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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對外為狼,對內為狗

側望向窗外,白鳥警部的警視廳車輛已經駛入停車場,即將抓捕工藤新一下車。

走廊的記者尚未散去。

公生不能過多停留在這里,月兌離擁擠的人群,換一條路徑前往搜查一課的辦公室。

等一會,這里會淪為戰場。

「快看,那個是不是工藤新一?」

正如公生所預料,記者的敏銳新聞捕捉能力已經發揮作用,發現從停車場走向警視廳大樓的工藤新一。

被人押送的狀態,雙手被拷上手銬。

「怎麼會,為什麼警視廳會將工藤新一拷上,警視廳的領導層是瘋了嗎?」

新的標題已經月兌口而出。

隱藏人群離去的公生都被‘警視廳領導層瘋掉’這個標題所逗笑,並且懷疑不出一小時,這個標題就會出現在各大媒體平台上。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為什麼抓捕工藤新一,他是你們警視廳的救世主,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將公眾認知當做兒戲嗎!」

察覺到警視廳因為連環爆炸案件的失利而處于輿論劣勢,需要小心謹慎發言,不再會表現過于強勢的態度。

輿論不被限制,就可以隨意擺布,黑白顛倒也無可厚非,只需要博得更多人的眼球,用尖銳的言語作為武器。

記者開始暴躁,在攝像頭面前展露一種熱血感。

「工藤新一才是唯一能解決這次案件的人,他是霓虹天皇親封的東都白騎士,他是平成的福爾摩斯,他是世紀的名偵探!」

刻板的發言,沒有任何吸引力,話題不夠尖銳,無法吸引眼球。

火還不夠烈。

記者明白,他們的語言必須更加尖銳,甚至是壓倒式的。

「工藤新一就是你們東京警視廳的爹!」

不知道哪位喊出這句話。

全場寂靜,無論是記者還是警視廳工作人員,都被這句話所驚醒。

包括到走廊盡頭的公生也被這句話嚇死,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一片混亂的記者人群,試圖尋找是哪一家的人敢說出這樣的話。

殺人誅心啊。

很多家媒體開著的不是錄像,而是電視直播,將現場情況播放給群眾。

「工藤新一就是你們東京警視廳的爹!」

這句話再次響起。

沒錯,就是現場直播,搜查一課辦公室內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現場直播的畫面僅僅延遲兩分鐘就被直接播放出來。

東京的千家萬戶,甚至是霓虹的所有關注東京爆炸案件後續的人,都非常清晰的听見這句話。

公生內心沒有平靜,有的只是混亂。

原本準備繼續走向搜查一課辦公室的腳步停下來,重新轉身,向著記者方向走去。

推開警視廳的工作人員,直面攝像頭與記者。

比起普通人,公生的身體更加靈敏與強力,輕松從記者堆里闖出一條道路。

強大的臂力直接將三名強壯男性攝影師給推開。

憑借腦海里的記憶,瞬息捕捉到那名喊話的記者,他混跡在這些人中間,手里拿著話筒。

他是故意的。

公生僅一眼找到對方,外形消瘦的男子,似乎是恐懼被人發現的情況,努力想要躲藏。

走上前,一把搶走話筒。

「記者具備采訪權,可是我不記得記者具備惡意詆毀他人權利,言語侵犯他人名譽的權利,甚至是惡意誹謗的權利!」

男孩聲音洪亮,讓原先混雜的現場安靜下來。

所有的警視廳人員與記者同時看向這位高中生,注意到對方身上穿著帝丹校服,而身後的黑色背包,幾度出現在一些節目播報上。

兩次庭審,似乎都有這個男孩的身影。

「你,你什麼意思?」

是被面前人的強硬態度給威懾到,記者看向旁邊的二十多名同行,略微表現硬氣。

攝像頭全部對準公生。

這也意味著,整個東京都在看這位忽然闖出來的高中生。

「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已經是對警視廳進行惡意詆毀,名譽污蔑,並且因為工藤新一是帝丹學院的學生,你的行為也侵害了帝丹學院的名譽,我要求你現在向攝像機面前進行道歉,並且收回剛才說的話!」

這不是幫助工藤新一。

公生自始至終都堅持自己的立場,作為帝丹學院理事代理人的立場,只不過現在還代表警視廳。

手持話筒,語言清楚,每字每句都被完整記錄。

現場所有記者沒有發聲。

因為就在此刻,走廊兩側分別站滿警視廳人員,帶頭的是兩位女性,徹底將記者們圍堵此處,無法離開與暴動。

「這……不是我說的,剛才那句話根本不是我說的,你們警視廳沒證據就……嗚嗚……」

沒辦法繼續說話。

話筒抵在嘴唇,用力的壓住牙齒位置,舌頭上下活動都是舌忝在麥克風上。

公生強硬阻止面前人繼續的造謠。

「第一,這里裝有監控,可以確定這句話是否出自你的口中,想要逃月兌法網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說話間,公生頭部扭動,眼神猶如鷹眸,透露著威嚴與凶銳,與之對視即會不寒而栗。

