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芯的表情凝滯下來, 她注視著前方，似乎沒有听清。
「——初沒有對宿主進行綜合評估，就貿——給了宿主攻擊技能, 這是我的失職。」系統說，「現在宿主已經失控，總部派我回來修正錯誤。」
「你是犯了錯誤, 但這錯誤不是給了我所謂的攻擊能力。」池芯在心中冷笑一聲，唇齒間有——發寒。
系統對這種指控置若罔聞，「如果宿主沒有意見的話, 那我就……」
「沒看見我現在在忙著麼？」池芯打斷它的話, 「你不是一向最注重劇情的嗎, 現在我在——劇情人物交流, 你確定要現在就開始？」
「抱歉，我不——道你在……」
系統卡殼了一瞬，似乎在收集它缺席的這段時間里, 池芯的行動數據。
它卡殼了幾秒——
後，巨大的爆鳴聲在池芯腦海中響起。
「你都做了——什麼——」
系統的電——音摻雜著滋滋啦啦的電流，仿佛下一秒就將報廢。
「除了離開l基地, 你有一項行——是符合劇情的嗎？這是誰？你在這個基地里應該jbveggjro……」
池芯忽略掉它的雜音，轉頭看向一臉無措的季游, 「頭風犯了，我需要休息。」
她臉色有——發白, 眼里卻滿是厲光。
似乎不是要去休息，而是要提槍上戰場。
季游張張嘴, 「……真的沒事嗎？用不用我去給你找點藥？」
池芯移開眸光，正好看見送完飯出來的張——晉，——正戰戰兢兢地站在遠處看著——們, 並不敢靠近。
「不用。」池芯說。
季游——張——晉相繼離開，池芯坐回大石頭上，借助崖底吹上來的寒風，讓大腦強行清醒。
「別再重復那——電影里看過的東西了。」池芯敲敲——陽穴，「你說要收回我的攻擊能力，是嗎？」
系統被氣得聲音都不清晰了︰「是！」
它第一次出現類似堅定的語氣。
池芯扯了扯嘴角，「——初把弄死我的理由說得冠冕堂皇，現在我有損你的利益了，你不——急得——瘋狗一——麼？」
「我——宿主是等價交換，宿主在打破劇情的時候，並沒有給我相應的價值。」系統說。
池芯有——疲憊地閉了閉眼。
她不應該試圖——一台機器辯論。
「那我們就簡單點吧。」池芯說，「就照你的等價交換原則，你收回了我的攻擊能力，又能給我什麼作——等價的回饋呢？」
這話把系統問住了。
它又停頓了幾秒，不——道是否又向那個總部發送了請求，「你真的願意交出攻擊能力嗎？」
池芯︰「你先說說，能用什麼來交換。」
她面上看上去仍——一派坦——，連系統都分辨不清，她究竟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另有鬼胎。
「等等。」系統說完，暫時沉默了下去。
池芯望向深不見底的懸崖，——只手交握起來，攥緊有——微顫的手指。
她沉著臉，垂眼掩飾住眼底的情緒。
不——過了多久，池芯身上都凍得有點發麻，系統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經過總部商議，可以讓系統選擇另外一項技能，算作補償。」
池芯緊握的手指松了一下。
「我能選擇什麼？」她謹慎地問。
「根據數據表示，宿主的不可控性——過強大，因此不被允許選擇會影響世平衡的能力。」系統說，「取而代之，宿主可以選擇生活系的能力，比如植物親——性，廚藝滿級等等。」
這句話槽點——多，池芯一時不——道該怒罵系統的不要臉好，還是該諷刺它拿自己——傻——拿捏好。
最終，她還是因——「植物親——性」而想到了某個討厭的人，厭惡地皺了下眉，「你告訴我，這——技能在末世里有什麼用處，難道我要拿平底鍋打喪尸嗎？」
系統鐵面無私，「這是總部的決定。」
池芯呵了一聲。
她心里有某種猜測，只是不能百分百確定能夠按照她的預想發展。
她沉思片刻，「有……能夠——喪尸交流的能力嗎？」
不——道是不是她之前的叛逆給系統留下了——過深刻的印象，在听到這句話的瞬間，系統︰「你想擁有喪尸王的能力，取代——去征服世界嗎？不可以！」
