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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喂烏鴉的麻姑婆

麻姑婆的家修在半山腰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房子是圓形的,真的跟一顆棋子一般。

在院子里正好于對面上坡上那座古舊發著青色的塔尖遙遙相望。

吃完了飯,我打量起麻姑婆的屋子。這是一棟青色的大瓦房,看房子的建築樣式,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屋子的牆壁下半部分是用一塊塊粗大的條石壘成的,上半部分水泥磚頭,牆上的水泥大部分都已經月兌落了,露出里邊有些參差不齊的青色磚頭。

窗戶是木質的,木頭的窗格子上糊著白色的紙,因為紙張的年頭有些長,同時也缺乏打掃的緣故,紙張有些發黃,上面還沾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幾乎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了。

這樣的房子就算是我們那個落後的村子,也幾乎是看不到了,以前都是在電視上才能看的到的,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還有這樣的房子。

不過,房間里倒是挺寬敞的,我們呆的這個堂屋居然有五十多平的樣子。只是可惜的是,房子前面的風景幾乎在房子前邊的山坡擋住了,讓我感到壓制至極的,離房子一百多米的地方是一片墳地,墳地的墓碑上還停著幾只黑色的烏鴉,就算是我經常跟墳墓打交道了,心里還是不舒服。其實有的時候,越是干哪一行的,越是忌諱什麼。

張小北望著牆壁上的蜘蛛網,帶著疑問說道,「你們說,麻姑婆真的能破天狼咒?」

「這個倒是不知道,不過,他現在應該是遇到麻煩了。」鬼娃接口道。

鬼娃這麼一說,我倒是忘了問他,為什麼他說了一句話,麻姑婆就讓我們留下了。

鬼娃笑著說道,「一路走來,咱們遇到的人不管男女,他們驛馬骨的位置都是暗淡無光,說明他們都有麻煩事。」

「麻姑婆的臉也是如此,不過,他的臉上還帶有另一個預兆,他雖然麻煩纏身,但是命中有貴人相助。」

「還有,咱們進門後,他雖然拒絕了咱們,但是他的眼楮時不時的看向咱們,不過看中元哥的比較多,這側面說明麻姑婆也懂得看相,他給咱們看相,但是他的眼楮里存有疑慮,他應該是不確定咱們或者是中元哥是不是他的貴人。」

羅釗接口道,「于是,你當時就說了你句話,這句話正好應了麻姑婆命中有貴人的應照。」

鬼娃點頭道,「我心里其實也沒有底,不過就是司馬當活馬醫了。」

相師不僅是給人看相,更是從細微的察言觀色上得出一個人的內心變化。

不過,鬼娃這話倒是讓我心里又有了一個疑問,這棋子村到底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外邊的天已經擦黑了,麻姑婆不知道去干什麼還沒有回來。此時,門外傳來了歌聲,那歌聲低沉沙啞,歌詞模模糊糊,聲音很輕,听不清楚唱的什麼,但是不知為何,那聲音直擊人的心坎,震得我心底有些發顫,後脊背一陣的發涼。

四個人原本在屋里說話,屋子里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僅是我,他們三個人的臉色也都帶著一絲的驚懼之色。

吟唱的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堂屋的門關著,我想打開門看看,是什麼人在外邊唱歌。

我剛要伸手把門拉開的時候,「吱呀」一聲,老舊的房門被推開了,一張滿是皺紋有些蠟黃的臉隱約出現在背光中,我不由的身體顫了一下,看到來人,我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麻姑婆,您回來了。」我打招呼道。

麻姑婆看了我一眼

,冷冷的說道,「在這里不要心存什麼好奇之心,好奇會害了性命的,我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自會告訴你們。」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沒事的時候,不要出屋,也不要去我說的那兩個地方。」

麻姑婆說完,去廚房給我們做飯了。

四個人面面相覷,這個村子處處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要不是有求麻姑婆,我真想現在就離開。

吃過的晚飯,麻姑婆給我們四個人安排了房間,他這里的房間都很大,我們四個人住在一間屋子里,也不顯得擁擠。

不過,這屋子實在是有些破舊,特別是房頂給我一種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感覺。

現在的時間還早,我們原本是聊著天的,但是迷迷糊糊之間,我覺得眼皮有點兒發沉,困意十足。

恍惚中,我用力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胳膊上的刺痛感,讓我清醒了也就兩秒鐘,然後那種困意感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我極力的控制自己,但是眼皮都快抬不起了,有一種想倒頭就睡下的感覺。

這讓我格外的心寒,在這人生地不熟,還透著詭異的地方,哪能說睡下就睡下。

不僅是我,他們三個此刻已經迷迷糊糊的朝著床上走去,好像困的不行了一般,直接倒在床上,然後沒有了動靜。

這簡直是見鬼了,這屋子肯定有什麼問題。

我狠狠的咬住舌尖,然後用力一使勁,頓時口腔里滿是血腥的味道,頓時,我也清醒了過來。

我正好去把幾個人叫醒,卻忽然發現腳被什麼東西扒拉了一下。這冷不丁的一下,我頭皮頓時一陣的發麻。

床底下竟然藏著東西。

我把雷擊木的棍子拿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低頭看去。

床下一雙滴溜溜轉的眼珠子,正在直勾勾的看著我。

也就在這時,屋子里的燈忽然沒了,頓時房間里一片漆黑。我心里頭一驚,突然的黑暗,瞬間讓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撲打翅膀的聲音從暗夜中傳來,伴隨著的還有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道,那味道撲面而來,我趕緊的把口鼻捂住。

