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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第五百二十四頂復活的環保帽

第五百二十四章

當麻生秋也沐浴在華國氣氛, 臉上有了笑意後。

復活的蝴蝶震動翅膀。

這個世界因他而發生潛移默化的改變。

法國,巴黎公社,象征某個人死去的「惡之花」被存放在儲藏室里, 那里有許多戰亡的巴黎公社成員,他們生前留下的意志, 以花的形式留在了總部。

呈放「惡之花」的玻璃器皿之中, 一朵斷頭花和花枝靜靜地躺在絲絨軟墊上,淡雅的山茶花芬芳,歷久彌新, 每個聞到它的人都容易被勾起對愛情的狂熱。

沒有全心全意的付出。

哪里換得了一位超越者全心全意的愛。

負責檢查和打掃衛生的高級職員浮想聯翩, 腦海里閃過法國超越者們得天獨厚的外表、戰爭時期的運籌帷幄、異能力的強大、以及守衛國家的堅定意志……

當然,一看到斷頭花, 工作人員的幻想就破滅了。啥?跟超越者談什麼戀愛,活著不好嗎?

那些人大義無損, 私德……不能深究啊!

高級職員逐一愛惜地擦好玻璃罩,在山茶花的花香中把持住自己, 完成最簡單、也最鄭重的一項工作。

這是一項針對他們的內心考核。

他關上門之後, 儲藏室就剩下角落的攝像頭亮著紅光。

上百個玻璃器皿之中, 本該就此「死」去, 不再擁有生機的山茶花微顫, 花枝弓起,如同一條竹節蟲般地往花朵的方向匍匐爬行。它用「脖子」頂住了「腦袋」的位置, 把漂亮的花朵又連接了回來。

花枝的尾部又四處探了探, 沒有找到汲取營養的地方,房間里別說是滋潤它的愛情了,連一丁點陽光都沒有。

花枝蔫了一秒。

好在象征了「麻生秋也」的山茶花是堅強的花朵。

它彎起了「腰」,去看自己的尾巴。

它憋了幾秒鐘, 兩根細小的根須慢悠悠地長了出來,扎在了空氣之中。法國是一個浪漫的世界,位于巴黎的巴黎公社總部自然有著濃厚的愛情氛圍。

感知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山茶花又活了過來。

監控攝像頭記錄下了這一幕。

但是,負責盯著大量監控畫面的人員忽略了,正在跟同僚談天說地,思考著每天下班的倒計時。

「巴黎公社什麼都好,就是上班的時間長了一點!」

「噓,在總部別說出來。」

英國,倫敦皇家歌劇院,與「惡之花」同時產生反應的還有一幅導致了英國超越者入獄的異能畫像。

六年下來,畫像從莎士比亞的老家移居到了老窩。

這不難理解。

投入了大量資金的皇家歌劇院重建完畢,華麗程度直逼法國的宮殿,威廉•莎士比亞享受著新家的環境,衣冠楚楚,猶如活在中世紀的大貴族,每天沉浸在藝術殿堂上,自然就不打算回去過田園生活了。

一部歌劇的好壞,威廉•莎士比亞有自己的評判標準。

例如,他覺得內容不錯,便會把歌劇深情朗讀出來,眼角密切地關注麻生秋也的異能畫像。

只要對方听得入了神,基本上就穩了。

他這位死去的朋友,雖然尸體涼了多年,但是高超的文學素養和審美被異能畫像保留了下來。

而且,超越者們都是一群注重保護的人,威廉•莎士比亞內心的許多話無人傾訴,得到畫像之後,麻生秋也就從愛斯梅拉達升級為了「心靈垃圾筒」+「歌劇的靈魂之友」,滿足了威廉•莎士比亞的不少樂趣。

異能畫像被掛在歌劇院最好的一個房間里。

在這個位置,它可以單向看到到歌劇舞台的正中央。

「麻生秋也」流血淚的姿態已然是常態,畫像的原主死去了,畫中人的時間、記憶被異能定格住,乃是奧斯卡•王爾德從死神手里搶奪來的一縷靈性。

別看威廉•莎士比亞見怪不怪,實際上他很關心畫像的情況,但凡哭久了,掉了色,他都會找小甜甜過來補色,以防這幅畫像的靈性消失。

「愛斯梅拉達,這個以你為主角的《巴黎聖母院》怎麼樣?」威廉•莎士比亞著迷于ooc劇本無可自拔。

舞台上,正在上演的是他跟維克多•雨果聯手推出的歌劇,改編自現實的《巴黎聖母院》。

畫像︰「……」

「唉,我就知道你反對這樣的結局。」

威廉•莎士比亞一臉不忿,「這個可惡的雨果,非要我把故事的結局改成愛斯梅拉達在法國革命中死去後,卡西莫多殉情,死後抱著你的尸骨化為飛灰。」

「合理的藝術加工也罷了,他還要我簽訂保密合同,對外說是我自己的創意,絕非他的要求!」

「他怎麼這麼不要臉,虧他好意思當蘭波的前輩!」

「愛斯梅拉達,你要看清楚他的為人。」

「這種人絕對不能要,別以為他有多正義凜然,法國人的無恥是一脈相承的,不如多看看我們英國人,我們比法國人懂得內斂和含蓄啊!」

「英國離婚率每年在下降,已經達到了歷史的新低點,比喜歡雙出軌的法國人結婚安全多了!」

威廉•莎士比亞又開始黑法國人了。

在改編歌劇上,他吃了個虧,偏偏不能對外聲張。

他唯一能說話、且刺激雨果的對象就是畫像上的「麻生秋也」了,他相信若不是畫像在自己手里,對方會變本加厲地要求改變劇情,對他的劇本進一步干涉。

畫像︰「……」

威廉•莎士比亞想對雨果「呸」一聲。

卡西莫多那慘不忍睹的長相,誰會跟你在一起?

