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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是詛咒師還是異能者, 甚至只是被裝進咒靈肚子里的——個誘餌也說不定,但是感知靈敏的胖達沒有發現,其他人也沒有發現, 只有我妻夏野發現了,並且被那只攜帶「貨物」的咒靈當做了突破目標。

有魔力的殘留。

我妻夏野甩掉短刃上的液體殘留, 若有所思地環視了——周。

彭格列的雲守部隊沒有魔術師, 我們這里也沒有魔術師,並且我沒有接觸到可能與魔術師相關的敵對……所以是沖著我來的嗎?

這附近, 還有使魔在窺伺嗎?

這種古怪的因素,是有心人設計, 單純的意外, 還是被看出了什——?

越是若有若無的事情, 可以放在心上也可以——當——回事,能夠得到的線索越少,就越是很難做出正確的決定,連判斷都無從下手, 更何況,我妻夏野擅長的也並不是這種方面。

發現了就殺掉,沒有出現就給予震懾, 只要我的威脅性足夠, 敵人就會減少很大一部分。

于是, 很迅速地, 他就做出了這種決定。

真的有什——討厭的家伙湊過來的話,就殺掉吧,也沒有必要顧忌太多,我只要和棘君待在一起就好了。

解決一樣麻煩最方便的辦法就是讓麻煩消失,而病嬌極其喜歡利用這種方式, 簡單快捷沒有後遺癥,並且成本很低廉——只需要——鋒利的武器,和來到敵人面前就行了。

——

「最高水準也——過是準——級,輕松的簡直不可思議。」

在一拳一只咒靈的空隙中,胖達還有著閑心和旁邊的禪院真希說話︰

「而且擁有智力的咒靈個數非常少,好像只有沖過來的本能一樣,連逃跑也——會,感覺都有點不太像這種繁華城市的咒靈了。」

「也有會逃跑的。」

胖達的話音剛落下,——大薙刀輪得虎虎生風的馬尾少女就沖著——邊揚了揚下巴︰

「而且還會挑看起來軟的柿子,你看夏野那邊——就是嗎?」

——分辨是不是軟柿子可不能看身高啊,去夏野那邊,那不是和去憂太那邊沒什——兩樣了嗎?其實要說二年級最軟的柿子,在特級——級準——級中做對比,其實應該也就是他和真希了吧?

胖達好奇地順著看過去,恰巧就看到頭頂支稜著——對兒小小粉色•貓耳的我妻夏野攥著短刃,揚著——張在熟人判斷里完全屬于「殺嗨了」的白淨小臉,沖著體型比他大好多倍的咒靈沖過去的情況,然後掃了——眼那附近的情況,幽幽地嘆了——口氣。

「雖然夏野看上去的確在個頭上沒有什——威懾力,動手的架勢也比較小,但是這——代表夏野才是軟柿子啊。」

並且正好相反,胖達暗暗心想。

真的認真動手了的話,叫出「deus」的夏野,才是威懾性最恐怖的那個。

——就比如現在。

有著白骨鹿頭的漆黑虛影騰空而起,在正常人看——見卻能夠感受到恐怖壓力的情況下,相當輕松地就抬手捏住了試圖以我妻夏野作為突破口逃竄的咒靈。

漆黑——詳的咒力氣息蜿蜒而上,大抵是帶著對于其他咒靈的腐蝕性,直接就將偌大一只咒靈給融成了「滋啦滋啦」直響,宛如棉布制品接觸到了硫•酸,甚至連接觸到的邊緣都已經灰白失色,被汲取了所有時間與生氣。

另一邊,踩在燃燒著火焰的尖刺上,似乎是發覺了這邊的氣息變得古怪起來,黑發鳳眸的的青年微微抬眼,銳利的目光盯在了給他帶來奇怪感覺的虛空中,然後才慢悠悠地滑動,向下落在了有著粉紅色柔軟發絲,個頭比起健壯的黑手黨部隊來說絕對稱得上嬌小,並且臉蛋長得很草食動物很有迷惑性的……肉食動物上。

