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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壽變

司機在後視鏡里看著我竟然笑了起來,「小兄弟,不瞞你說,我過去跟周大師學過幾年,你這臉上有黑氣,你最近應該是踫到什麼事了。我說的對不對?」

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告訴他他說的很對,我確實去找周大師的看事的。

「你去找我師父就算是對了,我師父的名氣可是大的很,不僅是陽城,就是別的地方的也有慕名前來的……」

听著司機對周伯海一頓夸,我對這個周伯海重新有了一個認識。

說話的功夫,車子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司機告訴我,前邊路不好走,告訴直接朝前走大概有個一百米就到了,我付了車費,下了車。

果然,巷子有些窄,也就能容一輛車進去。

這條巷子看樣子很是偏僻,但是在一家的門口人卻是絡繹不絕。出出進進的人很多,我猜那里應該就是周伯海的家了。

我來到門口,正好有一個婦人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朝里邊走,那個男人面色發白,一臉的疲憊之色,眼楮里暗淡無光,一點神采都沒有。同時他的眼泡有些浮腫,浮腫里還帶著青色,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同時,我看到有一股的黑氣在他的額頭,印堂,鼻尖流淌,同時不斷的流出他的口里。

我雖然不懂的面相,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有些東西我已經能看出來了。

這個男人有問題,他是被邪氣如體了,這是我第一反應。

我也沒有跟兩個人搭話,跟著他們進到里邊,此刻里邊已經做了很多人,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在給大家發號,進來一個發一個。

「大家都按照手里的號進去,一個一個來,誰也不要著急。」女人說道。

女人也給我發了一個號,我原本想著是跟他說我的名字,讓他跟周伯海說一聲的,但是想了一下,這里這麼多人,我要是進去了,恐怕一會半會出不來,這不是耽誤大家看事嗎。

所以,我就坐在那里等著,等著的時候,我跟那個女人聊了起來,我問他那個大哥怎麼了。

女人嘆氣告訴我,他男人晚上下夜班回來,看到一個拉著棺材的車,然後就變成了這樣了。

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生病了,後來到醫院,醫院也什麼都查不出來。沒辦法,他只能帶著他男人來這里了。

听到這里,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看到棺材就變成了這樣,棺材里難道有什麼東西。昨天晚上的時候,我也看到棺材了,並沒有什麼感覺。

就在我腦子里思緒轉動的時候,旁邊另一個女人開口了,「大妹子,你們家那口子是哪天看到的棺材,我們家這口子也一樣,他是昨天晚上出去跟朋友喝酒看到的,回來人就不舒服,今天人就這樣的。」

他說話的時候,我朝著他旁邊看了一眼,果然,那里也坐著一個面容呆滯的男人,這個男人比三十多歲的那個男人要好上一點,他的眼楮里也沒有光,但是臉色沒有那麼疲憊,要好上一些。

這里有兩個人都是因為棺材引起的,說明那棺材有很大的問題。棺材是從哪里來的,有什麼問題……

很快,那兩戶人家先後被叫了進去。他們出來的時候,神色都不是很好。

跟我一塊的那個女人出來後,那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喊我進去。我跟著他來到里間的屋子,果然屋子里的人正是周伯海,此時周伯海一臉愁容的坐在那里,望著桌子在發呆,好像是在想什麼。

「周大師。」我喊了一聲。

周伯海听到聲音,抬頭看了我一眼,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馬中元,你怎麼來陽城了?」

我走過去,微微的行了禮,然後笑著說道,「周大師,我這才來陽城辦點事,我過來想問問您知道羅釗去哪里了嗎,我打他電話他不接,店里也沒有人在?」

周伯海搖頭道,「我也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他是不是出去轉了,這孩子靜不下來。」

周伯海讓我坐,給我倒了一杯水,問我來陽城辦什麼事,羅釗沒在,他可以幫我。

羅釗能把周伯海介紹給我,說明周伯海不是外人,我也沒有瞞著,把我在陽城看的都說了,最後,我問周伯海,「周大師,我是遷墳師,對于有些事情懂得不是很多,剛剛那兩個人他們是怎麼回事?」

周伯海看了一眼門口,小聲的說道,「他們兩個命虛。」

命虛,听到這個詞,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命虛就是被竊走了壽命。所謂的竊走壽命,就是直接從命數之中剝奪。

