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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他年我若戰死沙場,愛妻照顧我的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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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靜見顧止將她泡給他的茶,轉手就給了喬木喝,還要喬木來評論她的茶藝,心下極其不滿,陰陽怪氣地說道︰「妾身自然不敢與二少夫人相提並論了,誰人不知,二少夫人乃是茶商出身,這茶藝自然也是天下第一了。」

這話表面上是在稱贊喬木,暗中則是在諷刺喬木出身于商戶,喬木听了,只是輕輕一笑,這個女子,想要對付她,也不必這麼針鋒相對吧。

于是,喬木輕輕旋動茶杯,往茶里加了幾塊紅棗,邊加邊說︰「我父親的確是茶商,妾身的一手茶藝的確全是父親所教。家父曾說,在茶葉中加了什麼,便是什麼味。比如加了紅棗,便可補氣養顏,茶味便會偏甜。可有一日,我姐姐不小心,往茶湯里加了大量的醋,你們瞧瞧,呀,這茶就這樣生生給毀了。妾身記得當時那茶還是茶王之一的龍井呢,可無故加了醋,可惜了。後來妾身以茶道來反觀人生,倒悟出了一個道理,有些人出身的確是極好,正如是龍井茶般的出身,可若是用心不良,正如在茶道中錯加了醋,那麼這人的德行,便也如那茶一般,酸不可食了。反倒是一般的茶葉,若是調配得好,也會是一杯好茶,各位覺得妾身所言,可有道理?」

眾女孩捂嘴笑了起來,顧止也贊賞地看著喬木,勾唇一笑,喬木的話何其明顯,就是在說,周靜你雖然出身于士族,可惜心術不良,就如那錯加了醋的龍井茶一般,酸不可食了。還不如喬木這樣出身一般的,可卻因父母教得好,卻是一個品行高雅的女子呢。

周靜氣極,咬著牙直捏拳頭,卻無可奈何。

顧止倒也不說話,只是一味地看著喬木。

顧香急忙打破了氣氛的尷尬說︰「都說了今日是詩會了,大家都不作詩,盡說些有用沒用的話,來,現在開始作詩吧,一人可要一首哦。」

周靜眼中噴出恨恨之火來,看著喬木︰「我們都極期待二少夫人為我們獻詩一首呢。」

喬木揖了揖︰「妾身愚鈍,怎麼會作詩呢?」

周靜冷哼一聲,看著顧止說︰「阿止哥哥,那麼,妾身現場為阿止哥哥作詩一首吧。」

顧止拱了下手︰「那這是顧止與內人的榮幸了。」禮數很到位,可是眼角卻是冰冷到極點的光。

可惜周靜看不出來顧止對她的不屑,一听顧止說是他的榮幸,頭腦發熱起來,走到宴席中間,滿含詩情地吟誦起來︰「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喬木一听,呀,這詩怎麼這麼熟悉呢?

好像哪里听過。

在眾人的掌聲中,顧香笑著取出一本詩集,給顧止說︰「二哥,這詩乃是這本詩集中的一首,這詩集乃是周靜所著。想周靜年紀輕輕,便有這等詩才,真讓人羨慕呀。」

顧止接過,只是禮數性地翻看了一下,遞給喬木,喬木一看,里面寫著什麼呀?

什麼「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還有︰「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看得喬木憤怒不已,這個周靜,果然是個穿越者

