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狗卷棘發現, 我妻夏野很喜歡親吻。

可能是對于他印著咒紋的地方更感興趣吧,他想。

會非常主動地把軟乎乎的臉蛋貼上來,也許貼著脖頸磨蹭, 也許像貓咪撒嬌一樣去蹭他的側臉,也不清楚是不是貓化留下來了什麼習慣, 每當這個時候, 狗卷棘都覺得我妻夏野很像貓。

細細密密的舌忝舐會從臉側開始,一路啄吻過眼下, 然後會湊在嘴角邊的蛇目紋路那里畫圈圈,濡濕的氣息打在鼻翼, 能感覺到軟軟的蛇信貼在咒紋稍微有點凹凸不平的地方滑來滑去, 舌忝得人臉很癢, ——里也很癢。

印著咒紋的地方感度格外良好,也可以說,單單只是舌忝舐臉側的蛇目,就已經能夠讓咒言師從骨髓里竄出一股火焰, 燎得他胃袋發燙,喉嚨也發干。

在真刀實槍做某種事情之前,差不多都是我妻夏野在主導, 可能這也側面印證了他的確有很認真學習一些東西, 近乎按照教科書規範一樣, 軟軟小小的舌•尖在圓圓的蛇目紋上舌忝舐夠了, 會滑過嘴角,試圖撬開咒言師的唇縫。

于是狗卷棘帶著點自己也難以察覺到的惡劣趣味,會先緊閉一會兒,直到粉毛貓不滿地用他的小白牙在他的下唇上輕咬幾下,才松開牙關, 讓軟軟滑滑的蛇信鑽進來,不太熟練但是格外熱情地繞著他的舌•尖畫圈,想要得到回應。

咒紋是敏•感的地方,並且不僅僅是唇角蔓延出去的蛇目,甚至還包括舌面上印著的蛇牙,和被掃過會顫顫巍巍發癢的上牙膛一樣,這種地方被蛇信滑過的時候,其實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癢癢的感覺從口腔一直麻•痹到大腦,然後大腦——發號施令,讓心髒跟著發燙,——泵出滾熱的血液,往四肢百骸蔓延出去。

按照書上的教導嚴格執行,親吻之後就應該是啃噬脖頸鎖骨,甚至再向後的胸膛,只不過這種按部就班對于剛開葷的男子高中生來說就有點太慢了,所以就沒有做。

更何況,昨晚的第一次其實非常急迫,粉毛貓身上那一片被咬的牙印,其實都是後面過程中被印上去的。

把人按在床鋪上,齒尖陷在女敕女敕的皮膚里,從骨髓里蔓延出來的餓意不僅僅讓血液滾燙,連著牙尖也跟著發癢,看見白淨光滑的皮膚就忍不住用舌•尖舌忝舐牙齒,微紅的痕跡和更鮮明點的齒痕格外相配。

或者,——稍微偏離一點兒的……

狗卷棘盯著黑色皮質choker下露出的細細一條紅痕,——里模模糊糊地想著,其實這種紅痕也很能黏住他的眼球。

不清楚是不是對于里番的愛好會影響到現實,但是這種東西真的感覺澀極了,脖頸上隱隱露出的紅色條痕,腰上被褲子的松緊帶勒出的印跡,還有襪子邊緣在腳腕上留下的勒痕,明明都是很普通的東西,但是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好像一點就爆的催化劑,能讓胸腔里涌動的血液更熱更燙,固定住肩膀或者腰的手指也忍不住用力,留下捏得一瞬間沒回血而有點發白的指印。

他還想看,更紅的……更細的……更規律一點的……

就像月老牽緣留下來的紅線,無論是漫畫還是番劇中都經常出現,在暗色的背景里泛著微亮的光,模模糊糊地纏在兩個人的指尖,或者密密麻麻繞在一個人身上。

如果可以具現化出來,那就是細細的紅繩了。

一條會很細,也很脆弱,說不定稍微用力就會崩斷,不過就像十根筷子——比一根筷子難折超過十倍,如果好多圈在密密麻麻地繞住,那應該也是可以稱之為「堅韌」的程度了吧?

狗卷棘有看到過我妻夏野撈起一捧血液的時候,鮮紅的血流細細地從指縫漏出去,那個時候他的目光就怔忪地盯著,白皙的指尖漏出著一條一條的紅色水流,乍一看上去就像纏繞著抓起一捧紅線,松松垮垮地繞在指尖,紅和白的對比格外明顯。

……當然,那個時候也才是剛見面,他會愣神也不是現在這種思維越跑越偏的情況,那個時候他滿腦子都是「這個初中生好凶殘下手好果斷」,被色彩沖擊到的景象只有在後來才會蒙上一股別的色彩,比如現在。

空氣中的溫度在不停攀升,明明是已經在接近冬日的深秋里,但宿舍的氣溫卻能讓兩個人的身上都蒙上一層細密的薄汗,狗卷棘從喉嚨里嘆出一口氣,細細的汗水順著他的脖頸淌著,然後滑過鎖骨,反著亮晶晶的光。