「您是說他們的壽命被竊走了?」我問道。

「沒錯,他們的壽命被人竊走了,不僅是他們,就如你所說最近陽城好像有些不太平。他們不是我今天看的唯一的兩個,我今天上午已經遇到過三個了。」周伯海嘆了一口氣說道。

听他這麼說,我皺起了眉頭,壽命被竊走,我只是在劉伯罡給我的那本書上看到過,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事情。

兩個人都遇到了棺材,他們是怎麼利用棺材竊取壽命的,我有些想不明白。

我原本想著是問問羅釗的下落,然後想辦法進入道四十四號,周伯海也不知道羅釗的下落。外邊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他看事,我起身跟周伯海說道,「周大師,我給您留個手機號,您要是知道了羅釗的消息,通知我一聲。」

「中元,你等會,我知道你是個厲害的遷墳師,很是有些本事,陽城這事來的蹊蹺,我作為陽城的一員,這事我不能不管,等我把外邊的人打發走,咱們好好的聊聊。」

听他這麼說,我也就答應了下來,現在我一點頭緒都模不到,或許跟周伯海聊聊,還能得到一些信息。

周伯海也沒有避諱我,讓那個女人給我準備了一把椅子,讓我做到旁邊听著。

找周伯海看事的人可以說五花八門,有找他看生意能不能好,有找他看孩子能不能考個好大學,還有人搬家找他看日子的。

周伯海也不煩,一個個耐心的給那些人解決。

最後一個,也是一個被竊命的人,周伯海給了他兩張符咒,讓他貼在家里的門上,然後打發走了。

那人走了之後,周伯海說道,「你看他眉骨很長,本應該是個長命之相,現在卻是前半截眉毛有光澤,而後半截的眉毛有些發灰色,好像要在中間斷了一般。」

「並且有光澤的前半截濃密適宜,而後半截則是顯得很稀薄。眉毛是保壽宮,斷眉和眉毛的量少,又都不是長壽相。」

听到周伯海的話,我接口道,「您的意識是他原本是長壽相,現在變成了短壽。」

「對,就是這個意思。」周伯海點頭。

「您給他的符咒對他可有什麼用處?」我問道。

周伯海苦笑了一下,「不過是給他們一些心里安慰而已,大夫看病要對癥下藥,這給人看事也一樣,找不到源頭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事情的源頭應該就是在四十四號,但是現在我根本不知道四十四號在什麼地方,讓人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突然,我想到一個人,那個飯店的老板。那兩個服務員的話里可以看的出,王家的人都死了,而且死的蹊蹺,說不定他們就是被人竊了壽命而死的,要是那樣的話,王家唯一活下來的飯店老板就有很大的嫌疑了,他是王家的最大受益者,說不定王家的事情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我把心里的想法跟周伯海說了一下,周伯海點頭,「怎麼今天晚上就是找飯店的老板。」

在周伯海家里吃了飯,我們晚上九點多從他家出來,今天上午送我過來的那個司機,此刻在巷子口等著我們。

「志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馬中元,他是遷墳師。」

「中元,曹志勇,我徒弟。」周伯海給我們介紹道。

曹志勇笑著說道,「師父,這位小兄弟是我送過來的,沒想到是一家人。」

我也笑著伸出了手,同他握了握手,「曹大哥,幸會。」

曹志勇問周伯海去哪里,我說去春江飯店,我離開飯店的時候,特意記了一下飯店的名字。

我們走在大街上的時候,此刻才九點多,大街上已經幾乎看不到人影了,應該是陽城的百姓都听說了這事,晚上誰也不敢出來了。

我們來到春江飯店的時候,里邊的燈還亮著,曹志勇把車子停在一個隱蔽的角落。

透過飯店的玻璃窗戶,可以看到里邊還有一桌人吃飯,他們應該是在等這桌人吃完吧。

坐在車子里大約等十幾分鐘,那桌人開始結賬,然後走出了飯店。

我看到一個有頭大耳,脖子粗的男人指揮幾個人打掃衛生,我猜那個人應該就是飯店的老板了。

里邊收拾的很快,之前那兩個服務員還有個男人從里邊走了出來,他們離開後,那個肥頭大耳脖子粗的男人才把飯店的燈都關了,慢悠悠的從飯店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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