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那個人已經吃下藥物,並且回到FBI內部,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
邋遢胡渣男眼神里透露出睿智,深邃的瞳孔看向遠在FBI的臥底。
那個人可能自己都不明白,那個藥物的改造能力會有多麼強大。
「這不是結束,二代的藥物都加入神經控制毒素,在增強身體的時候,毒素發揮作用,話說你最近操控的那個臥底,帶來什麼重要信息嗎?」
憤怒與瘋狂同時消失不見。
眼鏡粗狂男語氣平淡,再無情緒波動,詢問向一旁的邋遢胡渣男。
而所謂的信息,則是與FBI相同,關于宮野明美存活的消息,以及東京有著一股特殊勢力,能夠對琴酒下手的勢力。
「暫時沒有,這一次霓虹警視廳徹底被掏空家底,否則也不會如此急切的將抓捕琴酒與伏特加兩個廢物的事情暴露出來。」
廢物就是廢物。
被拋棄或者是有利用價值。
邋遢胡渣男輕輕聳動鷹鉤鼻,狡猾無比的笑容在黑暗里顯得禿鷲般陰險,一句話就已經決定琴酒的生死,同時可以借機讓各個國家諜報機構的吸引力轉移向霓虹。
這樣,就沒人會知道組織在米國的計劃。
「不,我安排苦艾酒去救出來兩人,伏特加還有利用價值,而琴酒則是一代藥物的實驗體,知道的事情太多,不能丟給其他組織!」
眼鏡粗狂男打斷面前邋遢胡渣男的想法,闡述自己的理解。
三個人類巔峰能力,三種一代藥物,永生,力量,腦域。
最後將三種藥物集合在一起,才會得到讓人類跨越新時代的超級藥物,在這之前,三個一代實驗體都不能這樣浪費。
「我會安排波本前往霓虹,然後將琴酒帶回來。」
一方提出計劃,另一方選擇支援,邋遢胡渣男沒有絲毫的情緒,很簡單的掏出手機,給自己的部下發送信息。
至此,交談結束,兩個人達成共識,並且展開作為【朗姆】的後續計劃。
……
英國,倫敦。
一個幼小的身影從泰晤士運河的支流中起身,癱坐碼頭的台階上。
「這個藥物……」
瑪麗側頭看相河面,河水渾濁,但是能返照出人的模樣,一副稚女敕的臉龐出現在湖水之中。
此處沒有其他人,只有自己。
看著屬于‘自己’的倒影,瑪麗感覺熟悉而又陌生,那副面孔至少距今四十年前的模樣,青澀而又美麗。
但是在這幅初中生模樣的背後,透過眼神,才會發現不符合年齡的成熟與深邃。
「居然能讓人變得年輕。」
更或者說是返老還童。
之前一直疑惑,黑衣組織的背後究竟隱藏什麼樣的秘密,現在卻明白,這個秘密就是讓人返老還童的藥物。
但是,此刻的模樣,讓瑪麗產生恐懼。
並不是對于黑衣組織的恐懼,而是對于軍情六處的恐懼,席卷全身。
「不行,必須趕緊帶著真純離開這里,不能繼續留在英國。」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作為背負大英帝國黑暗歷史的瑪麗,卻清楚了解這個國家的腐朽程度。
多少次,當有人听說處子女性的鮮血可以延緩衰老,就會出現區域性的屠殺,然後屠殺者浸泡在血漿之中,只為延緩自己的死亡。
人類對于永生的渴望是近乎瘋狂的。
此時,瑪麗本身並沒有任何返老還童的藥物,但是她的血液里肯定能測試出藥物的成份,再慢慢還原配方。
而軍情六處洞悉自己的所有事情,包括年幼時候的樣貌,一旦發現返老還童的存在,第一反應不會是保護自己。
而是為了提煉出返老還童的藥劑,將自己切片,同時對擁有血脈關聯的世良真純進行藥物實驗。
那時候,母女二人都是案板上的肥肉,仍人宰割。
作為諜報組織的成員,瑪麗清楚認知,人類的背叛與罪惡,每個人都會為自己心底的而行動,思考的方式也是絕對利己。
不能將希望放在他人存在良心的情況。
想到這里,瑪麗沒有再休息,全身還是濕漉漉的狀態,而寬大的成人衣服也成為負累,索性旁邊有個服裝店。
「但是,離開英國,又該前往何處?」
前往米國,有大兒子赤井秀一在那里,但瑪麗並不認可作為國家級諜報組織的FBI,對方的切片行為不算少數。
所謂的證人保護計劃,其中一大批證人都是被關押起來,或是被切片,或是替FBI發明藥劑,榨干利用價值。
瑪麗的內心清楚這些流氓行為,尤其是全球第一大流氓團體米國。
「那麼,只剩下去霓虹了。」
瑪麗輕松用鋼絲撬開服裝店的後倉庫,在黑暗之中褪下成人衣服,雪白的身姿被月光照耀的絢爛,就算是縮小,卻也具備超規格、超年齡的發育程度。
普通的初中生裝扮與自己並不符合。
勉強換上一件超大號,但自己的一對巨碩雙兔像果凍一樣,被擠在衣服內隨時爆出來一樣,稍微動身就會撲通撲通的上下起伏,左右晃擺,讓瑪麗一時間無法適應。
因為重量,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傾。
「是不是生過三個孩子導致的問題……算了,暫時不管了。」
搖搖頭,瑪麗眼神再次銳利起來,小跑的方式向家中趕去。
「不知道秀吉現在情況怎麼樣,還需要拜托他在霓虹方面安排真純上學的問題。」
想到二兒子過繼的家庭是霓虹方面的貴族世家,應該有些許能力,給予媽媽與妹妹二人一處庇護之所。
至少比在英國安全。
瑪麗內心無比清楚,當自己選擇逃亡的時刻,就注定未來某一天被找到,一樣會有人為了返老還童的藥劑將自己切片,再拿血脈相同的最佳適應者,自己的女兒世良真純試藥。
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到來。
寧可自己被抓捕,而女兒絕對不能留給敵人。
這是最後的信念!
