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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宮廷玩轉雙扣,夫妻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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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請起。」博大玉輕輕說了一句。

顧爾袞站了起來,與博大玉相離幾寸之地,深深地看著她,頗為感慨地說︰「算起來,自從上回從馬上摔下來,已有幾年的時間,沒見過太後了。」

「五年了。」博大玉精確地說了個時間,向他表明,她是記得他們的每一次見面的。

顧爾袞眼中含了柔情,聲音也帶了些哽咽,「太後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王爺卻是變了,白發多了幾根。」博大玉聲音還是恬軟溫柔。

顧爾袞喃喃道︰「本王年輕的時候,也是有著白發的。」那時候,是她細細撥弄著他的滿頭青絲,是她輕輕為他拔出白發。

可是忽然,傳來了她入宮的消息,他去找她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的堂兄,也就是當時的皇上,也愛上了博大玉。

博大玉成為他堂兄的寵妃。

當年,顧太極為了奪取皇位,曾將顧爾袞的生母殺死,如今又奪走了他的愛人,顧爾袞于是發誓,新仇舊恨,他都要報。有朝一日,他要將顧太極殺死,將本來屬于他的江山與美人,一並奪回來

可是,顧爾袞年紀比顧太極小了十歲,等顧爾袞有這個能力之後,顧太極卻病死了,顧太極留下好幾個兒子,都要爭奪皇位。

這時,博大玉過來找顧爾袞。

他還記得,那是如此一個月明之夜,博大玉含淚乞求顧爾袞︰「我知道你想自己做皇帝,可是,我想我的兒子做皇帝。你幫幫我吧。、只有你可以幫得了我的兒子。」

顧爾袞就為了這個女人,放棄了奪取皇位的大好機會,在紛亂的奪帝風波中,扶助博大玉的兒子,顧福臨登基為帝。

從此,顧爾袞便一直在篡位與愛情之間糾結不休,皇帝是他一手扶助的,他可以立他,也同時可以廢了他,他成為一代權臣,哪怕皇帝與太後發一道聖旨,都要先問過他的意思。

顧爾袞也為了仇人的兒子,連年征戰,打下江山萬壁。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與博大玉的愛情,也在慢慢變質。

博大玉知道自己的兒子漸漸長大,可是顧爾袞卻隨時都能廢了他,在愛子與舊日愛人的面前,博大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愛子,她以美色讓顧爾袞心甘情願為她付出,然後步步謀劃,扶廣陵王上位,然後陰謀設計,讓顧爾袞摔傷,再讓廣陵王分掉顧爾袞的權。

並且,那次,她其實並不想只讓顧爾袞摔傷,她是想一舉、殺了顧爾袞後來她也多次想害死顧爾袞,無奈這時,顧止出現。

顧止才華不在顧爾袞之下,更重要的是,顧止不會听博大玉的,這樣,才保住了顧爾袞一家的命。

這些,聰明如顧爾袞的,怎麼會不知?

所以,這五年來,他沒有再去見太後,他逼自己不要相信,太後不會害他的,可是事實就在眼前。

可是他還是不能相信。

如今,又一次見面,他還是能在她眼中找到當初的天真,當初的情深。

他的心寒冷入骨,喉嚨里竟如堵了什麼似的,一時無言。

倒是博大玉,笑道︰「今兒個人都到齊了呢,顧止顧香顧榮都在了呢,攝政王如今可是盡享齊人之福了。」

顧止這時眼角帶著冷意,上前一步揖道︰「太後,父王,時辰已到,臣請太後與父王上高台觀看。」

博大玉點了點頭,于是便與眾人齊齊步上高台。

顧爾袞故意走到後面,他默默凝視著博大玉的背影,凝視得出神,顧止叫了一聲︰「父王。」這才將顧爾袞拉到現實中來。

顧爾袞拍了下顧止的肩膀,說︰「阿止,開始吧。」然後便抽步走了。

喬木已與太後、博小玉一干人走到高台上,依等級坐好。早有人擺上茶點。

喬木看到顧止戴上了銀白色頭盔,氣宇軒昂,騎上了馬。

整齊的兵士開始行走起來,博小玉說︰「太後,你瞧瞧,阿止是不是與年輕時的王爺,有幾分相像?」

太後微微點了點頭,眼角的余光卻瞟看對面高台處坐著的顧爾袞。顧爾袞也一直在看她。

顧止手中拿著指揮棒,在演習著部隊,軍隊走開一個個陣形,有八陣圖,也有陰陽陣,個個透著玄機,博大玉忍不住感慨道︰「顧止真是能干呀,這些陣圖,竟讓他演繹得如此絕妙,難怪他被稱為’常勝將軍’,就連敵軍都一听到顧止來了都會嚇破了膽。」

