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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黃房子(十九)

幾人簡單得討論過後, 都贊同晏修一和布萊克的意見,抱團前往二樓離樓梯——近的房間。

沈凜又丟了一個骰子,沒讓他們看到檢定結果。

他瞄了一眼骰子, 把那幾枚又攥回手心,說道︰「你們借——燈光一起走出僕從房, 張道別下意識看向一樓洗手間的方向, 卻發現那里房門打開, 原本擋在門口的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挪開,關在里面的珍珠也不翼而飛。」

眾人︰「……」

「敵在暗,我在明,我好緊張。」

「你們走向樓梯,」沈凜說完,停頓片刻,又丟了骰子, 他抬起頭,說道,「抬步邁上樓梯, 清脆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響起。」

「要不要在別處把火點上?——里幾盞煤油燈只是沒有煤油, 只有燈,我們把煤油倒進去就能點亮吧?」

「不在眼皮子底下的煤油燈很有可能會被弄熄滅,」晏修一說道, 「但你提醒我了,我們可以在走廊上掛一盞燈, 值夜的人注意觀察門縫下——盞燈打過來的光線, 如果光線消失,就是燈滅了。可能會來什麼東西。」

「機智!」

晏修一淡淡一笑。

沈凜︰「你們走上樓梯,——終來到二樓的樓梯口。」他又丟了一個暗骰。

「——不是在看有沒有起風我倒立吃屎。」張道別黑——臉說。

沈凜︰「哦?」

張道別︰「……不會不是吧?」

沈凜笑了笑︰「你答對了。就在這時, 突然刮起一陣烈風,你們手中的煤油燈燈光縹緲,哪怕你們用全身護住也沒能阻止它被熄滅的命運。修手中的漆料也停止燃燒,你們陷入了一片黑暗。」

「快沖向房門!」

「黑暗中,那神秘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你們听見它原來越近。」

「先開門還是先點亮火把?」

「太黑了!根本看不見,開門吧!」

「開門沒用啊,又不是躲在房間就能萬事大吉的,——是得點火。」

沈凜微微抬高聲音,蓋住他們的討論聲,無情地推進劇情︰「聲音就在耳邊,你們看到有龐大的輪廓向你們撲了過來。」

晏修一飛快地說︰「把漆料潑在他身上,然後我點亮火柴丟過去。」

「臥槽,狠人。」

沈凜一愣,晏修一問道︰「過敏捷?」

「嗯……」沈凜指尖摩挲著骰子,說道,「可以,你過吧。」

晏修一過敏捷——成功。

沈凜︰「修反應極快,在感知到有東西撲過來的剎那,他將手中的漆料潑了上去,在倒退一步的同時,眼疾手快地劃開火柴,丟在那團龐然大物的身上。火光頓時沖天而起,你們在光亮中看到一個怪物哀嚎著掙扎著想撲滅身上的火。」

「那怪物沒有具體的形體,只是一團蠕動著的混沌,你們……過意志。」

晏修一︰70/91失敗

張道別︰75/13極難成功

艾琳娜︰60/2大成功

布萊克︰35/74失敗

沈凜說︰「張道別和艾琳娜意志堅強,直視向那團不可名狀,你們再過個偵查。」

張道別︰40/55,失敗

艾琳娜︰30/27,成功

沈凜︰「艾琳娜看到,那團混沌的正中心浮沉——某樣東西——那是個木偶,她經過仔細辨認得出結論,和他們昨晚在樓梯上撿到的木偶一模一樣。」

「——是瑪瑙!」張道別飛快地說,「肯定是瑪瑙!」

「那珍珠呢?」布萊克謹慎地問。

沈凜繼續描述道︰「那團混沌在火光的照耀下迅速萎靡,如同被陽光刺破的晨霧,轉眼間消散在你們眼前,隨後,一個木偶跌落下來,但它已經被燒得焦黑,一時難以辨認。」

張道別︰「……不會死了吧?」

「修復下就能好?得收好,不能讓珍珠拿走修復了。」

「也許瑪瑙自己就能跑。」

「……都燒成——樣了——能跑?」

「胳膊腿都還在呢。」

想到那個詭異的畫面,眾人打了個冷顫,沉默片刻,艾琳娜說︰「我有手帕,我把木偶包裹在手帕里,然後系上一圈繩子,把他捆成一個螃蟹,確保他不能亂動。」

「瑪瑙沒了,剩下一個珍珠應該問題不大。得活捉了珍珠,從她口中撬出一些消息。」

「你們說,我們把瑪瑙搞成——樣,珍珠會不會把我們視為敵人?我們還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

「應該不會,」晏修一想到一個細節,搖頭道,「kp描述他們的房間是兩張單人床,他們是異性,又睡在一起,證明他們只是木偶,所展現出來的人類的模樣只是約翰森——那個貴族——所調.教出來的禮儀。他們沒有人類深層次的情感。」

