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轉身準備離去。
「妃檢察長,請留步。」
岡本主動走上前來,攔住離開的路,手中捏著高腳杯,優雅晃動紅酒。
跟在他身後的是森谷帝二。
小八字撇胡,極為消瘦,雙手背在身後。
「我們母子準備離開,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請讓開。」
公生伸出手阻止繼續靠近的二人。
「早就了解帝丹高中的學生會長毛利公生,是一個能力很強的男孩。」
森谷帝二從岡本身後走出來。
「我是東大建築系教授,森谷帝二。」
伸出手來,試圖將公生阻隔在面前的手推開。
憑借東大教授的身份,面前男孩只是帝丹高中生,無論多麼具備能力,在身份面前也會拘束起來。
用力……
紋絲不動,公生沒有允許面前二人靠近。
這個行為讓背後的岡本不爽,再將目光盯著公生所抱著的妃英理,只是第一眼就被這個嬌媚美婦所吸引。
真人比照片上的更加漂亮。
想想這樣的人兒會任自己擺布,那時怎樣的快感。
還有這個傻子男孩,成為自己的走狗會不會更加的愉悅。
腦海里幻想這個場景,嘴角也忍不住上翹,壓抑不住得意情緒。
「誒,森谷教授,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岡本走上前勸導一句,戲謔的眼神看向毛利公生。
這是人家的地盤,這小子還敢這麼強勢,對方是東大的教授,走出這扇門後所有人胡說一通,男孩的未來就直接毀掉。
不尊重師長,或者是詆毀教授,這些輿論都是欺負學生的武器。
但,目的不是這個男孩。
其實現場所有人都是被打好招呼的,故意上前惡心這對母子,要麼他們卑微低頭,要麼就留下惡名。
妃英理或許不會在意,但是她在意毛利公生,兒子是她的弱點。
只要拿捏這件事,岡本感覺今夜就可以享受這具媚軀。
「你好,妃檢察長,鄙人岡本,即將榮升本屆東京市市長,一直很崇拜您,今日才的見真容。」
越過公生的手臂,向著妃英理伸去手。
母子二人的主導者是妃英理,岡本清楚只要自己將妃英理拿下來,所謂的毛利公生就會成為自己的一條狗。
至于東京市長……
將面前的母子拿下,獲得帝丹系的支持,東京市長就板上釘釘的事情。
嘴角上揚……
「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把面前的路讓開,還是說東京市政廳想要接手我們東都檢察院?!」
妃英理察覺到面前人的惡意目光,沒有與面前的手接觸,而是主動抱住身旁公生的腰。
同時,內心惱怒。
面前這個人故意無視自己的兒子。
「怎會,只是想攀談交流,在上任之前了解東京的工作,屬于工作類型的交流,希望妃檢察長能夠指點一二。」
這味道,不錯。
岡本不在意面前的女人會有多麼強勢,現在多麼強勢,等會被自己威脅的時候就有多麼下賤,任由擺布。
但在這之前,還需要將這個礙事的男孩趕走。
森谷帝二的手還在抓著公生的手臂,像是大人抓著小孩手臂,硬要拉扯到另一個地方。
「既然岡本市長與妃檢察長交流工作,我們就不打擾了,正好我有一些收藏品想要給毛利同學介紹。」
按照早先設計的流程,開展工作話題,再將小孩子用看展覽品為理由拖走。
「沒錯,森谷教授的很多作品都是市政建築,並且獲得霓虹建築協會新人獎,想必毛利同學會感興趣的。」
再次吹捧自己的僚機,向妃英理介紹森谷帝二的光輝偉績。
「而且這是大人談論事情,毛利同學也不會感興趣的,不是嗎?」
低下頭,盯著妃英理的腰部。
這樣美女的腰間放著一只骯髒的手,岡本覺得惱怒,甚至想要上前將這只手排掉,換成自己摟抱住。
只要讓這個男孩離開……
兩人一唱一和,為的就是母子二人分開來,主要解決妃英理。
「我的兒子我自己教育,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不說就把路讓開!」
妃英理不能制止面前的人用冒犯眼光盯著自己,因為法律不允許將這些人的眼珠子摳下來。
但是對方不能當自己的面教育自己的兒子!
就算毛利小五郎在這里,妃英理也是這個態度,除了自己,換誰都沒資格教育自己的兒子!