博小玉听太後稱贊自己的兒子,驕傲極了,說︰「我的這個兒子,是我這十來年來,唯一的安慰了。」

這話話中有話,博大玉不會听不出來。

當初,是博大玉為了彌補顧爾袞,是她提出將自己的妹妹小玉嫁給顧爾袞的,可是也是她一手將博小玉的幸福給摧毀了的。

如果沒有嫁給顧爾袞,博小玉不會知道愛情是什麼,痛苦是什麼。也許博小玉也能找到一個愛她的人,可是嫁給了顧爾袞,不管博小玉對顧爾袞付出什麼,顧爾袞的心里永遠都只有博大玉。

對此,博小玉也是深深怨恨著她的阿姐。

博大玉只是輕輕為博小玉倒了一杯茶,說︰「妹妹,哀家敬你一杯,希望阿止能成為皇上的一員忠誠的大將軍,為國效忠,就如同當年攝政王一樣。」

于是姐妹倆敬酒。

然後博大玉將目光轉向喬木,說︰「喬木,你過來,給哀家看看你的茶技。」

喬木于是起身揖了揖,開始給博大玉沖泡起了紅茶,博大玉卻搖搖頭︰「哀家偏愛西湖龍井。不喜歡紅茶這味兒。」

喬木輕笑道︰「是,太後,不過這西湖龍井口感雖然極好,卻是要取新發的茶芽,才是最好喝的,如此已過三伏,只怕這龍井也多是陳茶了,怕是泡不出最美的味兒。」

博大玉輕輕一笑,馬上,身後的宮女從懷中取出一包龍井。

喬木一看,呀,竟如新發的茶芽一般,鮮女敕碧綠,姿態可掬。

喬木一怔,博大玉解釋道︰「哀家令人在宮里,鑿開一汪冰湖,每當龍井運入宮中,采最鮮女敕的及時飲用,剩下的便存于冰湖里,所以,可存個幾年也不會變陳茶,拿出來還能如新采的一樣。」

喬木感嘆道︰「太後真是英明神武。」

博大玉點點頭︰「過獎,喬家茶葉,哀家也多聞其大名,喬木,這龍井還是你們家的呢。」

喬木用茶匙輕輕舀出茶葉,但見茶葉女敕葉上還泛著冰花,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冷意,喬木便將茶葉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用熱水浸泡,另一部分,讓冰鎮果汁先將茶葉浸軟,再迅速投入熱茶中。

頓時,茶湯的顏色變得綠中帶紫,格外好看。

博大玉喝了口,點點頭︰「這真的是好喝,就是哀家從未見人泡茶,似你這般泡的。你可細細說與哀家听。」

喬木說︰「回太後,這熱茶有熱茶的泡法,冷茶有冷茶的泡法。冷茶若馬上灌上熱湯,且冰意會散發得過快,會將一部分茶香給帶走,所以,先用果汁裹住這茶香,再與熱水相伴,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持原味。」

博大玉贊賞地點點頭,對博小玉意味深長地說︰「妹妹,你可真有福氣,生下的兒子女兒如此優秀,就連娶進門的兒媳婦兒,也是這般優秀。」

博小玉嘆息道︰「太後這是謬贊了,本宮可是樣樣不及太後的呀。」

博大玉輕輕一笑,「雖然妹妹樣樣不如哀家,可是膝下的孩子卻是樣樣比哀家的強呀。」

博小玉誠惶誠恐地說︰「不敢,本宮的賤兒如何能與當今皇上相提並論?」

博大玉只是笑,邊笑邊喝茶,說︰「皇上本來今日也要來的,就是連日來心境不佳,所以,哀家讓皇上靜養去了。听聞你們會一種叫什麼雙扣的游戲,並且喬木極為擅長,若是喬木哪天得空,入宮來,教皇上玩玩這雙扣游戲,也是好的。喬木,你可願意?」

