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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膛手事件發生以後,醫院的忙碌無法用詞語描述,幾乎所有的醫生護士都在工作,沒有時間去休息。

野營回來的那些學生都在里克醫生他們醫院里面,除去五到八個輕傷的學生沒有大礙,當天包扎治療完就被家族派人接回家。其他學生基本都需要住院休息,還有好幾位重傷患者,全靠醫生吊著最後一口氣,半只腳已經踏入墳墓,能不能拉回來全靠醫生的醫術和自己的運氣。

「女兒啊,你最近就別去醫院幫忙了,好好在這邊休息。醫院那邊爸爸自己就可以管理好,你安心休息,听話。」

里克醫生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雖然回來後他給艾琳娜做過檢查,沒有什麼傷,但一個女孩子受那樣的驚嚇,怎麼可能會這麼快恢復?

艾琳娜本想去幫父親的忙,但好像身體不是那麼的听使喚。她只得接受父親的提議,在家休息。

里克醫生放心地關門離開家,匆匆搭上馬車前往醫院。

就在里克醫生走後,艾琳娜立馬起身,更換衣服準備出門。她臉色看上去還沒完全恢復,可有些事她必須要做。

她知道那位齊貝林男爵不是普通人,她也猜到喬納森他們有自己無法參與的任務,那她可以做的,就是為他們準備一些自己領域的東西,說不準未來對付那些面具人能有意想不到的幫助。

白天的天空陰雲密布,倫敦的天氣確實讓人覺得討厭,這雨像是從未停止一般。

戴著兜帽的艾琳娜走進一家藥店,正在工作的店員看到她後詢問需要什麼。

「找到了,就是這個,還有這個……」

艾琳娜拿出自己平時攢下的零花錢,買走數個瓶罐的不知名藥品。有了這些,喬納森他們應該也有更多的選擇。

…………

里克醫生戴上手套,走進手術室,躺在病床上的學生已經是奄奄一息,有護士問他是否能救活,說實話,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哪位醫生能保證自己手術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他只能打起精神,全神貫注地投入工作中。

一場緊張的手術結束過後,還算從死神手中救回了學生的生命。里克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他擦干額頭上的汗,走廊里嘈雜的聲音吵得他頭疼,看了看懷表,居然已經過了兩點,不禁嘆了口氣。

這時醫院里早就不提供午餐,因為工作太忙他也忘記讓同事幫忙帶上一份。不過這件事也不止一次發生,長期作為被壓榨的機器,他早就習慣了。不過,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吧。

「里克醫生!」一旁的同事突然叫住他。

「您的女兒在醫院外面的花園里等您。」

「不是叫她別來嗎?」里克嘴上這麼說,然後微微彎起嘴角,月兌下白大褂,徑直往花園走去。

雨已經停了,下午的花園還殘留著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亮亮的,不過里克沒怎麼關注,他第一眼就看見了穿著白色格紋長裙,戴著太陽帽,坐在長椅上等著他的女兒艾琳娜。

「父親!」艾琳娜看到他坐到自己旁邊,臉上洋溢著笑容,連忙把飯盒遞給他,「我給您準備了午飯。」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午飯?」

里克難得有些疑惑,他皺了皺眉,「你不會又偷偷到醫院來看我了吧?」

「絕對沒有,父親。」艾琳娜笑著擺手,「您今天早上不是走得很匆忙嗎,我根據您平常的情況判斷出,今天早上您很有可能忙得忘記吃午飯。」

里克被女兒迅速成長起來的察言觀色能力感到吃驚,他接著說︰「如果我吃過了午飯怎麼辦?那你的一番好意不就白費了嗎?」

「那我就給您的同事,畢竟他們平時照顧您也很辛苦,我總得給一些謝禮。」艾琳娜俏皮地說。

里克把飯盒往懷里收了一些,凶惡地說道︰「我才不會讓別人吃我寶貝女兒飽含愛意做的午餐。誰個不長眼的敢吃,我就殺了他。」

「噗嗤。」艾琳娜被里克的樣子逗笑了。

作為主刀醫生,完成手術之後里克還算有一段可以空出的時間進行修正。他在花園的長椅上吃完了艾琳娜帶來的午飯,而艾琳娜為了不讓他在獨自吃飯的過程中感到不自在,離開花園走了幾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回來。

「做的很好吃,不愧是我的女兒,越來越有你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見艾琳娜回來,里克把剛才洗干淨的餐具都交還給她。

「是父親過獎了。」艾琳娜接過餐具,「那,父親,我就先回家了?」

「等一下!」里克突然叫住她,「…你現在有事情嗎?」

艾琳娜︰「沒有,我今天下午都沒有安排。」

「那…你陪我坐一會兒吧。」

「好的,父親。」艾琳娜愣了一下,說,「我很樂意。」

于是父女倆就這麼安靜地坐在長椅上,從花園里可以隨時看到從醫院門口往樓里來來往往的人,大部分人臉上掛著焦急和憂慮,但也有表情輕松,走出醫院的人。曾經醫院只有因為重癥不治而死去的人,但是隨著產科的發展,它也開始迎接新的生命。它仿佛一個生命通道的樞紐,而在醫院工作的人就是這一切的見證者。

