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言氏回到南門之後,我們就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這也證明了,言氏就是牽制我的有力籌碼。
大概背後安排這一切的人,也沒料到言霆舟會歸順我,龍叔,讓他住到我這棟樓里來,我擔心他的安全。」
唐瑾合上電腦吩咐著。
「好,我這就去安排,下屬們對你是絕對服從的,這點你不用擔心,他們都是跟著我打打殺殺習慣了的人……」
「我知道的龍叔,有你在我放心。」唐瑾見他欲言又止,溫聲的說著讓他放心的話,把他送出了臥室。
幾個佣人收拾打掃三樓的臥室,安排給言霆舟的房間就在唐瑾的對面,付龍和季岩的臥室在樓下。
五層的小洋樓,第四層是留給唐瑾的辦公室,只是她從來沒去過,辦公幾乎就是在臥室了。
這棟小洋樓位于南門的正中心,四面環繞著四棟十九層高的樓房,住的都是付龍最親近的下屬。
從南門大門進來是偌大的青石磚鋪成的院子,接著是一排古色古香的房子,穿堂而過來到第二個院子,亭台水榭,一應俱全,還有鮮花綠植。
A棟樓的底下一層是透明的玻璃,是南門的待客處,與之瑤瑤對望的,便是唐瑾所在的小洋樓,中式復古的建築風格,與A棟樓之間隔著一個小院子,從左到右依次是C至D棟,言霆舟之前的住處就在C棟的正後方,離南門的後門最近,也是人跡罕至的地方。
「言少爺,門主命我們來幫你搬住處,從今天開始,你住在門主的小洋樓里。」兩個佣人進了小院子,恭恭敬敬的沖言霆舟說道。
「怎麼會突然這樣安排?」言霆舟疑惑的問著。
「是門主的安排,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您可以去問門主。」佣人回答完,進了臥室給他收拾東西。
只是日常穿的幾套衣服罷了,再沒有別的東西,在佣人的帶領下,言霆舟再一次踏進唐瑾的小洋樓,還是他受傷的時候,在小洋樓待過。
「言少爺。」佣人將他帶到二樓便停住了腳步,唐瑾的聲音從三樓傳來。
言霆舟抬頭看去,她一個人扶著欄桿站著,正朝著他在看,四目相對,她眼神冷冷的,似乎含了一層冰霜,倦色也很明顯。
言霆舟快步走上三樓,疑惑的問︰「怎麼讓我搬來了這里?」
「因為你是誘餌,很可能會釣出一條大魚,我當然我放在能看見的地方才安心,前不久剛死了季寒,唐可欣剛來宜城顧承乾就接著死了,不敢保證下一個就是你。」
「她一個女人,沒道理能做的如此天衣無縫,季寒的事情尚且能勉強解釋,可顧承乾就解釋不通了。」
他也是剛才來的路上,從佣人口中得知了顧承乾的事兒。
唐瑾領著他進了臥室,示意他坐在沙發上,佣人端上來兩杯清茶,她抿了一口繼續道︰「她不能,不代表她背後的人不能,明天我要出發去凡崗,言少爺方便和我一起嗎?」
「唐小姐需要,我自然是隨時奉陪。」言霆舟客氣的回著,保持著疏遠的距離。
「有件事兒還要麻煩言少爺。」
「唐小姐請說。」
「我治病救人的銀針不小心掉了,怎麼都找不回來,那是一位故友送給我的,今天我要忙兄弟的葬禮,沒時間出去重新購買,言少爺能否幫我找一副?」
她清澈的眼眸盯著他,仿佛要看穿他所有的心思。
言霆舟眼神閃躲著,端起面前的茶杯,「咕嚕咕嚕」一飲而盡,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可感性讓他應了下來。
……
宜城機場,季閩琛和季岩在監控室,正查看著昨天晚上的監控。
人潮擁擠,監控里的人影看上去就像螞蟻一樣,出站口形形色色的人堵在一起,男人大多西裝革履,要找出唐德坤屬實不容易。
「少爺,眼楮都快盯廢了,就是沒發現唐老爺,他根本沒和唐少爺他們在一起,興許下飛機的時候就走散了。」
季岩半眯著眼楮,已經在這里翻了兩個小時了,一點兒收貨都沒有。
唐德坤和唐然他們前後差了幾分鐘到的南門,按照時間推算,他根本沒有行動的可能性。
要把車從港口開出來,還要剛好踫上提前出發的顧承乾他們,這根本不可能,除非他在顧承乾來之前就已經在宜城了。
但是購票記錄顯示,他和唐然乘坐的是同一趟航班。
「你看這里。」季閩琛在定格的屏幕上,手指定在洗手間的位置。
季岩湊近看著,果然是唐德坤的背影,他在唐然他們之前就出來了,鑽進洗手間之後再也沒出來。
「不會吧少爺,一定是巧合。」季岩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說著。
唐德坤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妻管嚴,平時說話連大聲音都沒有,他不可能做殺人這種事情,頂多就是知情。
季岩大膽的猜測,「唐可欣對少女乃女乃怨念很大,顧承乾綁架顧齊威脅少女乃女乃見面,唐可欣在這其中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今天顧一 不是提到了慕容小姐嗎?那很有可能就是唐可欣能威脅到顧承乾的籌碼,只有她想少女乃女乃死,而唐老爺為了維護她,所以安排了這些。」
反正顧承乾該死,就算是不死在路上,少女乃女乃也不會放過他。
站在唐德坤的角度上考慮,少女乃女乃沒受傷,顧齊是個外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自然也不會放任唐可欣不管。
「你解釋的很合理,但是要實施這一切,唐可欣和唐德坤都沒有能力,那他們必然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能是誰?」
「咳咳。」季岩咳嗽了兩聲,從少女乃女乃以前經歷的事情來看,最有可能的不就是被自家少爺放走的屠生了嗎?
很顯然,少爺也想到了這里,只是不願意承認,才會這麼問。
「這其中,只怕是涉及到的,還有我岳母的死因。」季閩琛將錄像拷貝好,把U盤扔給了季岩。
季岩更不解了,這和冷嬈又有什麼關系?
顧承乾和冷嬈,怎麼想這兩個人也沒有關聯啊。
「動手的人不是屠生,你判斷錯了,跟我這麼多年,一點兒長進也沒有,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