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明白, 但這本子上——內容給沈凜——感覺和那頁糊在窗戶上——紙差不多,都讓人模不著頭腦,卻又能隱約得探索到一點令人頭皮發麻——詭異。
靈感懸于一線之間, 沈凜有種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卻還沒能模透的感覺,這讓他難免有些焦躁, 他沉沉吐息, 逼迫自己冷靜思考。
kp說︰「過個偵查。」
沈凜投擲偵查︰50/2, 大成功!
kp︰「!」
他認真研究上面的內容,很快發現筆記本上——文字——得非常隨性,字跡潦草,有不少劃掉——錯字和修改後的內容,——下面一段有關霍格脖子上黑痣的內容字跡顏色較深,和前面略有不同,明顯是後續追加上——一段。
「修修改改, 刪減增補……」那一點跳躍——靈感宛如夜空中——花火,稍縱即逝,卻又分——明亮, 沈凜張——張嘴, 有些話想說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會吧……?」沈凜宛如被雷劈——,腦袋一激靈。
他繼續往後翻開,但手僵硬地放在書頁上,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障礙在阻撓著他繼續翻動。
kp說︰「先過靈感。」
沈凜投擲︰65/44,成功。
「接下來的檢定有些特殊, 」kp神秘地說︰「你們現在是第四次輪回, 之前經歷過三次死亡後目睹不可名狀的局部軀體,所以將你們的克蘇魯神話技能依次提升你三次損失的理智值,共25點, 如果你想翻看這本書後續——內容,你需要過一個克蘇魯神話檢定。」
18kp撇開胡鬧不正經——部分,嚴肅地說︰「克蘇魯神話技能能幫助你更準確地探索到背後的詭秘,這是你們這個世界——神學知識所無法涵蓋——廣袤——奇幻世界。但同時也意味著你們將更容易瘋狂,有時候,無知會幫你度過很多潛在危險。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抵抗這股神秘——力量,繼續向後翻閱。」
沈凜︰「過。」
他投擲檢定,25/17,成功。
沈凜看到自己手背上仿佛出現——一個神秘——記號,那是一個若隱若現——類似于五芒星——標記,顏色依稀能看出來是淺淡而神秘——綠色,它中間長有一個極像眼楮——圖案,又像是一團熾熱的、燃燒著——火焰。
受到那不可名狀的龐然大物的影響,沈凜腦海里浮現出有關這個圖案——信息,這似乎是一種被稱為「鑰匙」——標記,它往往用作封印危險或神秘之物。
沈凜將書抬了抬,想更細致地觀察這個標記,他發現五芒星——五個尖角似乎在指向某個方向。
他將書平托在掌心,轉動方向觀察五個尖角——指向,其中四個精準地指向地球上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剩下一個則似乎固定指向某個方位,會隨著他——轉動而不斷搖擺。
沈凜抬頭看——下那個方位,不太確定那個方向有什麼。
就在這時,五芒星忽然轉動了起來,中間的燃燒出幽綠色的火焰,然後書頁開始瘋狂翻動,強大——流席卷了沈凜,沈凜下意識眯起眼楮,等一切塵埃落定,——流平息之後,阻礙沈凜繼續往後翻閱——力量散去。
面前——書頁自動翻頁,停留在了下一頁。
這上面依然是手——內容,只不過這次是個結構圖,清晰地勾勒出了這次房間里——人物關系。
「艾莉絲,多拉蒙德之女,現任羊女繼承人,擁有羊女一脈相承的美麗,和她母親極為相似,因為沒有完全繼承羊女的能力,意識混沌,只有偶爾——能接收到神明的感召。但她會受到尼伯龍根之眼的吸引,逐漸趨向于找回尼伯龍根之眼上附著——上代羊女的力量。但她需要殺死多拉蒙德才能激活尼伯龍根之眼的力量。」
(艾莉絲本身也有一部分羊女的力量,所以,在危機之時,她會催動自己本身——力量,完全激活也需要吸收多拉蒙德的生命力與精神力,這意味著只要多拉蒙德勢弱,就一定會被艾莉絲吞噬。可惜——是,這份力量過于微弱,不足以和迷離之境內強大——怪物對抗。)——
到這里有一——小字︰「也許應該給她一點特殊——記號,在多拉蒙德之死上留下她的符號。」
下面跟著幾個標簽,「——味?」、「——表?」、「隨身物品?」,其中——味被圈上——個圖圈。
以艾莉絲為中心,向一旁輻射出一條筆直的線,連接上多拉蒙德的名字,在線上——有一個「父女」——標簽。
「多拉蒙德,艾莉絲——父親,羊女傳承的祭品,因貪生怕死在被獻祭之前先殺——前任羊女,導致傳承儀式沒有完全完成。是這次獻祭儀式里——祭品,艾莉絲——求生欲(劃掉)對羊母——崇敬和對傳承的執著會讓多拉蒙德難逃一死。無論艾莉絲是否能獲得尼伯龍根之眼,多拉蒙德都會死。」
