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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相似之人

听麻姑婆這麼說,我趕緊問他是怎麼一回事。

麻姑婆皺了一下眉頭說了起來,原來珠花是被賣到棋子村的,同時珠花還瘋瘋傻傻的。

那家買他的人家對他非常的不好,除了經常不給飯吃,還時不時打罵珠花。

听到麻姑婆如此說,我心里覺得有些不對,珠花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的並不傻。但是,我沒有說出來,這珠花定然有什麼秘密。

我還想問問村子里的那口井是怎麼回事,村長神情緊張的從外邊走了進來,進門著急的對麻姑婆說道,「麻姑婆,你快去村頭趙二哥家看看,他兒子趙毅昨晚上從墳地回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听到這話,麻姑婆一下站了起來,跟著村長超外邊走去。

村長也沒有說清楚是怎麼回事,看著他們出門了,我想了一下,也跟著出去了。我想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順便看看麻姑婆的本事。

跟著他們一直到了村頭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大門口外邊此刻已經圍了不好的人,大家嘴里議論紛紛,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看到村長和麻姑婆來了,他們都停了下來,趕緊讓開了一條路,我則是跟著兩個人進了院子。

剛剛進到院子里,一股子陰氣迎面而來,麻姑婆也感受到了,他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屋子里的動靜很大,叫喊聲和喝罵聲夾雜在一起。

走進屋子,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被一根拇指粗的繩子捆著。那個被摁著的漢子我認了出來,他就是昨天晚上給我們帶路的其中一個漢子,他應該就是趙毅了。

趙毅此刻,身體用力的掙扎著,他的臉慘白慘白的,眼角還帶著血。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里分明是嘲笑。

在他的臉上我分明看到的是一個女人的模樣。

恍惚間,我竟然覺得他此刻的模樣跟珠花好像有幾分的相似。

趙毅明顯是撞祟了,珠花可是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撞祟他。這不可能,我立即打消了心里的想法。

看到麻姑婆來了,屋子里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立馬沖到麻姑婆的跟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麻姑婆,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放心,他死不了。」麻姑婆簡答的說了一句。

麻姑婆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直接拿出一張黃色的紙,然後嘴里念念有詞。

「啪!」的一下貼在了趙毅的腦門上,趙毅剛剛還是一副嘲笑的模樣,瞬間換上了一副凶神惡煞般的臉孔。

他兩只眼楮向上翻,眼楮沒有了眼珠,全是眼白,呲著牙齒,嘴張著,舌頭也朝外伸了出來,鼻子里更是發出了奇怪的哼哼聲,那聲音就像是在咳痰的聲音。

看到趙毅這幅模樣,屋子里的人都嚇壞了,他們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我則是往前走了一步,雖然不知道麻姑婆用的是什麼手段,但是趙毅會這個反應,應該是麻姑婆的黃紙激怒了他。

也就在這是,趙毅腦門上的黃紙一下從中間冒起了煙,很快黃紙的中間燒出了一個大洞,然後從他腦門滑了下來。

趙毅剛剛翻上去的白眼珠又翻了下來,他的眼楮里透著陰翳,狠狠的盯著麻姑婆,一個女人般尖銳的聲音從趙毅的嘴里傳了出來,那聲音陰狠冷厲,「麻姑婆,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死。」

我看到麻姑婆的身體微微的動了一下,「師姐,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听到這話,趙毅突然用力,他身上拇指粗的繩子竟然 的一聲被掙斷了,身體猛地先前沖

來。

听到趙毅的話,我心里也是一驚,但是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分析了。我立即感到不好,直接模出一張鎮煞符,直接貼在趙毅胸口處。但是鎮煞符對于趙毅幾乎沒有多大的作用。

趙毅的臉色只是微微的變了變,然後一雙陰翳的眼楮看向了我,一股子森冷的聲音從他嘴里說了出來,「小子,你可知道多管閑事的下場。」

那聲音是我听到過的最陰冷的聲音,饒是我經歷了不少的事情,撞祟的人也見過不少,但是此刻他的話,還是讓我心頭寒涼,那聲音在我耳邊繚繞回蕩著,腦門上的冷汗一下冒了出來。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雙手攤成了掌,十根手指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是染滿了鮮血,他的嘴里也是喃喃自語,那語速十分的快速,根本听不清在說什麼。

我心頭不僅大駭,這個我不僅知道也見過,在陽城四十四號的時候,被撞祟的送餐小哥就用過這一招。

不過,眼前這個趙毅的手法好像比那小哥更勝一籌,他兩只手同時朝著我沖了過來。

此刻,我所在的這間屋子不僅狹窄,門口更是站滿了看熱鬧的人,此刻,我是想跑都跑不出去,而且我也不能跑了,我要是跑了,畢竟會有倒霉的。

眼看著那雙手朝著我的頭頂按了過來,沒有辦法,我只能是把雷擊木的棍子抽了出來,這棍子打鬼鬼驚魂,打人人丟魄。

現在趙毅雖然被撞祟了,但是他畢竟是活人,這雷擊木打到他的身上,他的魂魄必定會受到傷害,不過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啪!」手里的棍子直接砸在趙毅的肩頭,趙毅的肩頭呼呼的冒出了白色的氣體,我看到趙毅的臉色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他的面容也瞬間的猙獰無比,臉上剎那間又出現了跟珠花相似的面容。

