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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擒賊先擒王

我們三個人手里的兵器給了我們極大的助力,第五個人皮紙扎朝我沖過來的時候,我臉色變了變,因為這個人皮紙扎過去詭異,他的眼眶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而是一雙眼楮。

那是一雙透著恐懼和無助的眼楮,眼楮里滿滿的都是哀求之色,讓我心頭不僅一顫。

原本我手里的棍子是準備迎頭劈下去的,我趕緊換了一個姿勢,砸下去的棍子砸向了人皮紙扎的肩膀。

棍子打在人皮紙扎的肩膀出,他的肩膀立即冒起了一股的白煙,但是人皮紙扎並沒有退縮,他的動作十分的凌厲,直接把手里的刀朝著我看了過來。端的是打定主意要一命換命,我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手里棍子收了回去,一只手握住棍子的把,另一只手則是扶住了棍身,然後猛地往上一抬。

「 當」一聲,人皮紙扎的刀狠狠的砍在棍子上,趁著這個機會,我仔細打量了那雙眼楮,看著有些熟悉的感覺。

腦袋里一下冒出了一個人,那雙眼楮像極了馮德寶的眼楮。我立即意識到那不是人皮紙扎而是被撞祟了的馮德寶。

這個老衛當真的是歹毒,他把活人裝扮成紙扎,同時讓他撞祟。剛剛我那一棍子下去,直接要了馮德寶的命,也就如了老衛的意。我也有了殺孽,命數的護佑就會少了幾分,當真是好算計。

馮德寶的眼楮赤紅,同時眼楮努力的往外鼓著,好像要從眼眶里出來一般,他的眼楮里我分明看到了哀求和求助的神色閃過。

我面色不僅變了變,馬上明白了過來,馮德寶這撞祟跟尋常意義上的撞祟不一樣,他有情緒,腦袋里沒有迷糊,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之前的時候,我也遇到過這樣的情形。

老衛這是要折磨馮德寶,讓他清醒的撞祟,看得到發生了什麼,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這應該是對他最大的折磨了吧,比死還要可怕百倍,當真是用心歹毒。

知道了人皮紙扎下是馮德寶,我不能在下狠手了,這也對我造成了掣肘,馮德寶攻上來,我不能打他致命的部位,但是不打致命的部位,例如腦袋,但是不大致命的部位,人皮紙扎滅不了,我眼楮里有些冒火了。

馮德寶就不同了,他已經撞祟了,可不會手下留情,所以我有些被動了。身上竟然被他手里的刀劃傷了不少。

此刻,老衛站在懸崖邊上,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拿著茶杯,在那慢悠悠的看著,好像在觀賞一場戲一般。

現在已經不止是最初的那十幾個人皮紙扎了,更多的紙扎涌了過來。白紙人和張小北和這些人皮紙扎斗的如火如荼。

這個老衛不知道從哪里弄了這麼多的人皮過來,這些人皮紙扎可不是可不是普通的人皮能做成的。

這個老頭弄這麼多的人皮紙扎應該不是為了單純的對付馮德寶的,他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只不過因為我們介入而用了出來。

當然這是我的猜測,畢竟對付一個普通人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大費周折的。

腦袋里思考著,手里的動作慢了下來,突然馮德寶手里的刀往前探了過來,我一個沒有注意,正好扎在我的大腿上,我痛的悶哼了一聲,一個沒有站穩,直接半跪在了地上,馮德寶手里的刀速度很快,變換了一個招式,朝著我的腦袋砍了下來,就在我感覺我今天要交代在這得時候,一只巨大的鷂子,直接從天空中俯沖而來,爪子直接蹬在馮德寶的臉上,馮德寶的身體頓時朝後後退了幾步,手里的刀也砍偏了。我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二黃也直接站在我的肩膀上。

二黃不知道怎麼來了,白紙人從始至終也沒有帶著二黃,現在他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跟前,我心里不由的動了一下,難道二黃是去請人了。

心里想著的時候,一個人影沖了過來,來人真是張乾龍。張乾龍後邊還跟著一個人,真是那個我們去找的那個紙扎匠老于。

此刻老于還是在紙扎店的那副打扮,這身打扮在月光的照射下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甚至比這些人皮紙扎還有恐怖。

老衛看到來人了,手一揮,人皮紙扎都退到他的身後。

「老于,想不到你也來了,你是幫他們的還是幫我的。」老衛冷冷的說道。

老于的神情變了一下,對老衛說道,「老衛,咱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報仇我不攔著你,但是你不能亂殺無辜。」

老于看了一眼那些人皮紙扎說道,「紙扎術不是用來害人的。」

老衛顯然並沒有把老于的話听進去,冷冷的說道,「看來你是準備幫他們了。」

「行,也好……」老衛說著話,從身上取下來一個嗩吶,開始吹了起來。

老衛用嗩吶吹的調調我很熟悉,小的時候村子里死了人,都是吹這個調調給死人送行的。

嗩吶聲從一開始的嗚咽,慢慢的變成了帶著詭異的曲調。這曲調不僅宛轉,而且淒長。

我的身上起了一陣陣的雞皮疙瘩,汗毛也在不停的豎立起來,尤其是脊梁骨的位置,冷意兒更是一直往上躥。

我渾身的肌肉不自覺的繃緊了,他這事想干什麼,這個老衛懂得邪術太多,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嗩吶聲響起,山路之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很多人朝著山頂沖過來一般,就在我們驚疑的時候,我們身後已經出現了幾十個的紙扎,這些紙扎應該是剛剛我們上山的時候,在路上看到的那些。