我趕緊的模出了手機打開電筒,同時我小心的戒備著,生怕有什麼東西突然沖到我的臉上。

我拿著手機湊到床底下看,床底下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片,哪兒有什麼東西。

雖然我現在腦袋里有些迷糊,但是我可以肯定,剛剛床底下有東西,回憶我剛剛撇到的那一眼,還有他蹭到我腿上的感覺,那東西並不是人,應該是一只老鼠,不過,剛剛我還听到了拍打翅膀的聲音,這說明這間屋子里不是一種東西。

我心里更加的惡寒了,在農村,屋子里有老鼠正常,但是帶翅膀的東西怎麼也能進來。

我看了一樣窗戶的位置,窗戶好好的關著。

也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了輕微的聲音,我心頭一凜,透過窗戶朝院子里看去,我看到一雙雙紅色的眼楮。

院子里竟然飛著一群黑黝黝的烏鴉,他們在空中低低的盤旋著,紅色的眼楮在夜空中閃爍著。

這一幕,我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烏鴉向來是被認為是不祥的動物,他代表的是死亡和不吉祥。

烏鴉會發現死去動物或者是人的尸體,然後烏鴉們會結伴去啄食,所以人們對于烏鴉總是帶著幾分兒的恐懼的。

就在這時輕微的腳步聲和開門聲傳來,一個人

影斜斜的映襯在門外。借著外邊的月光,我看的清楚,那個人正是麻姑婆。

他手里拿著一個盆子,來到院子里,把蹲體,把盆子放在地上。那盆子里放著不知道什麼東西,那些烏鴉開始沖下來吃盆子里的東西。同時發出了詛咒般的聲音,听到人毛骨悚然。

月光下,麻姑婆穿著一身黑色的斗篷,帽子扣在腦袋上,就像是那群烏鴉一般。

下一刻,盆子里的東西吃光了,烏鴉嘎嘎的叫著在空中盤旋了一圈,然後朝著天空飛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強忍著呼吸沒有變得急促起來,然後壓著腳步輕輕的來到床邊,躺在床上。然後閉上雙眼。我微微的斜著腦袋,看向窗戶的位置。

差不多過了有而兩分鐘,我脖子都有些僵硬了,忽而麻姑婆的臉,從窗戶那里朝里邊直勾勾看向床上。

這突然冷不丁的一下,雖然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是我後背上還是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好在他在他看了有大概一分鐘的時間,笑了笑,側身離開,然後我听到了輕微開門關門的聲音。

這這才松了一口氣,躺了七八分鐘,我腦袋里有點兒空空的感覺,半眯著的眼楮竟然慢慢的合上了。

我正睡著的時候,有人拍我,我睜開眼楮看到的是張小北的臉。羅釗和鬼娃也都在看著我。

他們的神色明顯都帶著幾分的慌張和不安,說我們怎麼就都睡著了,他們怎麼腦子里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朝著他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把剛剛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張小北的臉色有些難看,羅釗和鬼娃也一樣。

羅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就在這時,我的眼光無意間朝著窗戶看了過來,一個人影正在朝著屋子里看著。

我們住的這件屋子沒有窗簾,所以那個人看的很清楚,他骨瘦如柴,雙臂向前,一張臉異常的猙獰,他靜靜的站在窗戶的跟前,看著屋子里的我們。

張小北他們也都發現了窗戶外邊的那個人,也就是這個時候,那人朝著我們招了招手,好像在叫我們出去。

羅釗最先來到窗戶跟前,把窗戶打開,直接跳了出去,他跳窗戶的時候,外邊的那人已經離開了。

為了不被麻姑婆發現,我們緊跟著也都從窗戶跳了出去。

那個骨瘦如柴的人在前邊跑,我們在後邊追。其實也算是他在前邊跑,他好像是故意跟我們總保持著距離,距離我們遠了,他會停下來等等我們。看我們跟上來了,他又開始快了起來。

就這樣,一直到了一片樹林跟前,他跑進樹林,然後消失了。

村子的地形很是復雜,一路追著那人跑,一會上山一會下山的,此刻我們已經累的呼呼帶喘了。自從上次用殺術符咒對付了珀尸後,雖然對我的容貌上影響不是很大,但是我的體力明顯比之前要差一些。

我雙手扶著膝蓋,感覺肺里的空氣都快抽干了一般,呼呼的喘著粗氣,腿軟綿綿的,張大了嘴巴,鼻翼撐得都有些難受,兩眼發黑,胸口發悶。

羅釗和張小北把鬼娃留下來照顧我,他們進了樹林子。

好半天,我才緩了過來,我和鬼娃正準備進樹林子的時候,羅釗和張小北回來了,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我問他們看到什麼了,兩個趕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後指著下山的路。徑直朝著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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