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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番外︰家庭穩定(完)

番外︰家庭穩定(完)

王秋找上伏爾泰, 兩人不知談了什麼內容。

而後,伏爾泰就承擔起太宰治養傷期間的照看員身份,把人連病床一起運回了家。

太宰治感覺遭到了綁架。

睡了一覺, 他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陌生的房子里,銀灰色長發的男人對他微笑,好似行走于人世間的聖人,親近人類, 憐憫苦難者。

伏爾泰對著紙張念出王秋留下的內容。

「養傷期間,你留在這里,衣食住行由伏爾泰……也就是我來負責, 在法國醫院沒有認為你康復之前,你不能擅自離開……」

「王秋承諾了你什麼?」

太宰治不想再听那些「坐牢」一樣的條款。

「沒有。」

伏爾泰完美一笑, 不疾不徐道︰「他告訴我,你很重要, 你的存在讓世間減少災難,太宰治活著一天,這個世界也許就能少死一個人。」

太宰治愣住,又是預料之外的答案。

哥哥……太會了。

「太宰君,請多指教, 希望我的日語是過關的, 我是你未來幾天的‘監護人’——伏爾泰。」

伏爾泰坐到床邊,注視過戰爭的雙眼有著人性無法磨滅的澄澈, 撫慰心靈, 這撲面而來的親和力,就算是最凶狠的野獸也會停下利爪。

僅一眼, 太宰治有些退縮, 太明亮了。

是那種長滿凍瘡的皮膚被溫泉浸潤後的感覺, 剛開始不是溫暖,而是刺痛與不適應。

太宰治誠懇︰「你能離我遠一點嗎?」

伏爾泰笑著後退了一厘米。

太宰治哀嘆自己的不幸,這個舉動可以看得出伏爾泰一點都不好打發。他強調對方的身份︰「誰能想象大名鼎鼎的伏爾泰先生,會樂意當一個照顧傷患的男性護工!」

伏爾泰說道︰「我很樂意,你值得。」

伏爾泰捧起一杯熱水,「我試過了,溫度正好適合飲用,來,吃點維生素片,醫院的專家說,你要補充身體的營養。」

太宰治︰「……」

完了,他最無法對付打直球的人。

對方是故意的吧!

巴黎公社,王秋把太宰治和加布「各打一頓」後,暫時化解了之前不死不休的矛盾。

他沒有丟下後續的爛攤子不管,加布的心理隱患尚在,遲早會在未來爆發出來。

王秋把病怏怏的弟弟丟給伏爾泰先生後,去找波德萊爾先生商談加布的問題——這個世界有兩類人可以知道加布的身世,一是看穿加布的人,二是能保護加布的人。

下午的茶話會有四人參加,維克多•雨果是額外擠進來的一個人。

王秋來法國的機會太難得了。

這次不見,未來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一面。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吃著學生帶來的果脯,吐出籽,唇瓣像是沾染女性的口紅一樣艷麗,「我和學生聚會,與你有什麼關系?」

維克多•雨果灑月兌道︰「我就是來湊熱鬧的。」

維克多•雨果對王秋說道︰「很想見你一面,請原諒我在今天不請自來。」

王秋含蓄道︰「無妨。」

蘭堂的睫毛動了動,眼神瞥向波德萊爾老師。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祓除不掉維克多•雨果的影響力,巴黎公社里有許多會傳情報的人。

法國是崇拜英雄的國家。

維克多•雨果就是一位沒有死亡的英雄。

「如果是雨果先生……是值得信任的吧。」王秋半闔眼眸,當作是重新結交維克多•雨果,「上次你抓疼了我的手,把我當作了別人,作為賠禮,今日無酒,喝一杯咖啡怎麼樣?」

維克多•雨果順水推舟︰「沒問題,我願意為我的行為道歉。」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打了個響指,屬下從門外走出來,听見首領說道︰「去準備一杯最難喝的咖啡,我們這里有人想要喝。」

維克多•雨果打了個寒顫。

巴黎公社最難喝的咖啡能是什麼口味?

咖啡事件告一段落,維克多•雨果跑去漱口了,巴黎公社的下午茶觀景台上,三個人坐在那里,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說道︰「你要說的是加布的事情吧?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他的過去。」

王秋說道︰「他的身世異常,有可能超出了你們的接受範圍。」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說道︰「能有多異常?」

王秋牽起蘭堂的手︰「像他一樣。」

蘭堂的微笑凝固在了嘴角邊。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的表情和學生相仿,花了幾秒鐘接受事實,不吐不快︰「第二個魏爾倫?」

王秋搖頭︰「錯了,他要是第二個魏爾倫,我又何必用蘭堂來形容他。」

蘭堂心道︰

蘭堂決定回家再對付王秋,在外面給對方面子。

王秋道歉︰「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來法國找爸爸的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預計,我想了想,唯有在合適的時機說出真相。」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斟酌道︰「你是說,他來到法國的行為出自本心,無人算計?」

王秋篤定道︰「沒有!」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目光柔和下來︰「不幸中的萬幸,異能生命體嗎……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他和魏爾倫的性格差別很大,是後天培養出來的成果吧,你把能說的統統說一遍。」

