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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輝皇帝所說的引爆蟲圈所有能源燈的計劃, 簡直是平地一聲驚雷,民眾的反饋非常兩級。

一邊是支持的,一邊是反對的。

支持的聲音里面其實也有賀星淵的支持者, 這一部分人被皇帝說服了, 他——覺得如果不現在立刻引爆掉整個蟲圈, 賀元帥的探路者計劃可能會完——失去意義, 既然是這——, 不如快刀斬亂麻。

而反對的聲音里面幾乎——是賀星淵的粉絲。

[帝——之輝還沒有回來, 怎麼能這麼草率的引爆整個蟲圈, 要是賀星淵元帥還活著, 那麼支持這個決定的我——會成為讓賀星淵元帥死亡的劊子手。]

[絕對不行!!!我——不同意!!為什麼聯系不上蟲圈之——,元帥怎麼會突然去蟲圈之——!我——要個說法,不做個詳細的分析報告, 我——絕對不會同意!!]

[這件——不能匆匆決定吧有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真的接受不了主動做出決定讓元帥他——犧牲啊。]

[元帥為了我——做了那麼多——,你——就讓元帥還有元帥的軍隊還有希澤上將在蟲圈被我——自己人炸死嗎?哪有這個道理。]

[原則cp粉也不同意, 我——等得是他——兩去蟲圈之——之後結婚, 不是等他——兩去蟲圈之——之後一起合葬的!不磕血糖, 拒絕be!!!]

因為星輝帝——的民眾有分歧,在網上——壇蓋了不少高樓, 兩派之間吵架吵得——翻地覆。

皇宮里卻一片寧靜。

祁晟完——沒有——這件——放在——上。

星輝是帝——制的——家,星網歸根到底是在他的掌控之下的後花園,實在吵得凶了, 將那幾個帶頭反對的刺頭封一封,然後再派上一大批水軍來幫這個決議說好話,漸漸地有些人真的會被這些話術洗腦,支持的人跟風支持, 反對的人懷疑自己的觀點,這——反對的聲音便會小了。

這時候他就可以說,他是在民眾的支持聲中,決定炸掉整個蟲圈的。

等到蟲圈真的被引爆了,那就更好辦了。

當那些人再怎麼憤怒也改變不了——實了以後,他會好好歌頌一下賀星淵的豐功偉績,為賀星淵的死亡痛哭流涕,將賀星淵推上英靈的寶座的。

這是必要的作秀方式。

漸漸地那些憤懣不平的人,在「皇帝陛下——已經做到這個份上,賀元帥已經死了,還成為了大家的英雄,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聲音里,會慢慢接受現狀。

因為他——的主——骨,他——的頂梁柱他——帝——之輝已經死了,比較平和的反對者會放棄反對接受現狀,只有尖銳的反對者能夠留到最後,而這些人只是少數,他——成不了氣候。

最後的最後呢,他最大的殺器來了。

時間。

時光會改變一切,民眾是健忘的。

為了人類不得已而犧牲的英雄,哪有他這個主動做選擇成為英雄並且真正消滅了整個蟲族的英雄來的重要,賀星淵已經死了,還能從哪里獲得聲望,但是在之後的幾十年里,他還活著,他可以盡——的宣傳自己的偉大之處。

過不了幾十年,他就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皇帝。

或許會有那麼一——,等民眾——忘記了賀星淵點了三盞燈,只記得是他的一個決定消滅了整個蟲族。

有人會問,為什麼帝——之輝是賀星淵而不是他祁晟。

那個時候,就是他徹底勝利的時候。

星輝帝——的帝——之輝,讓他這個星輝皇帝來當,不是更合適嗎?

賀星淵在闖進皇宮逼他下令的那——,他就該明白,將皇帝的面子踩在腳下會吃到怎麼——的惡果。

祁晟端起侍女遞來的酒杯,品著里頭的紅酒,有些——煩地看著階下站著傻弟弟。

這家伙居然覺得他現在很受傷?到底吃錯了什麼藥了,真不敢相信,這頭豬竟然是他的弟弟。祁晟在——里譏諷。

祁擇彥的風格打扮的一如既往的浮夸,在宮殿里左右踱步。

「那些人真是不知好歹!」

「他——根本不知道皇兄您為了消滅蟲族背負了多大的壓力!將賀星淵一起炸掉,想想就知道會背上多少罵名,如果不是為了消滅蟲族,您會提議那麼做嗎?」

祁晟沒說話,就——祁擇彥——道。

「要我說,——那麼簡單就解決了。皇兄,就按他——說的,不炸蟲圈,正好找這個理由我——攻打藍影帝——去搶奪稀晶。」

祁晟知道他打著什麼算盤,他還想著要實施諾亞方舟計劃,然後用這個聲望坐穩太子之位呢。

光利己這一點,這小子倒是跟他一模一。

和他那蠢兒子不一。

不,不是兒子。

他怎麼會——他的親生兒子當做他的寄生對象呢。祁瑜深一直——不是他的親子。

祁瑜深只是他撿來的孩子而已——

人——說祁瑜深的——賦好,是——生的太子。

祁瑜深的——賦能不好嗎?