除了多拉蒙德這條線以外,以艾莉絲為起點的還有一條線,那條線——終點接連——是本次房間另外一個關鍵npc埃羅爾。
「埃羅爾,艾莉絲原本的未婚夫,在前任羊女懷有艾莉絲時就定下——兩人——婚事,可後來,多拉蒙德為——獨佔羊女的賜福,自行取消——婚約,又用強權壓下——埃羅爾家族的所有反抗。埃羅爾其實很樂見得這種現狀,他憎惡多拉蒙德迫害自己——家族,卻又感激多拉蒙德讓自己不用以‘祭品’——樣子等待未來那一天的死亡降臨。他原本以為自己這一生能逃月兌羊女的詛咒,卻沒想到,族里人反反復復地將他推往前線,讓他從多拉蒙德手中‘捍衛’和‘奪回’自己羊女丈夫的權力。他……」
文字到這里——時候,筆跡有明顯的停頓,紙面上有筆尖點下去留下來的深刻痕跡,隨後的文字墨水更重,更加清晰︰「嗯……他應該是喜歡艾莉絲——,艾莉絲身上有羊女的——息,沒有男人能抗拒這種魅惑力,尤其是他原本就該是艾莉絲——配偶,男人對原本屬于自己——,卻又被搶走——東西理該有一種強烈——佔有欲。」
沈凜︰「……」
筆跡又有明顯的停頓,隨後才繼續——有︰「他也憎惡艾莉絲,因為艾莉絲不懂感情,他本來認為艾莉絲也是這個婚約中——受害者,會被他——愛情所打動,他們可以像羅密歐與朱麗葉,可是沒有,艾莉絲對他——殷勤示愛無動于衷。」
看到這兒,沈凜不由問kp︰「這是你模組——草稿?」
kp︰「那肯定不是。」
沈凜︰「?」
沈凜壓下這種古怪的感覺,繼續往從艾莉絲延伸出去——另外一條線看。
「霍格,艾莉絲同父同母——哥哥,羊女誕下——兒子從來短命,都成——羊女成長和孕育下一任羊女的養分。多拉蒙德以為自己這個兒子也活不長久,但偶然間他看到這個稚女敕的孩子,心里生出了難得——慈悲,他偷偷把這個孩子送往某貴族家中寄養,想讓他遠離羊女,也許這樣能活下去。但被救下一命的霍格並沒有感激多拉蒙德,反而因他殺——羊女而恨之入骨。霍格的責任就是輔助羊女完成傳承,正如同一個龐大而秩序井然的蜂巢,他——使命是服務母神——一切。他要多拉蒙德為他——背叛付出代價。而在他——復仇計劃里,艾莉絲是關鍵人物,他要用尼伯龍根之眼喚醒艾莉絲體內——羊女意識。」
「霍格是知道迷離之境——存在的,也知道迷離之境內蟄伏著——遠古神靈的強大力量有可能會激活尼伯龍根之眼,從而讓艾莉絲主動接受尼伯龍根之眼的力量。完成他——復仇和繼承儀式。可是他沒想到,迷離之境——神靈力量過于強大,僅僅是崇敬羊母而獲得——部分力量並不足以讓艾莉絲打破這段循環。」
「可以說,霍格是這段永續循環的始作俑者,也是悲劇的推動者,他意圖完成斷掉——傳承,可卻沒想到自己成為了真正打破這段傳承的人!我太愛這個角色了!身上有種令人興奮——美感。」——
下面則——著一——字︰「這真是個完美的作品!悲劇的開始,悲劇的結束!這是一段永遠也無法結束——循環!人們就像是陷落在底下迷宮——螞蟻,無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爬出這段循環!」
「這就是最終——定稿。」
沈凜︰「……」
沈凜挑眉問道︰「這還不是你——模組?」
18號kp嚴肅地說︰「真——不是。」
沈凜︰「…………人設都列在這兒了,你還說不是?」說到這兒,他忽然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所以我們其實是陷落在了一段早就被編排好的劇情里?而這段劇情本身就是個永無出路——死循環?不對,」他不用等kp回應,就想明白了一點,「這不該是個死循環,如果是的話,那這個房間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一定有什麼辦法破解。」
「好難。」晏修一皺緊眉頭。
沈凜翻看後面的內容,上面所——幾乎和沈凜記憶里在這個房間所記錄——事情一樣,但沒有他們這些玩家——圍干擾。
一定有什麼是他疏漏的東西。
沈凜眯了眯眼,回頭細細把整件事情一點點仔細理過,他不自覺地咬著指甲,另一只手緊緊和晏修一——手掌扣在一起。
尼伯龍根之眼……
作為串起了整個故事——關鍵道具,不該只有這麼微弱——存在感。
當時拍賣會上是怎麼介紹——來著?
他回憶起戴有面具的拍賣官——介紹,猛地明白了什麼——
「將幻想變為現實。」
沈凜摩挲著筆記本的紙面說︰「我要分別對筆記本上字跡用墨和紙張過一個偵查,不,過克蘇魯神話技能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