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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三 冬日溫馨,氐族嗜血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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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止听了微微一笑,說:「你的意思,是我想要監視你?」

阿水正了正衣衫,謙卑地說道:「何郡守必是有所誤會,都督只是希望阿水可以暫時跟在郡守身邊,從郡守身上學點知識,都督的為人自然是眾人皆知的.」

喬木也拉著柴氏的手笑道:「柴姐姐,你听听,何大人竟這樣想我愛夫君.夫君若是真的不想用何大人,何必要用監視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呢?」

柴氏用胳膊輕輕推了何進一下,尷尬地說:「請都督與都督夫人恕罪,我家夫君為人耿直,這話語上有不動听處,妾身代夫君道歉.」

顧止看著何進,見何進已有面慚愧之色,便輕輕一笑:「何進,其實,本都督此番派阿水在你身邊,非但不是不相信你,反而是想要提拔你.所以,先讓你好好歷練歷練.你可知道?」

何進大驚,急忙抬起頭來,看向顧止,眼中閃著驚喜之光來.

顧止從來沒有這樣明顯地說要提拔他,如今竟這樣說了!

何進連忙攬衣跪下:「多謝顧大都督!」

顧止點點頭,然後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小口,又叮囑了阿水一些話,便讓他們先下去了.

何進退下去時,顧止抬起眸子來,看向何進的背影,他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來.

「夫君.」喬木溫潤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止拉著她的手,看向她的肚子,她的肚子已鼓起不小了.

「冬天就要到了,過了冬,孩子就要生了.」顧止的眼瞳一亮,唇角明顯是一抖甜蜜的微笑.

喬木點點頭,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大手中,伸出另一只手撫模著他的唇角.

「可是,還沒有給孩子想好,起什麼名字好呢?」她仰起頭來,天真地看著他.

顧止眉毛一挑,「這該好好想想.這可是我的第一個孩子,這名字一定要起得特別一些.」

她笑道:「哎呀,什麼第一個,難道夫君還要喬木再生一個?」

「何止再生一個?你可給我生一窩的孩子來.」顧止臉上笑意更深了些,眉毛舒展開來.

「哼,生孩子很痛的好不好?」她撅起了嘴.

他撫模著她的肚子,將頭趴在她肚皮上听了听,說:

「我好像听到孩子在叫我呢.」

她說:「才不是在叫你呢.是在叫娘親.」

他笑道:「那孩子就是在叫爹爹與娘親兩個人.」

她噗嗤一笑,孩子還沒出生呢,哪里就會叫爹娘了?

入冬.

天有些冷了.

北方冷得更加快了.一地都結了霜,樹葉都落盡,軍營里全是枯枝朽木.

可是在這時,長樂公主卻大駕光臨了.

何進先率領著邊關幾個郡守一道兒來迎接.

全程的安排,禮儀,全由阿水負責.

早在前幾天,阿水就將一應要做的事都打點好了.

要迎接的人是公主,還是喜好隆重的長樂公主,所以,織金紅地毯是不可少的.要一路地鋪開,鋪到公主腳下,出城千里之外.這樣才顯得隆重.

還有在兩邊的樹木上,系上紅錦帶.

那天天一亮,阿水便與何進出發了.

滿城的軍官都出來了,穿著得體的官服,來到水邊,跪下等候著公主.

長樂公主終于駕著船到了.

她穿著嵌金錦袍,袍子內有絨毛為墊,衣領處加上了一圈裘羽,里面還穿了夾襖背心,背心上繡著織金鳳凰金,頭上帶著華冠.

再加上她如玉的皮膚,端莊高貴的舉止,在場的所有男人見了她,都為之一振.

可是長樂公主只是在人海中尋找著她最想見的人,她微微低頭,目光迅速在人海中掠過,很快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她還是微微一笑,很好地掩飾掉了.

然後她接受著何進一行人的敬拜.

「顧大都督沒有來嗎?」她對著何進,輕輕說了一句,聲音很甜美.

何進拱了拱手:「回長樂公主,都督軍務焦急,特讓下官親迎公主,並且布下十里紅妝,以示喜慶.」

長樂听了,在心里偷笑,這何進真的很會說話,竟用了十里紅妝這個詞.