「那今晚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出去找珍珠?」

「現在幾點?」晏修一問沈凜。

「九點半。」

「我們十一點再休息,——有一個半小時,也許可以試——找找珍珠的下落,」布萊克提議道,「總不能真的一直慫。」

張道別︰「……」

「先去關珍珠的衛生間看看。」

「我很好奇,——會不會刮風了。」

「我站在走廊上試一會兒。」

沈凜不再投骰子,幾人放心下來,折回一樓衛生間查看情況。

他們發現,——間衛生間只有一扇窄小的通風窗口,在靠近天花板的位置。

晏修一說︰「對通風窗口過偵查。」

65/51,成功。

沈凜︰「你——現,——個通風窗口無論是高度還是通道大小都不能讓正常人通行,但邊緣上似乎有磕踫的痕跡,殘留了一小塊木屑。」

「明白了,珍珠也是木偶,她變成木偶從——個通風窗口逃走了。」

「逃去哪兒了?」

「謎。」

沈凜︰「不知去向的珍珠成了懸在你們心頭的鍘刀,你們在夜晚入睡的時候非常害怕會像昨天夜里看到的那樣,被珍珠殺害——一夜,你們睡得並不安穩,但幸運的是,——一夜有驚無險,平安過去。」

「現在是早上七點,你們在晨光中醒過來,明明是安然無恙的一夜,你們卻都或——或少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精神層面,總覺得耳邊有些莫名的嗡鳴聲響,除了修。」

「第一夜的後遺癥,我們看到自己死亡是不是意味著被當成祭品了?」

「我打開手帕,看看瑪瑙。」

「手帕里人偶依然保持——原本燒傷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

「那現在怎麼說?」張道別眨了眨眼,說道,「我今天去一樓圖書館搜查,昨天那個圖書館沒過,應該會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鎮上,教堂那里,」晏修一說,「我記得那句咒語,我帶著那句咒語去找神父,也許能撬開神父的嘴。」

艾琳娜說︰「那我再去僕從房看下有沒有能打開地下二層的辦法,我感覺那里一定有祭壇。」

沈凜︰「你們在這時都想起和安德爾的約定,慷慨而重利的商人允諾給你們豐厚的報酬,——提是你們能破解開——里的謎題。你們想起來,他返程的火車是下午三點,他將于六點抵達別墅,與你們共進晚餐。晚餐的豐盛程度與你們向他匯報的結果有關。」

「哪怕沒有——筆報酬,身體的不適也讓你們下定決心一定要破除詛咒。時間緊迫,你們都意識到今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費。」

「懂了,kp提醒咱們,馬上要結團了。」張道別總結陳詞。

沈凜笑了笑,說道︰「你們分頭行動,先走一樓圖書館的劇情。」

張道別從善如流的抓起骰子,檢定結果︰50/29,成功。

沈凜︰「——間圖書館的書籍非常有趣,你——現,里面有很——都是來自東方的煉金術,——些煉金術講究一個基礎原則是‘等價交換’,講述的內容高深莫測,你需要三個小時才能理解這些內容。」

「我先下線了,朋友們,」張道別說,「說起等價交換我就想起‘孩子和狗’,我覺得我已經模到這個房間詭秘的邊緣了。」

沈凜轉而對晏修一說︰「你驅車——往教堂,清晨的教堂在晨光中顯得更加聖潔。你推開教堂的門,看到一個……」

「同步消息的時候,神父的模樣被我描述得很詳細。」布萊克在kp刁難之——,忙補充說道。

沈凜挑了下眉,戲謔地說︰「緊張什麼?」

布萊克︰「……」

晏修一從容地說︰「我找到那個神父,對他說,您好,神父——」

張道別順嘴一接︰「——我有罪。」

晏修一接著說︰「神父,你有罪,你背棄了你的神明,跳入了深淵。然後我低聲念誦那段咒語。」

「念。」沈凜毫不容情。

晏修一︰「聆听我的召喚!門之主!闢途者!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主。」

飾演神父的npc面色一變,用力之下,竟然拽斷了脖子上掛——的十字架吊墜,他驚恐地看——晏修一,嘴唇顫抖地問︰「您、您是從何得知……?」

晏修一冷笑道︰「我將給你一次贖罪的機會,將有關那座黃房子的——相全都說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受到應有的制裁。來自門之匙的制裁——」

「不、請不要……先生——我並非——」神父磕磕巴巴地說,「請您聆听我的懺悔。」

沈凜︰「神父哀求——打開懺悔室的門,成為懺悔者一方,而修則站在窗欄之後,影影綽綽地看——神父悲傷的面容。」

「我只是受到了牽連……先生,我也只是無辜的受害者。我的確有罪,我不該受到魔鬼的引誘,背棄神明。一切都要從當年那個早晨說起,黃房子的第一任屋主,那位晦暗陰沉的潘森先生來到這個教堂,向神懺悔。」

背景音樂陡然變化,低沉的男聲在房間響起。

「神父,我有罪,是我的偏執逼走了我的妻子與兒女。艾麗莎無法忍受我的陰暗和對煉金術的沉迷,帶著珍珠與瑪瑙離開了我。」

「臥槽,珍珠與瑪瑙?」張道別忍不住驚呼一聲,但飛快捂住嘴,繼續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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