白紙人和張乾龍說的都是正規的紙扎術,對于這種邪術,兩個人顯然知道的並不多,此刻他的精神也緊張了起來。

眾多的紙扎人一下沖了過來,這次比之前更凶,有兩個人皮紙扎已經朝著我飛了過來,其中一個身體陡然前傾,雙臂也揮了出來。他伸出胳膊,好像要抱住我,另個則是長劍揮出,看這樣子是想貫穿我的身體。

這兩個紙扎都是人皮紙扎,他們的身上發出了青色,並不是馮德寶了。

我雙手僅僅的握著手里的棍子,朝著要過來抱住我的紙扎狠狠的砸了過去。

當頭一棍砸下去,那人皮紙扎竟然詭異的朝著側面一顫,剛好緊貼著我的棍子,躲了過去。

另外那個人皮紙扎的長劍直接朝著我的胸口位置扎了過來,我面色不僅陡然一變,朝著右邊用最快的速度躲閃了過去,他手里的長劍刺空,但是卻並沒有停下來,接連朝著我的身上扎過來。

我不僅落了下風,張小北已經把面前的血煞化青的紙扎全部斬掉了,只剩下一個青尸紙扎和另一個化青的紙扎纏著他。他好像跟我剛剛一樣,有些畏首畏尾的,我立即明白了過來,他身前的那個血煞化青的紙扎應該是馮德寶,他也看出來了。

張小北功夫再好,也不能殺人。道士是降妖除魔,殺人也是犯忌諱的。有了顧忌,動作上也就變得僵硬了一些,沒有了之前的行雲流水。慢慢也落了下風。

白紙人和張乾龍到是還好,他們兩個畢竟懂得紙扎術,已經有一片的紙人倒了下去。老于更是厲害,大部分的人皮紙扎都圍在他的身前,老于穿的衣服也跟紙扎差不多,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些分不清了。

鬼娃和二黃組成了戰隊,兩個到是還好,一個空中一個地下,更對方打了一個平手。

一切仿佛陷入了僵局。

此刻老衛的嗩吶聲變得高亢了起來,那聲音不斷的刺激著我們的耳膜。

我身前兩具青尸紙扎的攻勢凌厲了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滾落了下來,躲閃青尸紙扎的長劍,我的身體竟然已經到了懸崖的邊上。

兩個紙扎好像不知疲倦一般,對著我緊追不放,他們也追了過來。望著高高的懸崖,我腿不由的有些發軟。

我知道此刻自己必須拿起精神來,我原本就體力跟不上,伸手上也不佔優勢,與兩個青尸紙扎斗下來,我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身體也感覺到疲乏了。

在這樣下去,我估計自己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不是掉下懸崖,就是被他們得手。

想到這里,我看了一眼同在懸崖邊的老衛,他此刻離我也就三四米的距離。

我眯了眯眼楮,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的,猛然間,手里的棍子舉在半空中,把棍子當標槍,直接朝著老衛扔了過去。

「嗖!」的破空聲響了起來。

雷擊木的棍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著老衛打了過去。

驟然間,嗩吶聲戛然而止,山頭之上的所有紙扎都猛然的停頓了一瞬。

下一刻,嗩吶聲再度響起,它們的攻勢更加的凌厲了。

兩個紙扎迅速的從別的地方抽回,直接一前一後擋在了老衛的跟前。

電光火石之間,擋在老衛身前的那個紙扎好像忠心護主的奴才一般,朝著雷擊的木的棍子一掌拍了出去。

「啪!」直接把雷擊木的棍子拍落在地上。

我沒有想到這個老衛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如此收縮自如的控制那些紙扎。

一瞬間的功夫,我身前那兩個紙扎又沖了上來,棍子丟了,我迅速的把墨盤和閻羅陰陽筆拿了出來。

用力的咬破了舌尖,含滿了一口鮮血猛地朝著墨盤上噴了一口。

血霧落下的瞬間,手里的筆蘸了上去。

其中一個紙扎已然到了我的面前,我揮動著陰陽閻羅筆直接勾勒出一道符咒,我畫的是氣指符。雖然周清風說我可以用他教授他的符咒,但是不到王不得已,我不想欠周家太多的人情。

人情債自古以來是最難還的,能不能則不用。

這一道咒法出現的瞬間,呼哧一聲,一股刺目的幽藍色火苗陡然升起。紙扎瞬間燃燒了起來,幽綠色的火苗很快變成了正常的,而那個紙扎別燒成了灰燼。

抬眼間,我看到老衛的臉色動了一下,趁著上邊的血跡未干,我朝著另一個紙扎的身上直接又畫了一道氣指符,它也瞬間燃燒了起來。

我身前的兩個紙扎都化為了灰燼,我先是來到張小北跟他,他跟前可是有一個馮德寶。

我立即揮筆在馮德寶的身上畫了一道氣指符,馮德寶的身體馬上站住不動了,他的身體僵在了原地。

趁著這個功夫,張小北迅速的把另個青尸紙扎也解決了。

此刻我和張小北都解放了出來,戰局一下發生了變化。我和張小北互相了一下,張小北去幫白紙人了,我則是朝著老衛走了過去。

我離老衛也就幾米的距離,這個老衛剛剛說他是半路拜師學藝,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功夫。

所以我直接朝著老衛而去,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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