「呵呵,妃檢察長不要動怒,我們也只是聊聊,這樣是為了你的兒子好。」
陰笑一聲,岡本也沒有之前的偽裝。
反正這是自己的地盤,實在不行就用強的,讓這對母子留在這里。
保鏢從四周出現……
同時還有一位侍從,手里端著一杯紅酒,走向妃英理,示意對方必須喝下這一杯。
「你自己的兒子還在監獄里,卻在這里為別人的兒子好,你還真是一個好父親呢。」公生冷嘲著說道。
至于試圖圍上來的人,公生解決只需要十秒,更加好奇的是誰給岡本的勇氣,敢暴力對付東都檢察院的檢察長。
「哈哈,人都有愛美之心,我對妃檢察長神交已久,自然想要一親芳澤,之後你也會是我的兒子,自然待你如親生的,這是為你好才會這麼說。」
酒杯里裝的是迷藥,而圍著的人都是從監獄里帶出來的。
岡本不準備兜圈子,臉上露出壞笑,手指指揮保鏢出手。
這就是進監獄的好處,丟了點道德底線,靠這一點可以肆無忌憚的壓榨別人道德底線。
這里是森谷帝二的住宅,在場都是森谷帝二圈子的人,所有人指證是面前的毛利公生搞事,不得不安排報保鏢進行控制。
至于妃英理,就是好好探索她的秘密領域,享受著她不甘心卻又無助的表情,最後拍下視屏用來要挾。
想到這里,岡本看向嫵媚又知性的妃英理,這個時候還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等會她兒子被控制後,恐怕會主動將那件棉襖褪下。
「妃檢察長,我知道你是為了你的孩子,但是你的孩子實在是太調皮了,出入他人場所卻故意毀壞物件,我不得不教育一下他。」
抬手,將一旁的小雕像推到。
碎片四散,只差一個質問。
岡本在監獄學到的辦法,等會將公生控制住,在破壞的東西上按出指紋,這件事就是鐵證。
「順便,其實和我在一起,是為了你的兒子好……」
「你們母子生活本就不應該,母親怎麼能這麼照顧兒子呢,女人的作用就是好好服侍丈夫,你只要好好服侍我,你們母子就不會被人們所詆毀,對不對?」
若是反抗,就表明你們母子存在特殊關系。
要知道這種事情,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違背倫理的,所以女人應該主動放棄照顧孩子,選擇服侍丈夫。
就算離婚了,也該服侍其他的男性,而不是照顧兒子。
岡本笑眯眯盯著妃英理,等待著她主動掙月兌毛利公生的手,幻想著母子二人為了世俗顏面而互相排斥的景象。
「我是為你好,只有和我在一起,你們才有母子之名。」
否則一個離婚的寡婦,帶著男孩生活,多少有非言非語,還是在檢察院要職,為了權利也會拋棄掉自己的兒子。
「和我在一起,用我的權利來保護你的兒子,想想看那是東京市長的權利。」
不,如果今天沒有解決這對母子,就不能成為東京市長。
需要妃英理與公生獲得帝丹系的支持,而自己的選民會因為帝丹系而支持自己,當自己擁有資源後又能在杯戶系那里左右逢源。
這場謀劃本就是空手套白狼,一人吃三家,拿下帝丹系與杯戶系,成為東京市長。
算準這一切。
一切……
一切卻不如岡本所預料的。
妃英理沒有掙月兌摟抱住自己腰間的手,從旁邊侍從的手中接過酒杯,輕輕搖晃,看著鮮紅液體旋轉。
「啪!」
所謂的紅酒,直接灑在面前岡本的臉上。
連同酒杯一起,砸中面前這個傻子的鼻梁。
「第一點,我的兒子,我自己來保護!」
四周的保鏢沖上來,卻又在一秒之後被踢飛。
妃英理只感覺到腰間的手指微弱震動,是公生踢腿時候的力道傳遞過來。
「第二點,我兒子犯錯,我這個當媽給他解決,不需要別人替我管教!」
公生就是妃英理的底氣,掙月兌開懷抱,抓起旁邊的紅酒瓶,走上去對準岡本的腦袋,一酒瓶砸在對方的腦袋上。
「第三點,我兒子的未來,由我來擔負,只因為我是他的母親!」
這一酒瓶,將岡本的腦瓜砸出血。
他捂著半邊腦袋倒下,哀嚎著,痛喊著。
妃英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但是不允許別人算計自己的兒子,也不允許別人用自己來威脅兒子。
隨意甩掉手中的破碎酒瓶,力氣用的有些大,他的頭也有點硬,把紅酒瓶撞碎了。
「順便說一下,東京市長還在投票選舉時期,人氣最高的是京都大岡家族,你想要空手套白狼的想法讓人惡心。」
目的性太強烈,沉不住氣,手段下三濫,很好的錯誤示範。
「兒子,我們走。」
重新走到男孩的身邊,將他的棉襖邊角整理,在眾人的目光下被男孩抱住藥,依偎的姿勢離開宴會。
妃英理可不會像自己那個傻女兒一樣,為了他人看法,將公生推開。
憑啥推開?
本就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延續,也是後半生唯一寄托。
更是自己唯一認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