終于,在夜色中返回到家門口,輕輕叩響家門。
等待房門打開,一個男性模樣的女孩穿著運動內衣走出來,全身還有剛剛結束鍛煉的熱汗。
世良真純有些疑惑的看向出現在面前的女孩,深夜來到自己家的門口不知道有何事情,仔細打量對方。
金發碧眼,似乎剛從水中出來,頭發與身上都是濕漉漉的情況,還有衣服明顯不合身,衣服上的標簽也沒有取下。
最後,目光看先面前初中生女孩的一對棉花糖……
對比自己這位高中生的棉花糖……
就是平板飛機場對抗珠穆朗瑪峰的即視感。
〔造成內傷-1〕
「那個,請問小妹妹,這麼晚你找誰啊?」
為什麼別人才初中生的模樣,就有如此熬人的身材,而自己已經高中生年齡卻還是一副沒發育的狀況。
世良真純努力保持和顏悅色,內心默念「我看不見」,視線也自動忽略掉面前這位初中生的一對棉花糖。
「我是你的親媽。」
用最溫和的方式,並且最為親切的語言,瑪麗告訴面前的女兒關于自己的情況。
而眼神則看向四周,在自己家的房屋附近,發現軍情六處的盯梢人員存在。
忽然出現的小女孩不會引起他們注意,但是過段時間,被某些熟悉自己的人看出端倪,後患無窮。
必須早做撤離,不容有失。
今夜動身!
……
米國與霓虹的時差是十三個小時,英國與霓虹的時差是八個小時。
相隔海峽的兩個國度分別進行著‘劇情’,但這些事情與剛剛睡醒的公生毫無關系。
昨夜,在蘭宅吃晚飯,鈴木園子與毛利蘭因為照顧志保有些疲憊,結束晚飯後露出困意,沒有繼續打擾,公生隨著母後妃英理一起返回妃宅。
給母後捏捏肩,聊著母子之間的回憶,等待妃英理入眠後,公生再去咕嚕的貓窩忙碌一番,簡單打掃一二,換一批貓砂。
最後,關燈,入眠。
這一晚,公生沒有再處理法務工作。
夜盡天明。
等到生物鐘自然喊醒,公生在床鋪上昂頭看向窗外,烏雲滾滾,隱約雷鳴,來自天空的壓抑感,預示即將而來的是一場暴雨。
「就和小哀來的時候一樣啊。」
忍不住感嘆一句,但卻不知道為何會感覺與小哀到來的那場雨相似。
公生不清楚,也不追究。
看向手表,清晨五點五十分。
起床,刷牙,洗臉,做早飯,打太極,有序進行日常。
「喵喵~~~」
咕嚕睜開貓眼,側頭看向已經做好早飯的男主人,至于女主人肯定還在睡覺。
「咕嚕,不要發出聲音,讓母後多休息一會,我先出去上班了。」
帝丹高中因為爆炸事件,尚未通知恢復上課,公生也將自己的簽到地點從帝丹高中學生會長辦公室轉移到警視廳搜查一課。
為貓咪準備貓糧,而餐桌上的早飯也準備完成,午飯同樣做好,等妃英理需要吃的時候加熱一番就可以食用。
手表定格在七點十五分,公生離開妃宅。
「這里是日賣電台的早間播報,于昨日下午,帝丹高中對外公布一份退學書,將對原帝丹高中二年級生工藤新一施行退學處罰,由于工藤新一在校期間行為惡劣,不服從帝丹學院的教學管理,不遵守帝丹學院的規章制度,私自離校,並且在社會上做出嚴重違法亂紀的事項……」
駕駛著銀色超跑法拉利,副駕駛作為放著干媽木之下送給自己的黑色背包。
主駕駛坐,公生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的交通情況,察覺到車流量比往日增長許多,因為下雨的緣故。
道路擁擠,行駛緩慢,用日賣電台的晨間播報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