還是個無恥至極的穿越者

竟將古人的詩歌剽竊為已有,還著書立作,為自己揚名,這人,也太可恥了吧

誰知,顧香卻說︰「二哥且看這其中一首,什麼鋤禾日當午這首,想不到周靜身在閨中,竟能如此關心農戶一族,並且勸誡我們要表情盤中餐,因它乃是農族辛苦栽種的。」

周靜適時地掉下幾滴淚來,「安得廣廈千萬間,令三千寒士盡開顏」

眾人都贊嘆︰「我們過去都以為周姑娘淘氣,現時才知道,周姑娘之憂國憂民,堪比男子呀」

顧香說︰「二哥也是個憂國憂民的人,周靜也是,二哥與周靜並能成為知己好友呀,二哥你說是不是?」

顧止只是輕輕一笑︰「周姑娘境界如此之高,顧止不才,豈能成為周姑娘的知己良友?」邊說邊握住了喬木的手,「木兒,你怎麼了?」

大家這才將注意力投到了喬木身上,只見喬木臉上有著抑制不住的怒氣,還漲得通紅,周靜暗笑,這個女子,一定是被她氣得不輕了。

誰叫她才華遠遠大于她呢,顧止是一定會愛上她的了,于是周靜更拿秋波去看顧止。

可是喬木是很生氣,卻並不是因為周靜才華遠大于她,而是沒想到這個穿越女會如此無恥,她壓抑住怒火,對顧止說︰「夫君,我沒事。」

顧止卻擔心她得很,模了下喬木的額頭,嗔怪道︰「還說沒事,額頭都有些燙了,看來木兒是不習慣這麼多人集會。」

周靜忙說︰「既如此,阿止哥哥不若讓二少夫人先回房吧,這麼燥熱,哪里及屋內涼快?」

顧止看都不看周靜一眼,說︰「的確是要送二少夫人回去,不過,我也要回去了,內人身體不佳,我不能離了她。」

眾人一怔,周靜更是氣得不行,顧止竟眼里只有喬木她剛才這麼好的文才,竟都不能打動顧止一點點

喬木感激地看著顧止,握顧止的手更加緊了緊。

周靜看了顧香一眼,顧香忙說︰「二哥,既然已經來了,周靜尚有一樣東西,還未給哥哥嫂嫂看呢,不若再留一會兒吧。」

喬木暗笑,這個周靜,看來搶奪顧止之心是極其旺盛的了,如此明爭,那麼暗搶也不會少的了。

今後,只怕又會有一番好爭斗的了。

顧止見說,便點點頭,眼楮卻一直看著喬木。

周靜捧來一個盤子,盤子上是她精心擺放著的各樣水果,她用筷子邊敲盤子,邊唱起了歌來,「將進酒,一進郎君得高升,二進郎君守白頭,但願共白頭,三進酒,燕子繞梁情永結。」

這一首,倒的確是周靜自己創造的,至少,喬木沒想起古詩中有這一首,可是,這字字句句講的是什麼呀?

分明就是夫君間的行酒祝辭,卻是周靜用在給顧止倒酒之上。

喬木心里一涼,怔怔地看著顧止,顧止會不會听不出這詩里的含意,真接過這杯酒呀?

可她很快就知道剛才她是多慮的了。

顧止眼皮都沒抬一下,說︰「詩作是極好,只怕用于此處,不怎麼合適。」

眾女孩大笑起來,這分明就是拒絕了周靜

周靜反倒踫了一鼻子灰

顧止也懶得與周靜再周旋,扶起喬木,對著眾人揖了揖,極有禮數地說︰「各位慢用,顧止與內人先行告退了。」

看著顧止與喬木相依偎離開的背影,周靜真想大哭一場,顧香生怕周靜失態,忙拉了周靜入內室,說︰「周靜,你現在知道了吧,我哥對我嫂子很用心的,你就不要再喜歡我哥了吧,你詩才這麼好,出身也好,多少少年才俊想要與你攀交呢,你為何總將目光緊盯在我二哥一人身上?」

周靜當著顧香,也不便說什麼,心里卻憤憤不平得很,喬木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古人,作詩不及她,出身不如她,憑什麼她就可以獨佔顧止?

周靜未穿越前,是在跨國公司做總裁文秘的,多少男人沒見過,她的才華也是多少男人追捧的目標,面對男人如顧止這般,冰冷無比,她敗得這樣慘的,至今只有顧止一個

叫她怎能服氣得下

不行,豈能白白穿越了周靜暗暗發誓,今生若是得不到顧止,她就不叫周靜

顧香看著周靜一聲不吭的,心想,為什麼周靜與小時候截然不同了呢?

小時候的周靜因為她哥哥周權是將軍,雖然性格也大大咧咧的很,卻不像現在這般執著于一件事的,性格也比現在好多了。顧香真不明白了。

而另一邊,顧止扶著喬木回到內室之後,喬木說︰「夫君,適才妾身根本就額頭不燙,夫君為何這樣說呢?」

顧止輕輕一笑︰「我見你不怎麼喜歡呆那兒,便找了個借口與你一道兒回來了。」

原來如此,喬木翻了下那本周靜詩集,試探性地問道︰「這個周靜,文才倒真是極好。」

顧止將外衣月兌下,洗了把臉,只隨口「嗯」了一聲。

喬木見顧止遲遲不表態,便走上來,從他背後抱緊了他,喃喃道︰「夫君不覺得周靜文才極好嗎?」。

顧止搖了搖頭︰「周靜所作的詩,甚是虛浮,我並不覺得極好。」

喬木一听,大悅︰「可是人人都說她寫得好,就連香兒也對她崇拜有加。」

顧止回轉身來,捧著她的臉,深深凝視著,「那又如何?」

喬木低了頭︰「沒什麼。」

顧止怎會不知她心里在想什麼,便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鄭重地說︰「木兒,為何人人都會認為她比你好?可是我知道,你的好,是她們絕對沒有的。」

