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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狠心的人兒

比起感情的眷戀,所謂的青梅竹馬的愛慕,更多的則是一種佔有欲。

公生同樣站在後門外的位置,用眼楮的余光注視教室內發生的一切,耳邊在嘈雜的環境中搜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巽字————听風吟。

听風吟是類似順風耳的能力,即使環境再雜亂,或者是相隔物質阻礙聲音傳播。

巽字對應這天地的風,說話本就是空氣的震動,震動在風中傳播,借助這天地的風來獲取他人說話的信息。

「身在其中,無法醒悟,享受被照顧的快樂,此刻站在第三人的視角,知曉所有的內心想法,柯子,你還會堅持你所謂的愛情嗎?」

「以及,從現在開始,毛利蘭的青梅竹馬身份不再屬于你,被一個垃圾、惡劣、人渣的自己所情感掠奪,這份強大的落差感會感覺憤怒嗎?」

「第三點,如果沒有工藤新一,柯子你能拿走屬于你的一切,但是現在有工藤新一」

公生側頭看向教室內。

柯子站在工藤新一的身後,手中握緊拳頭,眼神在教室內四處尋找,似乎在找攻擊道具,足球。

「工藤宅不屬于你,平成福爾摩斯的名譽不屬于你,現在連青梅竹馬的身份都不屬于你,你一無所有。」

繼續看下去,公生將一切的決定權都交給小女孩。

柯子已經找到足球

「叮鈴鈴————叮鈴鈴————!」

準備踢出的腳停住,動作僵硬,柯子听著‘自己’手機的熟悉鈴聲,下意識的模向口袋。

空空如也,聲音從面前的位置響起。

工藤新一就像是嗅到案件血腥味道的狼王,快速模向口袋,掏出手機,‘目暮警部’的稱呼出現在熒幕上。

案件來了。

按下接听鍵,人也瞬間離開座位。

「喂,目暮警部,是不是又發生什麼案件需要我這位名偵探啊。」

洋洋得意的表情,故意在班上同學面前的高聲說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新一同時挑著眉毛,向轉頭回望的毛利蘭顯擺一波。

「恩恩,好好,我現在就過去命案對嗎馬上到。」

高中生偵探,壓制同輩人一頭,所有人望其項背而不能及,這是新一的能力也是驕傲。

而站在新一背後的柯子,看著符合自己正常情況的‘自己’。

如果是在‘自己’的視角,這樣的行為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帥氣無比。

可是站在第三人的角度,這樣根本沒有任何價值,甚至是低智商的行為,就像個白痴一樣。

電話持續一會,新一才掛斷手機。

嘴角翹起自信且傲慢的笑容,配上帥氣光輝的外貌,就像舞台劇中的主角,被所有的光芒所籠罩。

「小蘭,考慮一下,搬到我家居住,我老媽和老爸都不在家的?」

走之前還想著剛才的考慮。

新一向面前的毛利蘭說道,將手機收回口袋。

「不要答應他,蘭!」

從背後傳來小女孩的青蔥女敕音,同時還有一發足球

失去青年人身體的踢力,後腦還有受傷,女孩子的體能也是一個麻煩點。

常規足球的韌性與硬度遠高于小孩使用的兒童足球,過去踢起來極有力道感的足球,此刻是無比承重。

一腳踢出去,連踢飛都做不到,足球踫到桌子後就開始滾動。

柯子捂住腿部,用休閑鞋踢出球,就是用腳板去接觸足球,疼痛無比。

小女孩忽然傳出聲音,吸引全班的同學回頭望。

剛才有清晰听見‘蘭’的稱呼,而且小女孩身上穿著帝丹小學部的女孩校服,似乎是與毛利蘭認識。

新一回過頭,一臉疑惑的看向這個奇怪小女孩。

「喂,蘭,你認識這個孩子嗎?」

同樣回頭看向女孩,七歲的年紀,穿著帝丹的小學校服,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點,小蘭也從未見過對方。

搖搖頭,表示沒有見過。

「沒有,我不認識這個孩子。」

不認識

柯子茫然的看著毛利蘭,如果說昨天最後一眼是熱切與關心,那麼此刻所接收到的信息只有疑惑與平淡。

雖然沒有到達冷漠的層次,但是這種反差已經無限接近冷漠。

「喂,看看這張臉啊至少認出來一點點吧就算是懷疑都至少懷疑一下吧」

嘴中低聲呢喃,沒有任何人听見。

柯子不知道為何,僅僅一夜之間,整個世界就徹底離開自己。

自己成為多出來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不屬于自己,包括面前的毛利蘭,她那深藍色的瞳孔無法看見自己的模樣。

「奇怪的孩子,算了,小蘭,我先去幫助警視廳了,你幫我向老師請假。」

沒有理會柯子,工藤心中更加期待案件,激活自己所有腦細胞的案件!