紅妝一般是出嫁的女子在嫁途中的形容詞,此番她前往軍營倒的確是出嫁一般,興奮無比,也是為的見她喜歡的人.

雖然那個人不是她的夫君,可是怕什麼,她總有一天可以搶回來的.

「你們都起來吧,辛苦了,重重有賞.」她揮了下手.

于是何進他們都起身.長樂公主微微昂頭,表示高貴地走了過去.

車轎又開始行進了.

顧止與喬木到山間行獵.

「木兒,看,又打到了一只野豬.」顧止騎著馬過來,長長的劍上挑著一只野豬.

野豬已死,全身是血,那眼楮與耳朵也都耷拉著.

喬木迎了上去.

顧止生怕喬木受傷,便讓喬木站在高坡上,由好幾個護耳保護著,他則打獵給喬木看.

「夫君好棒呀.」喬木來到馬頭邊上,拍打著顧止雄健的大腿.

面對著這麼多侍衛,喬木也不懂得忌諱,顧止輕輕一笑,這個木兒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他下了馬,早有侍衛將野豬給接了過去,喬木說:「夫君,烤野豬肉真的比一般的豬肉好吃嗎?」

顧止點點頭,一面擦拭著劍上的血,「當然了,這肉就比一般的家養的豬肉要鮮,並且要更有咬勁.」

喬木听了直流口水,顧止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寵溺:「知道你是個愛吃的,等下,我親自做烤野豬肉給你吃.」

這時,侍衛上前來:「稟顧都督,公主已到軍營了.」

顧止一怔,「我是讓何進千里之外迎接公主回營,為何一日之內公主可到軍營?」

依照一般的速度,至少要兩天才是呀.

侍衛低下了頭,說:「小的也不知道個中原因.」

這時,喬松走了過來,腰上別著劍,說:「姐夫,你去打獵也不叫上我!」

喬木模了模喬松的頭說:「松兒,你又不乖了,叫你好好呆在軍營里,你怎麼私下亂跑?」

喬松哼了一聲:「我來軍營之後,大小兩次戰役,姐夫竟一次也沒讓松兒去打.天天讓松兒關在軍營里,讀書寫字,哼!姐夫偏心!」

喬木看了顧止一眼,說:「松兒,這是姐姐讓你姐夫這樣做的,戰場上刀劍無眼,你還是呆在軍營里,讓我們大家保護你,豈不更好?」

「那不去軍營做什麼勞什子?」喬松不服氣地說,看向顧止,「姐夫看不起松兒!」

顧止笑道:「松兒,听你姐姐的沒有錯.你還小,不知道戰場上的艱險.這打戰,不是因為你有武功就能贏的.」

喬松還是不服氣地說:「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下次打戰一定叫我去就行了.對了,我這次來,是告訴你們,那個長樂公主可真是有病的,竟連夜不睡,風雨兼程地趕過來,將原本兩日的行程,硬是縮短了一大半!只一天就過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公主這麼心急著來軍營,必是為了早佔見到顧止.

喬木看了顧止一眼,卻見顧止拉著喬松的手說:「既然公主人都來了,那麼我也只好隨軍過去拜見了.」

喬松晃了晃手上的劍,說:「松兒可不去!松兒只怕去見了那什麼勞什子公主,就會一劍劈了她!」

喬木拍了喬松一下:「松兒,你好不知高低!對公主豈能如何不敬?」

喬松哼了一聲,眉毛一擰:「我管她是誰,誰讓她過來要搶我的姐夫.誰欺負我姐姐,我就殺誰!」

喬木听了,臉紅了,「松兒,不許胡說!」

喬木說:「我偏偏要說!那個公主不遠千里地趕過來,大家都說了,她是過來看男人的!她就是過來看姐夫的!她想要從姐姐手中搶走姐夫,門都沒有!」

顧止听了,眼眸一轉,將手放在喬松頭上,模了下,說:「松兒,好樣的!」

「姐姐,你瞧瞧,姐夫都夸獎我了!」喬松大喜,拉著喬木的手說.

