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一千多年以來,我陪著你在這里練劍。你就不明白我的心意麼?你到底是真傻啊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此時地小狐狸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向這沒有良心的人說出自己的心意。
「你和我一起練劍,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我又沒有請你來,更沒有強迫于你。你地心意我確實知道。但是那時我只把你當作一只小小的狐狸,你現在化形成功,就應當靜心修煉,而不是提什麼情意。我的心中有的只有大道,其他一切都已經斬去。」從周應龍的嘴里不停的傳來一個個誅心之語。如同一把把鋼刀捅進了小狐狸女嬌的心中,那是撕心裂肺地一種痛,切割著她的身體,她的精神。
傷心欲絕的小狐狸簡直哽咽不能語,最後掙扎的說道︰「如果我不化形,你是不是還讓我像以前一樣跟著你?」
「你已經化形成功,再說這些已是于事無補。何況你我緣分已盡。你還是早點離去,好自為之吧!」說完,周應龍忽然抬起了手中的石劍,長達九十丈的巨大石劍,擎天豎起,劍鋒直指長空!
此情此景,小狐狸女嬌的心也像是被一柄冰冷地寶劍插透了一般。滴滴鮮血在心底汩汩的流淌,看著那冷漠無情的人,青色的身影迎風佇立,好似一抹海礁,不肯挪動半步,不肯扭轉一下眼楮。
周應龍一聲嘆息,指著腳邊的那一株淡紫色的植株,漠然道︰「你看,這株精衛草,它一生就只能開一次花,就算存活再久,它也還是一樣,我的心早已經給了我心中的那個人,再也不可能容下另外一個人!」
女嬌暮然間心碎,整個人徹底的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周應龍,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周應龍似乎並不滿意,低下頭,繼續打磨自己的石劍,就這樣蹣跚的來來回回。不過,此時的兩個人雖是近在咫尺,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的遠在天涯!這種感覺讓小狐狸徹底心碎!
落日漸漸的照耀在青丘山的主峰之上,把蒼茫的大地映照得一片金黃。在落日的余暉之中,站了已經足足一天的小狐狸女嬌猶如凌風而立的雕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輕輕的將手中打磨好的石劍放在一邊,周應龍看也沒有看小狐狸女嬌一眼,大步的走回自己的洞府,那神情是那樣的冷漠,那樣的決絕。
北風嗚咽,如一根根細細的冰針,扎在青丘山不多的樹木之上,也扎在了一直站在那里的小狐狸嬴弱的嬌軀之上。但是心如死灰的小狐狸卻異常堅定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那煙霧彌漫的山洞,期盼著里面的人能夠真的出現!
而此時山洞之中,周應龍並沒有按照慣例進行他的修煉,這已經是千年時間以來第二次沒有按時進行修煉了。昨天是第一次,這兩次為的都是一個可愛天真地小狐狸,她的名字,叫做女嬌!
听著呼嘯的北風,周應龍幾次差點忍不住走出去,把站在山峰之上的女嬌接過來。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只能是飲鴆止渴,最終受苦的還是那天真的小狐狸。
「但願這一次能夠斷了她的念想!」周應龍喃喃的說道,當小狐狸化形成功來看他之時,周應龍就算再遲鈍,也能看得出小狐狸那無盡的欣喜之中,蘊含著對自己別樣的情意,這分情讓周應龍覺得沉甸甸的,比高山還要高,比大海還要深。雖然他的心中對于這個一直陪伴自己的小狐狸很是憐惜,但是未知的前途,等著他去復活的嫦曦都不允許他再生出任何的憐憫之心,特別是對自己情深意切的小狐狸。
現在的自己如果心軟一點,那帶給小狐狸的也許就是一生的心傷與磨難。天真可愛的她不應該和自己去面對那未知的未來,她屬于青丘山,屬于她自己應有和一片天地,她應該有自己的快樂。而我周應龍在她的心中只能是一個過客,最多也只能是一個匆匆的過客!明明知道自己無法帶給她快樂,那就趁早了結了吧!也好讓這個善良的女嬌從這份感情誤區里早點解月兌出來。
正當周應龍有點黯然神傷胡思亂想之際,一個冰冷但是滿含怒氣的聲音從山洞之外傳來︰「在下穹天,前來拜見!」
嘴角露出一絲不得已的苦笑,周應龍衣袖一揮,就將布在洞口的禁止全部打開,然後用清朗的聲音說了一聲請進。
一襲青衣,卓然臨凡,一個豐神俊逸的中年男子大步地走了進來,雖然他在極力的保證著自己的面色平和,可呀看向周應龍的目光還是就像要把他吃掉一般的凶神惡煞!
