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兒期待的等著江司藥來。
安兒︰「許多年未見師父,不知道她好不好?」
梅兒︰「會好的,一會就能見到她了。」
正說著宮女來報,江司藥到了,她身旁跟著的方玲,兩個人拘謹得很。
江司藥和方玲︰「參見皇後娘娘。」這句話好冷。
安兒︰「不用多禮,起來吧。」她遣了梅兒和方玲留下了江司藥。
安兒︰「師父,安兒好想你。」
江司藥︰「如今你已經是皇後娘娘,這規矩還是不懂。」
安兒︰「沒人的時候就喚你師父,這些年你蒼老了許多。」
江司藥︰「在宮中當值,有幾個風華正茂的。你呀,每一次回來都會帶點驚嚇給我。如今這皇城你居然成了皇後。」
安兒︰「這其中我更多的是無奈和順從,我沒有辦法更改什麼,只是害了皇兄皇嫂和他的孩子們。」
江司藥︰「這話切勿再說了,如今老你安好,其他的又有何關,對了,還請娘娘伸手,讓臣看看脈象。」
安兒伸手,這脈象抑郁無力的很。
江司藥︰「都如此月份,怎還會無力,娘娘你是否心情不悅?」
安兒︰「是,我的心從未如此過。是我苦了這孩子,師父可又法子救救他?」
江司藥︰「什麼法子都不比你自己有用,這一點你知道的。我會給你熬藥過來,你定時喝,不過不能因為心情害了他。」
安兒︰「知道了。」
江司藥︰「臣告退。」安兒剛要說江司
藥就走了出去。
郁結難舒的她不想苦了孩子,可又還是為了皇兄暗自自責。
安兒︰「如今最要緊的就是你了,為了你我努力振作起來。」她模著肚子說。
她喚梅兒進來,打算出去走走,可是安兒又被楚彧喚了去,會有什麼事呢。
她來到宣政殿外。
高峰︰「娘娘,陛下在這里面議事,還請您在外面等等。」
安兒︰「你可知是何事?」
高峰小聲說︰「臣只知道,陛下招了韓太醫令來,想是讓娘娘你見見韓家人。」
安兒︰「知道了。」
梅兒小聲說︰「你明知道娘娘她有孕還叫她在這里等。」
高峰︰「我的姑女乃女乃,我也沒有辦法,這里是皇城,不比荊州,規矩繁雜,娘娘且先忍忍。」梅兒撇了他一眼。
說話間,韓太醫令走了出來。
高峰︰「陛恤娘娘,請娘娘和韓大人到偏殿敘舊。」
韓太醫令︰「謝陛下。」
安兒同韓太醫令來到偏殿,遣了其他人,她剛坐下韓太醫令對她行跪拜禮。
韓太醫令︰「臣,參見皇後娘娘。」這句讓安兒十分不忍。
安兒︰「父親,您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她伸手去扶。
韓太醫令︰「君臣之禮不可廢,何況如今你已經是皇後了。
安兒 ︰「父親,這些年你蒼老了許多。」
韓太醫令︰「謝謝皇後娘娘關心,老臣一些都好。」
安兒︰
「父親,為何與我如此生疏?」
韓太醫令︰「您乃皇家血脈,何來我這個父親,如此稱呼,真是折煞老臣了。」
安兒︰「父親,究竟怎麼了?你不要安兒了?」
韓太醫令︰「臣很慶幸能把娘娘你養育成人,看到娘娘如今安好,便是老臣的確幸,其他的臣不敢奢望。」
如此生分,到底是為什麼。
安兒︰「父親是在意那日宴會上的話?」
韓太醫令︰「是,臣現在只希望韓家安好,這便夠了。如今若我還同娘娘你有往來,便是害了你和韓家。」
安兒瞬間就明白了︰「那日宴會,是為了救韓家才這樣說,並不是這麼想要與韓家劃清界限。父親,您應該明白?」
韓太醫令︰「臣明白,也請娘娘能夠明白。如今你的身子也有個六月了吧?」
安兒︰「是…」
韓太醫令︰「還請娘娘保重身體,不要為其他的事糾結,和娘娘的過往臣沒有忘,只是現在為了韓家,有些事不得已為之,還請你明白。」
安兒︰「明白,如今在讓我喚您一聲父親。您放心我在一日,便護韓家和袁家一日,也不會讓兩家因為我而生出事端。」
說出這句話,安兒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這里面的言不由衷,又有誰能體會。
韓太醫令︰「有娘娘這句話,臣就放心了。臣告退。」說著他不舍的看著安兒,走了出去。
他們心里都清楚如今這番話是多麼的舍不得,可是這一切都隨著楚彧登基變了。為了自保,安兒能體會韓太醫令保護韓家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