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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瑤這次請的戲班子是京城最有名的春意班。月瑤不大喜歡看戲,不過既然坐在台上了,她也認認真真地看。

平氏看完了一出戲以後,卻是嘀咕道︰「這戲演來演去都是那幾部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部新戲。」平氏喜歡看戲,正因為喜歡看,所有的戲都看過了。

月瑤很少看戲,所以她也不好發表意見。

看完戲,引了眾人去用膳。月瑤在膳食上可是下了大功夫的,桌子上有數道鴻福酒樓的招牌菜,另外的菜也都非常精致。

食不言寢不語,眾人吃得香乎,餐桌上卻沒人說話。整個場合只有丫鬟走路的聲音。

用完膳,眾人又坐會屋子里。魯國公世子夫人鄧氏笑著問道︰「安夫人,這鴻福酒樓的大廚可不好請,你是怎麼請到的?」鴻福酒樓的大廚可不是那麼好請的,首先得要有足夠的面子,其次費用很高。一般人家辦酒宴不會花那麼貴的價錢去請這麼一個大廚。

月瑤笑著道︰「這是我府邸的廚娘做出來的菜品,並不是鴻福酒樓的大廚做的。」

這下不說鄧氏了,其他人都非常的驚訝。平氏非常喜歡吃鴻福酒樓的烤鴨,所以這味道她特別清楚︰「你沒請鴻福酒樓的大廚,怎麼做出的那些菜的。」那些菜可都是獨家配方。

月瑤笑道︰「這些菜的配方是我賣給鴻福酒樓的。我答應他們不會外泄,但是沒說自己不能用。」月瑤這是杜絕了別人向他討要這些菜的配方的可能了。

不說平氏,就是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懷疑︰「這些菜都是你研制出來的嗎?」就月瑤這樣的,怎麼可能是經常下廚房的。

月瑤笑著搖頭︰「不是,我都不怎麼下廚房。」至于是怎麼得來的,月瑤留下了一個懸念,讓眾人去猜測。

月冰面色一變,若是她沒有猜測錯,這些菜的配方很有可能是月環拿出來的。至于月環是從哪里弄出來的,月冰卻沒往深里想。

牟青蓮眼楮一轉,笑著說道︰「我听說連四姑娘下個月又要出嫁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周悅接了這話︰「是啊!日子定在六月二十。我家四姑女乃女乃也是看中對方品性好才應諾的。」

誠意伯的三少夫人是周悅的族妹,非常很給面子地問道︰「這話如何講?」

周悅笑著說道︰「這曾大人夫人去世沒多久就有人給他做媒,可他愣是說一定要給妻子守滿三年,這一守就是五年。這五年不說收用丫鬟,連其他那些風月場所都沒去過。三妹夫也是瞧中他品性好,所以才做了這麼大媒。」

周悅這話,明顯是在打牟青蓮的臉。人家原配妻子過逝,丈夫守了五年,身邊也沒收用個丫鬟什麼的。寧立軒倒好,原配過逝以後就鬧著要將牟青蓮扶正,這一對比,高低立竿見影。

來拆台的可不僅僅是牟青蓮。長樂伯的二少夫人關瓊就故意問起了月瑤在江南的事︰「听說安夫人給那姓香的女人畫的畫,都叫價叫到四千兩銀子了。」關瓊這麼說,故意讓眾人回想起之前傳聞月瑤在江南逛**與**結交的事。

婉和郡主氣得臉色通紅。牟青蓮就算找渣,說的也都是家務事,最多也就讓月瑤臉上無光。可關瓊這話出來,等于是要跟月瑤結仇了。

月瑤望著關瓊,臉上的笑意不減︰「我雖然不知道是誰特意散播我逛**跟**女子結交的消息,不過我想只要是有腦子的人听了這傳聞就知道是無稽之談。」說完,月瑤望著長樂伯夫人笑著道︰「長樂伯府的消息真夠靈通的,那幅被我燒掉的畫我都不知道值多少銀子,你們竟然知道值它值四千多兩銀子。」

長樂伯夫人臉色一僵,望向關瓊的眼神也帶著不善。

牟青蓮故作疑問道︰「燒了?那麼好的畫,為什麼燒了?」

月瑤淡淡地說道︰「想將我當踏腳石名揚天下,也得看她受不受得起。」香茹跟那個老鴇最後的結局不管是向薇還是明珠都沒說,但是月瑤很清楚,定然不會有好的下場。

月瑤這話,讓眾人一僵。月瑤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沐春風般的親切,可這話,卻是帶著煞氣。

莊若蘭這才笑著解釋道︰「月瑤當日在蘇州也是听聞說這女人跳舞跳得好,想邀此女到府邸表演。那女人提提了一條件,說不收錢但想想請月瑤給她做一幅畫。月瑤當時說若有感覺就畫一副,後來月瑤見她跳舞確實跳得很美也就作了一副畫。後來那女人想要揚名,故意對人說月瑤與她相交甚厚,還願意幫她贖身,照佛她下半輩子。」後面的那句是莊若蘭加上去的。

