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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只有一個選項的選擇

「悉悉索索……」

洞穴的底部有一堆樹枝落葉組成的小山,承太郎有些狼狽地從里面爬出。

幸虧他當初拼命用手抓緊洞壁的泥土減速,再加上運氣不錯,有許多樹枝緩沖,再加上地底的泥土還算濕潤柔軟,才沒有骨折。不過他的衣服和褲子上全是墜落時摩擦產生的泥土,外套已經被撕裂,落葉隨意地附著在泥土外,遠處看上去和野人別無二異。

麻煩的事情,而且他居然被開膛手杰克算計,有些恥辱。

承太郎抬頭看著天空,從底部到上面的直線距離大概不到十米,徒手爬上去也許可行。

他走到坡道前,拿出小刀,試圖攀爬。可小刀一插進坡道就會往下落,這邊不是石頭,而是軟泥,因此無法固定,不能受力。

看樣子原路返回行不通。

承太郎環顧一圈,發現好像右側好似存在通道,里面似乎還有奇怪的聲音傳來。

承太郎一手插兜,一手握著小刀,背貼牆壁,進入通道,小步前進。

通道的盡頭是一小片空間,面積大概在一百平方米以上,里面居然有幾塊發光的石頭,在牆壁的前方還有一條拳頭粗細的河流,雖然很少,但確實在流動。

他警惕的看著坐在牆壁前的人影,那人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什麼,聲音就是從那發出的。

這個曲調,不會是……

承太郎走到對方面前,借著發光石頭產生的微弱照明能力,終于看清對方的面容,有些驚訝。

「是你?」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那天的好心小哥。」

此人居然是那天的盲人音樂家!

他抱著琴盒做在一旁,衣冠同樣被泥土凌虐過的痕跡,但整體還算整潔,看得出來他在掉落之後有仔細地整理。

承太郎收起小刀,坐在盲人對面。

「你怎麼在這里?」他有些疑惑地問道。這種地洞,應該沒有別的出口,怎麼可能進來?加上對方是個盲人,很是奇怪。

「像我這樣看不見的人,雖然听力不錯,既然選擇了外出行走,偶爾倒霉出意外的情況也會發生。」盲人小哥送了聳肩,「我本來做好了命喪黃泉的準備,沒想到你也會掉到這里來,可能是我命不該絕吧。」

「……」承太郎的心情一時間有些復雜,明明未來已經毫無光明,對方卻依然能保持輕松的心情在黑暗中行走,甚至坦然面對死亡,平心而論,他無法做到。

「不過,你一定受傷了,而且還沒有包扎。」盲人居然先他一步開口。對方語氣嚴肅,把承太郎原本想遮掩的態度暴露無遺。

「你怎麼知道?」這下承太郎也有些驚訝。

盲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溫和地說道︰「我能辨析出你走路和往常不同的聲音,而且你在和我說話的時候,無意識壓低自己的聲線,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嗯……」承太郎頓時無法反駁。如果按照平時的情況,他可能會找理由直接離開,但現在洞穴底部只有他們二人,在無法回避的情況下,他干脆選擇了承認。

盲人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急救箱,不容置疑地說道︰「把衣服撩起來,你陳述一下傷口在什麼地方,然後我幫你包扎傷口。」

「哦……」承太郎乖乖撩起衣服,听從盲人的指示,任由對方給他包扎。

雖然只是擦傷,但酒精踫到傷口處多少會有點痛,一旦他想要忍耐的時候,盲人馬上就緊接著問他︰「你是覺得痛嗎?」然後放松力道。承太郎心里感覺有些復雜,他經過的都是醫院的正規治療,已經很久沒有人對他這麼體貼關照。

上一次是賀莉,或者是花京院幫他…已經過去很久了。那些人都已經不在了。

包扎結束以後,承太郎低低地說道︰「謝謝。」

「沒關系,該感謝你的人是我才對。」盲人擺擺手。

「你經常在這附近演奏?」承太郎問,「我以前沒有見過你。」

「我確實是才來這里,以前去過很多地方,停停走走,為許多人演奏過音樂……」盲人似乎陷入了回憶,繼而狡黠地朝承太郎笑了笑,「怎麼,你希望我留下來?」

「不,保持你的節奏就好。」承太郎也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潺潺水聲在洞穴里緩緩流動著,一縷陽光照進來,仿佛此處坐著一位掌握靜謐和永恆的女神。

不知過了多久,才響起承太郎的聲音︰

「不過,能為我再演奏一曲嗎?」

盲人嘴角微微上揚,舉起手里的提琴,伴隨著琴弓的移動,美妙的琴聲在洞穴中響起。

…………

此時的洞穴外,喬納森和開膛手杰克已經不見人影,遠處的森林卻一點都不安寧。從那不時傳來樹木搖晃、枝丫被砸斷的聲音。

「 !」

開膛手杰克一個閃身,躲開喬納森憤怒的一拳,以相當客觀的速度在森林里穿梭。

他看向喬納森,腦海中莫名出現奇怪的想法︰這個家伙,真的是人類?