小跑著從門口離開。

班上所有同學目送工藤新一的背影,再將視線轉向還站在後門位置的小女孩身上。

同時間,教導這節課的老師走入教室。

「誒,這里怎麼還有一個小孩子?」

一句話,小孩子。

柯子內心中無比怨恨,怨恨為何自己會成為小孩子,為何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屬于自己。

甚至連告知都沒有,就將自己的一切給掠奪。

十七歲的靈魂躲在著毫無作用的身體內,用小女孩的柔弱形態展示給這些無知的人看!

「小朋友,你是不是來找誒,怎麼跑了?」

還沒等到老師上前詢問情況,小女孩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離開教室,從後門跑出去。

小蘭與園子也看向後門的方向。

閨蜜二人的注意力不是在離開的女孩身上,而是注意到後門位置的地面,那里有一個影子,熟悉的影子。

這是一個有呆毛的影子

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這個本應該很熟悉的學校,此刻卻充滿陌生的氣息,所有人看來的目光都是一種好奇,就像是看珍惜生物的樣子。

想要躲避這些視線,躲避這些人,柯子不斷輾轉,一直到沒有人發現的小房間後才停下來。

沒有穿安全褲,用裙子保護小臀坐在地上,雙手護住雙腿。

「啊哇啊~~哇啊哇!!!」

試圖發泄內心的憤恨,可是從嘴中發出的聲音卻是小女孩的婉柔鈴吟,沒有絲毫的憤怒,只有輕柔與軟糯。

這不是柯子想要的,聲音所以更加撕裂嗓子,想要發出屬于過去的聲音

依舊是小女孩的聲音。

真的回不到過去,徹徹底底與‘工藤新一’這個身份告別。

「別坐在地上,會著涼的。」

斜靠著牆壁,公生側頭看向柯子,一直跟著小女孩的身後,目睹這一切的發生,與所設想的畫面完全相似。

看到對方此刻痛喊,臉上堆積著不成熟的委屈,將身體僅有的力氣發泄掉。

順便,從這個位置可以看見雙腳中縫的位置。

男孩的靈魂讓她無法適應身體的情況,女孩的自我防護基本上等于零。

「你是不是昨天撿到我的瞬間就知道會有今天的情況。」

柯子不是傻子。

從昨天開始,見到公生之後對方就總是說著謎語,根本無法听懂。

但是今天卻能明白,對方所有的話都在真實發生,就像對方說過‘一無所有’這句。

「嗯,準確點說,我也很吃驚你的出現。」

緩緩走上前,公生伸出手試圖抓起面前的柯子。

「也就是說你並不知曉為什麼會多出我的存在,但是見到我的瞬間你就明白會出現這種情況,也同樣沒有阻止,是嗎?」

依舊坐在地上,仰著頭看面前的男孩,如果不出意外是自己未來的小舅子。

柯子被對方捏住小手,但是沒有起身的跡象。

「跑累了,起不來。」

小聲嘀咕一句,小女孩的身體真的太弱,柯子現在無法支出任何一絲力氣,而恢復力與耐力也差強人意。

「其實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將我丟在店里自己追上來,還有與做出正確選擇的新一見面,看著他親昵在我姐身邊。」

自己綠自己,能做到這一步的都是狠人。

公生無奈嘆口氣,見到面前的女孩是不可能起來,但是繼續坐在地上也不太好。

將外套褪下,裹住柯子的肩膀,下擺連帶裙子與大腿位置都給包住,露出內里的白色寸衫,右手單臂將女孩抱在懷中。

柯子靠著懷里位置,似乎是消耗力氣後的疲憊,也可能是將所有的情緒發泄掉,現在格外安靜。

「別這樣抱著我,我是男孩子,總有一天會變回原樣的。」

小女孩故意說道,但是頭卻正在公生肩膀的位置。

聞著蘭花的香味,比起記憶中毛利蘭身上的味道更為上佳,沒有雜質,是一種很純淨清新、淡雅迷人的蘭花香味。

「好好,哥哥知道了,柯子妹妹。」

果然,明明抱著的情敵,卻還這樣照顧著她。

公生無數次在腦海里罵自己是濫好人,可是看到小女孩委屈的樣子,有無法阻止身體去照顧對方。

「話說,早上你在院落時候就知道我要來帝丹高中,是嗎?」

趴在懷中的柯子閉上眼楮,靠著領口的位置再均勻呼吸,詢問著公生。

「你肯定會逃跑,然後背著我偷偷見我姐,與其等你偷偷跑掉,不如我大大方方的帶你見她,反正最後你肯定還是乖乖的趴在我懷里。」

這個肩膀,前天是毛利蘭休息的地方。

這個肩膀,今天是江戶川柯子休息的地方。

公生一直抱著懷中的小女孩來到帝丹高中的停車場,將柯子放入副駕駛後再上主駕駛位置。

發動車輛,緩緩駛出帝丹學院。

同時發現沒跑出去多遠的工藤新一,他似乎還在招出租車,準備前往案發現場。

「我們現在去哪?」

柯子又很想去案發現場,處理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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