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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戀愛的第三十六天

陸嚀原本只是想下樓吃一個早點。

萬萬沒想到她一大清早的就看到這麼戲劇性的一幕。

首先, 孟珩從慕寶珠的房間里走出來就已經足夠引人遐想了,更別提他身上還穿著裴戲的衣服。

騷還是孟珩騷。

陸嚀也不知道孟珩是早上去的慕寶珠房間,還是他昨晚陪慕寶珠回房之後就一直都沒有離開。

不管是哪個猜測, 都挺刺激的。

為什麼陸嚀會知道孟珩身上穿的是裴戲的衣服呢?

因為, 陸嚀知道裴戲一般只穿一個大牌。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問題是,孟珩現在身上穿的這一條, 正是原身送給裴戲的獨家定制款。

如果陸嚀沒有記錯的話, 這條襯衫的領口處, 應該還繡著「px」這兩個字母,「px」,意味著裴戲,這兩個字母還是原身親手繡上去的。

這條襯衫的價格並不便宜。

裴戲一邊嫌棄原身, 一邊還要穿原身花了大價格買來的衣服。

不過原身和裴戲的這一筆賬,陸嚀已經用一千五百萬結清了。

孟珩沒料到會被陸嚀遇——,不過他面色很坦然, 「裴品如是誰?」

「裴品如就是裴戲。」

孟珩倒是不知道裴戲還有一個這麼女性化的別稱。這個世界是沒有《回家的誘惑》的, 所以孟珩自然不知道品如這個梗。

他笑了下,「陸導師別誤會, 我昨晚和鄭束他們幫寶珠敷藥,她被馬蜂蟄了之後太痛了,哭了我一身,我一共就帶了兩條襯衫,一條身上穿著,一條粉色的還沒曬干。因為沒衣服換,裴總身材又跟我差不多,所以寶珠去裴總的房間幫我找了一條他不穿的衣服應急。」

這些話陸嚀听過就算,真的假的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孟珩確確實實穿了裴戲的衣服。而且,孟珩剛——那句話並沒有解釋他為什麼一大清早從慕寶珠的房間里走出來。

裴戲本就容易吃醋,知道別的男人穿了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他會是怎麼個表情。

陸嚀突然問,「裴戲昨晚沒回來?」

孟珩依舊表現得大大方方的,「對。」

「哦。」

說完,陸嚀就下樓了。

她到樓下的時候,姚涵 單手捧臉,滿臉擔心。她問了一句,「怎麼了?」

姚涵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昨晚男神不是缺席了公益演唱會嗎?凌晨的時候他的助理——了一條圍脖,大意就是他胳膊受傷了,沒能出席,讓粉絲失望了雲雲。」

原來,景弈真的受傷了。

如果今晚入夢成功的話,陸嚀準備問問景弈情況如何。

陸嚀忍不住嘆氣。

她這個朋友,果然是原書里的男炮灰,現在大災避過了,小災居然也沒能避開。

因為慕寶珠被蟄了,所以她今天準備待在房間里休息,不下樓參加活動了。

姚涵 忍不住跟陸嚀八卦,「慕寶珠自從參加這一檔戀愛綜藝之後,簡直是狀況不斷。她都這麼慘了,為什麼還不退出?」

陸嚀笑了下。

退出?

不退出慕寶珠還能天天和她近距離接觸,還有爆火的機會,一旦退出,她就什麼機會也沒有了。

陸嚀吃完早點之後,裴戲才從公司匆匆趕回心跳小屋。回來之後他——得知慕寶珠眼皮被馬蜂蟄了的事情,他第一時間打算去看慕寶珠的情況。

不過這時候,他要教育光瞥到了孟珩身上的襯衫。

這條襯衫,他——是眼熟,于是他停下了腳步,裝——不經意地問,「你也喜歡這個牌子的衣服?」

孟珩低頭看了一眼,「哦,我是買不起這個牌子的。」

裴戲下意識微微皺眉。

孟珩朝他大方一笑,「這條襯衫是你的。」

孟珩剛要解釋點什麼,裴戲的拳頭已經如同雨點般瘋狂朝他的臉上揮過來了。

孟珩是飛行員出身,他體能不差,——裴戲要——他,他自然不會乖乖站在原地挨打。

他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包住了裴戲進攻的拳頭,「有話好好說。」

裴戲直接爆粗,「說你mp。」

于是,一個總裁,一個前飛行員,就這麼當著不少工作人員以及嘉賓的面互毆起來。

姚涵 驚訝地捂住了嘴。「一大清早的,什麼情況?」

裴戲好歹給人一個解釋的機會吧?連解釋都不讓解釋,直接開——?

陸嚀倒是絲毫不意外。

男主可是霸道總裁,自己的東西被人用了,他怎麼可能會好脾氣地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霸道總裁,自然是要將霸道一詞貫徹到底啊。

可能是兩人打架的動靜太大了,這個動靜終于把躲在房間里的慕寶珠給吸引出來了。

慕寶珠的眼楮看上去比昨天更腫了,像是金魚的腫泡眼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人,心里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丑。

第二個是︰逗。

慕寶珠的眼楮只剩下了一條細細的縫,遠遠看去,眾人還以為她壓根就沒有睜開眼呢。

此刻,她眼楮小的讓人以為她時時刻刻閉著眼楮,出來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在夢游。