青帝穹天死死的盯著周應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大一會兒,目中之中充滿了冰寒,一股威壓從他身上傳出,看來這位狐族的老祖宗是動了真怒。但是,雖然他的法力高深到了不可估量的境界,畢竟是有舊傷在身,無法與周應龍相比,他的威壓對周應龍來說也只能是小兒科了。
見周應龍猶如一塊巨石般一動不動,青帝這才開口問道︰「你這是為什麼?我敢保證,我的女嬌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保證給她應有的幸福。」周應龍的話音雖然不高,但滿是蕭索之意,而且帶了一種不容分說的婉拒之意。
「既然如此,你不如見她一面,然後我就帶她走,這也是她最後的要求。」青帝倒是充滿理解的說道。
周應龍隨著青帝走出山洞,只見呼呼的北風之下,女嬌依舊站在那里,雖然她已經是化形的妖怪,已經擁有了大羅金仙的修為,但是從遙遠的北方吹來的充滿玄冰之氣的冷風依舊不是肉身嬌弱的她可以抵抗的。
看著那不斷顫抖的身姿,周應龍冰冷的心也不由自主的一痛。
「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看到那個心如嚴冰的男人終于走了出來,小狐狸女嬌興奮異常,手在顫,心在抖,就像是一個古羅馬競技場中,面對鐵籠中釋放出來的猛獸的斗士,不知自己的一腔熱血換來一個光明的未來,還是一個悲壯的結局!
沒有半絲的猶豫,周應龍開口說道︰「我叫應龍,我求求你,還是把我忘了吧!」
「應龍、應龍……」女嬌默默地念叨著,突然一口鮮血從她的櫻口之中噴出,落在冰冷的山石之上。
看著斑斑點點的艷紅的梅花,周應龍徹底的呆立在那里。
血紅的梅花開在冰冷的岩石之上,是那樣的冷艷動人,有一種淒涼的美。看著一瓣瓣的閃著血色亮光的梅花,想想小狐狸女嬌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周應龍如終低著頭,有種負罪感讓他不敢抬起來直視女嬌,只覺得身體隨著小狐狸女嬌的吐血倒地,越來越不听使喚。
周應龍傻傻的呆立在那里,太多感受在一瞬間涌入體內,交織著一種失控的茫然。在大家都為小狐狸渡劫成功而欣喜又充滿冬日魅力的日子里,周應龍實在沒有勇氣去坦然面對這個不想給她半點傷害的善良的女嬌。他不由的暗自問道︰難道是我做錯了嗎?
但是很快,堅定的心告訴他,他沒有做錯,他這樣做其實是最好的、最負責任的抉擇。不要幻想每一時刻都有溫情,這個結局已經很好了,至少可以讓女嬌回避了一種命運多舛的漫漫未知路,時間長了,一切過眼煙雲都會被時間湮沒的,歲月無敵啊。等女嬌找到屬于她該有的幸福的時侯,她會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的。如果不是自己絕情,豈不是讓這個嬌弱的女嬌白白的去和他一起受苦麼?
抬頭四望,卻發現青帝不知何時已經將昏迷了的小狐狸女嬌帶走了,空蕩蕩的群山之中只留下了他獨自一個人面對這崇山峻嶺。
一種清冷的感覺彌漫在空氣里,讓周應龍有點莫名的酸澀,卻又像是無奈的自嘲,低下頭去。一展袍袖,將那點點紅梅連同著那塊巨石收進衣袖之中,嘆了口氣,周應龍自言自語道︰「也許是該離開青丘山地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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