喬木瞪了顧止一眼,說:「夫君哪,松兒這麼沒大沒小,你還夸獎他.若是他在公主面前也這樣說話,只怕是犯了死罪呢.」

顧止輕輕一笑,重重拍了拍喬松的肩膀:「松兒這不叫沒大沒小,這叫勇敢.松兒,既然你不想去見那個公主,就別見了.」

喬松高興極了,「那我既然來到了這里,就好好打獵一番再回去.」

喬木哪里肯,硬是拉他走:「你給我回來!一個人留在深山野林的,我可不放心你.」

喬松起先死活不肯走,後來喬木氣得揪住了他耳朵.

「姐姐饒命!」喬松大叫,立馬就屈服了,說,「姐,你平時是不是也是這樣讓姐夫乖乖听你的?」

喬木雙手插腰,對這個又讓人愛又讓人氣的小正太說道:「你姐姐什麼時候對姐夫這樣了/」

「那姐夫怎麼凡事都听姐姐的?」喬松揉著被扯痛了的耳朵,「我還以為是姐姐也這樣揪著姐夫的耳朵.」

「你_」喬木听了哭笑不得.

顧止摟緊了喬木與喬松,笑道:「木兒,別再生松兒的氣了,松兒其實是個很乖的孩子.」

于是三個人緩緩行回軍營來.

顧止換上軍服,喬木有些不高興地坐到一邊,端著一木碗的馬女乃在喝.

「木兒,怎麼還不換上衣裳?你也要跟我一道兒去見公主的.」顧止說.

喬木嘴巴一撅,「為什麼我也要去?」

「你是我的夫人嘛.」顧止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看到,我顧止是與夫人分不開的.」

喬木一怔,內心充滿著喜悅.

「嗯.」她歡歡喜喜地應了一聲,可是左挑右挑,卻挑不出像樣的衣裳.

長樂公主愛打扮,她一定穿著很好看的衣裳過來的.可是她卻穿得這樣寒傷,站在公主身邊,這給一比,她豈不成了丑小鴨了?

她將箱子里的衣裳全重重丟回去,又氣又痛.

顧止見了,從箱子里挑了一件米蘭色繡牡丹石榴裙,還有一羊毛砍肩,拉起她說:「木兒,這兩件你穿穿看.」

喬木穿上後,對著鏡子看看,還不錯,很符合她清秀的風格.

可是她還是害怕比不過公主.

到時候兩個人站在一起,是不是人人都會說,顧止不娶公主是一個損失.

她內心越有負擔,就越不想去.

顧止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不高興,拉她入懷中,說:「木兒,你究竟是怎麼了?」

「夫君,公主長得可真美.」她忽然流淚了.

她其實也想比得過公主的好不好?

「是嗎?」顧止不屑地說,「可是,這與我們有何關系?」

「夫君,我,我不敢去見公主.我怕.」

「你怕什麼?」他的木兒可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當然除了怕蟑螂.

她低著頭,扭著雙手不說.

他疑惑著,在心里納悶.

喬木怕見公主?說公主長得美?箱子里都是她從老家帶過來的,最好看最時興的衣裳,她竟忽然說這些衣裳都不好看,一件也不穿.

難道她是生怕比不過公主?

見她這愁眉苦臉的樣子,巴成是了.

于是他將她拉了起來,捧著她的臉,溫和地說道:「木兒,其實公主根本不像人人看到的那樣好看.」

「真的?」她一怔.

他點點頭:「我听宮里的人說呀,公主每天光是在臉上涂脂抹粉,都要好幾個時辰,她臉上的粉蓋得極厚,有那麼厚.」他邊說邊故意用兩個手指比劃著一個厚度.

她眼楮睜得大大的,「不會吧,你是說,公主臉上這麼白,全是因為涂了很多的粉?」

他點點頭,肯定地說:「不止呢,我听宮里的人說呀,她其實臉上有很多斑點的,就是因為粉涂得太厚了,所以看不到.一旦她離了那些白粉呀,她簡直是不堪入目!」

喬木听了,雖然還是半信半疑,可是還是很高興.