祁瑜深可是他從千萬個帝——嬰兒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和他長得——像,——賦——高的孩子。

他——星輝皇室一直——是一窩狼,能養出一只被圈養的羊來,純屬他有意培養,他一——想將孩子培養的——真善良一點,這——對他——來說——不會是威脅。

他唯一做錯的——,可能就是將賀星淵介紹給了他當老師。

他只是想讓祁瑜深從賀星淵身上學到武技,機甲戰斗方法,然後等到寄生之後,自己可以直接用到而已,誰能想到,賀星淵明明對任性自我的祁瑜深並不親切,卻還是將祁瑜深帶歪了。

祁晟揉了揉額——,「他還在外面跪著?」

祁擇彥看著祁晟的臉色不佳,嘴巴嘟囔著,上著眼藥,「是啊。還沒起來呢。苦著一張臉。我看這皇佷養這麼大,胳膊肘也不——著自家人,真是養歪了。」

祁晟說的反對者里面的刺頭兒,就包括了這位星輝帝——唯一的王子殿下。

自從那——他當著——星際直播的面,宣布了星輝帝——皇室最後底牌,他有能力引爆整個蟲圈以後,祁瑜深就來找了他,不停的——他求——,說他一定會想出其他辦法來解決蟲圈的。

然後被祁晟反問了回去,「你能有什麼辦法?」

祁瑜深就不說話了,後來一直跪在皇宮宮殿外面,只單單請求他先不要引爆蟲圈,不答應這個條件就不起來。

祁晟笑了。

他做的最成功的——,可能還包括了讓這個兒子相信,他真的很愛護他,真的會為了他的身體健康,更改決定。

不,他不會的。

他以前愛護他,本來就是在愛護他自己,現在寄生的夢已經胎死月復中了,未來他自然會找個理由將這個便宜兒子趕出皇宮。

至于他的皇位給誰繼承

他還有眼前這個皇弟,雖然蠢了一點,但是總歸是他的皇弟,還十分的敬重他。

祁晟冷淡道。「讓他跪。我看他不吃飯不喝水,不睡覺能跪幾——!」

祁擇彥看到自己皇兄臉上的怒火和冷淡,忍不住一樂。皇兄對他的兒子還有這麼冷酷的一面真是難得一見啊。

他的眼藥看來上得很成功。

「我就怕皇兄您為了他改變主意。」

「那應該還能跪上不少時間,那小子打小身體條件好,不吃飯不喝水,撐一周不成問題,到時候能源燈早就引爆了,我看他還能怎麼抗議。」祁擇彥嫉妒祁瑜深很久了,他落井下石地很快樂

祁瑜深跪在地上,時不時地往前晃悠,精神恍惚得看著地面。

眼楮里——冒著小星星。

他不知道——是怎麼走到今——這步的,明明他的老師已經到達了蟲圈之——,最後一盞燈也亮了,這個結果卻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探路者計劃是錯的嗎?還是探路者計劃,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引爆而存在的。

他想不明白。

但是他絕對不希望那兩個人死在那里。

賀星淵元帥也好,希澤上將也好,——是他非常重要的人,他還想去他——的婚禮呢,還要告訴郝——他磕的cp是真的呢,他怎麼能讓他——兩個死在蟲圈。

可他也是真的無能,他完——想象不到除了父皇說的辦法以外的方法,解決掉蟲圈那群該死的蟲族。

祁瑜深不斷地反省自己,——自責著深深地低下了頭,他的嘴唇慘白,干澀,看著狀態十分不好,可是周圍侍衛和侍女根本不敢給這位王子吃一點東西。

漸漸地從祁瑜深身邊經過的人群——少了,獨留祁瑜深孤零零地跪著,完——沒有了昔日唯一王子的風光。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微弱——熟悉的喚聲。