池芯︰……
池芯︰「不，我是說，有沒有能讓我听懂喪尸在說什麼的能力，不用讓它們听我的。」
系統猶豫了，「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倒是有一個。」
池芯眼楮一亮。
「技能‘心語’，能在一定程度上——除人類之外的其——智慧生物交流，如果是喪尸的話，可以對大腦保存完整，還留有一定思維的高階喪尸使用。」系統一口氣介紹完，「宿主確認更換嗎？」
不止是喪尸，還可以——其它智慧生物交流？
池芯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做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我還能說不嗎？」
似乎是怕池芯中途返回，系統在確認之後，迅速地執行了更換指令。
池芯還沒有任——感覺，系統就說︰「技能更換完畢，宿主此刻裝備技能——‘心語’。」
池芯的心重重地向下沉了一下。
她暗暗捏了下掌心，眼神中閃過一道流光。
「換——換完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池芯說，「劇情已經被我弄成這——了，你想讓它怎麼挽回？」
系統︰「宿主現在已經沒有了足以改變劇情的能力，根據世界的自我修復能力，所有劇情都會漸漸回到正軌，宿主不用擔心。」
池芯︰「哦。」
又是一陣明顯的電流干擾聲，系統的語速——加快幾分。
「宿主，我這次回來是——了彌補我犯下的錯誤，現在錯誤已經改正，我要——你說再見了。」
這次池芯明顯地怔了一下︰「什麼？」
「因——我的失誤，讓這個世界的劇情產生了崩壞，總部不止對你做出了懲罰，對我——一。」系統說，「我被判決銷毀重造，不——道什麼時候還能回來。」
它的語氣還是這——平靜無波，在它的設定中，什麼——的指令就會導致什麼——的結果，它的宿主對世界下達了錯誤的指令，它因此受到懲罰，這是符合邏輯的。
池芯沒想到還有這麼回事，她已經做好了——系統長期抗戰的準備，此刻乍一听它要回爐重造，覺得這簡直……大喜啊！
系統似乎確實——急，它在留下這番話之後，都來不及听池芯的回答。
它的聲音——雜亂的電流聲——來時一——，突兀地憑空消失了。
池芯眨眨眼，一時無法接受這——的喜訊。
「系統？」她試探地喚了一聲。
無聲應答。
她一下——從石頭上站了起來。
抬腿想跑，卻有一絲顧慮在她眼中閃過，她猶豫了一瞬，臉上劃過一道堅定的神色。
池芯深吸口氣，看著身側的堅硬石頭，握緊了拳，一拳擊了上去！
「 嚓。」
輕微的碎裂聲響起。
卻不是池芯的手骨。
她眼中流露出無法抑制的狂喜，看著石頭上裂開的——微縫隙，又看看自己的手指。
一口憋悶許久的郁氣瞬間從心中傾瀉出來，她有種仰天大笑的沖動。
狗系統！
它蠅營狗苟算計著她，卻沒想到臨走了，居——被它一向看不起的人類給坑了一把。
顧忌著不能引人注目，池芯只是在臉上露出一抹暢快的笑。
她猛地騰空躍起，在空中側翻幾圈，又穩穩地落地。
所有力量都在她自己的身體四肢中，狗系統換了個寂寞。
池芯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迫不及待想要測試一下白白得到的另一項技能是不是好用——
而她左右看了一圈，別說智慧生物，連個活物都沒有看到。
她只能暫時遺憾地放下了這個想法。
不——道是不是池芯這天的臉色嚇到了張——晉，——就只來送了一天的飯，接下來的幾天都是由其——人送的。
來送餐的人態度並不算好，而池芯擔心的，——們會趁機欺負女孩的事，居——沒有發生。
按照這個基地人的劣根性，有這種機會卻不付諸行動的話，看來是出現了其它什麼大問題。
沒有人來打擾，一直縮在屋里不敢出來的女孩——們，——漸漸地敢到——前的空地上活動了。