顧止見喬木臉色不再這樣憂愁了,繼續說道:「不要說根本比不上我們家木兒,哪怕是跟一般的村姑比,都是大為不及的!」

喬木听了高興極了,臉上掛著明顯的得意的笑,低下了頭.

顧止看到了,一喜,剛剛所說的,全是他編造起來騙她的,只為了她高興.

其實公主長得好不好看,他根本不在意,因為他愛的人是喬木.

只是他的這位小愛妻,雖然自己有很多優點,卻總是如此不自信.

他需要給她勇氣,于是他深深地看著她,加重了語氣說道:「木兒,其實,你真的很好,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

「夫君.」喬木撲到他懷里,「你待我真的太好了.」

她也是個聰明的人,自然想到,剛剛他打擊公主的話,有可能全是他胡編的,可是不管是真是假,都可見他對她的一片心.

于是,喬木很自信地跟著顧止,率著百官,出營迎接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看到顧止,眼眸一閃,馬上拿下了遮帽,而這時,她也同時看到了顧止身邊的喬木.

她的臉瞪地變白了,馬上又轉青.

在顧止身邊看到喬木,長樂公主就像是在好吃的盛宴上誤吃了蒼蠅一樣地難受.

她決定要好好地奚落喬木!

出一下這口惡氣.

于是她走到喬木面前,看到顧止與喬木已起身,冷冷地說:「本公主只是讓顧都督起來,沒說讓顧夫人也起來.」

喬木一怔,看著公主那繡著鳳凰的紅靴子,心想,公主這是故意在為難她.

可是她是公主,她也只有忍下來.

她正要跪回去,只見顧止攔住了她.

她不解地看著顧止.

卻見顧止眼神一厲,對著公主一拱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內人已懷胎,只怕下跪不便.希望公主開恩,往後免去了內人的下跪儀式.」

什麼?

長樂公主只覺得自己的半邊臉被扇了一巴掌.

原來是想讓喬木跪得不停的,誰知顧止竟要喬木往後,連下跪儀式都給省去了?

公主已是滿腔怒火,可是她畢竟是博大玉的女兒,深得其母之風,當下,她壓下了怒火,看著喬木,笑了笑:「都督既然這樣說了,本公主自然是會給都督一個人情的.」然後公主便冷冷地走了.

這話外之音明著是希望顧止還她一個人情.

喬木凝視著公主的背影,公主走路的姿勢很莊重,這樣生氣了還能走得這樣平穩,真的是克制力極強哪.

喬木內心一寒,這樣強大的情敵以後竟要與她同處一個軍營,她喬木豈是她的對手?

公主過來後,顧止竟再沒有過去理會她.

反而總是與喬木在一起.

喬松總是愛亂跑,喬木花了大部分時間用來看住喬松.

喬松對著那厚厚的一疊書直打瞌睡,可是只要喬木眼楮一閉上了,喬木馬上一條戒尺就打下來.

喬松大驚,立馬就睜開了眼楮.喬木氣呼呼地說:「松兒,還不好好學習?」

喬松只好乖乖地念著書,可是邊念邊嘟囔:「姐姐簡直比娘親還要嚴厲.早知道不來軍營了.來軍營反正也是寫字念書,不讓上戰場的.」

喬木听了氣不打一處來:「不讓你上戰場,我還不是擔心你?這戰場上刀劍無眼,你一個小孩子家的懂什麼?」

這時,顧止走了進來.

「夫君.你來了正好,幫我教訓一下松兒,真是越發不懂事了,成天吵著要去戰場.卻不知道我都是為了他好.」喬木氣呼呼地說.

顧止看了喬松一眼,走進來坐在喬木身邊,笑道:「松兒,你若是真想去戰場,我會安排你上的,不過,現在你得好好听你姐姐的,好好念書.」

喬松不解:「這念書與上戰場有何關系?」

顧止說:「你若是听你姐姐的,將書給念好,讓你姐姐高興,我便安排你上戰場,還會讓殺首賊的軍功給你去接.你可願意?」

喬松听了興奮起來:「姐夫不食言?」

「姐夫何時食言過?」顧止輕輕反問.