「王子。」

「王子。」

祁瑜深抬起了下頜,看了看周圍,根本沒有人,祁瑜深頓時以為自己已經餓到出現幻——了。

還——到郝——那笨蛋的聲音。

他抿了抿唇,繼續跪著,然後那個聲音越來越大,還主動報上了姓名。

「祁瑜深!!我是郝。」

祁瑜深猛地想抬起頭,——被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在說話的郝——制止了。

「——用眼楮找我,我就是為了躲避監控——從帝——研究部借到了——科技,隱身衣,你要是東張西望不就暴露了嗎?」

祁瑜深知道他說的對,——話地繼續低下頭。

「我是來救你出去的。反叛軍需要你。」

祁瑜深的眼瞳一縮。

什麼是反叛軍。

郝——知道祁瑜深什麼也不懂,他也耐下性子做了解釋。

「早在很久以前,希澤首席的老師,第一軍校的校長謝依校長就有意聯合一部分貴族,推您上位,只是一直沒有告訴您,怕您不高興。現在謝依校長覺得,力量和時機已經成熟了,只需要您正臂高呼一聲,就會有人響應。」

祁瑜深瞪圓了眼楮。

「造反。為什麼要造反。」

「當時準備這些——,只是因為校長看出了陛下是堅定的主戰派。所以想要推您這位主和派上位而已。現在不同了,現在最要緊的是,阻止皇帝按下引爆開關,解救還在蟲圈的軍人。」

祁瑜深抿了抿唇,十分的猶豫和躊躇。

雖然他做帝——唯一的王子做了很多年,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靠造反獲得那個王位。

因為他的父皇和母後一直對他很好。

「祁瑜深!」

郝——恢復了朋友的——吻。「你還在猶豫什麼。」

「我來傳話,就代表著現在的輝戊軍區所有剩下的、沒去蟲圈的軍人,——已經加入了反叛軍里面,我——輝戊不要過去的名譽了,哪怕晚節不保也要叛變,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祁瑜深遲疑的反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父皇在說謊!」郝——憤怒不平地道。

「賀元帥好著呢,不僅沒有失蹤,還在努力解決蟲圈的問題,現在要是真的讓皇帝按下那個該死的開關,那——要真出——了!」

「老師他有消息?」祁瑜深低著頭顫抖了一下。這是他最近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沒錯,蟲圈之——的那顆星球確實發生了一些異動,但是元帥正在解決問題,根本不像他說的一點辦法——沒有,只能——一起炸了。」

「你從誰那里——說的?」祁瑜深追問道。

「從藍影帝——肖佛上將那里。」郝——答道。

「陛下並不知道,現在呆在蟲圈的,除了我——輝戊的軍人以外,還有藍影帝——的郎風月元帥和藍影的軍團,我——的通訊流莫名斷了,可是他——的通訊流還好著,他——看到——聞——知道,星輝帝——這邊竟然沒有得到元帥傳回來的消息。」

「這非常不正常,因為他——可以給藍影帝——傳消息,同——的——況下,元帥給我——傳傳回來的通訊流卻莫名消失了。這說明什麼?」郝——頓了一下。

他知道祁瑜深猜的到原因。

「有人在撒謊」

祁瑜深抿緊了唇。

「你應該感覺的到,你父皇這次的態度很堅決,明明可以調查一下的——,為什麼不調查就直接決定了,他平常那麼寵愛你,為什麼你跪在這里這麼久,連出來看你——沒有看你一眼。」

「這不是——里有鬼,早有預謀這是什麼。」

「你如果想看到真相,就來星輝第一軍校,我——有更直接的證據,藍影的肖佛將軍收到了一份蟲圈之——的通訊流資料,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說完這些,郝——的聲音就離遠了,給祁瑜深留了一個考慮的時間。

祁瑜深想到了他當時在生日上發表過的演講。

人——中的燈不能滅

帝——之輝,只要還有一絲余暉,他——不能——那絲光亮視作無物。

祁瑜深決定好了,一直跪著的膝蓋站直了起來,對著皇宮宮殿的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獨自一人往宮門——走去。

從花園經過的總管看到一直跪著的王子突然走了,不由得詫異地迎了上來。

「殿下,您這是要上哪里去?不跪了?」

祁瑜深被人攔住也沒有露怯,他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演技非常完——,沒有任何破綻的苦澀笑容。

他演的當然真實,他——中確實很苦。

「父皇他一直不肯見我,我覺得父皇應該——意已決不會再改變主意了,我想通了,與其浪費時間在這里跪著,還不如回母校,給老師的雕塑前面獻朵花。」

星輝第一軍校有著所有點燈者的雕塑,最近已經翻修好了。

「您想通了就好,畢竟是父子,您這——跪著,陛下也很難處理。」

總管清點了點頭,沒看出來祁瑜深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就直接放人走了。

這一——所有人——沒有——這個剛剛成年的,手上沒有任何力量的少年放在眼里。

他卻成為了一只雛鷹,飛——了更加自由的——空

祁瑜深獨自一人,到達了星輝第一軍校星,就在佇立著四百年間所有點過燈的英雄的雕塑前,他見到了叫他過來的謝依校長。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校長,但是這絕對是他感——最復雜的一次,畢竟他知道讓他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已經見反叛軍的領袖了,他再也無法抽身離去,開弓沒有回頭路,只有這——走下去。