「艾琳娜,你以後的理想是什麼?」

里克醫生看著他們,突然道,「其實我前段時間就想在家里認真找你談一談,可惜出了意外,希望你原諒我作為父親的失職。」

「沒事。」艾琳娜搖搖頭,「以後…我希望像父親一樣做一名醫生,能夠拯救更多的生命。」

里克︰「我還以為你來醫院只是想幫我呢。」

「父親你連這個都要開玩笑,真的太過分了。」艾琳娜說,「不過也有這種想法,畢竟父親在我心里就像英雄,因為拯救生命是英雄才會做的事情。」

里克︰「……」

艾琳娜︰「所以我希望以後也能和您一樣!」

里克笑了笑,拍拍艾琳娜的肩膀︰「女子想要主刀手術可是很辛苦的,需要更高的學歷和能力才能做到,但是,艾琳娜畢竟是父親為之驕傲的女兒,父親看好你。你現在只管專心學習,往喜歡的大學考試。」

「但是,父親,我們家的積蓄…」艾琳娜有些犯難,父親把自己送到貴族學校就已經十分不容易。

「放心,」里克說,「醫院這段時間給我們加薪了,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向遠方親戚借一些錢。」

「我會努力拿到獎學金的!」艾琳娜堅定地說。

「加油。只要你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實現。」里克笑著模了模艾琳娜的頭。陽光照在兩人身上,十分溫暖。

………

距離那場震撼整個英國的襲擊已經過去近一周的時間,喬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看著報紙上的信息,他有些著急。

當時警長回來後曾登門拜訪,還把一封信交給他,是喬納森、迪奧、承太郎聯名寫的,告訴喬治他們沒事,因為一些事情暫時不回來,讓喬治不要擔心。

這都過去一周了,沒有其他消息傳回,以冷靜出名的喬治也開始擔心、坐立不安。

「老爺您先別著急,喬納森少爺不是那種喜歡亂跑的孩子,承太郎少爺也是一樣,說不準他們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希望如此。」

此時的喬納森三人依舊在跟著齊貝林男爵學習波紋,湖中心有兩塊凸起的岩石,喬納森與迪奧各佔一塊,兩人目光一致,看向湖面的某個位置。

「喂,JOJO,你覺得承太郎這家伙能搞定幾條。」

「他是我們三個中訓練最認真的,有可能會到十條。」

「得了吧,這小子能搞定五條就差不多了,要知道這湖里也不一定有那麼多。」

環視一圈都沒發現承太郎,中心的湖面不時有氣泡浮現。視線深入湖底,承太郎正盤坐在那,他閉著雙眼,身體周圍有淡淡的金色波紋閃動。照道理人類是無法在水中呼吸,那麼他現在吐出的氣泡又是怎麼一回事?

「承太郎的肺活量確實很大,一口氣到現在都沒吐完。」喬納森看著不時露出的氣泡,它們要來了。

幾十條大魚組成的魚群朝著承太郎的位置游來,承太郎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兩條分流的中間點,魚群只是路過,它們想要借這塊地方往旁邊的主流道。

來了,哪還有走的道理。

就在某條魚的尾巴即將觸踫到承太郎的時候,他瞬間睜眼,穩住肺中最後的一點空氣,金色波紋逐漸變的明亮,強大的波紋能量在水體環境的放大下,宛如爆炸一樣,完全覆蓋住魚群。

站在岩石上的迪奧只能看到下方的湖面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卻無法看清底下究竟是什麼情況。

「轟!」承太郎從水中躍出,穩穩落在另一塊石頭上。也許是他一直保持著波紋呼吸的關系,身上的衣服居然還是干燥的。

一條,兩條,越來越多的大魚翻著肚皮浮出水面,外表的魚鱗有些開裂甚至月兌落,看上去被波紋能量灼傷。

「看來我們都輸了啊,迪奧。」

喬納森躍下岩石,穩穩的站在水面上,收集承太郎抓到的大魚。

「JOJO,你這樣一條一條拿太慢了,看我的。」

迪奧拿出一張小號漁網,直接撒進魚群中心,伴隨著呼吸,金色的波紋順著手臂進入漁網,被漁網接觸到的魚就和粘鼠板上的老鼠一樣,只有被拖上岸的份。

三人提著這些魚回到岸上,齊貝林男爵鼓掌道︰

「做的很好,你們的進步比我預期的還要快,看樣子第一階段的訓練很成功。」

第一階段?喬納森放下大魚,有些疑惑。

「齊貝林先生,難道您不一次就讓我們完全學會波紋嗎?」

「這你就錯了,JOJO,波紋呼吸學會後其實你們就已經學會波紋,後續的使用和強度都取決于你們自己,就和跑馬拉松一樣。」

「東方古國有句名言︰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真正學會波紋還是要靠你們自己,我只是一個引路人而已。」

齊貝林男爵笑著走到喬納森身邊,伸手模了模他的頭。

「今天不早了,你們今晚就住在這邊,明天你們就可以回去。我還有一些事要去處理,所以容我先行一步。」

說罷,齊貝林男爵一躍而起,穩穩落在樹梢,不知道為什麼,齊貝林先生特別喜歡在樹上跑。

「你們可不要忘記漏帶東西,自己的隨聲物品要收拾好,boys。」

囑托幾句後,他放心的離開,雖說喬納森三人現在的即戰力還不如他,但差距其實不大,再加上他們有三人,就算是強大的吸血鬼,都可以與之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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