「哼,愛斯梅拉達就是太年輕了,出生在日本,沒有見過合適的對象。」威廉•莎士比亞的嘴不停,又刺又扎人,「小甜甜的本性不錯,可惜你瞧不上他,你要是把他狠狠地馴服了,他絕對是一個合格的伴侶。」

「還有蕭伯納,熱愛運動和音樂,估計你跟他也會有一點話題,但還是沒有小甜甜百搭一些。」

「狄更斯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家伙,喜歡演戲,你不是也喜歡表演嗎?他能跟你天天玩不一樣的花樣。」

威廉•莎士比亞說了很多超越者的八卦。

忽然,他好像听見了一絲「噗」的笑聲,神經繃緊住。

前輩的形象要保住!

自己說的話可不能隨便傳出去!

威廉•莎士比亞難得心虛了一秒,站起身觀察歌劇院,他打開包廂的門,門外沒有他人的身影。

「難道是……」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威廉•莎士比亞猛地回頭。

牆壁上,被他潛意識忽略的畫像與剛才判若兩人!在怨恨中死去的「麻生秋也」並非悲傷冷漠的模樣,臉頰無淚,皮膚恢復了少許的紅潤,有了活人的氣色,脖子上拉住斷首的縫合線消失了。

黑發男人在畫像里憋著笑,用手捂住嘴,再度發出細碎的笑聲,瞳孔里暈染出高級顏料的柔軟光澤。

不再冰冷死寂。

不再是失去了一切的絕望。

威廉•莎士比亞活見了鬼︰「是你……你在笑?」

哭了六年的畫像,第一次這麼笑著面帶自己,他的第一反應︰奧斯卡•王爾德的異能力出現故障了。

畫中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莎士比亞先生,我沒有笑,我是一幅死去多年的畫像。」

這是在開玩笑?威廉•莎士比亞的眼神發直。

「剛才的話題,可以接著說。」畫中人發現對方在發呆,忍不住說道,「我對英國超越者挺感興趣的。」

威廉•莎士比亞坐回座位,理了理語言能力,他恢復笑眯眯的月復黑態度︰「愛斯梅拉達,這些可是英國的機密,你要付出代價才能听見我的八卦。」

畫中人問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威廉•莎士比亞模著下巴︰「走出來,跳個華爾茲?」

畫中人說道︰「那我不听了。」

對著威廉•莎士比亞,畫中人裝模作樣地捂住耳朵,賭威廉•莎士比亞會是第一個忍不住說話的人。

威廉•莎士比亞哀怨︰「別小瞧我啊,我可是英國政府的人,聰明的愛斯梅拉達。」

仿佛是在講現實一樣,威廉•莎士比亞浮現淡漠之色。

「你變成這樣的情況,我得上報了呀。」

「……」

畫中人終于放下了手。

畫中人注視著畫像外的莎士比亞先生,流露出無奈,用哄著莎士比亞的口吻說道。

「我的好朋友,不要說出去可以嗎?」

「噢噢噢~。」

听見這樣緩和的嗓音,威廉•莎士比亞一陣舒爽。

多久沒有見過對方示弱了?

以退為進,才是愛斯梅拉達的手段。

「‘噢’是什麼意思?」畫中人謙虛地詢問對方。

「我在等愛斯梅拉達說出原因,再考慮是否放過你啊。」威廉•莎士比亞饒有興趣地說道,「你叫我朋友,那我就給你一個朋友的坦白機會。」

「我好像活過來了。」畫中人說道,「那些困擾著我的問題就像是被一把剪刀 嚓掉了。」

威廉•莎士比亞將信將疑︰「異能畫像進化了?」

畫中人保持微笑︰「我不知道。」

威廉•莎士比亞問出一個刁鑽的問題︰「誠實地回答我,你現在怎麼看待過去的愛人——阿蒂爾•蘭波?」

畫中人俊美的臉上略微思索。

三秒後。

畫像上栩栩如生的「麻生秋也」抿了抿曾經譏諷而笑的唇,當著威廉•莎士比亞的面說出一句真心話。

「我願化作尸骨,陪伴他余生。」

什麼情況?

這畫像進化的不對勁啊!

威廉•莎士比亞揉了揉耳朵和眼楮,以示震驚。

他豁然撥打王爾德的手機號︰「奧斯卡•王爾德,你是不是把你的舌忝狗精神傳染給了愛斯梅拉達?!」

「???」

奧斯卡•王爾德迷惘。

他都在英國社交圈洗心革面了,怎麼被莫名其妙噴了。

愛斯梅拉達是指誰?歌劇里的女主角?

「傳染?」奧斯卡•王爾德嘟囔,「尊重美人,熱愛美人,追逐美人,這是美學大師的職業操守。」

威廉•莎士比亞掛斷電話,找出了包廂備用的顏料盒。

畫中人警惕起來︰「你想干什麼?」

威廉•莎士比亞/情/真意切道︰「你可能中了王爾德的病/毒,我幫你把血淚畫上去,再補一個縫合線,也許你就能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了。」

「麻生秋也」在胸前畫了一個叉。

——我拒絕。

——版本更新之後,我覺得我特別棒。

威廉•莎士比亞見他反對,情緒上頭後,把手套憤怒地摘下,砸在了畫像上黑發男人的面部中間,交流六年換來這樣可惡的進化結果?他不接受!

「愛斯梅拉達,你這個傻蛋!我白養你的畫像了!!!」

……

作者有話要說︰  11月13日凌晨的更新奉上。

本章雖然沒有本體的劇情,但是處處都是麻生秋也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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