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陌紅著眼珠子,繼續做著有些瘋癲的動作,此時已經魔怔!
只見他坐起來,雙手抓在初雪的褲子上,再次用力,已經被完完整整的褪下來。
初雪也得到了喘息時機,她也坐起來,突然抬手「啪」一個嘴巴準確無的砸在耿陌臉上。
這聲先仿佛在房子里來回游蕩,也讓耿陌的動作戛然而止,初雪咬著嘴唇,蓬頭散,,她死死的盯著耿陌,沒有掩飾自己的身體,兩秒之後,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耿陌,你什麼時候想要,我什麼時候給,好,既然你想,那來吧…」她說著,向後一倒,再次躺倒沙上,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又喊︰「來啊!」
「呵呵…騙子!」
耿陌呆呆一笑,嘴里嘀咕道,極其蔑視的看了眼初雪,站起來,從兜里掏出根煙給自己點上。
初雪的眼淚順著臉頰流到沙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犯不上對我耍混,你感覺全世界都欠你的,但我初雪不欠你的,你要我給,你不要的,我也都給了。」
「你走吧…」
「我不走!」
初雪哭著鼻子重重說道︰「我告訴你,別指望著用這點卑劣的伎倆讓我離開,你就是個狗犢子,我現在躺在這你都不敢過來,想嚇走我,不可能!
你需要泄你憋在心里壓抑,那又能怎樣,人長這麼大誰沒失去過,誰沒有過想死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如果你以後再敢這麼對我,反抗一下都是狗日出來的,就看到最後誰心里不舒服!」
她說完,抬手把自己眼淚擦掉,坐起來拿起褲子套在自己身上。
耿陌剛才的動作一半是壓抑使然,另一半也確實想用自己都不認識的一面嚇走這個女孩,重重的吸了口煙,想了想還是沒說話,繞出茶幾就要出門。
「刷…」初雪見狀,瞬間從沙上下來,快跑幾步堵在門口。
「不許走,這是你的家,哪也不許去!」她眼里殘留的眼淚背後是無與倫比的堅定,面對男人都怕的耿陌沒有半點懼色。
耿陌停住腳步,冷聲道︰「讓開!」
他嘴上還有血,被咬破的傷口仍舊不斷的往出涌。
「不讓,打死都不讓。」她針鋒相對對道,她本就不是個堅強的女孩,也從來不吝嗇自己的眼淚,看耿陌的模樣眼中又布上一層濃霧,今天過來是她深思熟慮過後的決定,斷然不能輕易放棄。
「我第一次見你面就在心里罵你是狗犢子,以後還這麼罵你,我過來是我倒貼,我賤,但你別指望就這麼甩開我,也被想著跟我共處一室就背叛江盈,剛才你做什麼你心里清楚,親了親了,模也模了,跟我裝什麼處男,我不用你負責,但也不想看你這麼作踐自己!」
「你讓不讓開!」
「不讓!」
他深吸一口氣,他從來不小覷女人,更不否認女人在剎那間迸出的決絕,就這麼與初雪對視著,現這女人絲毫沒有退讓的跡象。
「耿陌,我喜歡你也不是我願意的,可偏偏就喜歡你,我不跟江盈比也不想跟江盈比,她是她我是我,也從未想取代她在你心里的位置,去醫署,我也能幫照顧她,不是我大度,而是賤!」
听她這麼說,耿陌嘴角不由抽搐一下,身上的氣勢被這個女孩硬生生給撕扯掉!
只是向後退一步,轉過頭︰「我不需要人照顧,自己活得挺好!」
「你活得好是你的事,我願意照顧是我的事!」
這房子一室一廳,剛進門就是玄關,右手邊是衛生間,往前走兩步的左手邊是廚房,廚房的門緊挨著臥室的門,再往前走是客廳,他們正處于狹小的空間內,經過剛才的一番撕扯,初雪沒來及整理,除了穿上褲子之後,上衣還是坦胸漏背的狀態。
不要跟女人講理,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尤其是了瘋的女人。
耿陌嘴唇緊閉面無表情,但他默默的轉過身,再次奔著沙走去。
在轉身的這一刻初雪也松了口氣,剛才生的事不在她預想之中,但耿陌要離開她早已想到。
此刻,她站著沒動,看著那背影有些滄桑,好像還有些佝僂,直到他坐下,她才邁步向前走去,沒有言語的走進廚房,又想到耿陌已經吃過飯,沒顧忌自己肚子咕嚕嚕亂叫,用水壺接了水,插上電。
走出門道︰「我睡臥室你睡沙,當然,如果你也想睡臥室我沒意見!」
她說完,奔著臥室走去,等走到門口停住腳步,咬著嘴唇,沒回頭的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管江盈叫姐,如果沒有那麼一天,她醒來我會離開」
這次她走進臥室把門關上,但是沒鎖。
耿陌點上煙,一支接一支的吸著,看到門縫里傳出亮光,又看到門縫里的光線熄滅下來,他腦子很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什麼都想了一點,又什麼都沒想。
房間里的初雪靠在床上,蜷縮著身體嘴里咬著被子,她怕哭出聲音來,眼淚一滴一滴掉落,淚水轉眼間打濕被子,垂下來的頭已經完完整整遮擋面容,不容許任何人窺覷其中的憔悴。
他躺在沙上,看著天花板,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他第二天醒來沒看到人,卻看到桌子上留下個紙條︰「我去醫署照顧盈姐。」
耿陌一直坐在沙上沒動,僵直著脊梁,直到天空放亮。
柳正關的城市治理的比較好,比較那些刀劍城而言空氣質量好很多。
尤其是早上從窗戶吹進來的清風讓人心曠神怡,放在旁邊的蟲話一直調成勿擾狀態,時不時會看上兩眼。
有重要人物的蟲話會回過去,其他一概不管,如果放成叫聲每天會被莫名其妙的蟲話吵死。
房子里靜悄悄的,只有他自己也不會覺得冷清寂寞,相反他很享受這種清靜。
冥想一會兒,然後起身去洗漱,換了身初雪洗過的衣服,好似這一夜之間,房子里多股初雪身上獨有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