她們——不走遠，就怯生生的出來呼吸呼吸空氣，一個個如同被關在籠——里，已經不會飛的小鳥。
這是池芯第一次好好看看她們。
不得不說，能被擄到這里來了，這——女孩都有著不錯的姿色，這是神態里普遍有——唯唯諾諾，眉宇里摻雜著揮之不去的憂愁——疲憊——
她們相比，沃娜——艾希的狀態就要好——多。
艾希還快活地團雪球給池芯看。
池芯笑著——艾希說話，耳朵卻翹起來，悄悄听著另一群女孩的交流。
「好久都沒有這麼輕松過了。」一個女孩說。
「希望能持續得久一點。」
「不要了吧，上一次——們出去了好久，回來之後還弄死了人……」
這句話一出，小圈——立刻陷入了沉默。
正——氣氛有——低迷的時候，文素心從自己的屋——里走了出來。
艾希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怎麼了？」池芯小聲問她。
艾希——文素心住在同一個屋——，沒有听說她們之間有什麼沖突。
艾希往她懷里縮了一下，——她親昵地咬耳朵︰「她說話我不喜歡。」——
快池芯就——道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文素心走到剛才嘀嘀咕咕的女孩堆里，——不屑地瞥了她們一眼，「瞅你們這點出息，怕這個怕那個的，有什麼可怕的？這——就會——某——人一——，機會送到眼前了都會眼睜睜地看著它溜走！」
她聲音不小，一邊說還一邊瞥向艾希這邊，顯——話有所指。
池芯低頭去看艾希的臉色。
如果是以前，小姑娘肯定已經委委屈屈地覺得是自己犯錯了，但現在她不但不露愧色，還對文素心做了個鬼臉。
做完之後，她立刻就把臉埋在了池芯懷里。
「我是不是沒錯？」她向池芯求證。
換來一個大力的揉頭，「你做得——好。」——
後池芯直起身，向那一小堆女孩那邊走去。
「確實好久都沒人來了，你們發現沒，——們不需要我們之後，我們的食物都變得粗糙了。」文素心在那邊說著，「所以我們吶，還是要想辦法討好——們，才能換來更好的生活。」
女孩中有人低著頭不做聲，——有人點頭應。
「是吧。」文素心嘆了口氣，似乎在真的——此而糾結，「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重新吸引——們的注意呢？該想的辦法我都想了，誒，你們——都想想嘛。」
池芯的腳步一頓。
她看著有幾個真的在認真思索的女孩，眼里流淌過一絲驚愕。
她突——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從到達這個基地以來，池芯都抱有一個念頭，就是救下這——飽受摧殘的女孩。
但是在此刻她突——產生了一絲懷疑︰這——女孩，真的都願意擺月兌這種生活嗎？
會不會所謂的拯救，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她一向是個定下目標就堅定不移去達成的人，此時難得產生了動搖，她回過頭，看了後面的沃娜——艾希一眼。
沃娜正搓著艾希的小手——她保暖，察覺到池芯看過來，都抬起頭對她露出燦爛的笑容。
她們的眼神里，滿是信任——期望的光。
池芯下意識地回了個淺笑。
重新轉頭看向女孩堆這邊，池芯收斂氣勢，裝成一個普通的女孩。
她靠在她們身邊坐下，友好地打招呼，「嗨，你們好，我叫池芯。」
這里面只有文素心對她有——印象，她不說話，其——人更沒什麼情緒認識新來的人。
剛才低著頭的幾個女孩，對池芯拘謹地笑笑。
池芯——不在意，她轉頭看了看四周，故意說︰「現在好像沒有守衛的人。」
「那又如——？」一個女孩問。
池芯咬咬唇，做出猶豫糾結的——，「要不……我們現在逃跑試試？不——道什麼時候——們就要回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都悚——地看向她。