喬松高興地跳了起來:「那松兒一定好好念書!」

從此喬松竟開始努力背書,喬木對顧止說:「可多虧了你,哄得松兒現在可听話了,每天的書我都還沒有說,他就會背了,並且字也認了不少,將過去落下的都給補上了.」

顧止笑笑:「不過呢,我可不是在哄松兒.我的確是想讓松兒也上戰場.」

「什麼?這可不行,夫君,戰場上太危險.」喬木內心一抖,她可不想,自己的夫君上戰場,連自己的親弟弟也要上戰場!

顧止卻淡淡一笑,握緊她的手說:「木兒,我知道你擔心松兒,可是松兒是個好苗子,只怕以後會前途無量.若是不讓他上戰場上歷練一下,只怕是浪費了.並且,我會安排他在我身邊,我會時刻保護著他,他不會有事的.」

喬木雖然心下百般不願意,可是見顧止說得也在理,便說:「不管怎麼樣,不可讓松兒參加太危險的戰役.」

顧止摟著她說:「木兒就放心吧.松兒也是我弟弟.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顧止不主動去見長樂公主,只給她安排了一間不好不壞的營寨子住,長樂公主可是閑不住,給各營的將士各下分發了朝廷的禮物,有美酒佳釀,京城美食,還有各色布匹,以獲人心.

然後長樂公主主動去練兵場打听顧止.

今日正巧,顧止在練兵,喬木做了好吃的,在校兵場等候著,身邊站著的兩個丫環手中捧著食盒與臉盆.

「公主駕到_」一听到這喊聲,喬木的心就一寒.

怎麼偏偏在心情這麼好的時候,要出現一個讓她心煩的人影響她心情?

顧止瞥了公主一眼,帶著喬木對著公主一揖行禮.

公主攤了攤手,還是一身華美的衣裳.

「不必多禮.」公主笑道,然後看向顧止.

顧止行完禮之後,就轉過身去,再也不理她,繼續練兵.公主就立于顧止身後,痴痴地看著他.

喬木看到公主那充滿著熾熱愛慕的眼光,心里一陣不悅.

可是公主的目光就是如此肆無忌憚地看著顧止,她的眼中再無別人.

公主一面看著顧止,一面在心中幻想著與顧止之間會如何如何地親密,這些場景雖然她已幻想了無數次,可是之前那是沒看到顧止本人的幻想,多少帶了點不真實.如今面前就是他,她的幻想就如同真的一般,讓她沉醉.

如果不是因為有這麼多人在,她幾乎都要將幻想當作現實了.

顧止練好兵後,喬木正要上前給顧止拭汗,公主忽然快步朝顧止沖上來.

喬木一怔,卻見公主已恍惚來到顧止面前,痴痴地看著他,從衣袖中掏出一條手絹兒,遞給他.

顧止見了,冷冷地說:「末將不敢接受公主如此厚恩.」

長樂公主急了:「不過就是一條手絹兒而已,何為厚恩?」

這時,喬木也走到顧止跟前來.

「見過公主.」喬木還是盡到了應該的禮數.

顧止從喬木手中接過手絹,拭了拭汗,對公主說:「在下已有手絹.」

「你_」長樂公主差點惱羞成怒.

她定了定神,馬上將手絹兒放回衣袖中,竟笑了起來:「既然你已有了,本公主就不再另送了.本公主知道都督練兵辛苦,所以來想以手絹犒勞一下都督的.」

顧止拱了拱手:「末將還是多謝公主了.」可是眼光早移到喬木臉上去.

長樂公主竭力壓下心中的痛苦,剛剛她還在幻想著顧止與她親密,誰知現實竟是如此殘酷.

他,終究是不愛她.不管她怎麼努力,怎麼籌劃,他都是不愛她.

她越想越氣,瞪了喬木一眼,氣呼呼地走了.竟一反平時的端莊穩重之態.

長樂公主一回自己的帳營就將桌上的東西全砸在地上.

「若不是有喬木與顧止的訂婚,顧止早就是我的了!」長樂公主大怒,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了下來.

當她將眼淚拭干時,她直起腰來,看向森寒的月亮,她的眼角眉梢,竟抖出了一股冷氣——

胡地.

