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線索
黃志誠再次來到酒店，站在房間門口皺眉陷入沉思，半響，看著玻璃上那兩個交疊在一起的彈孔不禁喃喃自語，「為什麼一定要打頭那？」
「很危險的！」
「若是我，我絕對會打胸口，起碼範圍大，更容易命中目標。」
「還是說，他只當這是一個游戲，越刺激越好？」
在屋內來回踱步，黃志誠陷入沉思當中，腦海中不停試圖還原當時的場景，忽然听到旁邊阿金的說話說︰「7個‘連擊’，滿分，從進門開始到結束，前後不超過十秒，全港島能有這速度的又有幾人啊！」
「你說什麼！」黃志誠猛然回首大喊一聲嚇了阿金一跳。
「我，我說7個‘連擊’，怎麼了頭？」阿金嚇了一跳。
「不是，後面一句。」黃志誠煩躁地說道。
「沖進門開始到結束前後不超過十秒。」
「再後面。」
「全港島能有這速度的又有幾人啊。」
「對！我想到了！」黃志誠忽然哈哈笑道︰「你小子喜歡設計，經常去槍會練練是吧。」
「是啊。」阿金點頭。
「那你覺得這像不像是打靶比賽？」
「對啊，我怎麼忘記了，我說怎麼總感覺眼熟。」阿金猛地一拍大腿，隨即揮手吼道︰「每次槍會比賽不都是這個樣子嗎，‘連擊’這種技巧有加分項，所以那些高手都刻意去練這個，而且打A區給的分數也不是胸部刻意比的！」
「楊正祥也是槍械愛好者，去年的實彈射擊比賽我還看他參賽過！」
「這就對了！」黃志誠一臉興奮地邁步朝外走去，「去槍會，查資料！」
槍會就在西九龍蒲崗五芳街，沒多久黃志誠就帶人到了，出示證件，拿到了射擊協會最近十年的比賽記錄，返回警署之後開始對每年比賽的前幾名開始進行統計。
「但凡是在歷年來槍會大賽中表現出來高超槍法的，但凡是平日里表現出來高超槍法的一律帶回警署詢問。」黃志誠把眾人整理出來的資料分發下去，最後又說了一句，「阿金，去把楊正祥請回來。」
「余先生，我們是西九龍警署的，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一出安檢出口，一個身穿綠色外套的年輕人被堵在原地。一個警員極其不客氣地上前說道。
「王先生，2點有一個會。」移動大廈門口，一個西裝革履帶著眼鏡的男人邊走邊听著身邊秘書匯報行程。
「更改行程，改到4點，3︰30讓司機來接我。」眼鏡男淡淡說道。
「王先生您好，我們是西九龍警署的，有一個案件與您有關，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出示了一下證件，警察這才笑著說道。
「咚咚咚」一棟老房子的3樓，警察揚手敲響了房門，「何先生，我們是西九龍警署的，跟我們回去……」
還不待話說完，這人猛推開警察轉身就跑，卻在樓梯口一下撲倒在地上，掙扎間被帶上手銬。
「彭先生，我們是西九龍警署的，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槍會門口，一個警署極不客氣地上前說道。
前前後後幾十人被帶回了西九龍警署，一時間弄的警署雞飛狗跳。
「見什麼律師，又不是要告你。」綠色外套男子被一把推在一個椅子上。
「什麼事啊，警官！」男子扶著桌子險些摔倒，嘴里連忙問道。
「阿sir，我還有幾個會要開，不要耽誤我的時間。」眼鏡男伸手看了一下表，皺眉說道。
審訊室外，黃志誠端著咖啡，看著八台閉路電視內不同的問詢畫面。
「叫什麼？」
「余志華。」
「為什麼見到警察要跑？」
「我以為你們是要高利貸的拉。」
「听說你在槍會很厲害，常說自己能多很多個連擊。」
「警官啊，我只是泡泡妞吹吹水啊，這也犯法啊，很厲害我就不是我了！」
「1號，4號，6號，7號都放了吧，這幾個嫌疑不大，換下一批。」黃志誠端著咖啡小口抿著。
「認識楊正祥麼？」
「認識，那家伙坑蒙拐騙，坑了不少朋友啊。」眼鏡男回答道。
第八個畫面中，阿金親自問詢被帶回來的楊正祥。
發際線高高揚起的楊正祥一臉無所謂地瞥了兩個問話的警察一樣，自顧自地掏了一盒煙出來，雖然可以肯定他就是買凶殺人的幕後主使，但，他的身家在這里，警方必須保持足夠的尊重。
哪怕是神，也會原諒一個有錢人的。
阿金眉頭稍稍皺了皺問道︰「你最後一次見鄭振文是什麼時間。」
前幾天陪著去槍會的助理掏出火機來給楊正祥點燃，深吸一口，楊正祥這才說道︰「三個月前我辭了他的財務總監身份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嘍。」
「1985年10月28日你在哪里？」阿金繼續問道。
「喂，你們沒有煙灰缸麼？」
阿金深吸一口氣，出去拿了一個煙灰缸進來放在桌面上，這才繼續問道︰「認識照片上這些人麼？」
「不認識？」楊正祥看都懶得看，靠在椅子上直接說道。
「他們說認識你。」
「那你認識李嘉成麼？」楊正祥不屑一笑看向旁邊助理。
「我認識啊！」助理瞪著眼楮說道。
「就是啊！」楊正祥一臉不滿地看向阿金，「阿sir，我這麼有錢有名，有人認識我不是很正常麼，問題是李家成認不認識你啊，明不明白！」
「好好好，」阿金恨恨地咬了咬牙，扭頭對旁邊的軍裝警說道︰「從頭問，一遍一遍來。」
說罷，轉身走了出去，他是拿楊正祥沒什麼辦法，不敢有絲毫越界的手段，但不是說警方就沒有其他惡心人熬人的辦法。
「你貴姓啊！」
「請你問一些重點的啊！」楊正祥皺眉。
「你貴姓啊！」
兩個小時後，其他房間已經換了好幾茬人了，唯獨8號房內，軍裝警還是精神百倍地問道︰「世界上那麼多姓楊的，我怎麼知道你是楊什麼啊，是木字旁的楊還是提手旁的揚啊。」
「楊正祥啊！」楊正祥打著哈氣只感覺自己耳朵嗡嗡直響，好似有一百個蒼蠅在耳邊胡亂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