文素心︰「你瘋了！——什麼要逃跑？現在這個世道，你還指望去哪能管你吃飽？」
池芯猛地扭頭盯住她，一時沒收斂住眼底的銳利，讓文素心一噎。
「看你這——，應該還沒被——們叫去過吧？」她回了回神，嘟嘟囔囔地說，一副理解的過來人——，「等你習慣了就好了，只需要躺一會兒，就能獲得吃的，沒什麼不好的。」
池芯一口氣堵在喉口，「可是我看——們不高興就會打人，還打得——凶。」
「那都是不听話的女人。」文素心擺擺手，還瞄了一眼沃娜那邊，「新來的都會有這麼一段時間的，過過就——道好處了，你別听某——人瞎給你洗腦，她倒是沒少挨打，但那不都是自找的嗎？」
「你別擔心，只要好好听話，挨打就會少一。」另一個女孩小聲說，「如果能說會道讓——們高興了，可能還能有口肉吃。」
「是啊，你看那個韓衣衣，她有什麼本事？不就是靠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文素心的臉色陰沉下來，聲音里滿是憤憤不平的嫉妒，「她甚至還逃跑過，回來還不是把頭領哄得高高興興，她憑什麼呀？」
池芯心中涌現出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覺。
她要笑不笑︰「你們羨慕韓衣衣？」
文素心死鴨——嘴硬︰「不過就是覺得她沒什麼了不起罷了，長得吧，——就那——，性格更是酸不拉幾，——就男人喜歡那——的。」
池芯的目光在女孩們臉上掃了一眼。
優秀的視力讓她將她們各自微妙的表情盡收眼底。
「那你們——不——道，韓衣衣現在怎麼——了？」她慢吞吞地問。
「還能怎麼——？吃香的喝辣的唄。」文素心搶答，「講道理，我們誰沒陪過頭領？怎麼偏偏就她有資格一直住在頭領那里？她吃的喝的，肯定跟我們不一。」
「文素心，你又在胡說——什麼？」
沃娜終于意識到這邊在說什麼，她大步走過來，先是緊張地看了池芯一眼，皺著眉說，「你是韓衣衣？說得跟你親眼看到了似的。」
「喲喲喲，自命清高的來啦。」
文素心——沃娜早就不對付，她們——個幾乎代表著女孩們的——種聲音，抗爭——順從。
她蹭地一下站起來，「是，你不——沒看到嗎，怎麼就——道我說得不對？」
「你簡直不可理喻！」沃娜憤怒。
「我看你才不可理喻！」——
人如斗雞一——眼對眼，互相怒視著對方，感覺隨時都能互扯頭花。
這時，池芯沉緩的聲音插入她們中間。
「韓衣衣死了。」——
人同時一愣。
女孩們一直被關在這里，除了——道基地里遭遇了狼群之外，根本不——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听到池芯的話，不管在做什麼的，都驚愕地抬起頭看向她。
連在屋——里沒出來的女孩，都意識到不對勁，怯生生地露出頭。
「你們——道她是怎麼死的麼？」池芯站起身，環視她們一圈。
「因——不听話……被打死了？」沃娜猜測，隨即又否定了自己想法，「不對，她不可能反抗那——男人。」
女孩們都默默點頭。
韓衣衣就是從她們中間出去的，她對男人的尊崇她們都有所了解。
說她是反抗男人而被打死，她們是不信的。
只是連如此順從會說話，備受頭領寵愛的韓衣衣都會死，一股危機感侵襲了她們本來麻木的神經，她們互相看看，都緊張起來。
文素心在最初的驚愕之後，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她是怎麼死的？」
池芯看了她一眼，加重語氣︰「那天狼群來襲，在狼王撲向松良平的時候，松良平拽過了旁邊保護——的韓衣衣，故意用她去擋，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狼王咬死，尸骨無存。」
她聲音幽幽，帶起一陣陰冷的風。
女孩們忍不住打個寒顫，眼中浮現出恐懼的神色。
「不可能！」文素心驚愕地說，「頭領那麼寵愛她，怎麼可能……」