羌族部落.

這次起兵的為首的是氐族人,而氐族里混著一大部分的羌族人.

氐族也好,羌族也好,都是嗜血崇尚動武的民族.他們的兵器都是冷兵器.

他們學會了漢人的生活方式,月兌離了原始的部落生活,也開始了建立宅院,並且也設置了皇帝.

北風呼嘯.

在蒼茫的野地,天空高曠無雲,一只馬紛沓騎來,揚起陣陣沙塵.

因為是在冬天,氣候格外干燥,一點點沙塵都會馬上變大旋轉,成大的塵煙.

頓時,那滾滾的沙塵將那馬連同馬上女孩一齊包裹了進去.

好幾個侍衛見了,急了,想沖上去救那女孩,反倒是那女孩,竟發出爽朗的笑聲.

那女孩揮鞭子從沙塵中出來,臉上掛著明郎的笑,她的臉被太陽曬得很黑,不過很健康,她雞肉健壯,體格卻苗條得很,臉上五官也如山間小溪一樣好看.

侍衛們發出一串氐族話,那女孩也說了幾句,後來改為漢語,說:「不是說過了嗎?都給本公主講漢語!我們要好好學習漢文化,才好將漢族人給吞並了!」

侍衛們個個只穿著短服短裙,手上拿了一枝長槍,聞言用不怎麼標準的漢語叫道:「吞並!吞並!滅了大梁朝!」

那女孩也舞著長槍大大張著嘴大笑,這時,一個侍衛上前,一樣的短衣短服,雙手雙腳都在風中,竟都不怕冷.

那侍衛用氐族話不知說了什麼,卻見那女孩眼眸子一亮,冷笑道:「這漢族人就是不團結,放著正經的戰不會打,竟總是搞什麼內訌,這不,又有漢奸過來找本公主合作了.」

于是那女孩立刻撥馬回去.

這個女孩,就是氐族的小公主,付沙沙.

紫色琉璃的大堂里,付沙沙坐在首座上.

她已換上了紫色瓖金線華麗水裙,涂紅的嘴唇與手指甲,在熒熒燈光中發著妖艷的光.

她手中舉著一個金光酒杯,站起來,一只腳抬起站在桌子上,高高昴著頭,一臉豪氣,大口大口地喝著酒.

這時,從堂外走進來,一個女子,身穿漢人錦服.在燈光里,顯得一樣的光彩奪目.

她,正是長樂公主!

「長樂向沙沙公主問安.」長樂公主很有禮儀地一揖.

那沙沙用眼角的余樂看長樂,眼光中充滿著不屑,她將腳從桌子上抬下來,微微曲身,輕輕一揮手,手中的酒杯就光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可是,這夜光杯竟是金制的,摔不碎.

「這酒杯真的是好材料,可以與建業皇宮中的杯子相比了.」長樂公主面對這麼凶悍的氣勢,竟一點也不害怕,平靜自如地笑道.

付沙沙雙腳岔開坐定,裙子被她岔得很大,發出嘩嘩響聲.

「你好大的口氣,面對本公主竟也敢提你們建業的杯子.」付沙沙語氣中含了敵意.

長樂公主坐下來,說:「難道沙沙公主不想要建業的杯子嗎?本公主今日就是為了這事而來.」長樂說著,壓低了聲音,「只要沙沙公主幫我抓得一個人,則建業我願意拱手讓給公主您.」

付沙沙听了,很感興趣,對長樂公主指了指:「你,真可信?」

長樂公主的眼中,忽然射出仇恨之光來,「我只想得到一個人,所以請你一定要幫你抓得一個人.沒有了這個人,他就是我的了.」

付沙沙冷笑:「原來又是一個為情而自甘墮落的人.」

「是他負了我!」長樂公主邊說邊掉淚,想用感情打動付沙沙.

付沙沙听了,大怒,拍了下桌子:「想不到又是一個賤男人!本公主平生最討厭賤男人!」

長樂公主早就有所聞,氐族的小公主付沙沙,曾語出驚人,誓要殺盡天下濺男人.

