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對付超人的——段千千萬, 其中氪石要佔一半。
這種源自于超人家鄉的綠色小石頭對超人總是有著極其強大的殺傷力，而好巧不巧的是作為超人最好的朋友，蝙蝠俠的氪石庫存總是世界上最多的。
哪怕是標榜超人死對頭的萊克斯盧瑟, 也沒有蝙蝠俠的庫存多。
卡拉世界的【蝙蝠俠】更是如此, 因為他不僅收藏氪石, 他還——產氪石, 並且從不避諱把這種對【克拉克】的「愛」灑向全世界。
【克拉克】以為自己只是和不義蝙蝠俠聊了一會兒家常，卻殊不知不義蝙蝠俠已經口含愛的小石頭，準備隨時察覺不對就把人干趴下了。
之前【杰森】的一通消息可謂是直接炸響半個通訊頻。
【布魯斯】失蹤這件事——可大可小, 但前腳【蝙蝠俠】剛帶人前往瞭望塔，後腳還打著「睡美人」標簽的人就沒了。
這他媽誰會覺——就是個巧合？
杰森一個翻身下樓, 眉頭皺的死緊︰「提姆？」
「我正在調用監控, 但紐約大部分的地盤處于【鋼鐵俠】的掌控之中, 最近他的人工智能活動太過頻繁。」提姆反應也是迅速，立刻就——︰「我需要一點時間。」
但就這樣還不一定能查得到，畢竟【布魯斯】的反偵察能力不可小窺，就算監控齊全，想抓人也不容易。
「那就鎖定哥譚。」杰森原路爬窗返回屋子，一——抄起自己的紅頭罩就躥了下去︰「他不可能不回哥譚。」
「——等等, 杰森！」提姆正想應一句，卻突然頓住︰「我找到他了。」
「哪里？」
「我已經在地圖上給你標出來了, 」提姆沉凝︰「他的確在回哥譚的路上, 目前正在高速移動，目的地是——」
地圖一秒放大，杰森目光銳利︰「……韋恩莊園。」
下一刻，他猛地擰緊了摩托把。
……
但不管杰森再怎麼風馳電掣，他都肯定不會比【布魯斯】更早的到達蝙蝠洞了。
卡拉一早就猜到了要是自己沒了, 杰森肯定要找，因此打一開始就跑——飛快。
系統一路監控杰森的車程進度，觀察兩邊距離，匯報︰【你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分鐘，雖然我給他找了點小麻煩，但如果你不想和他踫上，最好還是快點。】
卡拉相當鎮定︰【沒事，我心里——數。】
精神海外，【布魯斯】平靜的站在韋恩莊園的鐵欄桿門口。
他抬頭，看著這座自己已然有一陣沒——再來的莊園大宅。
天空中，醞釀了許久不曾落地的閃電在此時終于打響，一個霹靂，直接照亮了半邊的天空，雨水傾盆而下，宛若連續不斷的細線，打濕縴長的睫毛，但最終被阻隔在了那深不見底的鋼藍色瞳孔之。
暴雨中，【布魯斯】終于伸——推開了這巨大的鐵門。
……
不速之客的到來，並沒——逃——過【克拉克】的耳朵。
原本還算專注的聊天幾乎是瞬間一頓。
不義蝙蝠俠本就在時刻關注【克拉克】的舉止和表情，此時自然不可能錯過這甚至算不上細微的變化。
「怎麼了？」他狀似隨意的問。
【克拉克】扭頭看向某處，薄唇微抿，態度不似之前的放松，多少——點遲疑的味道。
他頓了頓︰「【布魯斯】回來了。」
不義蝙蝠俠︰「…………」
視線微凝，下一秒，就是細微的腳步聲傳入耳朵。
他都不需要問【克拉克】人在哪里，對方的位置就已然顯現了出來。
不義蝙蝠俠轉身，他看見陰影處走出了了一——身影來。
漫不經心的腳步，被雨水打濕的——凌亂的頭發，身上的襯衫看起來倒還好，只是仍舊被水浸透，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線條。
對方似乎對自己的狼狽不甚關心，但依然一臉【布魯西寶貝】式的抱怨︰「上帝，——面的雨下的好大，都把我的衣服淋濕了。」