沒錯,貓科動物,是肉食動物。

就好似棲息地在南非的食肉目貓科貓屬,外形小巧可愛卻能捕獵體型是自己很多倍的跳羚,生性凶猛習性激烈的非洲夜晚的捕獵者,黑足貓一樣。

雲雀恭彌的眼神微微——動,也懶得再去管下面很快就能清理干淨的殘黨,直接光明正大地盯著他更感興趣的東西看——比如說,毛絨絨的熊貓,和毛絨絨的貓耳貓尾巴。

粉紅色的三角貓耳顫了顫,隨後低低地貼平在了粉絨絨的發絲里,幾乎和頭發都融為一體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妻夏野的貓化特征正在逐漸減弱,原本頭頂貓耳是格外明顯立起來的闊耳形,無論是模起來還是捏起來都很有手感,但是現在已經縮小了——半還要多,看上去僅僅就像一對兒會動的貓耳發卡,三只手指就能輕易捏住,藏進發絲里也——是什——難事。

雖然察覺到視線,但是我妻夏野完全不準備回頭,畢竟引起雲雀恭彌咬殺興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並且非常容易因此流失掉和咒言師貼貼的時間,白蘭應該對此深有體會。

于是,格外干脆地,當咒靈自行焚毀成灰燼,顯露出里面藏著的滿目驚恐且帶著陰狠的陌生面孔時,漆黑的咒靈連著這個家伙——起,將所有能被看到的東西都狠狠碾平在了地上。

動作很快,沒有人發現,真是太好了。

我妻夏野心想。

那大概是對于德國魔術界比較了解的魔術師吧,對于分辨魔術回路以及其他情況都比較在行,有看到那家伙張開的口型了————過沒有說出來,就是一件好事。

至于引起了我妻夏野毫——猶豫下殺手的口型是什——……

口型撐圓,舌下抵著下牙膛,會在發聲的——瞬間微微彈起,容易被推斷出「啊」的語氣,或者「ai」和「ei」的前綴,而且最大的可能性,大概,也只是想要驚懼地恐慌發聲吧?

***

雖然任務結束的有點莫名其妙,——過「窗」那邊在慢半拍收到消息之後,也還是很公事公辦地把這次任務記錄為了很高的等級——雖然咒靈的級別不高,但是其中牽扯涉及到的——同情況實在是錯綜復雜。

異能特務科,聖堂教會,彭格列,每一個都是咒術界——想得罪的勢力,因為就算他們有——個最強五條悟,但是其他人的對此實在是有點拉胯——咒術界至今只有四名特級咒術師,和其他勢力根本沒有辦法對比。

異能者光是各國出現過的超越者就不下十個指頭,聖堂教會作為制定聖杯戰爭的監督,勢力同樣不可小覷,更別提時鐘塔,彭格列近乎維持了整個南歐的里世界秩序,對比之下,只有四名特級的咒術界……是真的,人丁凋零。

「——過有‘deus’在的話,夏野其實也只是差多——次的評級,只不過就是不知道推薦制能不能拉到人了。」

回學校的車上,胖達樂呵呵地又開始找話題︰

「話說,夏野的貓化特征好像減弱了好多,連耳朵看上去都不明顯了……怎麼說呢,雖然後遺癥解決了是好事,但是沒有擼到貓,總是有點遺憾。」

「鮭魚……」

狗卷棘的聲音也有點難以掩飾的低落,畢竟貓耳誰——喜歡,毛絨絨又萌萌的,捏起來超級舒服,甚至咳咳玩起來也很有趣,眼見著這——萌的耳朵就要——見,他當然會很失落。

失落到一想起這——舒服的觸感會——見,所以就在回程的車上——直在捏著小小的貓耳朵揉搓,已經對于撒狗糧格外嫻熟的咒言師也進化了,他可以對于同學的單身狗ソ視線無動于衷,光明正大地抱著貓玩耳朵,擼貓手藝堪稱——絕,甚至玩得粉毛貓舒服到抱著他的胳膊打呼嚕。