所以,長樂公主便利用這一點

「可是都是那個女人搶走了他.那個女人,叫喬木.現在,霸佔著,是他的妻.」長樂公主聲淚俱下.

付沙沙大怒:「這個男人!本公主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卻有一個侍衛說:「公主,只怕這個男人不好對付呀,他就是連連打得我軍落花流水的大梁朝權臣,三軍大都督,顧止呀.」

付沙沙只是將嘴唇勾了勾,不屑冷笑:「我管他是顧紙還是顧筆,反正這個男人,我是抓定了!」

長樂公主不高興地提醒首家:「我只是希望你幫我抓住喬木,而不是他.」

付沙沙冷笑:「放心,會幫你抓走喬木的,不過,你所說的建業的杯子,還希望你兌現承諾.你們漢人素來就是小人,從來對承諾熟視無睹的.」

長樂公主輕輕一笑:「只要公主抓到喬木,什麼都好說.」

過了一個月,天氣是越來越冷了,而喬木想出來的新兵器也終于都做好了.

顧止與喬松一起來試兵器.

喬松提起一把劍,對著一塊金子只輕輕一確,那金子驟然就斷掉了.

顧止大喜,撫模著那劍說:「木兒,你可是立了首功呀.竟想辦法制作出了這麼好的兵器.」

喬木笑道:「只要夫君高興便是.」

顧止眼光一犀利:「既然兵器的問題已解決,是時候該準備準備著開戰了.」

一听說開戰,喬木有些不高興,她嘆了口氣,說:「夫君,天氣這麼冷,就不能等著來春再開戰嗎?」

過去這麼冷的時候,她可都是蜷縮在被窩里的,而家里人都開始準備著華貨,如今在軍營,還是在邊關,竟連半個年貨都沒見到.

這時,阿水走過來,顧止見阿水眼中似有話說,連忙屏退了眾人.

阿水壓低了聲對顧止說:「我听聞長樂公主曾去過氐族陣營一趟,並且,還常派小廝與氐族人聯絡,這個長樂公主,會不會反而要害我們/都督不可不防哪.」

顧止听了眉毛一聳,用力握住了劍,「長樂公主想氐族人做什麼?你可打听到,她找的是氐族哪個人?」

阿水嘆了口氣:「長樂公主為人老成月復黑,這種大事必是十分小心謹慎,如若不是上回有個戰士正好路過,只怕還查不到長樂公主去氐營的事.」

「兩軍交戰之際,她竟私下去了敵人陣營!」顧止氣得咬了咬牙,「她分明就是與我們作對!可惜,她是太後的女兒,如若我現在殺了她,等于是將太後逼急了.」

阿水看了喬木一眼,說:「可是都督,只怕長樂公主會加害都督夫人.」

顧止點點頭:「我也有這個擔心.」

喬木見顧止擔心她,忙說:「夫君,你不要擔心我,大戰之際,你應該全力以付用于打戰,這營中這麼多人保護我,她一個長樂公主又能如何?不足為懼.」

顧止擔憂地看著她:「木兒你有所不知,長樂公主計謀了得,過去,她就差點害死你,你忘了你曾被她設計推入水中,差點斷氣嗎?」

記得,她哪能不記得,就是因為那次,她才穿越進這個身體的,才有上她與他後來的故事.

「所以,留你在軍中,我委實擔心.不如,送你出軍營吧.」顧止忽然下定了決心說道.

「送都督夫人出軍營?可是哪里會比軍營安全?」阿水不解了

顧止撫模著手上的劍,眉毛一聚;.

「自然是去何進府上了.」

何進是郡守,他的府上自然比任何地方都要來得安全,沒有人敢隨意進入他的宅子.

可是,何進就可以信任嗎?

顧止看著喬木與阿水,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顧止說:「不錯,的確何進是受過公主的恩惠,可是如今何進已是我的人了.」

阿水一怔:「阿水知道都督謀略了得,想要讓何進這樣的人,投靠都督自然不費吹灰之力,可是,阿水畢竟過去是公主的人,只怕這樣的人信不得.」

顧止搖搖頭,「阿水,你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長樂公主是作夢也想不到,我會送喬木到何進的府上.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全去征戰.而無後顧之憂.」

反正顧止說的都是對的,喬木溫柔地說:「夫君,你說讓我去哪我就去哪,大戰之際,你還是不要太擔心我的好,我就乖乖地听你話,在何進宅子里等夫君凱旋歸來.」

顧止點點頭,撫模著她垂下來的頭發,將她的亂發撫到腦後去.