她一怔,「夫君開玩笑吧。」

顧止那雙幽幽的眸子盯緊了她︰「我是個武夫,如今雖然國已統一,可卻尚未穩定,我終有一日,還要重返戰場。我需尋得一女子,足夠堅韌,若是有朝一日,我戰死沙場,她還會有這個勇氣,好好活下去,好好幫我侍奉雙親。木兒,你便是這樣的女子,我怎會不愛?」

他的一腔話情真意切,她如何還會不信,不覺伸手掩住了他的口︰「夫君,你不許說這樣的胡話。」

他卻更加認真的抓著她的手,深深地說︰「那日茶節之上,你當著台下這麼多人,恬淡從容地擺弄茶道,神態如此安祥,氣質如此安靜如蘭,我便已在心里,認定了你了,只是你不曾知道。」

那日,是喬家辛苦得來的舉辦茶節會,因為喬越腳有傷,所以喬木壯著膽子上台來表演茶道,真沒想到,就這樣一個不經易的決定,倒讓他從此對她存了真心,她不覺臉一紅,撲入他懷里。

他親著她的額頭,繼續說道︰「我只是個武夫,要那些吟詩作對的何用?木兒,你乃是上天賜于我的良配,我豈會不珍惜?今後,再也不要自認不如別人了,你的好,不是誰都可以有的。」

她重重地點點頭,喜極而泣︰「夫君,木兒今日,終于明白了夫君的心意。」

二人緊緊摟抱了一會兒,一起去用膳。

這時,只听廚房里鬧哄哄的,也不知何事,喬木說︰「夫君,我且去看看,夫君先去用膳吧。」

顧止卻搖搖頭︰「不急,你是管家,自然要去看看,我且在這兒等你。」

幾個廚子從廚房里走出,張媽媽正手揮鞭子在打她們,張媽媽眼尖,一眼看到了喬木顧止,連忙舍下了鞭子走了,一面還罵罵咧咧的。

顧止微怒︰「這個張媽媽,仗著是母親提拔的人,十分傲慢,見了我們,竟也不過來拜見,還敢就這樣走開了。」

喬木說︰「夫君,張媽媽離我們這麼遠,她年紀也大了,許是沒看清我們也是有的。」

「哼,她會沒看清,她的眼楮,比孩童的都要好呢,平日里,總是見了不該見的東西,往我母親處隨意編排,我早就想辭退了她呢。」顧止拂了拂袖,冷冷地說。

「夫君,事情到底如何,且讓妾身先去看個究竟。」喬木于是過去了解之後,原來那幾個廚子私吞了一些食材,讓張媽媽發現了,張媽媽就怒打了她們,一點情面也不留。

有幾個奴才見喬木來了,特意過來告狀;「請二少夫給我們作主呀張媽媽動不動就打奴才們。」說著伸出手臂讓喬木看,果然全是鞭打的傷痕。

喬木點點頭︰「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喬木叫來張媽媽,笑了笑︰「張媽媽,這些是一些鞭傷藥,請張媽媽待會分發給下人們。」

張媽媽尖著嘴不服氣地說︰「那些奴才都是該打的,二少夫人休要听他們胡言亂語若是他們認認真真地作事,奴婢豈會打責他們?」

喬木說︰「張媽媽,你的為人我自然是知道的,若你不好,我母親也不會看中你,管這麼大的廚房?只是,嚴格是一方面,這嚴格之後,還得有些撫慰措施,才能真正安得住人心。」

張媽媽哼了一聲︰「我還要去討好他們不成?」

「張媽媽有所不知,近來,就連我母親,也知道張媽媽年事已高,想著讓張媽媽早日退休,如今,府上已有不少嬤嬤,這廚藝也都是不錯的,只怕張媽媽將事情鬧起來,反而會因小失大呀。」喬木眨著眼楮壓低了聲音對張媽媽說。

張媽媽畢竟也是個明白人,她不過是個奴才,喬木是主子,這作主子的這麼笑臉對她說話,她若是還堅持自己的,就是不遵守規矩了,再說了,喬木的言下已很明白,這府上想作廚房管事的,真的多兮多,若是張媽媽再這麼不得人心下去,只怕這個位置是不保的。

張媽媽有兒有孫,都指望著她的這點薪水度日,她當然是不能失掉這職位的,當下,張媽媽便想通了,接過喬木令人送上來的鞭傷藥,說︰「多謝二少夫人提醒,這些鞭傷藥,馬上就差人送下去。」