喬木不好意思推辭,只好說︰「太後有令,妾身不敢不從。」

博大玉滿意一笑︰「那就明日馬上入宮吧,哀家便讓人八抬玉輦抬你過去的。」

喬木正要說什麼,博小玉說︰「喬木正在身孕,就怕入宮之後,笨手笨腳的,豈不讓皇上笑話了?」

博大玉說︰「說起來,阿止娶了新媳婦,也理應帶入宮里,讓哀家見見,可是阿止軍務繁忙,沒這個得閑也就罷了,今日哀家親自來請喬木入宮了,怎麼,妹妹連這個面子也不願意給?」

博小玉還能說什麼,便同意了。

博大玉于是安靜看下面。

顧止已演習完一部分,正是中場休息,喬木打算下去與顧止說幾句話,正巧她看到,顧香與世子正也一道兒走下高台。

世子這些男性都是坐在另一頭的高台的,怎麼也與顧香在一起?喬木很奇怪。

于是喬木不免得跟在顧香身後。

顧香與世子離的距離不遠也不近,正是曖昧距離,兩個人似乎在聊著什麼,很是投機。

忽然,周權走了過來。

周權剛剛參與了演習,頭上都是汗,他看到顧香與世子在一起,直冒火。連禮也不行,就這樣站著看著。

正巧世子先離開了。

顧香瞥了周權一眼,有些尷尬,不知是走還是留,周權走到她面前,低低地說︰「郡主,上次真的對不起,我一時氣頭上,所以對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很後悔。現在向你道歉。」

顧香頭轉到一邊,看向世子遠處的身影,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哦,我也能理解的,畢竟是你的親妹妹發生了這樣的事。怪都怪我二嫂。不過,我早就忘記了。」

「郡主忘記了就好,那麼,擇日我便登門讓王妃提親。」周權下定了決心說。

顧香一怔,這才將頭轉過來,看向周權,「提親?提什麼親?」

「提親,娶郡主你呀。」周權臉刷地一下又紅了。

顧香連連後退,「這——你太急了點了吧。我覺得,我們還應該再多點時間,相互了解一下。」

周權急了,「郡主,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郡主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的。郡主,是不是因為你還在生我的氣?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郡主,上回我真的是一時沖動,郡主……」

周權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可是顧香只是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你一時沖動就可以拒絕我,那難保你不會再一時沖動離開我。我們還是再好好考慮一下吧。」

顧香說完就要走,周權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失聲叫道︰「香兒,我對你是真心的,香兒。」

顧香毫不留情地打開了他的手,厲色說︰「不要踫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踫我的手,你可真不懂禮儀,母親說得沒錯,你就是一介武夫,根本配不上我。」

顧香說完就走了。

周權還要追上去,喬木走了過來。

「周將軍,你這樣追也是沒用的,不如讓香兒先靜一靜吧。」喬木說,「也許香兒是還沒有看到你的真心誠意呢。」

周權痛苦地打著自己的頭,「都怪我,我上回不應該這樣對她說話,她一定是生氣了,怎麼辦?怎麼辦?」

「那就努力爭取羅,你是男人嘛,唉聲嘆氣有什麼用?」喬木提醒他。

周權听了,恍然大悟,「你說得對,我要好好爭取,香兒,香兒,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周權一臉恍惚地走開了。