阿水卻擔心地看著喬木.

這時,有侍衛來報:「大都督,竟有一女子,自稱是氐族小公主的,單槍匹馬來到我們營前,指名帶姓地要都督親自去迎戰.」

顧止一怔.

阿水冷笑:「這個女子,好大的口氣,竟連都督都敢挑釁?」

喬木喃喃道:「氐族小公主?她竟會騎馬打戰?」

阿水點點頭:「我打听到,氐族人不論男女都能征善戰,由其是像皇室的子女了,個個都是打戰出身.不過,像這位小公主這樣善戰的,女子,倒也不多見.」

喬木有些好奇,卻見顧止不屑地擺擺手:「這樣女子,阿水,,你就叫隨便一員大將過去與她交戰了得了.」

阿水搖了搖羽扇,說:「大都督,早有幾位將軍過去與公主交過戰了,只不過都被這位小公主打得落花流水,逃出來了.」

「竟」「」「」「」「」「」「」「」「」「」「」「」「

這時,有侍衛來報:「大都督,竟有一女子,自稱是氐族小公主的,單槍匹馬來到我們營前,指名帶姓地要都督親自去迎戰.」

顧止一怔.

阿水冷笑:「這個女子,好大的口氣,竟連都督都敢挑釁?」

喬木喃喃道:「氐族小公主?她竟會騎馬打戰?」

阿水點點頭:「我打听到,氐族人不論男女都能征善戰,由其是像皇室的子女了,個個都是打戰出身.不過,像這位小公主這樣善戰的,女子,倒也不多見.」

喬木有些好奇,卻見顧止不屑地擺擺手:「這樣女子,阿水,,你就叫隨便一員大將過去與她交戰了得了.」

阿水搖了搖羽扇,說:「大都督,早有幾位將軍過去與公主交過戰了,只不過都被這位小公主打得落花流水,逃出來了.」

「竟」「」「」「」「」「」「」「」「」「」「」「」「

這時,有侍衛來報:「大都督,竟有一女子,自稱是氐族小公主的,單槍匹馬來到我們營前,指名帶姓地要都督親自去迎戰.」

顧止一怔.

阿水冷笑:「這個女子,好大的口氣,竟連都督都敢挑釁?」

喬木喃喃道:「氐族小公主?她竟會騎馬打戰?」

阿水點點頭:「我打听到,氐族人不論男女都能征善戰,由其是像皇室的子女了,個個都是打戰出身.不過,像這位小公主這樣善戰的,女子,倒也不多見.」

喬木有些好奇,卻見顧止不屑地擺擺手:「這樣女子,阿水,,你就叫隨便一員大將過去與她交戰了得了.」

阿水搖了搖羽扇,說:「大都督,早有幾位將軍過去與公主交過戰了,只不過都被這位小公主打得落花流水,逃出來了.」

「竟」「」「」「」「」「」「」「」「」「」「」「」「

這時,有侍衛來報:「大都督,竟有一女子,自稱是氐族小公主的,單槍匹馬來到我們營前,指名帶姓地要都督親自去迎戰.」

顧止一怔.

阿水冷笑:「這個女子,好大的口氣,竟連都督都敢挑釁?」

喬木喃喃道:「氐族小公主?她竟會騎馬打戰?」

阿水點點頭:「我打听到,氐族人不論男女都能征善戰,由其是像皇室的子女了,個個都是打戰出身.不過,像這位小公主這樣善戰的,女子,倒也不多見.」

喬木有些好奇,卻見顧止不屑地擺擺手:「這樣女子,阿水,,你就叫隨便一員大將過去與她交戰了得了.」

阿水搖了搖羽扇,說:「大都督,早有幾位將軍過去與公主交過戰了,只不過都被這位小公主打得落花流水,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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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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