喬木點點頭,拍了張媽**肩膀一下,說︰「他們不過是些下人,張媽媽犯不著對他們生這等氣,這傳出去,不明事的,只道是張媽媽粗暴,影響張媽**名聲呢。」

張媽媽于是對喬木謝道︰「若非二少夫提點,老奴倒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

喬木點點頭,便走了。

顧止問明了喬木如何處理這事,有些不解︰「木兒為何不辭退了這個粗暴小人了事?還與她這般廢話?莫非我們府上還沒有別的人,可以作這個廚房管事了嗎?」。

喬木搖搖頭︰「夫君,這能做廚房管事的,自然是極多的,可是,張媽媽畢竟做了這麼多年,論經驗,有誰及得上她?王府廚房這麼大,並不是一個新來的管事,短時間內可以勝任的,再說了,換來一個新的,也不能認定新來的,一定好過張媽媽?我們還要加派人力去跟蹤她,了解她,培養她,又費時,又費力,又會落得個吃力不討好的結果。還不如,仍用原來的這個。雖然張媽媽有很多缺點,可是,這作管理的,哪個是完人?管理與被管理的,總會有很多嗑嗑絆絆的,這被管理的,總是對管理者多有挑剔。而此時,我們這些作主子的,只消放權,相信管理者,並且與管理者溝通得好,才是最能解決辦法的。而不是一听被管理者的話,就調換管理者,那樣,豈有這麼多人好換?只怕光是換人,就大費腦筋了。」

顧止听著,听著,眼光越發透著贊賞,他拉著她的手,笑道︰「木兒,你治人有道,說的句句在理,如此,我便放心將這個家,交于你管理了。我,只怕也要懂得’放權’了。」

她深埋下巴于他懷中︰「夫君過獎了,妾身只不過想做好自己的本份。」

用完膳之後,顧止要拉著喬木一同沐浴,喬木神秘一笑︰「夫君,妾身知道一個制香秘方,夫君等半個時辰,妾身制好後,放入浴池中,便可真正舒服地沐浴了。」

顧止點點頭,又有些懷疑,等喬木走了,叫來自己的女乃娘林氏。

「林媽媽,喬木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為何忽然之間,如獲神助,就得了這麼多秘方?」顧止邊喝茶,邊問。

林氏正是顧止在王府上培養的心月復之一,說︰「回二郎,二少夫人近來,都在煉丹房中寸步不離,別的地方倒也沒去過。」

「那麼在去煉丹房之前,她去過何處?」

「書房。乃是與郡主一起去了書房看書,之後便天天往煉丹房跑了。」林氏回想了一下,說。

顧止一怔,將一口茶喝完,便說︰「女乃娘,你且下去吧。」然後拔腳就朝書房走來。

書房里的書籍還是擺放得很整齊,顧止沒發現有什麼異樣,正猶豫間,忽然發現地上,雜亂地放了一堆書籍。

顧止翻開一看,里面全是些看不懂的文字,只是在書尾寫了一個名字︰楊昭。

顧止凝眉沉思,是了,這些書,不是小時候父王從一個楊姓茶商的家中搬來的嗎?據說全天下沒有人,都辨得清這書上的字。

顧止問書房的看守,說︰「這些日子來,二少夫人在書房,都是在看哪些書?」

守衛說︰「回二郎,二少夫人這些日子,對別的書聞而未聞,只是捧著這幾本天書在看,邊看邊嘴上念念有辭,老奴也不知二少夫人在念什麼。」

顧止眉毛一皺,「你確定二少夫人只是在看這幾本書?別的書確未動過?」

「別的書就算二少夫人翻看了幾頁,也馬上放下了,就是這幾本,二少夫人捧著整日整日地看,如此入迷,若不是老奴一早就知道這書是天書,倒真認為二少夫人看得懂天書了。」那人回答道。

顧止點點頭,讓那守衛先下去,自己翻看著這些書。

這書上的文字,他的確是一個也不懂,可是細細看來,也無外乎是幾個同樣的筆劃,湊在一起組成的,可是,喬木為什麼要整日捧著這些天書在看呢?

難道她真的能看得懂?

可是,整個大梁朝都看不懂,她如何會看得懂?她師從何人?難道是喬越教給她的?

可是喬越又師從何人?

顧止很奇怪,他也知道,這個楊昭過去的制香術天下聞名,而喬木這些日子來制作的香料,香味奇特,制法又高明,似乎與當年的楊家,有些關系。

顧止想著想著,忽然內心一顫,不好,不管喬木與楊家有沒有關系,也不管喬木看得懂看不懂這楊家流傳下來的書,這事,千萬不能讓父王知道

可是,喬木這幾日做的香料,人人都聞到了,高明如顧爾袞,又怎麼會不知道?

只怕此時,顧爾袞已經懷疑到喬木身上來了吧,那麼,喬木有危險了

想到這里,顧止便急忙往回走——

唉,舒舒的章節名總是不會起,總是起得這麼長,親們不介意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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