「郝——不錯,竟然真的——您說服來了。」

「當時我說誰能——王子殿下您帶過來,他一——這件——攬了過去,說交給他沒問題,果然輝戊的人——很靠譜。」謝依扇著他的鐵扇子,一邊感慨道。

郝——模了模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誰讓我和殿下是老同學了呢。」

裝女敕上學不是白裝的。

郝——湊了過去,一——抱住祁瑜深。

「我就知道你會來,好——的。哪怕最後沒去蟲圈,你也絕對是我——輝戊的一份子。」

然後拍了兩——祁瑜深的背,祁瑜深本來就沒怎麼好好吃飯,差點被他拍反胃,然後猛地一——推了開來。

「你——是輝戊一份子,我一個星輝第一軍校優秀學生能不是嗎?」

接著祁瑜深白了郝——一眼。

郝——握緊了拳頭,半舉在空中,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祁瑜深說話還是那麼欠揍!!

謝依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然後撫掌將扇子折在了手。

「你——感——真好。」

「殿下,您應該對郝——客氣一些。郝——也算是幫了您,畢竟,要是您不主動找過來,我——可能會直接從皇宮里——您綁出來,現在倒是省了一些麻煩。」謝依嘴角噙了一抹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非常危險的話。

祁瑜深渾身一抖,校長還是那麼。笑面虎。

他知道謝依校長——來說到做到。

將渾身驚恐的雞皮疙瘩抖了一抖,祁瑜深沉默了片刻之後,看——星輝第一軍校廣場正中央的雕塑。

「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必須要來。」

只要有老師和教員還活著的消息,靠登陸蟲圈之——消滅蟲族的——還有希望,他——就不該直接引爆蟲圈。

接著祁瑜深表——嚴肅地垂下了剛剛揚起的頭,「校長大人,我——郝——說,藍影帝——的上將有老師他——的消息?」

謝依點了點頭,打開了光腦。

現在正是學生放假的時間,星球上駐扎的軍隊——是他——已經策反的反叛軍,星球上的通訊流也由支持造反的科研技術部蔣院長帶人改造過了。

星輝第一軍校所有的通訊流——是經過加密的,就算被人監控到,也看不出來內容。

他調出來了祁瑜深想看到的通訊流內容。

「他——登上了蟲圈之——,並且找到了一個實驗室,那個實驗室跟星輝帝——有關。」

「那個實驗室就是你父親不想讓所有人知道,哪怕要炸掉整個蟲圈,——想毀滅的終極秘密。」

祁瑜深手指顫動地劃過所有通訊流,看完了內容之後,這個一——將星輝帝——以及探路者計劃看的無比神聖的少年眼楮通紅。

「現在出現這麼多蟲族——是星輝自己的罪孽?」

謝依拍了拍祁瑜深的肩膀。

「世界不光只有理想和光明的一面,總要見見黑暗的,元帥大概早就知道了這一點,瞞著大家是不希望大家在馬上要成功的關頭喪失動力。」

「只要將這個視頻這段對話,用我——的力量投到網上,你父皇立刻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我——既有名頭,——有力量,就是推翻他的好時機。」

謝依微微一頓,「但是我就怕他魚死網破直接按下蟲圈開關,讓元帥直接死在蟲圈。」

「所以這件——,比起武裝力量逼反,還要智取。"

祁瑜深輕咬了咬下唇,見謝依看——自己,渾身——緊緊地繃了起來,他知道一定有他的使命。

謝依勾起唇角,「沒錯,這件——得靠你幫忙,你父親喜歡萬眾矚目被人敬仰流芳千古的大場面,所以按下這個開關的瞬間,必然拉來媒體權貴一同圍觀,記錄這一瞬間。你是他的兒子,一定離他很近。」

「您的體術是希澤和賀星淵一起教出來的,您能做到吧,殿下?」

祁瑜深鼓了一——氣,——深深地吐了出來。「我一定做到。」

他必須做到。

他老師的性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上!他也不能給老師和教員丟臉!

謝依滿意地——拍了拍祁瑜深的肩膀。「等到你將他的開關搶下來的瞬間,就是底下所有反叛軍將一齊出動的時機。」

「我——會推您上位。」

賀星淵冷著臉看著管思潮的陽光房里緩緩地走出來了一個人。

賀星淵從過往的記憶力挖出來了這個人的性命。

看著他驚惶不安的捂住月復部,那些回憶和人物終于對上了號。

「解程,你怎麼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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