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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九敗相

看著他過去了,我們三個也都跟了上去。越是往前走,那種陰冷的感覺加重了幾分。

同時還有另一種感覺,有一雙眼楮,正躲在暗處盯著我們,讓我感覺很是不舒服。這是本能的第六感。

但是當我去看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周圍雖然有樹木,但是此刻地上的草還沒有發芽,周圍的樹林也顯得有些荒涼,並不是很茂盛。就是躲在樹林里,也能看的到,但是周圍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

來到青色的塔身跟前,先是圍著塔看了一圈,手模上塔身的時候,一股冰冷而陰冷從塔身上傳了過來。

與此同時,我听到嗖嗖的聲音從我身上傳了過來。我立即意識到那是羅盤發出的聲音,不由的眼皮跳了起來。

把羅盤拿在手里,羅盤上的兌針快速的轉動著,就像是要從里邊跳出來一般,這種情況我遇到過很多次了,知道這是有惡陰介入。

「那里邊有口棺材!」鬼娃突然說道,他聲音不大,但是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听到他這話,我趕緊來到那道掛著大鎖的大門跟前,透出門縫朝里邊看過去,那里真的放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那棺材架在三條長竹凳子上。

黑漆漆的棺木,透著一股子壓抑感。

除了那口棺材外,無意間我還看到一張畫,那張畫掛在牆壁上,紙張已經發黃的厲害了,不過,上邊的人倒是能看清楚。

畫上畫的是一個男人,那男人身材消瘦,並且臉很尖,印堂狹窄,人中短。鼻梁骨突起,眉短于目,眼神凶暴,蜂目鼠嘴。

雖然我不懂的面相,但是那畫中的人給人一種奸詐感。

我透過門縫朝里邊看著的時候,我感覺身邊有個身體在發抖,我側臉看了過去,是鬼娃,他此刻臉色難看至極。

鬼娃的臉色煞白,渾身在發著抖,半張著嘴,嗓子里發出了嘶啞的聲音,但是那聲音極低。

看到鬼娃這幅模樣,我也嚇了一跳。我們在一起可以說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了,就算是看到天狼咒的時候,鬼娃也沒有如此過,他現在居然這幅表情,難道那塔里的「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又或是鬼娃看到了什麼。

我眉頭不僅皺了起來,拍了鬼娃的肩膀,「鬼娃,你沒事吧。」

鬼娃這會也緩了過來,他直接開口說道,「等回去再說,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他話音還沒有落下,天空突然黑了下來,一片烏雲蓋住了耀眼的太陽。

同時,空中突然有東西俯沖了下來,我還沒有來的及看清楚,後腦上便傳來一下痛感。

「不好,是烏鴉!」張小北一聲低喝,「都小心點!」

他話音落下,一大群烏鴉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將我們四個人團團圍住了。

四個人趕緊把手里的兵器拿了出來,我用手里的雷擊木棍子不住的在頭頂和身體的四周揮舞著,盡管這樣,烏鴉實在是太多了,身上和頭上還時不時的被烏鴉啄上一口。

一時間烏鴉帶著詛咒一般的的叫聲響徹了四周。

「我們的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往山下跑。」羅釗大叫一聲。

羅釗說話的時候,手里的棍子朝著當前幾只烏鴉打了過去,隨後往山下沖去。我們也緊跟在他的身後。

我們一口氣跑到了半山腰,但是那些烏鴉陰魂不散一般的跟在我們身後。

半山腰有一處房子,那房子破舊不堪,要是風大一點都能把房子給吹倒了。

房子破爛的大門突然開了,一個女人朝著我們喊道,「快來這里。」

此刻,我們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進了那個房子。

那群烏鴉也跟著飛進了院子,直到我們進了屋子,他們還在外邊盤旋著,不肯飛去。

進到屋子里邊,把門緊緊的關上,我們才心安了一些,長出了一口氣。

當我們看清楚眼前的女人的時候,眾人不僅一愣,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是我們在村口看到的那個有些痴痴傻傻的女人。

此刻,他身上依舊穿著那件寬大的衣服,正在看著我們。

我不僅皺了眉頭,昨天我們來村子的時候,我原本是想看看那個石碑上的字的,面前的這個女人突然把石碑抱住,嘴里還大喊著不能看。

女人看到我們看她,臉上重新露出了痴痴傻傻的笑容,然後嘴里咿咿呀呀的吟唱了起來。

他唱的童謠曲調還是我們听不懂的詞,但是透著熟悉的感覺,這不是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們听到的童謠嗎。

「這位大姐,謝謝你救了我們。」我鄭重的說道。

女人嘴里發出了嘿嘿的笑聲,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唱著那首童謠。

面前的這個女人好像是在故意裝瘋賣傻。剛剛他讓我們進到院子里躲避烏鴉的時候,那個神情,那個舉動沒有一點痴傻的樣子,現在他突然判若兩人,我覺得這個女人身上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顯然,羅釗也看出來了,他對女人輕聲的說道,「大姐,我們雖然是外鄉人,但是你救了我們,我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女人听到羅釗的話,明顯臉色動了一下,他剛要說什麼,外邊傳來了男人的喊聲,「珠花,珠花……」

