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張凌的臉色已經由驚疑不定,變成了驚駭。
相比于太陽系和銀河系,地球上的天地人系統,太微不足道,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如果真的像他推論的這樣,那麼當前發生在地球上的瘟疫、火災、蝗災和小行星飛掠地球等這些災難,極有可能只是更大災難發生前的開始罷了。
幻熙號飛船駕駛室空間里,處于監控狀態的墨辰,在看到張凌對這場瘟疫背後發生原因的推論過程,以及最終推理得出的結果,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訝然,只見他頗為驚訝的說道︰
「果然不愧是人類主神,在對靈氣復蘇和能量子沒有任何了解的情況下,竟然就能憑借著一些地表人類中的古籍,以及發生在地球上的各種看似互不相干的天象災難,把當前這些事件背後的真相,推論出七七八八,著實讓人佩服。」
…
地表人類中發生的這場瘟疫,從2015年底出現,一直持續到了2016年底,不僅沒有得到遏制,還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2017年1月底,是華夏的春節,隱居在農村的張凌,坐在書房里,望著窗子外面的夜空中,不斷綻放的煙花,他的眸子里卻是無悲無喜。
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張凌端起書桌上沖好的一杯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後用雙手把盛著咖啡,正冒著熱氣的白色杯子捧在了手里。
張凌第一次喝咖啡是在高中,是他用從生活費里省出來的錢買的一個袋裝咖啡,花了一塊五。
這相當于張凌高中時期,一頓早飯或者晚飯的伙食費。
那時張凌的父親已經因為意外去世,他為了不辜負母親的期望,每天都在想方設法的努力學習。
在某次課間休息的時候,他偶然听到班里有同學提到,咖啡有可以讓人提神和集中注意力的效果。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在張凌得知喝咖啡有提神的效果之後,他就默默地記了下來,到了後來,他更是省吃儉用,買了一袋咖啡,想親身體驗看看喝咖啡是否真的有效果。
答案顯然是沒多少效果,當時張凌的精神力依舊還處在慧極必傷後的萎靡階段,每晚也都會做恐怖的夢,過目不忘等能力也早就消失。
這種情況下,一袋咖啡對張凌而言,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不過,雖然咖啡對張凌的學習沒效果,但卻讓他喜歡上了咖啡那種略有點苦的味道。
高考失敗,輟學前往一線城市打工後,張凌每個月也都會用掙的工資,買上幾袋咖啡,隔上一兩個星期他就會沖杯咖啡,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品嘗著咖啡進入口腔後,所散發出的淡淡苦澀味道。
不過,即使張凌是每隔一兩個星期才喝一袋咖啡,但喝的咖啡久,次數多了,他也就漸漸地養成了喝咖啡的習慣。
再後來,張凌在受到母親病逝和感情失意的接連精神刺激後,便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喝過咖啡。
直到他通過炒股賺了一百多萬,隱居在農村,基本上沒有了物質生活上的壓力後,才又重新恢復了喝咖啡的習慣。
…
幾分鐘後,一杯咖啡喝完,張凌起身走出書房,前往大廳擺放著父母黑白相片的供桌前,默默地往火盆里燒了些紙錢。
約麼一個小時之後,張凌回到自己的臥室,從床邊取出一把黑白相間的吉他。
吉他是張凌在2016年,華夏境內的瘟疫得到基本控制之後,在縣城的商場里買的。
其實早在一線城市打工的時候,張凌就在工作之余,在城市的商業街閑逛的時候,見過在街上彈吉他賣唱的人。
也是在那時候,張凌對吉他這種樂器有了好奇。再後來,他通過互聯網對吉他又有了更多的了解,慢慢的,張凌心里有了要買一把吉他的想法。
然而,當張凌在查詢了吉他的價格之後,得知最便宜的吉他也需要幾百塊錢,他便很快把這個想法給打消了。
自幼在貧困的家庭環境中長大的張凌,除了在買手機的時候,能忍痛花費幾百上千塊錢之外,在其它開支上,一般都是幾塊到幾十塊的消費。
節儉的習慣和意識深入到骨子里的張凌,無法接受自己花費幾百塊錢去買一把只是用來娛樂消遣的吉他。
不過,在經歷過這場瘟疫之後,銀行卡里有著一百多萬存款的張凌卻改變了原本的想法。
人生苦短,誰都不敢保證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若是死了之後,手里的錢都還沒有花完,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銀行?
畢竟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想通了這些,張凌對于錢的使用,就不再像先前那樣極為節儉,很快他就買了一把曾經心心念念卻舍不得買的吉他和一盒咖啡,以及其它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
這通花費下來,張凌銀行卡里將近沒了一萬塊錢,但也讓他好好的滿足了一把。
不過,張凌節儉的習慣畢竟很深,所以在這次花費過後,他就再也沒有瞎花過錢。
…
張凌坐在床邊,把吉他抱在懷里,輕輕的彈拔著弦,悠揚婉轉中,帶著淡淡憂傷的曲調很快就蕩滿了整個臥室。
一曲終了,張凌放下吉他,重新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他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紙質筆記本。
把筆記本打開,張凌拿出一支黑色碳素筆,在上面寫下了一段文字︰「最近在打坐禪定的時候,空靈狀態里那種特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也沒人告訴我如果繼續追逐這種特殊的感覺修行下去,會發生什麼。
…但無所謂,按照自己的本心和直覺做就是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早就沒有了牽掛,哪怕因為沉浸在這種神秘的修行狀態,而不小心死掉,也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筆記本上寫完這些文字,張凌停下了手中的筆,然後拿起筆記本又從臥室走出,來到了大廳里用來燒紙的火盆跟前。
只見張凌把筆記本翻開,然後把里面有文字的紙張,一頁頁的撕下,最後再用打火機把這些寫著文字的紙張,都在火盆里點燃,直至把筆記本上寫有文字的紙張,都燒完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