有些嘉賓忍不住偷笑出聲。

就連陸嚀都覺得這一幕挺有喜劇效果的。

慕寶珠不去拍喜劇真是可惜了。

別說其他嘉賓了,就連裴戲看到慕寶珠的長相之後,都忍不住月兌口而出一句,「寶珠,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可能裴戲以前一直都是捧著慕寶珠,順著她,奉承她,就連她長痘的時候,裴戲都說她可愛。

這一次慕寶珠被馬蜂蟄了之後,就連裴戲都對著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慕寶珠心里可以說是難受得緊。

她輕聲說,「裴哥哥,衣服是我幫孟珩拿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關他的事。」

這麼一句茶味滿滿的話非但沒有熄滅裴戲心底的火,反倒讓他心里的火越燒越旺了。他沒想到,不過一晚上沒住在心跳小屋里,小丑就成了他自己。

自己喜歡的女人,主動把自己的衣服拿去給別的男人穿,卻瞞著當事人,讓人連知情權都沒有。

裴戲不知道別的男人遇到這種情況會是怎麼個反應,他只知道自己都快——炸了。

他大步走上二樓,準備和慕寶珠好好談談。

于是,慕寶珠被醋桶翻了的裴戲一把扯進了房內。

砰的一聲。

慕寶珠的房門就這麼當著其他人的面合上了。

誰都不知道里面會——生什麼。

導演一臉尷尬,「啊,剛——直播關了,大家調整一下狀態,我們等會接著直播!」

半小時之後,導演——一次開了直播,並且宣布了今天的行程——沒有行程。

是的,裴戲和慕寶珠都還在房間里,兩人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導演都佛了,他也懶得布置戀愛任務了,干脆就讓嘉賓自由行動了。

他不知道其他人心里怎麼想,他只知道自己——為一個導演,每天看著嘉賓出各種狀況,他都快心——交瘁了。

陸嚀下午沒事做,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剛巧這時候,姚涵 主動來和她分享了最新的八卦。

這個八卦,還是姚涵 從工——人員的嘴里听來的。

至于工作人員是怎麼知道的呢?

工作人員剛接到了植物園負責人的電話,是從負責人的嘴里听來的。

負責人告訴他們,監控顯示,昨晚有人偷偷溜進植物園,意圖不明。看上去像是要干壞事。不過那人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不知道被什麼追著跑,——快就抱著頭,——是狼狽地離開了。

因為對方也沒做什麼,所以植物人的負責人也沒特意找這人,只對保安要求加強植物園的安全警戒。

負責人想著《心動指數》的嘉賓和導師在植樹節那天也來了植物園,還在園里種了各種樹,于是就把這事當做笑話一般說給《心動指數》的工作人員听了。

工作人員听了就把這事當做笑話一樣給姚涵 分享了。

姚涵 知道之後,就把它當做笑話一般給陸嚀分享了。

陸嚀一听心里就有數了。

這個偷偷溜進植物園的人,大概率就是慕寶珠了。

監控里看不出她被什麼追著跑,不過看到慕寶珠腫成金魚眼的人都知道,她大概率是被馬蜂蟄了之後,又被馬蜂追,所以她——會抱頭鼠竄。

怎麼說呢。

惡人自有天收吧。

慕寶珠想著干壞事,結果被蟄成了大豬頭。現在眼楮小的幾近于無。

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

分享完這個八卦之後,姚涵 就心滿意足地打算回房間午睡了,「今天沒行程,我回房偷個懶。」

陸嚀听到之後,也有點心動。

她平時不睡午覺,一是沒這個習慣,二是她正在參加綜藝錄制,平時都要參與互動,沒有午睡的條件。

既然今天沒有任何戀愛游戲,——加之她剛巧有一點困倦,所以她干脆也回房午睡了。

陸嚀還是第一次午睡,她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沒想到她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原本她以為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午睡,沒想到昨晚她沒有入夢成功,這一次午睡,她卻入夢成功了。

這意味著,景弈也在午睡補覺?

看來,他昨晚果然是通宵了——

快,陸嚀就沒心思想東想西了。

因為她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入夢的地點,是在狹窄的車內。車子里彌漫著一股清淡的香水的味道,不難聞,淡淡的,顯得——特別。

一到車里,陸嚀就能明顯感受到車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不過她心里一點都不緊張,這是景弈的夢,因此在她身邊的人,除了景弈,沒有其他人選。

她入夢的地點應該是在車後座,她模了模車里的內飾,猜測著現在是什麼情況。

「苗苗?」

沙啞性|感的嗓音狹窄的車內響起。

陸嚀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個「苗苗」是在叫誰。

不過——快,她就記起來了。上一次夢境快要結束的時候,她特意告訴了景弈她的小名。

告訴他小名,意味著她真真正正地把景弈當成是自己的好朋友了。

當時夢境——快徹底結束了,她還以為自己說的太晚,景弈沒有听到。

不過看現在這樣子,景弈當時肯定是听清楚了。

不知道為什麼,「苗苗」這個陸嚀上輩子早就听習慣了的小名,此刻從景弈的嘴里吐出來,竟然帶著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怎麼說呢,可能是因為他的聲音太過于性|感迷人了,又是在車內這種狹小,容易引起回音的地方,所以景弈喊她的小名時,帶上了幾分他獨有的味道。

別問,問就是好听。

陸嚀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車子實在是過于狹窄。而且此刻沒有開車內的燈,外面也沒有任何光線,所以車內顯得——是昏暗。

陸嚀只能憑借直覺,察覺到景弈就在她的身側。

就在她說完「嗯」的下一秒,有一道帶著淡淡熱量的身影不自覺地往她這邊靠近。

「苗苗,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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