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不在,但快斗在。
一旁的黑羽快斗敏銳地察覺到了兩人間的對話,立即湊了過來,「嗯?什麼什麼?你們好像是在說傀儡師什麼的?傀儡師怎麼了?」
紅子看著因為過于好奇而湊到遲尺的黑羽快斗,一張好看的迅速地紅了,「什什什什什麼啊!不要偷听女孩子之間的談話啊你這個大!」
說著,紅子一巴掌把快斗扇開了。
黑羽快斗的另一邊,青子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地感慨︰「真可愛啊,紅子∼」
因為紅子似乎要和自己說話的樣子而瞬移到白井醉子這邊來的白酒︰「……」
這邊的劇情,是不是有些奇怪?明明是四個人的電影,但他卻沒有姓名。
不過隨即,白酒就注意到了看台上那張金色的蜘蛛網和巨大的金屬機械蜘蛛。
什麼啊,原來是來看[蜘蛛]的展了啊……
說起來,上次用「蝶醉」陰了這家伙一把,只讓他直接睡了兩天一夜是不是有些不夠?這一次既然遇上了,那就再來一個狠的吧?
也不怪他一個傀儡師非要去針對一個普通人,畢竟這個家伙都叫[蜘蛛]了,那他稍微遷怒一下,應該不過分吧?
打定主意,白井醉子拍了拍紅子的肩膀,「紅子。」
正在與黑羽快斗打鬧的紅子惱怒回頭,瞪著白井醉子,「什麼啊,既然你主人不在就不要隨便跟我搭話啊!」?
白井醉子有些差異地歪了歪頭︰「我在的哦∼」
紅子頓時一僵,隨即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麼的為魔女這一職業丟臉,瞬間就丟開了一只被她拽著衣領的快斗,坐正坐直,又非常淑女地輕咳一聲,假裝剛剛什麼事也麼有發生過的樣子,轉頭優雅地與白井醉子交談。
「阿拉,你來啦,剛剛真是失禮了,哦 ∼」紅子抬起手捂著嘴,優雅地輕輕笑了幾聲,「不過,這不與主人家打聲招呼就過來的行為,也不是很得體呢∼」
哦,反將一軍?
白井醉子意外地揚了揚眉毛,「你是在置喙我的行為嗎,小魔女?」
總所周知,傀儡師師一群靈魂不滅,則生命永存的家伙,也許這家伙看起來就是個小正太,但沒準里面就是個千年老妖怪在扮演一個正太?
沒有人能夠知道一個傀儡師究竟活了多久。
所以,傀儡師在圈內的輩分,無論是不是新生傀儡師,都會非常的高的。
所以,毫不意外,嚴格來說,白酒當然算得上紅子的前輩。
只不過這個前輩的身份作用大不大,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魔女擅長攻擊,而傀儡師,擅長的只不過是苟而已。
可惜,這個世界的魔女就只剩下紅子這一位了,而且還是個成長在日本這個重視輩分的國家的女高中生,稚女敕得很。要說紅魔法的知識,她可能是掌握了不少,但要說這個圈子里面的一些潛規則,紅子則知識一知半解,不得要領。
所以,紅子被白酒忽悠住了,臉上強裝出來的強勢出現了一瞬間的裂痕,隨即就徒有其表了,「才,才沒有這麼回事呢!哦呵呵呵……那個……傀儡師先生怎麼突然過來了?」
一旁偷听的快斗︰「……?」
怎麼听起來,這個平時被紅子呼來喝去看不起的白井醉子突然身份就變得比紅子還高了?傀儡師是個什麼職業啊?是他知道的那種手里纏著絲線,借此操縱木偶的那種傀儡師嗎?應該不是……畢竟是能夠讓魔女低頭的職業呢……
但是……如果白井醉子的身份真的是這麼厲害的職業,為什麼平時紅子都很瞧不起白井醉子呢?難道是做戲?不不不,他以怪盜基德的榮譽做擔保,紅子的演技絕對不可能高明到能夠把他都騙過去的地步。
說起來……從剛剛開始,白井醉子同學好像……比平時更開朗了一些的樣子誒……微表情小動作都變多了一些……性格好像也沒有那麼木訥了,能夠讓人感覺到「此刻她的注意力都在這里」,而不是平時那樣,對身邊的事物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真奇怪……難道是雙重人格?這個人格才是傀儡師,平時的那個不是?
想了半天,快斗才勉強想出一個解釋來。
但那邊的對話卻不會因為快斗的沉思而停止,現在已經聊到了離開的話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以後你想再聯系我的時候,就跟醉子說一聲,我有空立即就回來。」
「嗯……」紅子優雅得體又謙遜地笑著,心里面開始瘋狂催促白酒趕緊走趕緊走!
真是的,書里對傀儡師們的介紹非常的隨意,害的她以為魔女和傀儡師是平等的身份,結果沒想到居然是前輩後輩的關系嗎!
以後再也不會隨意叫傀儡師過來了!
白井醉子頓時嘴角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可以稱得上是慈愛的笑容來,看得快斗直接瞪大了眼楮,隨即,她抬起手,在紅子的頭頂模了模,「拜拜喲,我可愛的後輩∼」
紅子︰!!
快斗︰!!
青子︰哎呀呀……
下一刻,白井醉子恢復了面無表情,平古無波地看著震驚三人組,若無其事地將手收回來,語氣一絲起伏也沒有,「散場了,走嗎?」
……
後台,金發的帥哥坐在休息室內,用手機刷著網絡,滿意地看著如雨後春筍一樣刷刷刷冒出來的,對剛剛他的表演的報道,臉上笑容滿滿,盤算著這一波能夠漲粉多少。
門外,一個高挑縴細的身影靠在門上,垂著頭,長長柔順的黑發垂直在他胸前,嘴里叼著一根香煙,嘴角勾著一絲笑容。
他抬起手來,食指與中指指根夾住香煙,把煙從薄唇上拿開,灰白色的輕煙緩緩從他嘴里源源不斷地流出來,輕輕柔柔地落在地上,又順著流動的空氣,滑進門縫里,如一只翩翩的蝴蝶,扇動著翅膀,貼著地面靠近著一無所知的金發男人。
蝴蝶越來越靠近,越來越透明,隨即,無聲無息地散開。
不知不覺中,房間里原本不時響起的低笑聲消失了,房間里徹底安靜下來,金發的男人靠在沙發上,睡得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