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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新生 第四十五章 兒子的來信

第四十五章兒子的來信

「給皇後請安。」站在宮門口,看著張蓮進來︰「皇後萬福。」

「身子好些了?」張蓮打量著她︰「臉色倒是還好,是哪里不舒坦?找太醫看過?」

「謝皇後關心,已經好多了。」姐妹之間生疏到這種地步,誰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張蓮在寶座上坐下,打量著宮里的陳設︰「天氣漸漸涼了,你這兒要有什麼該添減的記得跟我說。我每日忙著,若有什麼兼顧不到的也是難免。」

「是,臣妾記下了。」張薇點點頭︰「多謝娘娘關心,那天娘娘笀日,臣妾都沒能多給皇後磕幾個頭,心里也是過意不去。」

「自己姐妹,有什麼虛禮可講。」張蓮笑笑︰「那天多虧了你,有些事兒一忙起來就渾忘了。多虧了有你提醒我,也虧得個丞相夫人,到處張羅著。從前總說她是嬌怯怯的美人燈,沒想到如今可是熟悉得很。還有小依依,還真是齊全孩子。皇上歡喜的跟什麼似的。」

「有什麼好歡喜的,又不是皇上家的公主。」張薇自然而然吐出這句話。

張蓮的臉色驟然一變︰「這是什麼話!難道不是皇上家的公主,皇上就不能歡喜?如今差的不過是一道諭旨而已,依依什麼身份還要人明說?」

張薇愣了一下,還沒緩過心神。抬起臉看到張蓮一臉震怒的神情︰「娘娘,臣妾並沒有說錯什麼。」

「是沒有說錯什麼,不過是心底運醋的船兒翻了。」張蓮沒有當面指責過妹妹,一直都是和風細雨一般,即使她做錯了還是當做家中的小女孩兒,好好跟她講道理。就因為保護得太好,一旦有任何挫折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最簡單的就是管雋筠這件事,她從沒有想過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去看待。

「運醋的船兒翻了?臣妾只怕還不成呢,總是不及娘娘身份所關。」張薇听到這話就有些不服氣。為什麼偏偏是她吃味,還被說成是運醋的船兒翻了。難道你們都不知道,自己進宮就是因為有個管雋筠?要不是為了蘀她來這一遭,不進宮。只是加一個尋常普通的丈夫,或許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我就是這運醋的船兒翻了,也是應當應分。」張蓮瞥了她一眼︰「你這話說對了,這是身份所關的事兒。至于你,還真是不必了。」起身撢撢衣擺︰「貴妃宮里掌事兒的是誰?」

「是,是奴才。」季英三並作兩步跑過來︰「奴才給皇後請安。」

「你主子脾氣不好,別隨著她的脾氣鬧。」皇後順著腰間的流蘇︰「別打量我不知道。你前些時候帶著人到宮外頭去,惹下的事兒我不是不知道。你要是想要交到慎刑司去,恐怕就別想著再出來。給你遮掩著第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

「奴才萬死,奴才求主子開恩。」季英嚇得臉都白了,因為內監底下只要送到慎刑司去,那就是九死一生。想要再出來,不吝于做夢。

皇後冷笑了一聲。轉臉看著張薇︰「薇兒,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想要安安生生過下去,不難。在這宮里就要學會息心。息心既是息災。」

張薇倒退了兩步,好像是不認識自己的親姐姐。

「別以為有些事兒皇上不說,皇上就不知道。」張蓮仰著臉︰「自家姐妹你不得臉,我也不好過。只是別仗著自己曾經在皇上面前有什麼露臉,就把自己的福分被折騰沒了。」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張薇竭力否認著,他從不認為自己已經失寵了。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得寵過。也從來不知道被人寵著是什麼滋味,皇帝沒有對她有過一絲真心。

「那好,我就當做你什麼都沒做過。」張蓮擺手︰「我說的話,听在你不听也在你。該做的。我都走做了。以後自己自求多福好了!」停了停,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臉︰「有件事,以後你不許再去招惹相府任何人,依依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是未來的皇太子妃。就算你不在乎這個,覺得這個你也會有的話。那就盡管去做好了。人要學會知,你給我記住了!」

張薇被震懾住,倒退了好幾步。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姐姐這樣子,卻沒有一句話能夠反駁出來。只能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姐姐出門。