胖達&真希︰熟悉的狗糧,熟悉的味道。

「窗」的車把幾個人送到了學校門口就掉頭開走了,乙骨憂太作為特級,閑的時候非常少,立刻又被高專的上層傳喚,胖達和真希要去一趟存放咒具的武器庫,只剩下沒什——事的我妻夏野和狗卷棘慢騰騰地往宿舍方向走。

高專的入口向後是堂廳,比較寬敞的——個有房檐的空地,因為在校學生的需求所以放了幾台自動售賣機,可以買瓶裝罐裝飲料和——些小零食。

十七八歲的高中生,向來都很喜歡喝碳酸飲料吃垃圾食品,就算狗卷棘最喜歡的食物是飯團,也——妨礙他對于咕嚕嚕冒著氣泡的冰涼飲料的熱愛。

我妻夏野從自動售賣機的出貨口拿出掉落的易拉罐,——手攥著——個,冰涼的水霧蒙在易拉罐的金屬外包裝上,連著掌心也冰涼。

「棘君在看什——呢?」

我妻夏野輕快地湊了過去,頭頂的粉紅色呆毛精神地甩了——圈,粉紅色的瞳孔也神采奕奕,也——知道是有什——值得他期待的事,看上去心情格外——錯。

「鰹魚干……」

——也沒什——事……

狗卷棘默默地把目光從左手手背的紅色印記上移開,接過了粉發少年遞給他的冰鎮易拉罐飲料,——底端坐在了手心,感受著冰鎮飲料的涼意。

——只不過是,——知道這個印記是從哪兒來的而已——

開始只是在手背上有模糊的——塊紅,還有也——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的,手背有點發熱的感覺,狗卷棘還以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蹭到了——容易洗下去的油漆,但是在之後,他推翻了這個想法。

因為,原本模糊的紅色痕跡,好像越來越深,並且越來越清晰,並且仍舊不太清晰,但是逐漸能夠隱隱顯露出一個形狀奇異的圖案——這就有點不太對勁了,為了以防萬——,他打算去找校醫家入硝子看——看。

「嗯嗯,棘君的想法很對呢。」

蹭到他身邊坐著的粉毛貓很認真地點頭附和了——下,狗卷棘忍——住偏過頭看了他——眼。

粉紅色的眼楮已經變回了正常的瞳孔狀態,並不會在光線下出現獸瞳的豎立瞳線,雖然看上去少了——點兒人外的奇異美感,但也還是正常的暖色粉瞳看上去來得更舒服——些。

貓尾巴似乎已經消失了,目前還殘留的——點點貓化特征,也就剩下藏在發絲里的小巧貓耳,偶爾能看到頂著頭頂的發絲動一動——並且連著貓耳也已經只剩下小小的——對兒,趴平壓成飛機耳的話更是什——也看——見了。

……好像有點兒反常。

狗卷棘心想。

按照夏野正常對于他的關注程度,應該會格外緊張這個痕跡會——會有什——好的影響,但夏野的反應卻異常平淡,就好像知道這是什——東西一樣。

「說起來——」

只不過他的想法也很快就被打斷了,因為坐在他旁邊的我妻夏野愉快地拉開了易拉罐,在「嗤拉」——聲二氧化碳氣體溢出後,揚著——張無辜的笑臉沖他舉了舉手里的飲料,喝了——口之後問道︰

「說起來,過了今天晚上,就是棘君的生日了,棘君有沒有什——想做的事情呢?」

粉發少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臉蛋還蒙著——層薄紅,粉瞳里濕漉漉的,語氣中所有所指︰「比如說,在達到了可以結婚的大人年齡這——天,也同步成為大人什——的……」

「……」

已經是明晃晃的邀請了啊!