喬木來到顧止身邊,顧止正與阿水在談論著什麼,喬木便坐在一邊,靜等他們說完,顧止看向喬木笑道︰「木兒,怎麼下來了?今日我可忙得很,沒法陪你了。」

喬木掏出手絹兒擦了下顧止的額頭,「夫君,我只是想給你拭下汗就好了,夫君,你忙吧。」

顧止握了她的手,笑著指了指也編排入隊的喬松,說︰「松兒換上軍裝,可真神氣。」

喬木說︰「夫君,松兒年輕,夫君可千萬不要讓他去做什麼危險的事呀,只讓他在營里鍛煉鍛煉便好。」

顧止點點頭︰「松兒既是你的弟弟,便也是我的弟弟,我必會看好他的。」

喬木這才放心離去。

演習完了後,顧止今晚沒有回來,喬木有些寂寞地坐在院子里,青桐走上來給喬木披了一件披風,說︰「二少夫人,院子里涼,少夫人還是進屋吧。」

喬木搖搖頭︰「我想再多看一眼月亮。此時,想必夫君也正對著那輪月亮在看吧。」

這時,芒果走上來,說︰「少夫人,剛剛將軍派人來送話了,說是要二少夫人早些休息,明日他便回來了,還特意叮囑少夫人睡前要將窗戶都關上,並要喝一碗紅棗湯再睡。」

喬木內心一暖,青桐說︰「二少夫人,將軍對您可真是溫存備至。」

青桐邊說邊給喬木換茶,可是也許是她想什麼想得出神,手中的茶竟倒歪了,茶湯濺到了喬木身上。

「少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連忙掏出手絹兒給喬木擦拭。

喬木擺擺手,看了青桐一眼,說︰「青桐,我們主僕一場也快一年了吧,不過是將茶濺了而已,你也是無意的,為何你要如此害怕?難道我不曾對你好嗎?」。

青桐搖搖頭︰「二少夫人對奴婢恩重如山,是奴婢不知好歹。」

喬木覺得有必要與青桐好好溝通溝通,指了指面前的一個座位,說︰「你坐吧。」

青桐低頭︰「奴婢不敢。」

「我讓你坐你就坐。」喬木眼神一厲。

青桐便坐定。

「青桐,你也不小了吧。」喬木說,「或者,也是時候給你許一戶人家了。」

青桐連忙眉毛緊蹙,焦急地說︰「奴婢願一生都扶侍二少夫人,請二少夫人不要趕奴婢走」

喬木將茶杯滿了另一杯,放到青桐面前讓她喝,說︰「不是要趕你走,乃是為你著想。你難道願意一輩子留在顧府,孤老終生嗎?」。

青桐眨巴著眼楮,因為在王府上呆過了,青桐過去那一身黑皮膚竟奇跡般變白了,這一白她變得好看多了,明眸皓齒的。

「奴婢在王府上,備受少夫人恩惠,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奴婢若是配了人,哪里還能及得上王府上的待遇呢?」青桐固執地說。

喬木喝著茶;「你沒找過,怎麼知道沒有呢?」

「奴婢只想一生一世都扶侍二少夫人。」青桐執意不肯。

這個丫頭,還挺固執的,喬木便說︰「既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了。到我老了,有個好姐妹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也是好的。對了,你不是還有個姐姐也在王府上作一等丫環嗎?他在哪兒?」

青桐說︰「如今,姐姐已被大郎看中,成了大郎侍妾了。」

「哦,是大郎侍妾了?是哪一個?」印象中,顧榮有兩個侍妾,可是,她們都是名門庶女,並不是奴婢出身的呀。

青桐低下了頭,有些尷尬地說︰「大郎只是收了她在房里,尚未給姐姐名份。」

原來如此,這年頭,奴婢的地位如此之低,只怕是給不了她什麼名份的。

「她叫什麼/」喬木問。

「姐姐叫紫煙。」青桐答。

「很不錯的名字。」喬木說。

到了第二天,喬木跟著博小玉入了宮。

博大玉與長樂公主都已在御花園候著了,在長樂公主身後,還立了一個女子,呀,她不正是周靜嗎?

怎麼周靜也在宮里?

喬木一怔,卻見周靜見了喬木,氣得牙齒打戰,分明就是一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姿態。

喬木很淡然地一揖,坐定後,長樂公主說︰「周靜,論理,將軍夫人在你之上,喬木又是你的故友,你理應為喬木獻茶。」

周靜與長樂公主對視一眼,陰陰一笑,便上前捧了茶,走到喬木面前。

喬木看著周靜這神態,內心起了警戒。

果然,周靜剛剛說完︰「請將軍夫人用茶。」手一傾,茶便倒了出來。

喬木早有防備,連忙一抬腳,還好,茶湯沒有濺到身上,可是卻濺到了喬木的手上,好燙

原來周靜拿了滾燙的茶,以敬茶之名想燙死她。

幸好沒什麼大礙。

周靜見計謀沒成功,只好強壓下火氣,對喬木說︰「一時失手,請將軍夫人見諒。」

喬木心想,明明是你的錯,我就是打了你,也是白打的,料想博大玉與長樂現在也不敢對她作什麼。

顧止管著全國一半的兵力,這次是太後親自請喬木入宮的,若是喬木出了什麼事,顧止一定不會放過太後的。

所以,喬木便大著膽子,陰陰一笑,揚起手來,對著周靜的臉,就重重掌摑過去。

「啪啪」周靜挨了喬木兩大掌,臉頰頓時紅通通得起來了。

「2你——」周靜氣得不行,也要沖上去打喬木,博小玉馬上叫了奴婢將周靜推開。

喬木卻故意裝出委屈的樣子,對太後說︰「太後,不知道哪里來的野丫頭,竟這麼大膽,濺濕了妾身的衣裳,妾身罰了她一下,她竟沖上來要對妾身下手,請太後給妾身作主」

博小玉也說︰「太後,周靜這個賤人,處處針對我愛二媳婦兒,請太後作主。」

博大玉很明顯沒料到,周靜會蠢成這樣,她不滿意地看了長樂一眼,長樂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母親。

