把鍘鬼刀飛了出去,直接把雷擊木的棍子撞開了。

顯然鍘鬼刀是劉神婆扔出去的。

「先收了這不知道好歹的老東西。」劉神婆冷聲喝道。

撿起地上的雷擊木棍子,我朝著王大春的爺爺沖了過去,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到他跟前,我腳底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扎進了腳底。腳底那種火辣辣的疼痛,讓我停下了腳步,身體也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勉強的抬起那只疼痛的腳,腳底竟然是扎著一根釘子,釘子已經把鞋底扎穿,直接扎進了肉里。

「老瞎子,這小兔崽子的命,我給他留兩天,咱們的帳慢慢算。」大春爺爺的聲音空洞無比,慢慢的消失在院子里。

院子里頭那股子幽冷死寂,竟然消散了一些。

同時霧氣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很快的散開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院子里的霧氣都消散干淨了。

太陽重新出現在天空之上,雖然照進這個院子的光並不是很強烈,但是依然給人溫暖。

我緊緊的抿著嘴唇,飛速的掃射院子的各個角落,我想找到大春爺爺的蹤影,但是卻沒有找到。

「他現在既然是破尸了,這太陽光來前,自然是跑了。」鬼神婆在一邊說道,他語氣里有些怒氣,「這老東西竟然為了報仇,把自己弄成了破尸。」

目光落到院子的牆根處,張小北此時正跪在那里,看樣子是在救人。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張小北是道士,道士是除邪祟的,現在反而是傷了人的性命。

我心頭微微的有種不好的感覺,要是這人死了,張小北可能有很大的麻煩。道士是救死扶傷,替天行道,手里要是沾染了人命,不僅會壞了道士的規矩,更是會影響道士的修行的。我現在只能是祈禱這人沒事。

地上躺著的是一個有二十多歲的男人,他身材不是很大,穿

著一身休休閑的衣服。

這人我一眼認了出來,他正是村長的小兒子。他跟我年紀差不多,比我要大一屆,听說他也是考上了大學,平常都是在外邊工作,很多回家的。不知道今天怎麼就跑到這來了。

他的胸口還在起伏著,看樣子是有的救。

他身上並沒有銀針的影子,看樣子應該是射進了身體里。

「小北,趕緊送醫院,他應該是沒事的。」我一邊說話,一邊拿出手機找了救護車。同時通知了村長。

在等車的功夫,我們仔細的分析了這里的一切。

張小北說他射村長兒子的時候,根本沒有感受到他身上活人的氣息。

听他這麼說,我眯起了眼楮,張小北是道士,這點自然不會錯的。

「難道是因為院子里的符契?」我本是自言自語的。

「中元,你說這院子里有符契?」瞎子爺爺在一旁語氣中帶著驚疑的問道。

「爺爺,沒錯,這里的確被人用了符契。」我道。

「要是這樣的話,就對了,大春爺爺成了破尸,破尸原本就凶厲,符契又把這個地方劃成了死人的地界,所以活人要是撞祟了盡後來,這里的氣息就把他圍住了,自然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活人氣息了。」

張小北一直都沒有說話,眼楮微微的眯著,臉色很是不好看。

很快,村長來了,看到地上躺著的兒子,一下撲了過去,「小五,小五,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還來了這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過去勸慰了村長幾句,同時告訴他他兒子沒事,一會救護車就來了。這件事要想弄清,等他兒子醒過來,問問就知道了。

村長也知道村子里最近接二兩三的發生詭異的事情,他也沒有責怪我們。等救護車來了,他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

我們出了王家的院子,重新回到家里。一時間大家坐在堂屋里,誰也沒有說話。

劉神婆最先打破了平靜,他看向我問道,「中元,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才去王家的院子的。」

我也沒有隱瞞直接把今天在王家墳地發現那個沖煞黑狗局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瞎子爺爺和劉神婆都沉默了,片刻之後,瞎子爺爺說道,「看來有高人在背後指導大春爺爺,那個人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做這種喪盡天良害人的事。」