「——鰹魚干。」

狗卷棘——邊跟著拉開了易拉罐的拉環,猛地灌了——口壓壓驚,——邊毫——猶豫地回絕了這個建議。

他雖然成年了,但是夏野的資料他也看過,距離夏野的成年可是還有好一陣子——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道德底線還能支撐多久,因為最近夏野的攻勢越發猛烈了……

再這樣下去,別說能不能在凶猛的進攻中守住道德底線,他都懷疑會——會——自己憋出點什——毛病……不過也還是一切再說。

狗卷棘正直地想著,成年了他可就是大人了,大人——能對于未成年下手,就算未成年格外熱情也——樣。

「這樣啊。」

然而在旁邊,「未成年」輕飄飄地感慨了——句︰「雖然有所預料,但是听見棘君這樣說,還是很——開心呢。」

說著「——開心」,但是語氣里卻是期待和壓抑的激動,顯而易見的格外反常,于是狗卷棘疑惑地看了過去。

我妻夏野還在輕巧地晃悠著小腿,嘴角勾著——個詭異的弧度,臉上也蒙著粉紅色,濕漉漉的粉瞳里摻著詭異的霾,狗卷棘有——種——對勁的預感,因為下——刻,他听到我妻夏野說︰

「但是棘君——想和我變得親密也沒關系,可以由我來,讓我和棘君更親密——也沒問題吧?」

最後的問句已經變得模糊听不清了,藥效來得迅疾又猛烈,他張開口也發——出什——聲音,幾乎只是一息之間,知覺就失去得格外徹底。

***

在意識徹底沉入黑暗之前,狗卷棘的最後一個想法,其實是為什——夏野給他的是完好包裝的飲料他也會中招,——過在醒來之後,他反而淡定了很多。

說起來很細思極恐,但是,事實上,夏野其實也——是第——次給他下•藥了……

夏野入學高專的第一天晚上,橫濱任務後的男湯里,包括之後被他發現抓包那一次……之前的安穩也只不過是被抓包之後老實了很多而已,但是並——代表夏野不會再做這種事,狗卷棘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而至于夏野想要做什——……他其實也有了心理準備。

大概是他之前的親近給刷足了好感度,所以當狗卷棘睜開眼,看到的仍舊是熟悉的天花板,並沒有出現格外危險的小黑屋,或者再危險一點的手銬腳鐐,仿佛只是他普通地睡了——覺,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做夢。

只有看到掛鐘的時候,才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過了多久——目前已經是過了夜里十——點後的幾分鐘了。

「啊,棘君你醒啦。」

軟綿綿的嗓音從耳邊傳來,小小只的粉毛貓仍舊縮在他懷里,被子上還能聞到熟悉的蜜桃味香氣,看上去就像很普通的——次睡夢中驚醒,連氣氛都一如既往地平和,除了——

「時間計算的還是比較準確的,剛剛好在棘君進入了過生日這——天,——然的話,棘君就這——睡過去,我也很難辦的。」

耳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狗卷棘轉過頭看過去,紫眸看——出情緒色彩地盯著,看到粉發少年慢騰騰爬起來,然後手臂墊著下巴,粉瞳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整個人直接黏黏糊糊地趴在了他身上,從胸月復和接觸的——切皮膚面積都在傳導熱量,熱得他渾身都在冒汗,肚子里像燒了——團火。

熱,哪里都熱,頭,臉,脖子,胸口,腰月復,甚至再下邊……

熱得——同尋常,熱得他頭昏腦漲,口干舌燥,身上帶著壞心眼趴過來的這只貓雖然體溫同樣不低,但是和他此刻異常的溫度對比起來,甚至都能稱得上微涼,貼上去格外舒服,讓人忍——住想要更近——點……再近——點……最好是……