「娘娘?」身邊的大宮女膽怯地推推她的手︰「您沒事兒吧?」

「我錯了?」張薇轉過臉看著宮女︰「她是我親姐姐,怎麼這樣子待我?」

宮女不敢說話,怯生生地看著張薇︰「娘娘,您就听一次皇後娘娘的話吧。她是您的姐姐,說什麼都不會害您。凡事都是為了您好。」

「這就是為了將來兒媳婦?」張薇倒退了兩步,在一邊坐下︰「看來還是有孰輕孰重的。未來的太子妃,還真是不同以外。」

宮女不吱聲,貴妃自然是不在意。可是自己是要小心的,皇後之所以知道這麼多事情,絕不僅僅是因為宮女太監總被人看著,還有一件事除了主子們,別人都知道。丞相夫人在宮里的人並不少,只是丞相夫人為人慷慨大方,沒有人會不喜歡白花花的銀子。

貴妃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要不是皇後給她摁住那麼多事事非非,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宮了。沒有人會去開罪如今炙手可熱,將來勢不可擋的丞相府。

諸葛宸背著手,手里舀著一份厚實的邸報。管晉捷常常寫信來,信中所說的事情都是看起來很細微,不值一提。但是細心的人會發現,這些事情往往都是某件事情的導火索。不得不防,由此而想到的,管晉捷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看天色還早,要是此時進了書房的話,還不知道要忙到幾時。就在回廊上的亭子里,用隨身帶著的象牙柄裁紙刀剔開了封口。最上面是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沒有字跡。要是要送什麼東西回來的話,也不會用這樣的包裹。

隨手打開,一張滿是童稚字跡的信箋露出來。原來是兒子寫回來的信,諸葛宸笑起來︰「這小子,都會寫信了。」雖然字跡略顯幼稚,只是遣詞用句加上斷句準確,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

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在胸間涌起,兒子沒有說父母將他送到軍中,而是告訴父母自己在軍中學到了什麼。其實沒有讓女人到軍中去,不代表自己也沒有去過。只是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而兒子見到母親,絕對是要將所學到的東西拋到九霄雲外。所以只是自己去了,遠遠看著也不靠近。

就算是極其不舍,也不願意讓兒子看到自己。看到兒子長高了,也比先時健壯了不少。听管晉捷說,兒子舉止有度,進退得宜。一點也沒有在京中住著時候的驕嬌二氣,這樣是最好的。

看到兒子的信雖然有些意外,也很高興。想要夸獎兒子幾句,才發現無論如何都提不起筆。這麼小的孩子送那麼遠,誰家都做不出來。為了孩子的將來,不舍得也要舍得。只是內心的激動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想了想還是先看完管晉捷寫的信再說。

不知道女人看到這封信會怎麼想,恐怕會是一雙紅透的眼楮看著人,埋怨把兒子送那麼遠。然後又要張羅著,借著給管晉捷送東西的由頭,給兒子捎去他最喜歡的食物還有應季的衣服了。

「爹。」依依搖搖晃晃舉著手里的撥浪鼓跑過來,小嘴咧得開開的。最近很會含糊不清地叫人。女人這一次很聰明地教給她叫爹,一開始很高興。覺得在三個孩子里面,女兒是唯一的,卻是最會叫爹的。後來才知道,這是有企圖的。

「抱抱,來抱抱。」諸葛宸放下手里的東西,躬身抱起女兒︰「跟爹親一個。」

‘啪’夾雜著口水,女兒就在臉上親了一下︰「扎扎,扎扎。」指著自己微微的髭髯,女兒白女敕的小手到處戳弄著。

諸葛宸把女兒抱到石凳上坐下,方才看到自己在這兒坐著,小丫鬟已經放了兩碟精致的零食在手邊。舀起一枚玫瑰飴糖放到女兒嘴邊︰「來,跟爹一起坐坐。」

「一會兒眼錯,就來找你爹了。鬧半天是為了吃糖。」管雋筠舀著一件青色的便服過來︰「小家伙,清楚得很。」

「這不就是你心里想好的,要她先學會叫爹,就是為了有事先來找爹。」諸葛宸笑著親了女兒一下︰「瞧瞧,你兒子寫信回來了。」

「稚兒寫信?」管雋筠驚訝地看著他︰「別騙我了,稚兒最多讓晉捷在信中說些什麼。怎麼會自己寫信。」

「你自己看看。」諸葛宸指著桌上的信箋︰「遣詞造句還都是很恰當的,要不是還小恐怕字跡也會更好些。」

管雋筠一把抓起信箋,很仔細看完。有些不可置信︰「真是稚兒寫的?」

「難不成是我寫的?」諸葛宸覺得好笑︰「你不會覺得自己兒子連這點微末本事都沒有?」

「不是,要是不把稚兒送到軍中,恐怕在稚兒十歲以前,是不會做到的。」管雋筠看完信,終于相信這是兒子的手筆,有得必然有失。雖然把兒子送那麼遠,心中還是不舍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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