「珠花,看我找到不打死你。」男人惡狠狠的聲音傳來。

女人听到這喊聲,頓時身體一凜,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我猜測這應該是面前這個女人的名字,她看了我們一眼,示意我們不要出去,然後跑了出去。

緊接著外邊傳來了男人的罵聲,還有女人痛苦的叫聲。我猜測那個叫珠花的定然是被那個男人打了。

罵罵咧咧和痛苦的叫聲,逐漸的遠去了。

為了不給女人惹麻煩,等他們走遠了,我們才從屋子里走了出去。

回到麻姑婆家里的時候,他沒有在家,我才問起鬼娃在塔里邊究竟看到了什麼,為什麼突然那麼的害怕。

鬼娃長出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塔里的那副畫像你應該也看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羅釗和張小北沒有看到,他們有些不明所以。

我示意鬼娃繼續說下去。

鬼娃平復了一下,繼續說道,「那畫像上的人面相是九煞相,活著危害一方,死後,更是化身成惡鬼。」

「九煞相是什麼意思?」張小北不解的問道。

「古書上曰,骨有九起︰天庭骨隆起,枕骨強起,頂骨平起,佐串骨角起,太陽骨線起,眉骨伏犀起,鼻骨芽起,顴骨若不得而起,項骨平伏起。在頭,以天庭骨、枕骨、太陽骨為主;在面,以眉骨、顴骨為主。五者備,柱石之器也;一則不窮;二則不賤;三則動履小勝;四則貴矣。」

「這是九貴骨,同樣,有九貴骨自然也就有與之對應的九敗相。」鬼娃掃視了我們一眼,繼續說道,「此人額頭上生汗毛是典型的鳳毛額上角,這樣的面相之人,命犯孤獨相。」

「眉短于目,脾氣急躁,容易發怒,喜與人爭斗為短命相。」

「鼻梁骨,顴骨凸起為天羅地網相,多刑罰或是疾病之災。」

「印堂窄,人中短,心胸非常的狹窄,見不得別人好,更見不得別人比她好,為勞碌相。」

「眼大,四周眼白多,黑眼又生的極小,是為蜂目,生次目之人,為人奸險刻薄,薄情寡義且性情冷酷,殺人不眨眼,此為天刑相。

「鼠嘴,刁鑽自私,口月復蜜劍,正所謂舌頭上長龍泉,殺人于無形,此為刀劍相。」

「一雙兜風耳,顏色且發黑,此為逆相;太陽穴長橫紋,為奸相;鼻頭彎曲無肉為貪相。」

鬼娃把九敗相一一列舉了出來,他說的每一句話,果真都是對應了畫像上的人。

我心里不由的暗嘆,世上九骨之人能拜相,不知道這九敗相之人會如何。

鬼娃說完這些,最後又說道,「具有九敗相之人,因其命太惡,天都不收。」

听他這麼說,我心里也明白了一些,這就像是命硬之人能扛過命數之中的禍患,這種窮凶極惡之人,也就是不怕報應不爽了。所以,老天都不收這樣的惡人了。

我心里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棺材里的人是不是畫上之人的尸體。棺材放于塔里,難道是為了鎮壓。這是極有這種可能的,那村子里遇到的麻煩事情是不是跟這個尸煞有關系呢。

要是真的跟他有關系,如此惡人,死後也會變成極惡之尸,那就麻煩大了,恐怕我們四個都辦不到。

這樣的惡尸,可能比二崗子村北山上的珀尸都要凶惡百倍,那具珀尸還是胡十一用了多半條命再加上我的半條命才把他除了的。

越是想到這里,我心里越是感覺壓抑。

張小北則是比較的興奮,在二崗子村,他沒有親眼見到珀尸的厲害,他听我講跟珀尸斗的時候,兩只眼楮都發了光。

現在他應該覺得棺材里的尸體,就是那畫中人,他當即來了精神。

我看到他的樣子,說道,「我們並沒有看到棺材里的人,那張畫像沒準只是畫像而已,或許棺材里的人根本不是他。」

我嘴里這麼說,心里也是這麼想的,我現在特別的希望,那口棺材里的尸體不是鬼娃所說的九敗相之尸體。

同時,我更加期望村子里遇到的麻煩事情不是塔里棺材里的事情。雖然,我心里是這麼期望的,但是從今天我們遇到的那些瘋了似的烏鴉,我感覺棺材里的尸體是九敗相惡尸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們正在說話的時候,麻姑婆從外邊回來了,他走進屋子後,手里拿著一個籃子,那籃子上邊用布蓋著,我聞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麻姑婆拿著籃子也沒有跟我們說話,直接進了廚房,然後在里邊把門鎖上了,好像怕被我們看到一般。

「麻姑婆手里拎的什麼東西,那味道可是難聞的很。」張小北很是好奇的說道。

「算了,這事咱們還是不要猜測了。」我說道。

麻姑婆一直在廚房里待到晚上都沒有出來,廚房里不時的傳來叮叮當當的各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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