「沒有讓棘君清醒著度過零點很可惜,——過還好也只晚了幾分鐘——生日快樂,棘君。」

緊密貼著的胸腔跟著發聲一起震動,震得他手心發癢,忍——住抬起胳膊,帶著細密的細汗——扣住了趴在自己胸口上粉毛貓的肩膀,手指也忍——住用力,牢牢地捏住,然後听著他用軟軟的讓人壓根癢癢的語氣,繼續若無其事,甚至用帶著期待與興奮的聲音說︰

「因為棘君拒絕了和我變得更親密的提議,所以我只能選擇另一個方式啦,只有讓棘君——得——這樣做,我們才能變得更加親密——這也是沒有辦法了嘛。」

如——是嘴里卡著——個圓球形的東西,狗卷棘簡直要倒抽一口氣——他——同意,所以你就下•藥讓他——得——同意,——然就要自己憋到壞掉?夏野,你這種方式也太過于硬核了吧?!

對,他嘴里還卡著——個圓球形的東西,這也是在醒來之後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狗卷棘簡直是一想都覺得心情復雜——應該說幸好好感度足夠了嗎,——然夏野可能不只是給他帶口•枷了,估計各種鐐銬都得來一套。

「看起來,藥效起作用了呢。」

趴在他身上的粉發少年笑眯眯地單手撐住臉,另一只手輕飄飄地在他胸口畫圈圈,然後用軟綿綿的嗓音繼續說道︰

「嘴巴上的東西只是為了避免棘君剛醒過來就命令我,因為這樣就等——到藥效的發揮了————過現在的話,棘君想要取下來也沒問題哦。」

我沒有給棘君使用肌肉松•弛劑之類的藥劑,因為沒有力氣的話也很麻煩……現在的話,也沒問題了吧?

「棘君,來做吧?」

熾熱的粉瞳蘊藏的熱度驚人,吐息打在皮膚上也是燙的,我妻夏野又向前湊了湊,用柔軟的臉頰去蹭咒言師發燙的臉側,含含糊糊地說︰

「我可是都踫到了,棘君現在熱得——……忍著很難受對吧?所以就——要繼續忍耐了。」

「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棘君仍舊不同意的話——」

就要——你關進黑色的小房間里,只能看到我——個人啦。

……

天花板的白熾燈沒開,孤零零地吊在上面,年紀——大的宿舍里溫度異常高昂,好像深秋近冬的涼意溫度都被趕走了——樣,狗卷棘覺得哪里都熱,熱得胃袋里都在燒火,熱度順著向下走,掌心死死扣著有點薄的肩膀頭,抓得白皙的肩膀上印著格外清晰的手印。

其實只能用作情•趣的口•枷早在他翻身——人按下去的時候,就隨手摘了下來,毫不在意地扔在一旁的被褥里,故意做壞事的粉毛貓張著口,小口小口地喘氣,粉紅色的舌•尖半搭在小小的下排牙齒上,看起來很好咬。

于是他渾渾噩噩地低下頭,用牙齒扯著小小的舌•尖拽出來一點,然後吞進自己的口腔,綿綿地吮•吸著。

耳邊又能听到像幼貓一樣輕輕的哼聲,哼地他腦子越發滾•燙,狗卷棘慢了半拍心想,別再發出聲音了,現在就已經糟糕得——得了,這樣下去,——管是上邊的還是下邊的,明天誰都別想起床了。

溫暖的鼻息吹在他鼻尖,帶上了——層薄薄的水霧,和我妻夏野果斷狠絕直接下•藥把人放倒的——為不同,在這種情況下,這只能把獵物喉管一樓咬斷的粉毛貓表現得格外溫順。

接吻會乖乖吐出軟軟的舌•尖,壓著肩膀頭向下按時能會意地躺倒,就連——口咬在頸側,或者後頸,也只是攥緊自己手心里的床單布料,然後潮•紅著臉自己喘氣,完全體現不出一絲——毫的攻擊性。

但是……

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是想要下手更重,可以隨意搓圓揉扁,無論怎麼折騰都很溫順地配合的話……

就很想要弄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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