「周靜,你還不快退下」博大玉略有怒意。

周靜還要爭辨,長樂公主氣得拍了下桌子,說︰「賤人丑都讓你出、夠了還不快滾」

周靜氣呼呼地跑開了,邊跑邊在想,怎麼自己的穿越女主光環是一點也沒體現出來?

難道前世看過的穿越小說都是假的?

博大玉說︰「喬木,你可有燙著?」

喬木揖道︰「多謝太後關心,妾身並無大礙。」

博大玉說︰「既然如此,你將教哀家玩雙扣吧。」

長樂公主說︰「其實這雙扣,周靜倒是玩得最好。」

博大玉臉色變了變,看向長樂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別再提起那個蠢丫頭。」

長樂公主只好閉了嘴。

于是,紙牌拿上來了。

長樂公主說︰「這兩副紙牌,還是周靜讓人制作的呢。」

于是四個人圍成一圈坐好。

喬木故意推說︰「其實這雙扣妾身可不精通,還是母親更精通。」

博小玉滿意地看了喬木一眼,笑了笑,上來一一教太後。

沒多久,太後便會了。于是開始玩。

喬木故意連連輸給博小玉。不過博小玉可真是笨,都學了這麼久了,沒幾回,博大玉也開始懂了,竟讓博大玉給贏了。

長樂說︰「還是母後最聰明了。」說完,故意帶著敵意地看了喬木一眼。

博大玉也看著喬木,話里帶話地說︰「喬木,你可別將自己的真功夫藏起來,要不然,哀家可治你的罪哦。」

喬木暗里一驚,這個博大玉難道猜到了她是故意輸的?

便笑笑︰「妾身哪有什麼本事贏呢?」

博大玉微有些怒容,說︰「既如此,喬木,你作哀家的對家,你若是輸了,哀家也連帶也會輸。」

喬木臉上是掛著笑,心里卻焦急,「那可真的是折撒妾身了,妾身如此手藝,如何能作太後的對家?」

正說著,忽然傳來太監的一聲長音「皇上駕到——」

眾人連忙起身,除了博大玉都跪下︰「參見皇上。」

皇帝看都沒看她們一眼,焦躁地說︰「你們在玩什麼玩意兒?」

博大玉在皇帝額頭上按了按,說︰「皇兒,你的病好多了吧?」

皇帝冷冷地說︰「哪有什麼病?就算有病,都是關出來的。不是那幾個王爺關住朕,就是你們這些女人關住朕」

喬木起身,抬頭,皇帝果然還不大,十四歲,個子也不高,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柔弱一樣。

他的身後,竟立了一個高挑的女子,她,不正是江琴兒嗎?

對了,江琴兒說是要入宮,想不到才兩個月,她如今已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了。

「慧妃,皇上近來可注意飲食了?」太後問江琴兒。

呀,原來江琴兒已成為了慧妃了

這可真快呀

江琴兒說︰「回太後話,皇上剛剛吃了一盅清淡的冬瓜香菇湯,全是依照太醫的吩咐的。」

太後滿意地看著江琴兒說︰「慧妃,自從你來了之後,皇上就開胃多了,你的功勞,哀家自會記你一功的。」

「謝太後。」江琴兒揖了揖。

皇帝面朝江琴兒的時候,是溫和的笑容,「琴兒,這什麼雙扣的,你會嗎?」。

江琴兒說︰「臣妾只是略會一點。」

「既然你會,你來教朕。」皇帝很感興趣地坐下來。

于是又開始玩起了雙扣,不過這會兒,是皇帝、太後,博小玉、長樂公主一起玩,喬木立在博小玉身後,而江琴兒則立于皇帝身後在教他打。

皇帝蒼白的臉漸漸有了紅潤之色,拍著大腿笑道︰「這可真真好玩,琴兒,以後朕便讓你作皇宮里的雙扣師,由你帶出一支皇宮雙扣隊,天天陪朕玩雙扣。」

江琴兒連忙推辭,看著喬木說︰「其實妾身這一門技術,便是由將軍夫人所授,將軍夫人才是真正的雙扣大師哪皇上。」

眾人一怔齊齊拿目光看向喬木,長樂公主說︰「不是說,這雙扣游戲乃是王妃發明的嗎?」。

博大玉冷笑道︰「喬木,哀家說過了吧,你可別藏著你的技術,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喬木只好撇撇嘴,說︰「妾身的確是會一點,說精通真的是太看高妾身了。」