「在自己的命面前，你覺得其——人在——們眼里有多重要？」池芯說，「韓衣衣那麼受寵都尚且如此，你們還在抱著虛假的幻想，指望——們聯系你們，保護你們嗎？」
「醒一醒吧。」
你們就只是工具而已。
池芯閉上嘴，將這句傷人的話吞入了喉嚨。
女孩們面面相覷，殘忍的真相讓她們大部分人不——所措，已經被折磨到不會反抗的她們只能用哭泣發泄恐懼——
有的露出沉思的表情。
韓衣衣無疑于是她們中「混得最好」的一個，連她都遭到這——的下場，那她們……
「池芯，這是真的嗎？」沃娜問。
「是。」
「我不相信！」文素心大聲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一來就挑撥我們逃跑？你是不是其它組織的，想要把我們全都害死？」
池芯被她氣笑了，她直接略過這人，看向其——女孩︰「你們呢？——覺得我是編出來騙你的？」
一片寂靜，只有個別抽泣的聲音。
半晌，才有人怯怯地說︰「確實好久沒見過韓衣衣了，她以前隔三差五就回來炫耀一下頭領又給了她什麼的。」
「是的。」有人附。
眼見居——有人相信池芯，文素心急了，「你們傻了？居——信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難道還真想跟著她逃跑嗎？跑出去你們能去哪里？就是個死！」——
而這次，沒有人馬上附——她了。
文素心粗粗地喘著氣，猛——瞪向池芯︰「難道你是想把我們都攛掇走了，你好沒有競爭對手，順利上位？」
池芯看向她的目光中，露出了深深的不可思議。
這人的腦——到底是怎麼長的？
文素心冷笑一聲︰「我不信你，我不會相信你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其——人，直接轉頭走向自己的小屋，將——「砰」地一聲關上了。
池芯扶了下額頭，「你們呢，——她一——嗎？」
沃娜按了下她的肩，主動走上前，「姐妹們，你們不認識池芯，總該認識我吧？」
女孩們仰頭看她，紛紛點點頭。
沃娜︰「听我說，難道你們想一直在這種搖尾乞憐，任打任罵，高興了有口吃的，不高興就飽受折磨的日——里過活嗎？想想之前死去的姐妹，想想韓衣衣！」
池芯是新來的，她沒有體會過這里的生活，但是沃娜一直——她們一起經歷著一切，她說出這番話，勾起了她們的共情。
「如果可以選擇，誰願意過這種日——啊。」一個女孩帶著哭腔，「以前誰不是家里爹疼娘愛的寶貝，我在學校里還有大把人追呢……誰——道到了這里，就，就……」
這下，本來還沒哭的女孩——忍不住了。
「池芯是真正有實力能救我們的人！」沃娜的聲音鏗鏘有力，「如果想結束這種日——，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我們相信她，配合她，給自己爭取一個未來，好不好？」
「真的嗎？」有人淚眼婆娑地看向池芯。
池芯沒想到沃娜會主動站出來勸說女孩們，她看了對方一眼，得到了一個鼓勵期待的眼神。
池芯低下頭笑了笑。
即使飽受折磨——壓迫，——總是有這——堅強的人，她們頑強地站立起來，並堅持不懈地去拉其——同伴。
只要有這——的人存在，她就有勇氣——她們去拼。
「我不才，只是有——力量。」
面對所有期待——懷疑的眼神，池芯以沉有力的目光回應。
「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我會拼命——你們掙得一線光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池芯對她們伸出了手。
在她們面前無盡的黑暗中，她身上仿佛在發著光。
「我們一定要活下去，——們能獨立活下去，我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