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珊察覺到了申海龍想要轉移話題的意圖，自然是不肯輕易放過，便又繞到了他前頭去，追問道:「剛剛在我出來以前，你是不是一直都蹲在那里抽煙？」
「嗨呀，」申海龍扶了扶額頭，有些無奈，「這事兒咱能不能過去不提了，先說說你跟蕭洋是怎麼回事兒吧。」
「不行！」洛珊倔強地揚著頭，嚴肅地看著申海龍。
「我……」申海龍扶了扶額頭，一邊緩慢地往前走，一邊道，「那這樣行不行，你先把你跟蕭洋咋回事兒跟我說說，然後我們再回來說我抽煙這回事兒，行嗎？畢竟你洛珊教育起人來，是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的，我怕我沒時間听你跟蕭洋的事情。」
「你還知道會被教育的啊？」洛珊聞言，抬腳追到了前面去，揚起腦袋覷著申海龍，「你知道會被教育，你就不應該抽，你知不知道抽煙對人……」
「哎呀，行了行了，」申海龍見洛珊一副打算長篇大論的架勢，只覺得頭都大了，趕忙打斷道，「那個，我說洛珊大小姐，我已經知道錯了，下次保證少抽煙，哦不不不，是不抽煙，但是你能不能暫時先停下來，我們先說說你跟蕭洋剛剛是咋回事兒吧，為什麼你倆的試卷要這麼弄？」
「嗯……」洛珊抬眼望了望申海龍，見他一臉真誠，想了想便也不再繼續，只道，「那行，那可說定了啊，以後你可不抽煙了啊？」
「嗯嗯！」申海龍一臉鄭重地舉起了手，「我保證，我再不抽煙了！」
「嗯，這還差不多。」洛珊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行了行了，」申海龍生怕洛珊又開始長篇大論講道理，趕忙催促道，「你還是趕緊說說你和蕭洋那是咋回事兒吧，等下都沒時間說了。」
「嗯，行吧。」洛珊應著，垂眸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復又抬起了頭，把事情的整個前因後果大致的地描述了一遍。
申海龍安靜地听洛珊說完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怎麼了嗎？」洛珊見申海龍雙眉顰蹙又沉默不語，心下詫異，便追問道。
「照你的說法，」申海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在白羽去上了個洗手間的時間里，試卷少了一張，而你們兩個因為恰巧在這個時間段里被白羽目睹出現在教室，所以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嗯，是的，但是，」洛珊抬起了頭，一臉認真，「我可以保證，我們兩個真的沒有拿試卷，而且我們兩個根本不知道講台上有試卷的。」
「嗯，我也不覺得你們兩個像是會去拿試卷的人，」申海龍微微蹙著眉頭，「但是這試卷為什麼會少一張呢？難道說是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有人進過教室，然後拿了一張試卷就走了？」
「這……」洛珊歪著腦袋想了想道，「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如果我們都是大一的話，應該都要上晚自習的吧？蕭洋拉著我跑那麼快，難道還會有誰跑在我們前面嗎？」
「嗯，確實……」申海龍用手背不停地摩挲著下巴，似乎是在思考，突然他抬眸問道，「那你跟蕭洋是幾點到的教室？」
「我們四十就到了，蕭洋那家伙非說要來不及了，愣是用了5分鐘就跑到了教室好嗎？可累死我了。」洛珊撇了撇嘴。
「那你們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從教室里出來，或者怎麼樣？」申海龍又問道。
「沒有啊，」洛珊一五一十地應道，「沒有人的，連走廊里都沒有人的。」
「這樣啊……」申海龍持續地摩挲著下巴，「那……難道有人晚自習不上來拿的試卷？」
「天啊，不會吧，」洛珊聞言，瞪大了眼楮，「為了院辯這一次考試，值得的嗎？萬一被發現，那多不好，再說了，白羽學姐就是去上了個洗手間，其他時間一直都是在教室的，他這樣做很容易被發現的。」
「嗯……」申海龍垂眸思考著，「有道理，如果真是有人要趁著白羽去上洗手間而你們又沒到教室這段時間拿走一張試卷，又不留下痕跡，那這個人是要非常湊巧和小心才能毫無痕跡地把試卷拿走，並且不留痕跡了。」
「是啊，」洛珊苦惱地皺起了眉頭，「所以這就很奇怪了啊，就很奇怪，本來試卷是32張的，然後我們一來，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31張。」
「會不會是本身試卷就只有31張？」申海龍聲音很輕，似乎是在對洛珊說，有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
「不會啊，听官野學長的意思，他去買水前應該還數過試卷，是32張的。」
「這就奇怪了，」申海龍將將有些舒展的眉頭又蹙了起來，「那這試卷能去哪兒呢？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誰知道呢？」洛珊聳了聳肩，「可事實就是好像確實是憑空消失了啊。」
「不可能的，」申海龍鎖緊了眉頭，「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那還有誰啊，我跟蕭洋是肯定不會動的，官野學長早就買水去了，肯定不可能，白羽學姐也就中間走開了一下，也不可能。」洛珊攤了攤手，表示除了憑空消失這個解釋，似乎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試卷消失這個問題了。
「那……」申海龍微微抬起了眼楮，「如果真是白羽呢？」
「啊？」洛珊瞪大了眼楮，隨即便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學姐如果是自己帶走了試卷去用了，肯定會有印象的啊，那就不會來問我們試卷去哪兒了呢？」
「但是目前為止，種種推斷的結果就只能指向她了。」申海龍說完，突然轉過身去，飛快地往樓上跑去。
「喂！」洛珊只覺得一陣寒風從自己面前吹過，再反應過來時便見申海龍已經跑上了一大段樓梯，「海龍你這是要干嘛去啊？」
「我去三樓的洗手間看看，馬上回來，」申海龍一頭應著，一頭又飛快地往上跑，「你甭管，就在這里等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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