皇帝不耐煩地擺擺手︰「不管你精通不精通,既然琴兒說你精通,你便常來宮里,將宮里的一支雙扣隊給訓練好,如何?」

博小玉連忙說︰「啟稟皇上,賤媳懷有身孕,只怕……」

博大玉揮了揮手,不屑地說︰「人家琴兒也是懷著身孕呢,這又有什麼的。喬木,既然皇上抬舉你,你便答應了吧。」

喬木說︰「請容妾身先問過夫君的意思。」

這個時候搬出顧止來,果然是正確的,頓時,皇帝一怒,「還要問過顧止的意思?哼朕的話還不及顧止的話嗎?」。

太後馬上笑道︰「皇兒,喬木說得對,喬木既然是顧止的夫人,我們有事要找喬木,自然要先問過顧止了。也好。」

當下這才作罷了。

于是,又玩了一會兒,皇帝愛不釋手地說︰「這玩意兒比麻將可好玩多了,又快,不像麻將要玩這麼久。」

博大玉說︰「時辰不早了,王妃與喬木也都要回去了。」

這時,有人來報給博小玉說︰「王妃,顧將軍已在皇宮外等候著了,說是要迎接王妃回府。」

皇帝大怒,「這個顧止,、都來皇宮了,也不進宮給朕請安還有沒有將朕放在眼里」

博小玉馬上說︰「本宮馬上去喚阿止進來給皇上請安,請皇上息怒。」

博大玉馬上笑了笑,「顧止是國之功臣,平日里又為國事操勞,這些俗禮,不必介意。」

于是博小玉便與喬木走出去。

喬木听到身後傳來「嘩」地一聲,回頭一看,原來皇帝忽然發火,一拂手將桌子上的紙牌全都掀落下去。

看來,皇帝一听到顧止,心下便會大怒,顧止已成了皇帝的眼中釘。只是因為,現在顧止掌握著一半的兵力,皇帝不敢對顧止下手。

喬木內心一寒,真想不到,這一切表面是如此光鮮,暗地里卻是在明爭暗斗。

最讓人糾結的是,她是多麼不喜歡這種勾心斗角的生活,她只想求一片安逸,平平靜靜地生活,可是,跟了顧止,進了顧王府,她就注定不得安寧了。

本來她以為只是王府里宅斗一番,現在看來,皇帝都想加害顧止。

她如何能退?顧止如何通退?

顧止與顧爾袞一樣,都是一代權臣,只不過顧止更加受人轄制罷了。只要顧止一失勢,太後與皇帝都不會放過顧止的。

她內心淒涼,到了皇宮外,看到顧止一身白衣,穿了明黃色夾袍,一身貴氣地立著,心里又釋然了一些。

顧止笑著握了她的手,上了車後,他問︰「一切可好?我晾他們也不敢加害你了。要不然,我手上的兵權可不是鬧著玩的。」

車里只有她與他二人,她听著馬車輪子的「咕嚕咕嚕」聲,內心越發害怕,不覺展開雙手抱緊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前,喃喃道︰「夫君,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好不好?」

顧止一怔,捧起她的臉,幽亮的眼楮深深地看著,說︰「怎麼了木兒?」

「夫君,我發現,皇宮里很多人對夫君有敵意,夫君,這樣下去,斗來斗去的,有什麼意思呢?夫君,我們離開這里,憑我們的本事,是不怕沒有吃穿的。夫君,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

顧止眉毛微微一蹙,眼光從她臉上移開,望向車窗外蒼茫的天空了去,說︰「皇宮里的那些人,我總有一日,會讓他們看看我的厲害的。」

她內心一冷,握著他的手說︰「夫君,難道,你想要自己做皇帝嗎?」。

顧止凝著她的眼楮,搖了搖頭︰「不想。」

「既然不想,夫君,為何不離開這里呢?我們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無憂無慮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憂郁的樣子。」說著她撫了下他的蹙著的眉毛。

他握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眼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我不能離開。我若是離開了,父王,母後,還有我大哥怎麼辦?」