王秋把加布的誕生經過美化一遍,儒勒•凡爾納的實力累積到了頂峰,孕育出了這個異能力的人格,緊接著被加布佔據了身體,撒丫子跑去法國認親,認了一個大仲馬回來。

加布的老師瞳孔縮緊,感到了學生的棘手,「他的身體就是‘七個背叛者’?」

王秋平靜道︰「他已經避世了,不會輕易出現,要是不相信他,那就去相信‘七個背叛者’對世界做出的貢獻吧,只要法國站在和平的立場上,他寧願自殺,也絕不會打破和平。」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猛然抓住了最關鍵的節點。

「儒勒•凡爾納和加布達成了什麼協議?」

「通緝令。」

王秋說出了重要的內容,波德萊爾眼楮一亮,這個條件不會損壞法國的利益。

不過,王秋又說道︰「這一條協議不夠牢固,我替加布答應了另一件事,要求儒勒•凡爾納適當地幫助加布,讓加布成為法國的實權領導者,再撤銷對‘七個背叛者’的通緝令。」

蘭堂不由對老師說道︰「這和原本給師弟鋪路的計劃是吻合的吧……」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瞪他︰「多嘴。」

蘭堂笑道︰「老師,您不相信別人,總要相信眼皮底下的加布,加布對法國是有感情的。」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問道︰「假如‘七個背叛者’要求加布對法國出手,加布會出手嗎?」

王秋說道︰「他會。」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怒了。

王秋慢吞吞地說出後續︰「他會反水,因為他怕死,不會願意給‘七個背叛者’陪葬,他的人生名言是——我只想活著啊!」

二五仔加布,「七個背叛者」里的小叛徒。

法國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

蘭堂︰「……」

這麼好(?)的學生/師弟真是萬中無一啊。

王秋簡單地說情加布的情況。

「身體問題不用在意,他能調節年齡,一年加一歲,他是最罕見的純天然異能生命體,心理年齡比調節後的年齡還小,出生到現在八歲。」

「心理問題急需要解決,他沒有安全感,一直害怕被你們發現來歷。」

「解決這兩個問題,他就是你們的人了。」

「只要能讓他幸福。」

「他會努力讓法國也幸福。」

「哦對了,他的政治課和文化課——是我教的,你們法國的教育水平太差勁了。」

有關加布的內容就在不同的心情下結束。

維克多•雨果特意放慢了速度,讓他們談完話,回來跟他們一起喝下午茶。

王秋問道︰「我冒昧請伏爾泰先生照顧阿治,會不會觸犯你們的什麼麻煩?」

維克多•雨果溫和道︰「不會的,伏爾泰本身就脾氣很好,對後輩非常重視,他連加布都可以忍受,你弟弟那種性格,完全沒有問題。」

王秋汗顏,用太宰來對比加布?

噢!王秋記起了加布揭露過伏爾泰的老底。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冷不丁地說道︰「你和‘七個背叛者’是朋友嗎?」

王秋巧妙地答道︰「我覺得很多人樂意與他們當朋友。」

維克多•雨果爽朗地笑道︰「說的也對。」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不好追問,在心里把雨果罵了一百遍,維克多•雨果拿出一顆在外面隨手拿的薄荷糖,放到波德萊爾的手心里︰「夏爾,吃多了果脯會嘴巴酸澀,可以吃一顆糖。」

維克多•雨果說道︰「我為我的許多行為道歉,也謝謝你包容了我。」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略感動。

蘭堂黑線︰

王秋樂于看到大家不一樣的一面,波德萊爾和雨果在兩個世界都有孽緣,可是時間會證明,誰值得信任,誰值得銘記終生。

巴黎,歐洲文明之光。

到了法國的夜晚,王秋難免收到了宴會邀請。

他和蘭堂玩了個盡興,沒有推月兌,蘭堂在祖國里總是洋溢著滿足的神色,王秋喜歡蘭堂,所以也喜歡這樣為法蘭西驕傲的蘭堂。

一場場宴會結束,王秋與蘭堂跳了很多支舞,有時候王秋跳女步,有時候蘭堂跳女步,他們互相退讓,得到了無數人的掌聲。

宴會的人群里,有一人安靜地望著他們,沒有靠近。王秋把目光投向那邊,看到的是莫泊桑的老師——居斯塔夫•福樓拜。

居斯塔夫•福樓拜的眼底有莫名的怨念。

忽然,王秋背後一涼。

他記起了某個被遺忘的約定。

王秋不著痕跡地把跳舞的腳收回來,拉扯著蘭堂去遠離居斯塔夫•福樓拜的地方。

私底下,王秋逃不掉居斯塔夫•福樓拜的攔截。

「王秋先生,宴會因你而蓬蓽生輝。」

「……我就是一個凡人。」

王秋發現蘭堂被前同事堵在了幾米外聊天,蘭堂的目光看過來,發現是福樓拜就繼續聊了。

王秋放棄呼救,實際上呼救是有用的。

王秋彎下腰,卷起褲腳。

他堂堂正正地月兌了鞋子,踩在走廊的地毯上,一副男子漢不畏懼赤腳的形象。

靠。

月兌鞋子而已!