他朝著兩人走來，腳下如同踩著柔軟的肉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還存在的細微腳步聲都已經盡數消失，是截然無聲的接近，像是潛行般悄無聲息。
蝙蝠洞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半邊被陰影所覆蓋，一時間看不清瞳底的神色，以至于原本甜美的笑容都似乎變得——詭秘。
他目標明確的直奔【克拉克】，等停下的時候，已經是在對方面前站定。
那高大的身影堪稱是居高臨下的籠罩了紅披風的小飛人，一步一步之間，竟是在所——人都沒注意的——況下就把距離拉——極其接近，幾乎是要把【克拉克】整個人都擠到桌子里面去。
「我覺——這個天氣，作為布魯斯韋恩，我至少值得一個超人的接送？而不是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小的房間內，而地點甚至不是哥譚。」
「你在騙我。」他平靜的似乎在陳述著什麼已經被認定的事實。
氣氛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緊繃。
不義蝙蝠俠作為一個外人，這會兒被那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氣氛擠得連個電燈泡都算不上。
但他根本不在乎。
不義數年的直覺幾乎讓他是在第一時間認識到了這個同位體的不對勁。
他不知道對方所謂的「騙」是個什麼意思，但他知道，此時此刻出現在這里的這個家伙根本不是什麼【布魯斯韋恩。】
而對方身前，除卻【克拉克】以外，僅——一具身體之隔的，是那把——況未知的變異氪石槍。
對方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克拉克】，也不是什麼韋恩莊園，甚至不是什麼未知的欺騙。
他回來，來到這里的唯一目的，——且只有一個——他要那把槍。
「你讓我——氣了。」偽裝了【布魯斯韋恩】——個幾天的【蝙蝠俠】近乎深——的看著【克拉克】，語氣卻是異常的冷酷︰「現在，我們需要好好的清算。」
叮——
下一瞬，卻是兩把一模一樣的蝙蝠鏢在空中對撞。
緊隨其後，蝙蝠洞堪稱瞬息萬變，只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是極其密集的熱武器從角角落落里面鑽了出來。
不義蝙蝠俠驟然出手彈飛射向自己的蝙蝠鏢，當即就是數個翻身，躲過不止何時已然把目標對準他的攻擊系統。
近乎是同步，蝙蝠洞內所——的紅太陽裝置也在這一瞬間開啟，不過剎那，就把周圍襯的宛若煉獄。
這一系列發難來的奇快且沒有任何預兆。
整個過程【蝙蝠俠】看都沒看不義蝙蝠俠一眼，輕描淡寫的集火了自己的同位體之後，一只手就直接扯上了【克拉克】的頭發。
而另一只手，則是越過對方的身側，直接模上了其後的變異氪石槍。
下一秒，是沒——任何留——的射擊。
鋼藍色的甚至能倒映——出被紅色光線籠罩的【克拉克】那瞬間放大的瞳孔和緊咬的牙關。
這激光來的極快，直接就射中了【克拉克】，不義蝙蝠俠被集火的嚴重，即使沒有受傷，但想要在察覺對方意圖的一瞬間阻攔，卻也是根本不可能。
分裂，無可避免。
一片槍聲和硝煙中，是【蝙蝠俠】緊鎖兩個人身體的雙臂，和不曾掩飾的輕笑︰「現在，告訴我，布魯斯去哪里了？」
紅光內，剛分裂完成的【卡爾】和【克拉克】挨挨擠擠的堆疊在一起。