「那人可能是朱白羊的師兄。」我把心里的猜測說了出來。

听我提到朱白羊的名字,瞎子爺爺的眉頭微微的動了,臉上的肌肉也跳了一下,「你見過朱白羊了?」

還沒有等我回到,在屋子里修養的劉老頭接口說道,「漢城馮家的墳出現在問題了,我讓中元去了一趟。」

馮家的墳是瞎子爺爺遷的,提到馮家他當然知道了。當年就是因為給馮家遷墳,瞎子爺爺才得罪了朱白羊,以至于眼楮被他弄瞎了。

提到朱白羊的時候,瞎子爺爺也只是身體動了一下,但是提到馮家的墳出現了問題,瞎子爺爺的拳頭握了起來。

作為一個遷墳師,我自然明白瞎子爺爺的想法,遷墳師給人遷墳那自然是希望主家能大吉大利,墳地能保佑祖孫。出了問題,雖然有時候不是遷墳師的事,但是說出去也是好說不好听。

「老瞎子,

你不用介懷,馮家的墳地出問題,完全是朱白羊搞的鬼,我讓中元過去,把馮家的問題解決了。這事也就圓滿了。」

瞎子爺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你們說的朱白羊是干什麼的,他師兄又是什麼人?」劉神婆在一變插嘴問道。

「朱白羊算是一個陰陽師吧,不過,這人為人奸詐,而且一肚子壞水。還視錢財如命。不過,他的風水術倒是還不錯。」劉老頭停了一下,繼續說道,「至于他師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業界也基本上沒有人知道,這事好像很隱蔽的樣子。」

「要是這麼說的話,他那師兄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中元,那沖煞黑狗局,你可能破。」劉神婆問我。

我看了瞎子爺爺一眼,我能看出來沖煞黑狗局,完全是因為那本陰宅經上有講解,至于這局怎麼破,我現在是沒有一點把握了。

之前,我想著只要找到那具黑狗的尸體,局也就破了,現在看來那具黑狗的尸體還真是不好找。

現在王家的宅子有了符契,那里就被劃給了大春的爺爺,他待在自己的底盤上,自然會很凶。

今天我們進去之前明明就是艷陽高照,但是進到里邊天氣卻是變了。越是凶的尸煞越是能影響到天氣。

所以,就算是白天我們過去找那具黑狗尸體的時候,恐怕也不容易。看門狗加上一具活尸,當真是麻煩至極。

「中元哥,要不找羅易幫忙,他是青尸還是活尸,肯定比單純的活尸厲害。」鬼娃在一旁提議道。

鬼娃的這個想法倒是不錯,但是那羅易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們根本可以去找他,況且他也不一定能管這事。

我心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涌了出來,雖然我知道這個沖煞黑狗局,但是卻沒有本事破這個局……

瞎子爺爺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低頭,似乎也在思索。

我突然有了想法,我單身進到王家的宅子,把大春的爺爺從王家的宅子中引出來,沒有那符契的庇護,他也就沒有那麼難對付了。

除了他,我們在去找黑狗的尸體應該就容易一些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張小北最先反對,「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鬼娃也反對,劉神婆沒有說什麼,好像在盤算著什麼。

瞎子卻直接點頭說,「這樣也好,中元,咱們跟王家的恩怨也是該了結的時候了。」

「大春當年雖然不是被你害死的,但是跟你也有關系,還有就是當初我要是出手的話,他或許也不會死。」

「老瞎子,你是老糊涂了吧,怎麼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這跟中元跟你有什麼關系。」

「當年要不是他故意想嚇中元,他能到墳地去嗎。還有到了墳地在人家份上撒尿拉粑粑,這不是找死嗎。」

「你當年不是也想過辦法嗎,只不過當時沒有那個本事,他才會一命嗚呼的。他那個當更夫的爺爺都沒有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劉老頭在屋子里大罵了起來。

劉老頭和瞎子爺爺的話都沒有錯,他們只是站的角度不一樣,看法也就不一樣。

不管怎麼說,這事是因我而起,就該在我這有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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