被掃視的記者要麼面色呆滯,不敢言語,要麼低下頭顱,躲避視線。

即使這樣,男孩的那雙瞳眸依舊出現在腦海中。

「第二,或許無法直接定罪抓捕,但是我可以形式搗亂違反社會治安的名義,將現場所有記者進行拘捕,然後依次進行審問,直到找出來是誰說出污蔑警視廳的言論!」

威懾眾人。

明明站在面前的僅僅是一個男孩,甚至是年齡相差一輪的男孩,所展現的氣勢力壓垮現場所有人,內心產生恐懼。

無法辯駁,只能相信對方說的每句話都是最為真實,並且老實遵守。

「第三,我們警視廳進行工作,什麼時候需要向你們記者打報告,還是說記者的權限已經可以超越警視廳?」

看似在像面前人說話,實則向著的是攝像頭,也就是電視機前所有的觀眾。

公生需要阻止這種無良輿論的傳播。

展露出來的威懾力,讓現場這群最擅長言論的記者啞口無言。

就像面前站著的不是人。

是一只狼。

不曾見到肩膀的聳動,也不見頸椎骨的轉向,只是那個頭顱以很平淡的姿態轉向你。

讓人難以察覺。

看見你時候,眉頭緊皺起來,眼楮細眯成縫隙,映射寒光,瞳孔位于斜角的位置,用視線的余光抓捕現場每個人的內心。

如狼盯上獵物般。

每個人不敢動彈,不敢反抗。

甚至連扛起攝像機的人員,在看見毛利公生此刻的狀態,都會為這個眼神而顫栗,手中顫抖,畫面不知拍攝何處去。

「收回你剛才說的話,之後你所在公司需要對警視廳與工藤新一分別公布道歉信,這是命令。」

嘴角的微笑,卻比毒藥更加致命。

不是被公生所控制的記者,而是在場所有的記者,看見男孩嘴角的那份笑容,包含這個世界最為恐怖的惡意。

陽光、溫柔、童貞、寬厚,都是這份面容的表象。

似乎此刻,這種樣貌才是公生最為本質的狀態。

鷹視狼顧,梟首虎容。

宛若謀劃十年叛逆事情的冢虎,此刻只是略微的露出爪牙,僅僅是這樣的威懾,就讓在場所有人不敢觸其胡須。

「今日報道,所有言論的解釋權歸警視廳所有,任何試圖詆毀警視廳的行為,將會依法進行追究責任,至單位與個人!」

松開手中的話筒。

眉宇輕動,身體以自身所在的位置轉一圈,看見公生微笑的人都發自心底感受到危險。

包括,此刻就在現場的水無憐奈。

見過組織的眾多殺手,無論是琴酒,還是已經叛逃的黑麥威士忌,最為頂尖的兩者所具備的眼神,都不及面前這個男孩。

「非常時期,警視廳為顧全大局,行非常手段,還望諸位諒解。」

該進行的威懾已經完成,工藤新一還能苟延殘喘些許時日,至少維持到這一次爆炸案件結束的時刻。

說完,公生轉身離去。

就在水無憐奈的面前,男孩的氣質天翻地覆,轉身的動作,上一秒還是壓制全場的梟雄風采,下一秒換回高中生的青澀稚女敕。

可以蒙騙所有人。

兩種氣質都屬于面前男孩一人身上,不知道經歷怎樣的事故磨礪出如此模樣。

水無憐奈不敢聲語。

所謂的輿論就在男孩的攻守之間告破,不再會發酵出新的浪花。

因為再多的言論,警視廳矛頭不再會指向爆炸犯,反而會將氣怨發泄給此刻的每一位記者。

本準備繼續采訪工藤新一的想法,現在也只能熄滅,對方選擇高拿低放,再不走可能就要被人架著丟出去,所有參加警視廳會議的記者選擇返回。

水無憐奈也只是最後看一眼男孩的背影,再將目光轉向警視廳的大熒幕直播電視,卻發現另一件最為奇怪的事情。

為何熒幕上只有男孩衣服的部分,將‘帝丹學生會長’的徽章拍的仔細,卻沒有記錄下男孩的面容與那份攝人靈魂的眼神。

明明記得,男孩是直面攝像機的。

……

後顧之憂解決,該好好處理工藤新一了。

面容上,又回歸往日的毛利公生,掛著暖陽溫柔的笑容,眼楮里透露著的也不是寒光,而是溫順人心的柔和。

依舊是那個溫馴少年。

向迎面而來的美女打招呼,靦腆的模樣惹人喜愛。

「美和子姐姐,這是在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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