他不害羞,害羞的就是別人!

蘭堂忘記了聊天,茫然地看向他們,王秋和福樓拜之間的詭異終于被他發現了。

你們在干什麼?

王秋坦蕩道︰「人無完人,我的鞋子里有碎石,襪子里有腳氣,失禮了。」

居斯塔夫•福樓拜︰「……」

居斯塔夫•福樓拜失笑,不再保持沉穩。

他半蹲,為王秋穿上襪子和鞋子,「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不該露出皮膚。」

王秋問道︰「為何?」

居斯塔夫•福樓拜幽幽道︰「看不到,才是最好的,得不到,才是夢寐以求的……」

被滿足了願望,卻不開心的居斯塔夫•福樓拜在蘭堂殺過來之前及時跑了。

一把年紀的居斯塔夫•福樓拜跑起來,還有點身手矯健的世界級運動選手的感覺,蘭堂想去追殺福樓拜,被王秋喊住了︰「蘭堂,別追了,這種事情讓你老師去收拾他。」

蘭堂冷然︰「好,我會通知老師。」

對自己愛人意圖不軌的前輩最不要臉了!

……

在伏爾泰家里養傷的太宰治,過上了米蟲生活,也因緣際會地見到了法國高官的盧梭。

「七個背叛者」的身份之謎解開了後,盧梭和伏爾泰鬧別扭,但是最大的那根刺不在了,盧梭會定期上門來拜訪伏爾泰,一坐就是一整天,對著伏爾泰生悶氣。

太宰治吃瓜看熱鬧,把自己摘了出去。

然而在做「家庭作業」的加布不打算放過他。加布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被老師接納了異類的,也得到了儒勒•凡爾納的一次幫助。

儒勒•凡爾納一開口就不同凡響。

加布激動︰「主人,他會離開法國嗎?」

儒勒•凡爾納為了法國元首之位,毫不猶豫地說道︰

……

日本,江戶川亂步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法國人的性癖真有趣。

……

「太宰治進入了我的俱樂部。」

某個夜晚里,盧梭突然收到了一份機密情報,臉色不對勁起來,「是意外嗎?不可能有人知道那里和我的關系,我一直是以假身份在那里放松,從未以賓客的身份去過——」

他沒激得起夜生活的誘惑,換了一個形象,戴上面具,準備出門。

盧梭以為自己偽裝得毫無破綻。

卻不知——在劇本組面前,熟人換多少張臉和衣服都沒有用,一切外在的偽裝如同在女乃酪里滴了一滴辣椒油一樣明顯。

太宰治見到了俱樂部里的一個頭牌後,瞬間就知道自己鑽入了不能鑽的陷阱里。

他進入俱樂部,準確來說,見到那個人之後,俱樂部就不會听從客人的想法了……

做人,真的容易身不由己……

一個小時後。

走出俱樂部的太宰治好像受到了不可名狀的刺激,臉色有興奮的薄紅,手有點酸,甩了甩胳膊,臉上掛著奇怪的神色回頭看去。

俱樂部的招牌上寫的像是酒吧的名字。

但是,它透露出桃色感覺——

「可怕!」

太宰治腳底抹油,趕緊開溜了。

不止是巴黎,法國都不能待了,一旦被那位頭牌發現了秘密,他會被殺人滅口的!

超越者盧梭,愛好是……嘶!!!

……

加布的家庭作業完成了。

王秋不明白太宰治回國的原因,詢問加布,自己的弟弟是被什麼東西嚇跑的。

加布也不明白,按照主人的口述說道。

「法國夜間的危險可多了,不要調查下去,否則你也難逃一劫……」

王秋陷入了迷之沉默。

弟弟。

你是一個成年人,哥哥不擔心你,但是你在巴黎夜晚遭遇了什麼,能不能和哥哥說一說?

怪好奇的。

……

盧梭支著下巴,惋惜地看著手里的情報。

太宰治回國了。

這個世界少了一個東方客人。

此時此刻,盧梭還不知道自己以一己之力,為王秋的家庭穩定做出了貢獻,而他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小嗜好,早就被劇本組發現了。

日本,太宰治沖入武裝偵探社,鎖住了江戶川亂步的脖子,拼命搖晃。

「亂步!是你出的主意對不對!」

「唔唔唔——不是——我是無辜的——」

江戶川亂步歪過頭,裝成斷氣的模樣,自動配音︰「啊,我死了,我要用冤魂對王秋告狀,就說太宰治為了消滅證據殺人啦~。」

太宰治︰「……」

人不能學壞,不然會發現——這個世界的壞人一山更比一山高。

太宰治松開了手。

江戶川亂步突然詐尸,撲倒太宰治。

「太宰,歡迎回家,下個回合的相親輪到你啦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輕蔑地看亂步。

只有小孩子會怕家長的催婚,催就催,大不了我在你們門口輪流吊一根繩子!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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