與此同時,屋子里的氣息更加的冷了,讓人如同墜入冰窖一般。

趙毅的身體往後退了一步,也就是在這一晃眼的時候。我在趙毅的衣服上看到了一個暗紅色的手印。

看到這個手印,我忽然明白了一切,趙毅大白天之所以被撞祟,都是這個手印的原因。

他身上的那個手印是尸油混著人血,麻姑婆此刻也沖了過來,他看了我一眼,眼楮里露出了贊賞的目光。

麻姑婆手里多了三柱香,他手里拿著香,然後默默的念了幾乎,然後突然一口血噴到了香頭上,那香原本是沒有點著的,他一口血噴上去,香頭一下亮了起來,發出了火紅色的光。

「師姐,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麻姑婆說話的時候,手里的香朝著趙毅的雙手戳去。

趙毅的手原本是有朝著我的腦袋抓去的,麻姑婆這一下的速度很快,香頭直接插在趙毅的右手上,趙毅的右手冒出了一股煙氣。

趙毅的身體忽而一下子不動了,身體也僵硬了下來。

我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可偏偏就在這時候,趙毅的身體竟然又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的眼楮里甚至都流出來了血淚,右手也動了起來。

同時他的眼神也變了,不像是之前那麼凶狠了,反倒是充滿了怨恨,他怨恨的看著麻姑婆。

我心里一動,看來趙毅身上的鬼煞還沒有破除掉,我猛然間踏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用力的往下撕扯了下去。

嘩啦一聲,趙毅的衣服被我撕扯了下來。

趙毅的身體這才砰的一下跪倒在地上,然後又癱軟了下去,人也不省人事了。

我听到長長的出氣聲,一

旁的麻姑婆手一抖,手里的香掉落在地上。

趙毅的母親最先走上前來,他顫聲問道,「我兒子是不是沒事了?」

我朝他點頭,告訴他,趙毅沒事了,不過,這幾天要多喝些雞湯,最好是公雞湯,同時多曬太陽。

趙毅的母親連聲的道謝,又看向了麻姑婆,麻姑婆朝著他點點頭。

我們從趙毅家離開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趙毅的母親執意留我們吃飯,被我們拒絕了。

我把趙毅那件衣服帶了出來,路上的時候給麻姑婆看了,麻姑婆的臉黑了下來,他喃喃道,「怪不得我師姐會撞祟趙毅,看來是有人在暗中搗亂。」

听他這麼說,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在這個圈子里混了這麼長時間,讓我感觸最深的是,有些事情不要多問,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

麻姑婆沉默了片刻,這才對我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

我本能的點了點頭,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要是說我不好奇,反倒是奇怪了。

麻姑婆接連嘆了好幾口氣,這才說道,「今天撞祟趙毅的人是我的師姐,他叫朱姑婆,是我的同門師姐,當年還是我母親在的時候,收他為地址,她和我從小是一起長大的,她的天賦比我的好,什麼東西都比我學的快,學的好。」

「只不過,他從來不願意從說話,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母親問他,他也不說。後來,學的差不多了,他去了陽城。憑借著神婆子的手段,在陽城也混出了一些名堂。」

「我嫁到棋子村的時候,他專門過來看我,當時給我帶了不少的禮物。但是,就在我結婚的那天晚上,村子里有幾個人出事了,他們被拔了魂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我當即看出了這是神婆子的手段,這村子里除了我,就是我師姐了。不過當時我也沒有懷疑她,畢竟他沒有理由害那些村民。」

「後來,我師姐回了陽城,我也沒有查出什麼來,我把我母親請了過來,我母親也沒有查出什麼來,他也問過我師姐,我師姐矢口否認。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再後來,又過了半年,我母親突然病逝了。我母親病逝後,我師姐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他時不時來棋子村找我,每次他來過之後,棋子村必然有幾個人被拔魂。」

「他再來的時候,我心里多了一個心眼。晚上的時候,一直在暗中偷偷的觀察他的行蹤。果然,半夜的時候,他偷偷的溜了出去。」

「然後來到一戶村民的家里,要對那戶人家用拔魂術,正好被我當場發現了。」

「他沒有辦法抵賴了,這才承認了他所做的事情,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說要報復這個村子里的人,我這才知道他原來是那個曾經被殺的土匪的女兒。」

「他學鬼婆子的手段,就是為了給父母報仇。」

麻姑婆說到這里,嘆氣說道,「我也勸過他,讓我放下心中的執念,但是他偏偏不听,執意給父母報仇。」

「後來,村子里花重金請了高人,在打斗中,他失足掉進了北山的井里。他身上的怨氣太重,掉進去後,立即化煞,為了不讓她再害人,把北山的井直接封上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有人利用他開始作祟……」

麻姑婆簡單利落的把過去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我心里隱隱有種心悸的感覺。

剛剛趙毅的臉上恍惚間顯露出的人,跟珠花有幾分的相似。我隱隱的覺得這件事跟珠花有關系,那天我們去山上尋墓穴的時候,跟在我們後邊的人就是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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