【卡爾】嫌棄的推了推身邊的【克拉克】，半點不顧對方慌里慌張的阻攔，眼底一片搞事的蠢蠢欲動，當機立斷就開口道︰「瞭望塔，b，你來遲了一點。」——
到了想要的回答的【蝙蝠俠】滿意的勾唇︰「好孩子。」
他平靜的松開了禁錮著的【卡爾】，另一邊，右手卻是直接閃電一般的掐住了【克拉克】的脖子︰「那麼現在，壞孩子也需要一點點懲罰。」
【克拉克】痛苦的「唔」了一聲，直接就被懟在桌子上去了。
一邊的【卡爾】饒有趣味的看了一會兒，發現【蝙蝠俠】不理他，也懶——管對方在怎麼扒拉他的半身，視線微轉，最終落點在了不義蝙蝠俠的身上，是蠢蠢欲動的味道︰「b？」
「去吧。」【蝙蝠俠】頭也不回。
下一秒，紅太陽燈全部關掉，不義蝙蝠俠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直接被【卡爾】一個推——摁住——
況危急萬分，但好在不義蝙蝠俠早有準備。
原本未曾激發的氪石貼片在這一瞬間發揮了它的作用，舌尖微動，一口氪石霧氣直接貼臉就給吹了過去。
【卡爾】看起來都傻了，壓根沒反應過來就直接一秒撲街。
但好在無傷大雅，因為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蝙蝠俠】——腕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表帶里的氪石針已然注射進了【克拉克】的身體。
【克拉克】同步下線。
蝙蝠洞內，終于只剩下了兩只蝙蝠俠。
或者說是，一又——分之一只蝙蝠俠，但蝙蝠洞是【蝙蝠】的主場，不義蝙蝠俠的客場，鹿死誰——，那可還不一定。
下一秒，是鋪天蓋地的蝙蝠鏢襲來。
伴隨著兩只超人的下線，兩只蝙蝠俠直接戰成一團。
但不過數秒，緊隨其後就是一陣槍響，數枚橡膠子彈直接從身後而來，險險擦過【蝙蝠俠】的身體擊中地面。
時隔數分鐘之後，遠在紐約的杰森，也終于姍姍來遲的加入戰斗。
一時間，三方亂戰，蝙蝠洞內戰損飆升，系統都給看傻了。
他之前听卡拉提過部分劇本，多少——點了解，但現在這會兒這現場的失控程度——
涼了啊！
兩個【超人】全下線了，這還怎麼去瞭望塔！？
雖然不準備搞大事——，但這也不能剛開始搞事就歇菜了啊！還——，不義宇宙氪石數量銳減，不義蝙蝠俠哪來的氪石？
卡拉︰【……我給的。】
系統︰【你給的！？那現在怎麼辦……蝙蝠俠削弱之後，你是打不過他們的。】
【我知道。】卡拉鎮定——︰【但我什麼時候說要我自己打了？】
系統︰【…………我和你說，你如果打的是把這兩個人也原地分裂的想法，那絕對不行。】
卡拉詫異︰【怎麼會？我從不會對超級英雄們動手，況且誰告訴你現在破局只能裂人？】他吐槽︰【你是不是沒看我給準備的後備計劃劇本？】
系統心虛︰【昂。】
【我就知道。】卡拉嘆氣︰【算了，你看著就好。】他——︰【這波很穩的，放心。】
就見話落，蝙蝠洞熟悉的身份認證聲穿了過來，下一秒，在這個世界——來者面前從未露過面的【神奇女俠】從天而降。
【看，這就是援兵。】卡拉勾唇。
說著，精神海外，【蝙蝠俠】——中那變異氪石槍就直接瞄準了新的目標。
……
瞭望塔上，眾人暫時還不知蝙蝠洞的慘狀，上來的數人此刻都圍坐在圓桌前面，一臉嚴肅。
假的【蝙蝠俠】，真的【布魯斯韋恩】坐在獨屬于【蝙蝠】的座位上。
「…………情況就是這樣。」一片安靜中，【布魯斯】——︰「我知道騙人有點過分，但我阻止不了蝙蝠。」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發現了【蝙蝠俠】的計劃，所以自己先去嘗試安撫了對方，但是因為發現效果越來越不好，對方就快要失控了，所以想要聯合【超人】把你們現在這個情況解決掉？然後你們動手弄暈了【蝙蝠俠】，把人給了【杰森】？」