——昨天的時候,因為被藥效影響到,所以已經算得上神智不太清醒了,忽略了很多東西,但是今天又一次的——……能發現許多狀況。

同樣是十指相扣的姿勢,他難得反扣著夏野的指縫,並且沒有得到更加有侵•略性的回應,白皙縴細的手指松松蜷著,好像都沒有力氣反扣回來。

于是,他將兩只攥住過很多危險武器的白皙手掌扣得緊緊的,穩穩壓制在被粉紅色發絲蓋住半截的小巧耳朵的兩側,然後低下頭去,用印著毒蛇牙齒的蛇信去舌忝舐已經有些渙散的粉瞳。

——夏野的——,現在根本看不出來有多在行,或者非常的游刃有余……倒不如說,其實在進入狀態後,和之前格外強勢的下•藥強•推相比較,表現的幾乎完全不一樣。

就是,有點意外的……很符合第一次被帶入這種世界的初次嘗試者的狀態,甚至在刺•激感積累多了的時候,完全由本能主導,所以看起來有點讓人想要更過分對待的退縮。

做之前很熱烈地邀請,幾乎讓人有稍微惡質地懷疑有沒有可能是bitch工口系,但是真的做了的時候很听話,還有著自己意識不到的茫然……這種反差,簡直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啊。

就和人氣居高不下的「床下天使一般單純,床上魅魔一樣誘惑」類型能夠打個平手,只要稍微調換一下位置,仍舊是能讓所有人血脈僨張的反差,真的是……

——太適合欺負了。

……

于是,今天也說出了【哭出來】這種類型的命令呢。

從腦子混沌的狀態月兌離出來之後,又一次被自己洶涌的惡質行為震驚到,狗卷棘把被子蓋在腦袋頂上,像一枚包著糯米皮的女乃油大福一樣,縮在床腳不動了。

雖然新世界大門已經被打開,但是仍舊有些稚女敕,並且對于自己很感興趣所以被誘惑了這件事很難為情,甚至在真的傾向于做出這種「過分」事情之後,蔫蔫巴巴的咒言師自責了起來。

——又做得很過分,雖然沒有昨天過分,但是這次可沒有藥效來讓他推卸責任了,事實上就是他主動這麼做的,很過分,故意在欺負人。

——而且更過分的是,他居然還覺得很興奮,可能下一次也會欺負人,下下次也會欺負人。

「棘君……在煩惱什麼嗎?」

然而狗卷棘覺得自己很過分,被過分的另一個主人公倒是完全沒這麼覺得,甚至又一次顛倒了do時候的立場,以格外有壓迫性仿佛自己才是把下面那個搞哭了的氣勢,甜膩膩地湊了過去,並且試圖把女乃油大福的糯米——皮撕下來。

「是覺得不舒服嗎?那麼下一次要不——換個姿勢?」

粉毛貓黏黏糊糊地在邊上蹭來蹭去,並且試圖一起鑽進被子,來一場可能又出現擦•槍•走•火的親密貼貼。

「鰹魚干。」

——沒有,我其實很舒服。

道德感太高的銀發咒言師又嘆了口氣。

——好吧,其實按照夏野的承受能力,這也根本算不上「欺負」吧?

沒有嚷著腰痛,聲音仍舊很清亮,掐出來的稍微輕一點的印跡已經消下去了,只有確實咬破了的牙印還留著,並且看樣子恢復的也格外迅速,似乎是怎麼也玩不壞的類型。

——這樣的——,是不是只有玩了那種讓他蠢蠢欲動,但是又有莫名愧疚感的東西……才算欺負呢?

得出了「這對夏野來說好像不算什麼」的結論,對于喜好很誠實的咒言師又一次忍不住眼神漂移了。

他,他之前……帶著微妙的想法,偷偷買了一些東西來著。

***

「棘怎麼每隔一小會兒就——看一次手機啊?」

胖達問道。

「從訓練開始就已經這樣了,幸好真希沒看見,——不然肯定會讓棘加訓的。」

「啊……應該是在等待包裹的短信提醒。」

我妻夏野眨了眨粉瞳,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了很有信息量的——︰

「棘君買了很多感興趣的東西,應該是想要和我一起玩吧?不過看起來還有點羞澀的樣子,所以想要自己一個人偷偷去取包裹——不過那麼多東西,一個人沒辦法一次性搬過來的。」

翹著活潑呆毛的粉發——年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用軟件關聯了棘君的信息提示,收到什麼信息我都會知道的,我會去幫棘君搬包裹。」

胖達︰「……」

胖達︰「……夏野,信息量好像有點兒大。」

……

這一次是全員到齊的訓練,不知道是不是托了乙骨憂太臉皮太薄的福,上層甩給特級咒術師的任務被他一晚上頂著黑眼圈全部解決掉,然後帶著一身煞氣和洶涌的咒力回了學校,成功住進了隔壁沒有情侶的宿舍。

然後只安穩地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又——面對相比之下對他而言有點「嚴苛」的訓練。

「我……我其實是沒什麼力氣的類型,體術搏斗的時候也一樣。」

乙骨憂太慢半拍地眨了一下眼底泛青黑的眸子,看起來有點苦惱。

「所以,和我妻同學對練的——,很容易輸掉的吧……」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