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冬——,莫斯科。
咖啡廳里播放著曲調悠揚的《月光》,熱氣蜷曲在咖啡杯上——, 有人端起咖啡, 輕輕啜了一口。
「……囿于一處不過是家禽, 自由來去才是飛鳥。」——話的少年單手托腮,——上的菱牌隨之輕輕滑向一側,上面——著一個【夢】字。咖啡的熱氣並沒有柔和他的鋒芒,——雙奇異的紫金異瞳,依舊充斥著深思和明銳的光彩。
「嗯, 所以這兩年, 我過得很開心。」源夕霧——道,「也多謝你, 社長。」
「叫我z——好。」少年擺了擺手,並不是很待見「社長」這種稱呼。
「——起來你這次回去……」
他慢吞吞的——道,一只烏鴉在啄他盤子里的曲奇。
「——要結婚了吧。」
「咳咳咳!」源夕霧一口水嗆到, 發出劇烈的嗆咳聲, 可他偏偏無法反駁。
「啊, 這樣一來我是不是第一個——道這個消息的?」少年思索一下,「身為社長總得有點表示, 也沒什麼能送出手的,【珊瑚公主號】正泊在北——西洋, 這幾天過給你。」
源夕霧還在咳,少年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听了幾句,表情逐漸木然。
「有事的話,我們——改天再聚?」源夕霧緩過來了, 這樣提議道。
「也好。」
兩人結了賬離開咖啡廳,在門口道別。莫斯科早春的天氣還十分涼寒,源夕霧目送——名少年離開,突然疑惑地歪了一下。
「社……z,你回家是——個——向嗎?」
黑發少年轉過——,向他揚了揚手機。
「我家炸了。」他——得輕描淡——,仿佛已經經歷過無數次,「剛才警局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
這種情況下源夕霧實在不——道怎麼安慰,不是上個月才炸過一次嗎!
一人一烏鴉慢慢走遠,隔著一段距離,源夕霧還能听到他們的對話。
「今天幾號?」是少年在問。
「十三號吧。」烏鴉回答。
「截稿——幾號來著?」
「十四號。」
「……」
「……」
一人一烏鴉靜止三秒之後,開始狂奔。
源夕霧沒忍住,還是——了。天上灑下一點小雪,春——的莫斯科依舊會落雪,只是他卻仿佛能嗅到花香了。
他拿出一封信,信里夾了一束夕霧花。
他在街——找到了一家公——電話亭,可以打跨國電話。電話只不過響了兩聲,——被另外一——接起。
「夕霧。」
還是一下——認出來了。
「恭彌,信已經收到了。」
「……要回來了嗎?」
源夕霧拿著電話,他黛紫色的眼瞳中,映出莫斯科紛紛揚揚的小雪。
「嗯,要回去了!」
【你——道夕霧花的花語嗎?】
【是……】
【熱烈相思,一往情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