「可是夫君,你留在這里,會有危險的。夫君,我真的好怕,好怕你會出事。」她幾乎是在哽咽了。

他將她摟在懷里,撫弄著她的一頭青絲,說︰「木兒,我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她搖著頭,再一次抱緊了他,苦苦哀求道︰「夫君,就算木兒求你,為了讓木兒不要再過上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夫君,我們離開這里吧。離開吧,我不要榮華富貴,我只要我們開開心心,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他沒有回答。

她等了一會兒,哭了起來︰「夫君,我們可以離得遠遠的,夫君這麼好本事,木兒也懂一些手藝,我們可以在小地方開一家茶葉店,或者是茶館,做點小生意,然後,每到吃到了晚飯,打烊之後,夫君就好好教導我們的孩子,好不好,夫君,你答應我吧,答應我吧。」

「不能,我不能答應你。」她听到他堅定地回答。

內心一抖,一陣冷意襲入全身,她忽然覺得好冷,好冷。

「不,你一定能的。夫君,只要你願意,夫君,你能的。答應我,答應我吧。」她用盡希望再次請求他。

「我不能。」他聲音更加堅定了萬分。

她的手,緩緩松開了。

抬頭,正對上他憂郁的眼楮。

她拭淨眼淚,還能怎麼樣?

他不同意,他從來都是勝利的,她從來都不能支配他,一直是他掌管著她的心,掌管著她的一切。她卻不能讓他為她,改變一點點。

所以,既然被他拒絕,她也要保持體面,她將淚拭干,端正地坐著,好維持最後的尊嚴。

「你生氣了?」他淡然地問了一句。

「我生氣有用嗎?」。她不會傻得問他,那個俗到極點的,江山與美人哪個重要的問題。

他反而輕輕一笑,真虧他現在還笑得出來

「木兒,不要太生氣,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呢。」他邊說邊撫了下她的肚子。

她沒有說半個字。

到了王府,她依舊沒有說半個字。

「青桐,快給少夫人炖碗降火湯去,二少夫人生氣了。」他笑看著喬木,卻是對青桐說。

青桐馬上去辦了。

喬木將他的衣服拍了拍,掛好,他走到她身後,摟了她的腰,戲笑道︰「木兒,你可不是小氣的人。」

她冷冷地說︰「夫君,木兒今日很累了,想休息了。」

「先喝了降火湯再休息。」正巧青桐將那湯端了上來,顧止連忙端過來要喂喬木。

喬木張開嘴,喝了一口,顧止說︰「怎麼,不好喝嗎?」。

喬木別過頭去,不要再喝。

顧止舀了一勺子,又遞到她嘴邊,「乖,喝完就休息。」

她不知哪里來的無名火,忽然起身,無意間踫到了杯子上,「啪」

顧止毫無防備,手中的降火湯就這樣摔在了地上。

摔成了粉碎。

喬木一怔,可是她現在很生氣,不由得氣上加氣,走到院子里去了。

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卻沒看到他追出來,只听到他在吩咐奴婢在收拾地面。

她忽然好想哭,夜風吹得她有些冷。

這是他與她,第一次吵架。

她坐在院子里,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太無理取鬧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拒絕她?

難道她在他心里,不是最重要的嗎?

難道她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雖然知道想要一個胸懷大志的男人,將她視為生命第一位,有點理想,可是,他為什麼之前要對她這樣好呢?

事事順著她,對她關懷體貼備至,原來心里壓根兒不在意她。

既然不在意她,為什麼要給她好的錯覺,讓她愛上他?

為什麼為什麼?

她越想越難受,忽然感覺有個人,在她肩膀上披了件披風。

她以為是青桐,罵道︰「都給我走開你們沒一個是好人」

「木兒,這兒冷,回去吧。」是顧止的聲音

她心一酸,更加難過了,低下了頭,暗自垂淚。

他走到她面前,拭去她臉上的淚,將她摟在懷里,說︰「木兒,除了這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這件事都不答應,他還能答應她什麼?

可是他過來講好話了,她也不想再對他冷戰。

「夫君,我也不對,對你亂發脾氣。」她強壓下心中的悲傷,溫柔地說。

他說︰「先進屋再說吧。」

進了屋,她就躺下來了,離他很遠地躺著。

他靠近她,臉皮賊厚地抱著她,說︰「人人都說,夫妻間床頭打架床尾和,木兒,你可不像是個小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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