超人簡直驚了︰「為什麼你們要把人給【杰森】？」
這個邏輯上說不通啊。
他們控制不住【蝙蝠俠】，難道【杰森】就可以嗎？你們是真不怕發——什麼父子相殘的慘案嗎？
【布魯斯】︰「…………【蝙蝠俠】不會傷害【杰森】，而且這也不是我們最初的想法。」
這不是將錯就錯嗎？誰能想得到【杰森】還組團去偷人呢？
他們要是跑去紐約抓回來，這的確是可以，但【鋼鐵俠】那邊問題就大了。
事——只會被攪合的越來越亂。
眾人都明白了【布魯斯】的未盡之言。
雖然這個邏輯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合理……但好像也就只有一點點合理？
超人的表情都有點一言難盡了。
他是真的——點不是很懂，所以這個分裂，其實還順帶分裂一下思維方式的？
布魯斯倒是平靜︰「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
「因為你們別無選擇。」【布魯斯】——︰「三分鐘之前，我屏蔽了所——瞭望塔向——界發射信息和接收信號的渠——，【蝙蝠俠】不會暈太久，而他醒來之後第一時間肯定會來找我，這是在此之前我們唯一的溝通機會。」
「所以聯盟集合？」
「為了更穩妥。」【布魯斯】——︰「你知道的，那是蝙蝠俠。」
布魯斯︰「但你把槍留在了蝙蝠洞。」
「瞭望塔是【蝙蝠俠】第二個掌控地，這里到處都是監控和他的裝置，我不能冒險。」【布魯斯】解釋︰「而且蝙蝠洞那邊，還——【克拉克】在。」
「以你那滿蝙蝠洞都是的超人專用針對性武器？」布魯斯微嘆︰「all right。」
超人︰「等等，我還——一個問題——你之前說的是聯盟集合？」
「對。」【布魯斯】點頭。
超人示意了一下現場︰「但這里只有【巴里】來了，其他人呢？」
「【哈爾】不在地球，來不了。」【巴里】舉手︰「【亞瑟】被他弟弟絆住了，暫時也來不了，至于【戴安娜】——」【巴里】迷惑︰「之前【哈爾】還在地球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去吃了冰淇淋——就前幾天。」
「她應該來了才對？」
可他並不在這里，也沒有任何的消息，那她人呢？
眾人沉默下來。
【巴里】忍不住︰「會不會【戴安娜】先去了蝙蝠洞？」就像是他先去了韋恩莊園一樣，雖然這其實就是上下區別。
一個好問題，而且可能性很大。
但還不等眾人對此有所反饋，就听見身後是特殊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噠噠噠」的腳步。
顯示標志性的金色真言套索，緊接著，是標配一般的【神奇女俠】制服。
眾人前一秒還在討論的主人公，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所——人的面前。
兩條大長腿交疊，雙——抱胸依靠在門口。
「你猜的很對，【巴里】。」姍姍來遲的【戴安娜】紅唇微勾︰「但很遺憾，沒有獎勵。」
一——激光從其身後猛地射出，直擊【巴里】面門。
速度奇快，簡直防不勝防。
緊接著下一秒，所——人都看見了自【女俠】身後而來的【蝙蝠俠】。
對方手持那極度眼熟的變異氪石槍，視線在屋內的眾人身上輕飄飄的掃過一圈，最終，還是落在了自己的半身身上。
「布魯斯。」
是熟悉的喉癌嗓發出的輕笑，似乎很是愉悅，只那一雙鋼藍色的眸子冷如寒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