婉和最先笑出來了︰「相交甚厚,還幫她贖身照佛她下半輩子?也虧得她說得出來。真是痴心妄想。」月瑤這又不是男人,難道還能看重她的美色,這**女子真是鬼迷了心竅。

長樂伯夫人站起來說道︰「安夫人,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長樂伯夫人真是擔心那個二百五的媳婦再說出什麼驚天之語。

長樂伯夫人開了一個頭,其他夫人也紛紛告辭回去了。牟青蓮也站起來,跟月瑤說道︰「都說安夫人福氣深厚,今日一見,安夫人果然好福氣。」至于這福氣到底是指什麼,就只有牟青蓮知道了。

月瑤淡淡地說道︰「寧夫人過獎了。」

送走了眾人,月瑤也有一些疲憊,不過人雖然都走了,但是府邸里的事還得收拾好。

月瑤望了一下天︰「老爺那邊還沒好嗎?」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客人還沒走呢?

谷幽去了一趟又回來了︰「夫人,老爺還陪著跟盧陽候與永定侯世子喝酒呢!」

男人之間的應酬,月瑤也不好說什麼。月瑤是很信奉男主外女主內的這條準則,安之琛在外的事,包括應酬從不插嘴。月瑤吩咐廚房熬好醒酒湯,等安之琛回來就讓他喝。

府邸都收拾妥當,幾個男人還在那聊天沒說話。月瑤有睡午覺的習慣,今天午覺沒睡,有些犯困。

月瑤也不是個跟自己過不去的人,回了臥房,將頭上的鳳凰簪取下來,想了一下讓人叫來了向薇,問道︰「你有沒有覺得牟青蓮很奇怪呀?」但要說哪里奇怪,月瑤又說不出來。

向薇知道月瑤奇怪什麼︰「這女人看著端莊,但骨子里散發的卻是一股騷味,所以你看著會覺得違和。」

月瑤沒明白向薇這是什麼意思。

向薇笑著解釋道︰「牟青蓮定然是跟人學了取悅男人的那些手段了。不過她掩飾得很好,一般人看不出來罷了。」學了那些取悅男人的手段,再會掩飾也不可能完全沒有跡象。像月瑤這種觀察力特別敏銳的人就看得出來,只是月瑤沒往哪方面想了。

月瑤張了張嘴,低聲說道︰「不可能吧?」一般只有妾室才會去學那些手段取悅男人的,牟青蓮,應該不至于吧!

向薇笑著說道︰「你不相信就算了。」以前的牟青蓮跟月瑤很相似,同樣的才華洋溢,同樣的貌美動人,當然也同樣的清高自傲。唯一的區別是月瑤的清高自傲不知收斂,而牟青蓮卻很好的隱藏了,但不管如何牟青蓮骨子里還是一個很傲氣的女人。可現在呢?傲氣沒有了,倒是有一股怨氣。

向薇一直听外面的人說牟青蓮八面玲瓏,可今天牟青蓮的表現卻傳聞完全不相搭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因為牟青蓮在嫉妒,她在嫉妒月瑤,嫉妒讓她失去了平常心。

月瑤搖頭說道︰「算了,牟青蓮變成什麼樣的跟我又沒有關系。」月瑤換了一身衣裳上了床,眯了眼楮。

向薇也悄悄地退下去了。

月瑤等向薇出去以後,豁地睜開眼楮。其實她不是不相信向薇的話,而是她不願意相信。牟青蓮是多麼傲氣的人,沒有比她更清楚了。可她為了取悅寧立軒,竟然逼得自己去學那些**女子的手段,想想這得要多大的勇氣。

月瑤自認為她不如牟青蓮。她那時候遇見困難只想著以死解月兌。可牟青蓮被逼到那種地步卻從沒想過死,在絕境之中掙扎求生,最終爬到寧國公世子夫人的位置上,就算月瑤厭惡牟青蓮的所作所為,但卻不得不佩服牟青蓮的本事。

月瑤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睜開眼楮,就看見躺在身側的安之琛。月瑤輕輕地叫道︰「和悅,和悅?」

安之琛今天喝了不少的酒,這會醉得死死的。月瑤也就沒再叫,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月瑤問了谷幽︰「晟哥兒他們呢?」

谷幽低著頭小聲說道︰「大少爺也都喝醉了,這會都在睡呢!」

月瑤頭疼道︰「孩子也還小,怎麼就讓他們喝酒呢!」男人的教育跟女人完全不一樣。在安之琛心目中,三個兒子如今都八歲了,已經長大成人了,可以喝酒騎馬了。可在月瑤心里,三個兒子還是小孩子,她自認為那些危險的、不好的事都不準三個孩子做。

好在月瑤雖然不贊同,但對于安之琛如何教三個兒子卻沒有干涉。當然,對于如何教導可馨,月瑤也不準安之琛干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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