剛剛他和對方對過一拳,感覺整條手臂差點就要骨折。

普通人類的力量有這麼大?這家伙確定不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牛?

喬納森稍顯狂野的戰斗風格完全是一種暴力美學,很快開膛手杰克就發現自己幾乎失去所有的掩體。

他隨手甩出無數把飛刀,妄圖通過遠程攻擊的方式壓制喬納森。

誰知道對方壓根不躲,舉著一大塊木片當盾牌直接向自己這沖來。

開膛手杰克狼狽躲開,喬納森手里的木片被撞成碎片。他轉過身來,看著開膛手杰克手里微微閃爍的銀光,擺好格斗姿勢︰

「在你的飛刀擊殺我之前,我就會用我油桶般的手臂打碎你的腦袋。」

喬納森做好拳擊手的預備動作,他對自己的速度有一定自信,也許會受傷,但他有把握在倒下前制服對方。

興許是對神敬畏和加持,開膛手杰克直接向喬納森沖來,喬納森沒有客氣,做好防御與攻擊的準備。

開膛手杰克好像手術刀存量不足的樣子,袖子一抖,僅僅甩出四把飛刀。

只要對方低頭或者側身躲避,就一定會被他的下一擊解決。

可讓喬納森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他抬起左臂,生生接下四把飛刀,于此同時重重的一拳砸在對方臉上。周圍的空氣微微發生扭曲,這一拳甚至還打出音爆的效果。

開膛手杰克如斷線的木偶一樣,倒飛出去,砸斷兩棵樹木後才停下。

喬納森沒有喊叫,沒有去處理傷口,他那一拳應該已經制服開膛手杰克,面具的碎片滿地都是,他要去看清對方的真容。

開膛手杰克緩緩從廢墟中爬起,他的面具只剩最後一小塊,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擦破。

就在喬納森看清對方的真容時,只有一個感覺︰

驚訝,甚至讓人覺得膽寒。

開膛手杰克身上穿著一張像是連體衣的肉色衣服,但明顯和那些肉色衣服有很大的區別。再仔細一看,上面有縫合的跡象。

這是一張人皮面具!更準確的來說這是一件完全用人皮縫合出的衣服。

喬納森胸脯劇烈的起伏,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他很氣憤,憤怒至極。這個劊子手,他手上到底沾染多少人的鮮血才能縫合出一張這樣的人皮面具。

開膛手杰克試圖逃走,可他感覺自己的臉部已經失去知覺,可能肋骨還斷掉幾根。

喬納森可完全不會放過這個混蛋,他深吸一口氣,右手握緊成拳的時候發出清脆的骨關節聲。

這致命的一拳即將擊中開膛手杰克的時候,周圍的樹葉忽然閃動,黑袍人出現在兩人中間,他手里拿著一個被黑布包裹的物體,靠著這個他生生擋下喬納森憤怒之下的一拳,僅僅只後退一步而已。

黑袍人沒有轉頭,開膛手杰克看到對方之後急忙把身上的人皮面具月兌掉。月兌離身體的人皮面具就像離開水的海蜇一樣,馬上開始變小收縮,他將此纏在一把小刀上,全力往另一個方向擲去。

黑袍人單手抓住開膛手杰克殘存的衣服,幾個跳躍後撤與喬納森拉開距離。

喬納森根本沒打算放過開膛手杰克,他現在對于開膛手杰克的厭惡達到一個極點,只想把對方除之而後快。

「那個女孩,和他,你選誰?」

黑袍人第一次開口,喬納森的動作為之一愣,這一句完全攻擊到他的軟肋。

片刻過後,他做出選擇。

「艾琳娜在哪?」

此言一出,喬納森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蹭自己的小腿。低頭一看,是一只兔子。

「跟著它。」黑袍人說完後提著開膛手杰克朝著遠方離去,「再見,騎士。」

喬納森跟著兔子朝另一個方向跑去,他現在遭遇到很大的抉擇︰

迪奧現在不知情況,承太郎也被困住,艾琳娜最危險,在這種情況下。是為了自己的憤怒,解決掉開膛手杰克,還是去拯救自己的伙伴。

喬納森最終做出一個絕大多數人都會做出的選擇。

就在他離開後不久,某個黃發男子罵罵咧咧的來到這里,他靠著樹木而坐,把扎進右臂的飛刀緩緩拔出。

此人正是趕來的迪奧,可他還沒趕到,一把飛刀就朝著他襲來,要不是他反應快,不然付出的代價不止是右臂被扎而已。

這把手術刀的握柄處好像還粘著什麼奇怪的東西,迪奧沾血的左手模到它時,這個「奇怪的東西」忽然開始伸張,變成一件類似于衣服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迪奧感到一絲奇怪,這件奇怪的衣服模上去質感很奇怪,但他感覺上面的氣息好似有些熟悉。他如同做賊一般環視一圈,確認沒人看到後他把這東西收入自己的背包內。

背上小書包,他蹲下開始觀察地上的腳印。最終他找到那串最新鮮的、屬于喬納森的鞋印,隨後迪奧便跟著腳印朝那個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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